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亭 - 龙侠玉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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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亭 - 龙侠玉姬-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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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念未完,前面矮峰上,蓦然现出一点白影,身形快如流星般,疾泻而下,宛如一道白线。
  陆飞鹏看得心中一惊,断定必是宜君等得不耐,越溪找来了。
  于是,一俟那点白影到达峰下,折身向前迎去,同时气沉丹田,沉声低呼:“来人是君妹妹吗?”
  那点白影一听呼声,果然立即挥动着玉手,惊喜地回答说:“陆哥哥,是我!”
  陆飞鹏一听,果然是君妹妹,于是,首先刹住身势。
  只见金宜君,面现惊喜,略透羞愧,似乎为自己等得不耐而贸然前来,感到有些不好意恩。
  陆飞鹏当然知道君妹妹对他的安危过分关怀,才会匆匆赶来,心中感激尚且不及,怎好再去责怪。
  于是,一俟宜君来至近前,索性愉快风趣地指着宜君,笑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来!”
  宜君停身立稳,有些扭抳地娇声说“已经超过半个时辰了!”
  陆飞鹏哈哈一笑,问:“师叔可知道!”
  宜君神气地一拍佩在鵉带上的飞霜剑,风趣地笑着说:“喏,你看!”
  陆飞鹏一看,知道宜君曾经回房取剑,自是获得老师太的允准才赶来,于是。笑一笑,催促说‘好啦,回去吧!”
  说着,握起宜君柔若无骨的玉手,轻灵地向矮峰前驰去。
  宜君对没有进人少林寺看到飞鹏与僧人搏斗,似乎有些意兴未尽。因而一面轻灵飞驰,一面关切地问:“你进去了少林寺?”
  飞鹏点点头说。“仅到第三进大殿就回来了、”
  宜君不由迷惑地问“为什么?”
  飞鹏感慨地说:“警戒确极严密。要想不被发现的确不易!”
  宜君心中一惊,不由关切地问:“你被他们发现了?”
  飞鹏有些懊恼地说“在寺内虽被发现,并未照面,他们还不认识我,但是就在出寺的一瞬间,却被一个熟识的老和尚拦住了。”
  “宜君一听,不自觉地将飞鹏的身形扯住,同时焦急地问:“这么说那个老和尚认出是你了?”
  飞鹏迷惑地望着宜君,茫然点点头,似乎闹不清宜君为何突然将他拉住。
  宜君一看,不由忧急地问:“你可将他制住?”
  飞鹏摇摇头,面有难色地说。“因为他年事老迈,为人祥和,不便点他的穴道……”
  宜君未待飞鹏话完,愈加焦急地说:“可是他今夜报告少林方丈后,对你明天前去参观悟善大师启关,必极不利!”
  陆飞鹏对老和尚报告方丈一事。根本未放在心,但却感慨地说:“悟善大师在方才击钟的时候,已经启关了。”
  宜君一听,不由震惊地问:“你看到了?”
  陆飞鹏淡谈摇摇头说:“不,就是方才那个老和尚,他说深夜子时,就是八月十六日的凌晨了。”
  宜君听得暗自心惊,不由忧急地问:“这个道理,那位齐公公可知道?”
  陆飞鹏闹不清宣君为何如此问,略微沉吟说:“齐公公久历江湖。见识渊博,这点道理他岂会不知道?”
  宜君一听,立即焦急地说:“陆哥哥不好,我们必须即刻赶回少林寺去。”
  说话之间。回身就向横岭驰去。
  陆飞鹏不知发生了何事,一面跟着宜君急急奔驰,一面迷惑地急声问:“为什么,君妹?”
  宜君似乎有些怪陆飞鹏糊涂,不由嗔声说:“假设齐公公先达少林寺,听说你当晚便畏苦潜逃,齐公公深深知道你的个性,自是不信,势必与广缘争论,必然极不愉快!”
  陆飞鹏听得心中一惊,觉得宜君判断得极有道理、因而迷惑地急声问“是说齐公公一气之下离去?”
  宜君无可奈何地嗔声说。“齐公公不是和你约好八月十六见面吗?他至少也得在明天等你一整天。”
  陆飞鹏一听,不由诧声问:“你是说齐公公仍会在少林寺等?”
  宜君毫不迟疑地说;”如果齐公公昨天到达,或为了惦念你在少林寺的情形而早在数大前就来了,他唯一能和你会面的日期只有明天,他当然要等了。”
  陆飞鹏听得心头猛然一震,顿时想起他由栖夙宫下山跑回小旺村时,齐公公便已经不在了,显然是关心他在少林寺的生活状况,而早来了嵩山。
  如此一想,立时惊出一身冷汗,不由焦急地问:“君妹,你看少林寺的僧人,会不会将齐公公软禁起来叩
  宜君毫不迟疑地说:“在你来探少林寺前也许不会、如今……”
  陆飞鹏一听,在关切齐公公的安危和懊悔进入少林寺的心情下,不由脱口厉声说:“如今他们仍不敢!”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厉喝,把宜君吓得娇躯一站,花容立变,倏然刹住飞驰身势,惊异地望着飞鹏嗔声说:“嘿,吓人家一跳!”
  这时,两人已驰到横岭上,少林寺已在眼着,陆飞鹏轩眉嗔目,满面杀气,指着佛殿连云的少林寺,恨声说。“只要广缘敢动齐公公一根汗毛,我就将他的少林寺夷为平地!”
  宜君知道陆哥哥这时的心情,对他的失态,自然也不责怪。
  因为,她深知在这个人世间,与陆飞鹏关系最密切,情义最深厚的人只有一个齐海艟。
  她也深信,假设巫峡渔叟齐海艟万一有了不幸。陆飞鹏也决不会再继续偷生。
  这时看了陆飞鹏充满了杀气的俊面,急忙柔声诱导说:“陆哥队,假设公公还没来呢?”
  陆飞鹏猛地摇摇头,沉声说。“不会,我去小旺村时,齐公公已经不在了。”
  宜君立即宽声说:“那也不能肯定齐公公已到嵩山来,你这样怒气冲冲地前去少林寺,不但无济于事,也许逼使他们将齐公公软禁起来,作为要助你的人质,那时便悔之已晚了。”
  陆飞鹏一听,不禁暗呼“惭愧”,急忙关切地问:“君妹,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我的心乱极了。”
  宜君见飞鹏的情绪压抑下来,自是放心不少,故意轻松一笑说:“这是你太关心齐公公的安危之故,所以才会乱了方寸。”
  飞鹏俊面一红,忧急地说:“假设广缘敢将齐公公软禁起来一回回……
  宜君急忙插言说。“那我们必须先设法将齐公公救出来。在没弄清真相前,决不可胡来。”
  飞鹏见宜君说话的语气,似乎齐公公已经被少林寺软禁起来。心中愈加焦急,不由优急地问。“说我们该怎样设法营救?”
  宜君似乎已经成竹在胸,立即正色说:“首先,我们立刻去拜会广缘,不管齐公公是否在少林寺,我们都佯装不知。
  飞鹏剑眉一皱,说:“若是一进广缘禅房,齐公公也在座呢?”
  宜君“噗哧’一笑,说:“那不更好吗?把方才人寺的事说个明白,道个歉,不就结了吗?”
  飞鹏见宜君说的简单,也不觉将心放宽,含笑问:“若是齐公公不在呢””
  宜君立即正色说:“那我们就对广缘说。要在寺中等齐公公来,如果发觉他们神色有异,就伺机显露一两手足以震吓广缘的绝技,让他们在惊骇之余。悄悄将齐公公放出来。”
  陆飞鹏一心想救齐公公,立即欣然赞好,说:“好,我们这就前去。”
  说着,挽起宜君的玉手,沿着横岭,直向少林寺前驰去。
  飞驰中,两人游目一看,发现在皎洁月华照射下的少林寺金碧辉煌闪闪发光,三座巍峨大殿和佛楼经阁,愈显得气势磅礴。
  第三进大殿以后,阴沉昏暗;第二进大殿附近,已有了稀疏灯光;而第一进大殿的前方,却光度直冲半天。
  宜君看罢,立即轻声说:“他们的赏月宴还没散!”
  飞鹏一听,不由迷惑地间:“他们也赏月?”
  宜君解释说:“往年每逢中秋在,少林寺的大雄宝殿前,总是光亮烛天,不过,三更已过,光亮便不见了。”
  飞鹏略一沉吟说:“今夜也许是悟善大师启关之故!”
  说话之间,两人已驰下横岭,进人松林绕向少林寺前。“绕至寺前,立即隐身树后,只见气势雄伟的三孔大山门下,一字横悬着斗大的纱灯六盏,在雪白的纱灯上,各漆一个黑漆大宇,横读过去是:南无阿弥陀佛。
  在随着山风飘动的六盏大纱灯下,赫然立着一十二名手持铁掸杖,身穿灰僧衣,斜披着黄袈裟的魁伟僧人。十二名魁伟僧人,个个神色凝重,惧都目光炯炯,威武立定,纹丝不动,宛如十二尊铁罗汉。
  陆飞鹏看罢,不由感慨地摇摇头,正待说什么,寺内光亮烛天的大雄宝殿前,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这声暴喝,在心情忧急,格外关心齐公公安危的陆飞鹏听来,不啻骤然响了一个霹雳。
  陆飞鹏心中一惊,不由脱口低呼:“君妹不好!”
  低呼声中,飞身纵向林外。
  宜君眼明手快,伸手拉住飞鹏,同时悄声问:“什么事?”
  飞鹏忧急地说。“他们可能已向齐公公下手了!”宜君立即镇定地说:“即使现在下手,我们仍可即时赶至,何必如此慌急?再说,济公公并非三招两式便可制住的人”
  飞鹏虽觉宜君说得有理,但他已无法耐心地等下去,不由急声问:“我们什么时候进去?”
  宜君机警地望着横立山门台阶上的十二名魁伟僧人,纤手指指对正寺门的林角;镇定地说:“我们到那边去,也许能看见殿前的情形……”
  于是,两人一面注意十二名僧人的目光神情,一面向直达寺前的宽大石道移去。
  到达林角,举目一着,只见大雄宝殿前的高阶广台上,酒席摆满了数十桌,不少身披淡黄、杏黄、鲜红、朱红等色袈裟的少林僧人。正襟端坐,落筷停林,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阶前的广场上。
  最令陆飞鹏奇怪的是这些僧人中,居然也有身穿儒衫、劲装的人,但他第一眼便看出,那些人中没有他最崇敬的齐公公。
  由于山门阶高,看不见殿前广场,但根据不时扬起的点点尘烟,广场中,显然有人正在打斗。
  陆飞鹏急切想知道场中打斗的人是谁,因而催促说:“君妹,我们进去吧!”
  宜君点点头,悄声应了个“好”,即和飞鹏走出林外。
  两人一出林,立被山门下的十二名魁伟僧人发现,同时一声暴喝“什么人!”
  暴喝声中,纷纷横杖,个个神情紧张地急步迎下阶来。
  陆飞鹏和宜君看了这情形,断定那个老和尚已将方才进人后寺的事报告了广缘大师。”
  当然,被点倒的两个僧人,也被发现而救醒过来。
  陆飞鹏和宜君,一面从客前进,一面朗声回答说:”在下陆飞鹏,特来拜会贵寺老方大广缘大师。”
  说话之间,已至门前不远,即和宜君并肩停下身来。
  十二名魁伟僧人一听是陆飞鹏,个个目闪惊急,但都面色一变,虽见陆飞鹏、金直君立身两丈以外,但仍暗凝功力,蓄势以待。
  但是,当他们的目光,也注意到天香国色的宜君时,无不神情一呆。
  在震惊之余,他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面前少女是人,而应该是今夜明月中的广寒仙子。
  就在这时,寺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外面什么事?”
  暴喝声中,风声飒然,人影一连数闪,正中山门的高阶上,已多了六名佩刀持杖,身披月白袈裟的中年僧人。陆飞鹏举目一看,不由朱唇晒笑,剑眉微轩,心中倏然升起一股怒火!
  只见满面怒容的六个僧人中的当前一人,正是那天引他前去寺后伙房提水的知客僧印空!
  满面怒容,气势汹汹的印空和尚,一见陆飞鹏身畔尚立着一个玉质兰姿,秀丽如仙的素衣少女,神情不由一愣。
  其余五个佩刀持杖的中年僧人,一见雍容高雅、质丽倾城的宜君,也不禁呆了。
  陆飞鹏虽然暗泛怒火,但仍拱手谦和地说。“印空大师别来一向可好?”
  印空和尚原本满腹怒火,这时见飞鹏举止谦和,只得单掌竖什,朗声宜了个“阿弥陀佛”,沉声说。“小施主于数月前连夜离去,不知何事今晚又深夜前来?”
  陆飞鹏淡淡一笑,说:“大师如不健忘,也许仍记得齐公公在离寺之时,曾当大师之面,一再叮嘱在下要在今天八月十六日前来看视在下兼会悟善大师……一”
  印空一听,面色立交,未待飞鹏话完,立即沉声说:“但是齐老英雄讲的是八月十六……一”
  陆飞鹏淡淡一笑,立即驳声问:“难道现在还是八月十五?”
  印空的面色一红,接着又变得铁青,久久才冷冷地问:“陆飞鹏,你今夜可是诚心前来寻事?”陆飞鹏佯装一愣,故意迷惑地问:“大师怎的会有如此想法?”
  印空一瞪眼,突然怒声问“既然不是前来寻事,为何中秋之夜,硬说是八月十六日?
  陆飞鹏一听,也突然沉声问“既然悟善大师启关之日是中秋之夜,大师那天为何要诳言是八月十六日?”
  印空一听,两眼一瞪,顿时无言答对,只气得浑身微抖,面色铁青,咬得满口钢牙“咯咯”有声。
  只见立在印空身右的一个身佩戒刀,浓眉虎目的威猛和尚,突然怒声说:“既然是等齐老英雄,就请他们去前面路口去等,何必与他们在此争执……-陆飞鹏未待对方话完,立即正色说:“在下尚有要事面见广缘大师。”
  印空一听,切齿恨声说。“本寺方丈师尊,向不于深夜接见外宾!”
  陆飞鹏晒然一笑,问“大师可是不愿为在下通报?”
  印空突然一横手中铁禅杖,怒目厉声说“碍于守规,实难从命,陆飞鹏,有本事你就往里闯。”“
  陆飞鹏一听,仰天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声如龙吟虎啸,同时,傲然笑声说:“六位大师可是自信能拦得住在下?”
  印空和其余五个僧人一听,顿时大怒,个个轩眉瞪眼,同时暴喝一声“阁下果有如此本事,不妨闯一闯试试!”
  暴喝声中,纷纷撤刀横杖,立将三洞大开寺门挡住。
  其余十二名魁伟僧人,也各横禅杖,神情紧张,纷纷退守阶前。”
  陆飞鹏一看,知道不将印空等人制服,休想进入少林寺。
  于是,晒然一笑,神色自若,右袖轻轻一拂,立即将隐在袖内的描金折扇退出来,金芒一闪“刷”的一声张开了。
  印空等人一见,神色同时一变,觉得陆飞鹏面对十八名手持禅杖的少林高手,居然不用长剑而用短小尚不足一尺的精致折扇,设非有惊人的绝艺,谁敢如此?
  就在这时,山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内力充沛,苍劲有力地沉声喝问:“印空何事?”
  印空等人一听,急忙收刀竖杖,立即退立两侧,同时闪开正中山门,纷纷躬身肃立,由印空恭声回答说:“回禀本缘师叔,是月前深夜离寺的陆小施主。”
  陆飞鹏一听印空的称呼,知道是少林寺五老之一的少林监寺本缘大师出来了,于是,“刷”的一声,又将折扇合上了。
  就在他合扇的同时,山门内八个身着淡黄袈裟,个个神色深沉的年轻借人簇拥着一位身披朱红袈裟的老和尚,匆匆地走出来。
  只见老和尚,霜眉细目,身材修长,頦下一蓬稀疏银须,手中捏着一串紫檀念珠,目光既柔和,神色也端样。
  陆飞鹏打量间本缘大师已到了阶上。
  印空和尚急忙躬身,再度恭声说:“陆小施主汹汹而来,定要在今在拜会掌门师尊,虽然弟子一再阐述专规,但小施主依然坚持不肯,因而在此争执!”
  本缘大师一见宜君和飞鹏,神色立变,细目中立时冷芒闪闪,心中不由连声暗呼,这才是人间麟凤,上驷之才,广缘师兄一时疏忽,竟错过了一朵武林奇皅!
  陆飞鹏一见本缘大师的神色突变,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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