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广陵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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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广陵密码-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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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台上,南宫仕已经反击,他靠着身子敏捷如豹,连着几个大撤步,间不容发间化解掉了郝大鹏的攻势,两掌齐出,直取郝大鹏两臂。

    这两掌,使的是“猴刀”刀法,左手取阳刀,右手取阴刀。本来,一把刀不可能同时既使阴刀,又使阳刀,但南宫仕临时变化,两掌同发,阴阳互济,这两掌一个威猛,一个阴柔。

    郝大鹏两臂一扬,硬挡硬架,他自恃力大,两人手臂相交,占便宜的自然还是自己。

    南宫仕出手之后,招数立变,“猴刀”在出手途中,已经变为“虫刀”。

    虫子细小无力,然而噬人却狠,又阴又毒,“虫刀”正取蚊虫微弱而毒性强大之意,以刀尖钻啄,力求刀力直透骨髓。

    郝大鹏以力较力,双臂一挡,忽然南宫仕掌变为钩,指尖象两只小钻头,猛地在他臂上“啄”了一下。

    郝大鹏闷哼一声,两臂一痛,但此人生性异常强悍,臂上吃痛而招式不停,飞起一脚直踢南宫仕下三路。

    南宫仕一招得手,心中正自欢喜,却不想郝大鹏出腿也是异常迅急,“飞脚连环锤”重点乃是“飞脚”,双臂刚出,右腿已经旋风般飞腿踢出。

    南宫仕第一次试手阴阳九刀,虽然以掌作刀,但仍然威力无俦,接连奏功,自然喜不自胜,直到郝大鹏飞脚直踢自己裆部,这才心里猛然一惊。

    坏了,我怎么又忘乎所以了?

    这个毛病,曾经让自己吃了一颗枪弹,幸亏同志们舍命相救,核桃峪养伤,目前伤还没好,人家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可我这伤疤还没好呢。

    南宫仕收身收腿,狠命向后一倒。

    这一下,形势直转,南宫仕本来刚刚稍占上风,马上便突然被动,饶是他动作敏捷,还是未能躲过,腿上被郝大鹏脚尖扫了一下,南宫仕身子一翻,跌倒在地。

    郝大鹏后足前跨,举起拳头便是一个连珠炮。南宫仕此时只能使用地趟拳的功底,翻滚闪避,偏偏此时,他右腿又是一痛。

    两人每一下招式,都是兔起鹘落,沾身即走,稍有迟误,便露空隙,南宫仕咬了咬牙,左腿虚踢,力求阻得一阻,逃脱郝大鹏的连珠拳。

    郝大鹏并不上当,没有理会他的踢腿,挺身出拳。就在这时,忽然眼前一花,一道寒光,直奔面门。

    又是一只袖箭。

    郝大鹏大惊,赶紧收身闪头,袖箭挟着一股风声,从他耳旁飞过。

    南宫仕一个鲤鱼翻身,滚到一旁。

    郝大鹏愣了一下,若不是这支袖箭飞来,自己本可以挥拳再打,乘胜追击,打对方一个狼狈不堪。但此时对方滚倒在地,若再上前补拳,不免气度尽失,近于无赖行径了。

    他将手一拱,冲南宫仕说道:“承让。”

    这场比武,他算是“赢了”,但是并不痛快,甚至涌上一阵恼怒,尤其是两只袖箭,总在关键时候,阻了自己的身手。

    此时,场边上的香,早已经烧完了。

    郝大鹏脸色阴沉,转身朝台下说道:“放袖箭的朋友,请现身一见。”

第38章 少女的酸涩() 
从台下,走上一个人来。

    这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身材苗条,稚气未脱,梳着一条粗辫子,穿件暗红色的粗布衣裤,看模样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少女。

    这少女正是虞腊月。

    她匆匆走上擂台,伸手把南宫仕拉起来,满脸关切,问道:“你的腿,怎么样?”

    “没事。”

    腊月点点头,一手搀扶着南宫仕,“你走走看。”

    “真没事。”

    腊月舒了一口气,放开南宫仕,扭头看看郝大鹏,“郝师傅,您是叫我么?”

    郝大鹏睁大了眼睛,有些吃惊,问道:“是你放的袖箭?”

    “是呀,”虞腊月冲他微笑了一下,“郝师傅,你明明已经赢了,何必赶尽杀绝?非要把人打伤,才痛快么?我放袖箭,只是觉得看不惯而已。”

    这几句话说得在理,倒是把郝大鹏呛得不知道如何反驳。

    虞腊月又说道:“郝师傅,你要是觉得我讨厌,尽管出手比划,如果不打,那我走了。”

    这一来,郝大鹏又为难了,跟这个小姑娘对打?

    眼看这个农家少女也不过十六七岁,还只是个半大孩子,跟她打仗,胜之不武,输了别说输了,便是让她打上一掌,踢上一脚,便是奇耻大辱。这种架,还是不打为妙,他朝腊月拱了拱手,“姑娘神箭,郝某佩服。”

    他不说打,也不说不打,心道:“你既是来救人,那么赶紧下台,也就算了。”

    偏偏台下,有很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一阵鼓噪,“打呀,打一场。”“既然上台了,哪有不打的道理?”乱乱哄哄,只想看看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到底有何本事。

    郝大鹏脸色尴尬。

    腊月忽闪忽闪大眼睛,瞅瞅站在面前黑熊似的郝大鹏。

    忽然南宫仕拉了腊月一把,“走,咱们下去。”此时南宫仕心下完全冷静下来,知道“比武”的目的已经达到,再任性拖延,易生变故。

    “嗯,”腊月顺从地答应一声。抿嘴一笑,随着南宫仕走下台来。

    这两人神态亲呢,言语无间,却让站在台上观点的另一个人,面露不悦。

    这人便是何家二小姐何碧瑶。

    何碧瑶看南宫仕上台比武,又惊又喜,南宫仕和郝大鹏拳来脚往,她虽然不懂武功,但看南宫仕身手矫健,姿态威武,心下暗暗欢喜,后来南宫仕被郝大鹏打倒,她又一阵担心。

    后来腊月飞袖箭上台救人,让何碧瑶心情忽起忽落。

    看着腊月和南宫仕亲密无间,走下台来,何碧瑶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她年纪尚小,并不太懂男女情爱,但朦朦胧胧间,只觉得有些别扭,有些酸涩。

    两脚不自觉地向前移动,挤开人群,向南宫仕走去。

    但此时,南宫仕却被好几个人前呼后拥,给拉走了。

    原来按照“天地仁武会”的计划,擂台比武,并不为了争强好胜,只是给自己“招贤纳士”做个噱头,吸引人们踊跃投奔,南宫仕大战郝大鹏,武功不弱,一柱香内不败,因此一下台,便给仁武会的人给拉走,怂恿召唤其“入会”。

    南宫仕倒也爽快,一口答应。

    他和管波,被人带领,走进镇子里的一座财主宅院,见到了仁武会的会长宋正豪。

    宋正豪是个圆头圆脸的大胖子,两撇八字胡,他是镇上伪军小队长宋富贵的本家兄弟,宋家在千户镇是首家富户,财大气粗,良田千顷,骡马成群,方圆几十里内,跺一脚地皮乱颤。

    “牛大宝,你年纪轻轻,武功很好,跟着我干,保你日后荣华富贵。”

    宋正豪腆着大肚子,倒背着手,在青砖地面上踱方步。慢条斯理地说。

    一个会武功的穷小子,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个看家护院的家丁而已。

    宋正豪是个雄心勃勃的人,在千户镇当个土财主,离他“裂土封疆,出将入相”的宏大目标,相去甚远。俗话说,乱世出英雄,值此战乱年月,只有英雄豪杰,才能把握。

    组织仁武会,只是他未来“中兴计划”的第一步。

    “报告会长,我愿意效忠仁武会,随时听您命令。”南宫仕精神抖擞地说。

    “嗯,很好,既然你武功好,提升你当伍长。”

    南宫仕“入会”第一天便当了伍长。

    进入“仁武会”,南宫仕发现,会里共有四十余人,大多是穷家小户的年轻人,为了混口饭吃。反正这样的乱世,窝在家里也有被“抓兵”的危险,反不如加入“仁武会”,每月还能领三斤棒子面。

    南宫仕和管波秘密商定,把这些误入歧途的年轻人,都给拉过来,加入游击队。

    然而,让南宫仕没想到的是,他参加“训练”的第一天,便惹了乱子。

    驻千户镇的伪军,有个日本教官,叫做黑川,这个日本鬼子平时就住在宋家大院里。

    仁武会训练的时候,黑川便象个“太上皇”一样,穿着军装,背着手枪,瞪着一双牛眼,腆着肚子在旁边监督。

    “不对吧,”南宫仕小声问一个叫包小乐的会员,“咱们仁武会,还归日本人管吗?”

    “咳,这你就不懂了,宋家哥俩都是日本人的奴才,仁武会还能差了槽口?你可别瞎说啊,我告诉你,大伙都是敢怒不敢言,要不是为了领几斤棒子面,谁来干这个?”

    敢怒不敢言,那就好办。

    这天的训练是军事操课,踢正步,走队列,教官是一个伪军班长。

    “伊里哇啦——”日本鬼子黑川,站在场子边上,摆出一副“主人”的样子,乱嚷乱叫。

    教官喝道:“听着,太君说了,走得不齐,踢得没劲,再这么松松垮垮,每人打五十军棍。”

    南宫仕心里有气,这简直就等于是加入了伪军嘛。

    黑川从场边找了根木棒子,拎在手里,看谁走得不顺眼,不由分说,上去便给一棒。

    这些加入仁武会的会员,除了南宫仕和和管波,都是当地农民,根本没受过军事训练,哪里会走得整齐?因此场上一会便响起黑川的怒吼,手里的木棒,一阵乱打。

    没过一个时辰,差不多全队的人,都挨过了打。

    会员们就象包小乐说的一样,敢怒而不敢言,日本人在镇里就是“太上皇”,不论伪军还是民众,都得象祖宗一样供着。面对凶神恶煞一般的鬼子教官,每人心里都骂了千百遍祖宗十八代。

    中午吃饭的时候,人们都悄悄凑在一起,骂鬼子黑川,也骂会长宋正豪。管波和南宫仕利用这个时间,和大家交谈,了解情况,同时鼓励大家:“先慢慢熬着,早晚会有出头之日。”

    然而到了下午,出事了。

第39章 参加游击队(求收藏推荐)() 
包小乐身子瘦弱,踢了一会正步,身子发虚,脑门冒汗,更加跟不上脚步,鬼子教官黑川,瞪着眼睛哇哇怪叫,拿着棒子对包小乐一阵猛揍。

    包小乐腿被打痛了,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队列里,有个叫史大山的汉子,会武功,那天擂台赛上比武,他就曾经上台表演对练,这人脾气耿直,最爱打抱不平。

    他见黑川凶恶无度,反复欺负包小乐,看不下去了,上前猛跨一步,把被黑川打倒的包小乐拉起来,冲着黑川不满地说道:“大家走不好,练练就是了,老这么打下去,打残废了,怎么办?”

    “叭嘎——”

    黑川见有人胆敢顶撞他,登时火冒三丈,不分青红皂白,举起棒子就朝史大山抡过去。

    史大山不想与黑川对垒,后退一步。

    黑川是蛮横惯了的,哪能容得一个中国人公然反抗自己的权威?瞪着眼睛伊里哇啦一阵怪叫,举着棒子一阵猛砸,史大山左躲右闪,腰上挨了两棒。

    史大山再也忍不住,火了,他一把抓住黑川的胳膊,把棒子夺了下来。

    黑川吓了一跳,他看着史大山喷火的眼神,后退了一步,一伸手,便把手枪掏了出来。

    南宫仕看了管波一眼,管波冲他点了点头。

    南宫仕跨出一步,高声叫道:“等一等。”

    这时候,大多数会员的眼里,都象史大山一样,冒着怒火,不论如何,看着日本鬼子这样欺负中国人,但凡有良心的人,谁不愤怒?

    南宫仕用眼睛狠狠盯着黑川,一字一句地说道:“太君,请您放下枪,大家都是自家弟兄,还用得着拿刀动枪么?”

    “八嘎——”

    南宫仕的眼神,象是一把刀。

    他心里暗暗发狠,心说:“黑川,你要敢举枪,我就敢把你劈成两半儿。”

    黑川的眼神,犹豫了。

    南宫仕在擂台赛上的表现,让大家印象深刻,这个小伙子武功高强,谈吐有度,虽然年纪轻,俨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因此大多会员都对他服气。

    大家都瞪着喷火的眼睛,聚拢过来,站在南宫仕身后。

    黑川被这阵势,镇住了。他掏出枪来,拎在手里,始终也没敢再举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眼下空场上只有他一个日本人,一个心腹手下也没在身边,不由心里打了个冷颤,

    这支王八盒子手枪,此时象是有千斤之重。

    局势,就这样僵住了。

    管波站了出来,他冲着大家摆了摆手,说道:“大伙儿都后退,黑川太君,也是好意,严格训练,也没什么嘛,大家不要计较了,先休息一会吧。”

    他又扭头瞅着黑川说道:“太君,大家累了,咱们休息一会吧。”

    他这一番话给黑川解了围,黑川也便就坡下驴,命令宣布“休息”。

    大家把包小乐扶到场边的树荫下,坐在一起,每个人都愤愤不平,史大山骂道:“为了这三斤棒子面,就给鬼子当牛作马,老子不干了。”

    “小声,”管波说道:“你想不干,黑川能饶了你?”

    “我跟狗日的拼了。”

    包小乐叹了一口气,“都怪咱们瞎了眼,为了几斤棒子面,加入这个劳什子仁武会,受这份罪。”

    “受这份罪,只怕还是轻的,”南宫仕冷笑一声,“弟兄们,这个架势,你们还看不出来吗?日本鬼子训练咱们,为的是为什么?还不是把咱们当成士兵,将来上战场充炮灰?”

    这一说,大家都恍然大悟,可不是嘛,如果是为了练武,何必由日本鬼子进行军事训练?

    “奶奶的,当了汉奸了。”包小乐骂道。

    大家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管波趁这机会,悄悄做起工作来,给大家讲解“抗日才能保家保国”的道理。

    “上当了,”史大山粗声粗气地说:“反正我是不干了,宁可饿死,也不再当这份汉奸。”

    “嘘——”管波冲他一使眼色,“你别嚷,这事慢慢商量。”

    “还慢慢商量,我告诉你们,再这么下去,早晚得让黑川给折腾死。反正老子今天晚上就逃跑。”

    谁知道,还没等他“逃跑”,宋正豪便派两个徒弟来找史大山,说是“会长有事和他商量”。

    他们把史大山带走了。

    会员们议论纷纷,都觉得史大山处境不妙,包小乐说:“姓宋的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怎么会容忍咱们反抗日本教官?我看,史大山这一顿打,是少不了的。”

    “也许会关禁闭。”“不会把他杀了吧?”

    “奶奶的,一定是杀一儆百。”

    管波和南宫仕对望一眼,他们知道,眼下正是“揭竿而起”的最好时机。

    “弟兄们,”南宫仕起身说道:“大家都看见了吧,咱们加入仁武会,到底是什么下场,日后的结果是什么,还用猜吗?”

    “可是咱们能怎么办?”有人怀疑地说:“入会的时候喝了朱砂发了誓,就算跑了,他们也会抓回来。”

    “牛兄弟,你给大家出个主意吧。”

    “我不姓牛,我叫南宫仕,是八路军游击队长。”

    这句话,犹如一声霹雳,把大家都给震惊了。

    千户镇是伪军驻地,仁武会是宋正豪的部属,八路军竟然敢深入虎穴,跑到镇子中心来,旁边的宋家大院,还有不远处的宋富贵据点,都有大批的敌人啊。

    游击队长?

    南宫仕神态自若,语气坚定,“弟兄们,我到这里来,一是侦察镇里的情形,二是告诉误入仁武会的弟兄们,宋氏兄弟发给大家棒子面,绝非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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