《盛唐极品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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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极品纨绔-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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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船而去的苏酥换掉了身上的甲衣之后,很快与那几名皆或上评的花魁一同登船。

    “苏酥姐姐,来这,在这坐着,今天你舞得可真好看。”西门楚楚扯住了苏酥坐下,亲自倒了一盏酒递过去,极为亲热。

    褪去金甲,换上暗花胡衣的苏酥淡淡一笑,却未推拒,抿着美酒,与西门楚楚贴耳磨腮的低声交谈,一女英姿飒爽,一女妩媚娇柔,看得周围诸多男性眼冒绿光,恨不得以身代之。

    赵横眉挟在筷中的食物差点塞进了鼻孔,而胡惊飞也好不到哪。李玄真这老色魔眯起一双贼眼,啧啧有声,看得段少君差点就想抄起酒壶砸过去,这老流氓,实在是没点世外高人的风范。

    兰亭郡青楼馆阁二十有七,最终,怡香阁的苏酥得以夺魁,听到了那陈公宣布苏酥为兰亭郡魁首的那一刻,野兽兄等人不由得放声狂笑起来。

    “段公子,如若不弃,小女子敬你一盏。”听到了结果,长入了一口大气的苏酥一脸轻松地端起酒盏。

    凝水般的双眸映着那灯火,荡漾成猗丽的波光,患得患失的期盼写满如画的俏脸。

    段少君笑了笑,端起了跟前的酒盏与之轻碰。倒映着明媚明月的盏中琼浆,碎成一碗的银屑。

    “刘家小子,你怎么还在这呆着?”野兽兄贵连灌了三盏美酒之后,晃动着人熊一般壮硕的体魄,站到了刘长卿他们那一席前,犹如在俯视一群脆弱的鸡羊。

    “西门兄,小弟承认输了,不过,现如今陈公就在这里,小弟实不方便离开,你看是不是……”刘长卿仍旧笑意吟吟,只可惜其表情实在是僵硬得可以。

    “少给老子胡扯,输了就输了,莫非还想耍赖不成?”野兽兄白眼一番,活动着双手,虎视眈眈地瞪着刘长卿。“你若是不愿意走,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好好好,好你个西门栋梁,今日我刘长卿认栽了。不过,咱们还有的是机会较量。”刘长卿笑脸发僵,看着跟前丝毫不给脸皮的西门栋梁,咬着牙根阴阴一笑,拂袖离开了席案,灰溜溜的登上了小舟。

    “兄台果然威风,那小子可算是吃亏到姥姥家了。”赵横眉冲野兽兄翘起了大拇指笑道。

    “可惜这个赌不能让这家伙伤筋动骨,不然,怕是整个兰亭郡都会拍手称快才是。”野兽兄颇为遗憾地一拍大腿道。

    “那刘长卿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活该!”西门楚楚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小声地道。

    “那家伙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吗?”段少君颇为好奇地问道。

    问了才知道,刘长卿看似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是却仗着其父为杨州刺史,暗中施以手段,强买强卖,霸占了不少的产业。

    而那刘老九刘长顺是其堂弟,也是他推出来收敛钱财的前台人物之一。

    去岁在兰亭君郡,见得西门楚楚后,死皮赖脸的上门求亲,为西门郡尉所拒后,今年天春这家伙又不死心的窜来兰亭求亲未果,结果看中了怡香阁的苏酥,惊为天人,想要纳苏酥为妾,被苏酥痛骂之后大怒,开始想法设法的要把这怡香阁给弄到手中。

    不过因为苏酥与西门家有旧谊,所以,野兽兄等哥几个出头阻拦,于是,双方立下了这个赌约。

    听着西门楚楚的娓娓道来,看到堪比花娇的苏酥与西门楚楚两位美人,段少君越发地觉得刘长卿不仅仅是该死,简直应该浸猪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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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冰山美人也有融化的机会() 
得兰亭县花魁魁首,七娘大喜,就在怡香阁最大的雅间里大摆酒宴,以宴请野兽兄等以及段少君这位最大的功臣。西门楚楚本不该出现,却因为这小姑娘的执着要求,无奈之下,也只能把她带上。

    席间,苏酥捧来了一个小包裹递到了段少君的跟前。“段公子,夜蓉姑娘已经回乡了,临行前,留下了这个,让小女子交给公子您。”

    段少君接过打开,里边是一双牛皮底的鞋子,以厚牛皮为底,衬以千层布,包裹里边,有一封封好的信,还有四张崭新的五十两银票,段少君不由得一呆。“这,她怎么把钱还了?”

    “是夜蓉姑娘的姑父给的,她姑父前日才寻到兰亭,之后,就出钱将夜蓉姑娘赎身,听说公子借钱相助,夜蓉姑娘一家才得以不骨肉分离,所以又留下了公子借给夜蓉姑娘的钱……”

    “夜蓉姑娘说,公子大恩,她无以为报,特地赶制了一双鞋,希望能入公子眼。”

    “可惜不能当面说一声谢谢了。”段少君拿起了鞋子,将鞋子穿上了脚上之后,居然十分合脚,而且很是舒适。

    “公子这是什么话,该说谢谢的是夜蓉才对,若不是公子,夜蓉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赎身得以归乡。”苏酥莞尔一笑,看着这个为一双新鞋而欢喜无限的段公子,心里边有种说不出的情绪在暗暗滋生。

    数百两眼都不眨的送了出去,可是苏酥却从楚楚那里打听到,这位段公子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身无分文。

    而他与夜蓉,既不是久识的恩客,更不是那种挥金如土的世家、富绅,这实在是让苏酥心里边敬佩之余,又有些难以理解。

    将那双鞋子褪下,放回包裹,段少君不禁有些遗憾,不过,更多的是为夜蓉姑娘终于有了归宿的宽慰,有这样一位愿意为了侄女拿出大笔钱财的姑父在,想来,夜蓉姑娘的未来,至少不会黑暗一片。

    想到了这,段少君目光落在了那封尚未拆开的信上,想了想,将包裹扎好之后端起了酒盏,冲正喝得热火朝天的野兽兄与赵、胡二人邀饮。

    “不愧是我西门栋梁两胁插刀的好兄弟,来,咱们哥几个连饮三盏,以示庆贺。”野兽兄已经喝得牛眼发红,举起了手中酒盏大喝道。

    段少君无奈陪着连饮三盏,三盏酒,都快有大半斤酒,虽不至让酒量不差的段少君醉倒,却让有些醺然。

    “公子请。”也已经连饮数盏,两颊泛起胭红的苏酥对着段少君举起了酒盏。旁边的西门楚楚醉眼迷离,早已经伏在了案几上,嘴里边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半天段少君才听清,居然是真好吃,对此,段少君对于这个漂亮小吃货连梦中都在品尝美食表达了一定程度的赞叹。

    然后童心忽起的段少君从盆里拿起了一块炙得焦黄冒油的熏肉,正要递到楚楚娇俏的鼻前试探下这小妮子会不会连睡梦中都会吃东西。

    “公子请。”也已经连饮数盏,两颊泛起胭红的苏酥对着段少君举起了酒盏。

    段少君赶紧把那块熏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将盏中佳酿一饮而尽。

    “公子,我有一疑,不知当问不当问?”苏酥抬手轻扇了扇发烫的俏脸,不待段少君回答,就径直问道:“公子自己手边也不宽裕,为何还将那笔不菲的钱财交予与您不过初识的夜蓉姑娘解困?”

    看着苏酥那双清冽如初春溪水一般的眼眸,段少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表情很忧郁,目光很深邃,悠悠一叹。“我不是完全把财帛视为粪土的人,只不过,既然见到了旁人有困难,若是能施以援手,那就不该吝啬才是。”

    “那公子您自己怎么办?”苏酥纤纤素手把玩着手中的酒盏,近在咫尺的灯火映照下,白若凝脂的俏脸散发着淡淡的光彩,流转的眼波宛如那清彻见底的湖泊,顽皮轻扬的唇角,带着几丝狡诘与甜意,与其平时的清冷淡定迥然不同。

    “钱没了,自然就继续想办法挣呗,不知苏酥姑娘可有什么好建议?”段少君看着苏酥那把玩酒盏的纤纤素手,抬起了头来,看着苏酥的俏脸笑问道。

    苏酥挺认真地想了想之后苦笑道:“小女子可没什么挣钱的手段,诗词之物,乃是文人雅士的佳句,若是用钱帛来衡量,那也显得太过庸俗,说不定还会为人所垢病。”

    这话让段少君愕然之余,也有些释然,诗词佳作,若总是与钱帛挂勾,那就不能称之为艺术,而只能称之为产业了。

    这可是古代的读书人最为痛恨的,至少他们表面上如此,而且也最是见不得谁谁的诗词文章拿去换钱财。

    “公子既久居于山野,未曾去过塞外,却何以能写出这么令人身临其境的佳作?”苏酥没有离去的意思,主动给段少君斟满了一盏琼浆,小声地问道。

    “这个嘛,其实也很简单,我曾经读到过一本古书,里边详细的描绘着西域的风情,甚至连远在万里之遥的西泰诸国之事也有所记载。”段少君面不改色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看来古人说,足不出户,便可知万里之事,并非信口胡言……”苏酥淡淡一笑,性感而又艳红的朱唇轻抿,百媚顿生。

    段少君不由得一呆,怎么也想不到,这位看似极为清冷的女子,笑起来居然如此妩媚,甚至可以说是妖娆。

    “你其实应该多笑一笑,因为你笑起来很好看,而且多笑笑,有助于让你的心情愉悦。”

    苏酥微微失神,旋及反应了过来,看着段少君那温润如玉的笑脸,并没有调笑的意味,让苏酥心头微酥,侧开了脸,望着热闹的场面,苏酥有些黯然地低声道。“在这里,我都快忘记该怎么笑了。”

    “放心,我若想走的话,随时可以离开这里。只是天下之大,我又能去哪呢?”苏酥抬眸望向璀璨的星空,脸上笑容依旧,却让你感觉不到一丝的欢欣,只有一种清冷与无奈的情绪,滋生,从她的眼眸中溢散出来。

    段少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那案几上的酒壶拿起,给苏酥斟满了一盏琼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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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妆台上的泪迹() 
一口饮尽盏中琼浆,痴痴地望着天空,喃喃的低语道。“我原本是很幸福的,有疼我爱我的父母兄弟,还有一门早已订下的亲事,听说我的未婚夫婿,是一位很有才学的年轻人,可一切,都在我刚满十四岁的那一年变了……”

    “……一天的功夫,他们就都被抓走了,而我,在家中老仆的掩护下,才得以逃了出来。走投无路之下,我去寻我的未婚夫婿,岂不料。他表面上显得十分的慷慨仗义,可实际上,骨子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我逃到了江南,老仆也因为伤势过重而过世了,而今,这世上,已经再无亲人,你说,我还能笑得出来吗?”苏酥浅笑而言,却已经泪流满面。

    苏酥醉了,伏在案头失声痛泣,幸好,酒宴正好到了**,喧闹声将苏酥的低泣声完全地掩盖了下去。

    不一会,宣泄了情绪的苏酥,就这么伏在案头,打起了细密的轻鼾,脸上的泪痕依旧,可是,宣泄之后的苏酥俏脸上,多了几许的如释重负。

    左边趴着西门楚楚,右边趴着苏酥,段少君坐在案几中间,虽不能左拥右抱,但好歹赏心悦目,几可佐酒。

    苏酥其实也是一个内心无比苦闷,却只能背负起坚硬的硬壳,充当坚强的脆弱女子。

    一想到她口中的未婚夫,段少君就觉得牙疼,要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胆敢出现在自己跟前,段少君发誓,一定会想方设法弄死弄残那个丢尽人世间男儿脸面和血性的蠢货。

    喝多了的老牛鼻子李玄真死死地抱着赵横眉一条大腿,带着一脸的淫笑睡了过去,真不知道这老流氓梦里边梦到了啥,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梦中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抱住了心目中女神的大腿。

    而赵横眉四肢张开仰躺着鼾声如雷,至于野兽兄,喝多了还不忘记化妆风流才子,捏着一个女子的纤手,作玉树临风状想作诗,结果憋了半天憋出了一首二黄倒板的歪诗,逗得那女子笑弯了起,涨鼓鼓的****随之而来的颤动,差点把野兽兄那双牛眼给颤掉到地板上。

    胡惊飞稍好一点,老早就鬼鬼崇崇地跟一个心仪的女子悄悄地躲到了天台无人注意的角落,也不知道是去谈理想还是去谈人生去了。

    而段少君自斟自饮,笑看着这一屋的纷乱,也不知何时,醉了过去。

    睁开眼睛,入目处,不再是那褐色的屋顶,而是粉红色的纱帐,入鼻的不再是油墨的书香,而是一股如兰如麝的香气。

    段少君不由得大吃一惊,坐起了身来左右一看,三分庆幸七分失望,庆幸自己穿越后的童子身尚在,失望的是身边的被窝里居然没个漂亮姑娘,这实在不合常理。

    而屋内的装饰一眼就瞧出来应该是女子的闺居,段少君晃了晃还有些昏的脑袋,这才注意到,在那梳妆台前,有一个娇俏的身影倚着梳妆台,身上是一袭青色淡雅的长裙外披着一件绛紫绸质披风,梳妆台上,淡红色的烛泪,已经沿着烛台滴落到了桌面,那摇曳的灯芯,只余下了豆大的灯火。

    屋内的光明,渐渐为窗上的光亮所取代。段少君小心翼翼地走下了床,来到了梳妆台前,这才看清,伏在这里的正是昨夜一举夺得兰亭郡花魁魁首的苏酥姑娘。

    看了一眼那暖被香床,看到这位倚着梳妆台一夜的绝色女子,段少君伸手轻轻地替她将那已经斜落下来的披风给盖上去了点,想了想又从床上拿来薄被给她轻轻盖上之后。

    坐在了一旁边摸着下巴胡思乱想起来,这女子莫非对自己有意思却又害羞不成?不然怎么把自己掳到了她的闺房,却又不好意思与自己同床共枕。

    不得不说,这苏酥真的很耐看,而当她熟睡时,掩饰真实的表情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微皱的黛眉,可爱的琼鼻,还有那微启的朱唇和隐现的贝齿,都无一不隐隐地透着一股子惹人爱怜的脆弱与无助。

    长而密的浓睫掩住了秋水长眸,俏脸微微地泛着几丝红晕,就如何那静湖上,缓缓绽开的粉红白莲。

    段少君在一旁灌了一肚子的凉茶后,端来了团凳,就坐在苏酥的身边,撑着下颔,嘴角微弯,仔细地打量着苏酥那越来越红的俏脸。

    想来,苏酥应该已经醒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好意思睁开眼睛醒来,所以仍旧在继续装睡,段少君也乐得近距离欣赏美女,自然也不点破。

    “好漂亮的女子,那个白痴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呢?若是我,怎么也得把你捧在掌心好好呵护才是。”段少君仔细地详端着苏酥那张几乎没有瑕疵的俏脸,自言自语道。

    看到苏酥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俏脸红得就像挂了秋霜的苹果,段少君邪邪一笑,干脆就趴在梳妆台上,瞪着一双眼睛子,就那么近在咫尺地瞅着苏酥。

    而闭着眼睛假寐的苏酥又羞又恼,羞的是这家伙说的那番话让自己心中暖烘烘的,恼的是这家伙这么无耻,居然就这么趴在咫尺之遥,呼吸相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苏酥觉得自己趴着的躯体都快要僵硬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地敲响,苏酥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故作迷糊的睁开了眼睛,却看段少君居然就这么趴在旁边已然睡了过去。

    这让苏酥咬着朱唇,哭笑不得,真不知道是该揍这个臭家伙一顿还是该让他继续睡。

    最终还是没理会这个明明睡了一夜,居然还能趴在这里入眠的坏家伙,苏酥开了门,接过了侍女端来的热水清洁洗漱了一番之后,才发现这家伙依旧睡得死沉,不由得停下了想要唤他起身的念头。

    好奇地打量起了趴在自己的梳妆台上酣睡的段少君。不得不说,这家伙挺好看的,挺直的鼻梁,哪怕是在睡梦里,都轻轻挑起的唇角,仿佛连在梦里,都是那样的风度从容。

    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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