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我只是看不过福玉娘,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的,明明没我的姿色,却还要让人家以为所有的人都围着她转,我瞧着她就不舒服。”
王凝兰说着也不顾得敖鄂的冷淡,只是更加的贴近了敖鄂的后背,缠在敖鄂腰身上的手臂也加重的力道,仿佛要与他融合在一起一样。
敖鄂听见了王凝兰提及福玉娘,眼中不再是方才的冷漠,波光一闪,一个转身,在王凝兰还在错愕的时候,拦腰抱起了她,几步就走到那宽大带着帷幔的床边,不甚温柔的把王凝兰扔在了床上,随即压上了王凝兰柔软的身子,嘴凑上了王凝兰的唇,手指麻利的滑进了王凝兰的肚兜,轻揉着王凝兰胸前的蓓蕾。
才一刻工夫,王凝兰的口中就溢出了破碎的呻吟声。敖鄂听着这声音,嘴角的笑容扩大,眼底没有一丝**的味道,他知自己在生气,却说不出到底在气什么,想来想去,大概也只是王凝兰那句福玉娘地姿色不如她让敖鄂不快了。
其实王凝兰那句本为实话,福玉娘的脸部线条较之时下的女子,有些生硬,若换上了男装,或许更似一位翩翩公子,加之她不喜欢寻常女子家的胭脂水粉,敖鄂身边每个女子行走之际都是香粉味不断,包括此刻被他压在身下的王凝兰在内,唯有福玉娘是不同的,她身上一直都是干净的味道,属于女子纯净的馨香。
每个女子都对自己的面容极其的爱戴,身上也总是香气缭绕,可福玉娘从来不在意自己地面容,甚至有些时候操刀轰赶他派来的泼皮之时还会不小心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伤口,即便如此,在敖鄂心中,却只有福玉娘的脸让他觉得最舒服,他可以诋毁福玉娘,但别人不成,不要说是王家的庶女,就算景帝的亲妹妹来了,他也不会允许她们说福玉娘一个不字。
不过。敖鄂心思地不同对于已经陷入迷醉地王凝兰确是完全没有察觉地。她只是闭着眼承受着敖鄂为她带来地狂烈冲击。感受着敖鄂地手沿着她地曲线攀爬。还有他地唇已经离开了她地。一路向下。不知何时已经代替了原本地手指。对她地**进行着新地攻击。
突然感觉下身凉了。王凝兰才感觉到紧张。伸手抓住敖鄂探向她私密处地手掌。睁着满是春情地眼睛。眼中含着薄雾。咬着自己地唇。连连地摇头。样子像极了受伤地小鸟。
敖鄂翻身坐了起来。冷冷地盯着王凝兰地做作。明明是喜欢地。却表现出一副受伤地模样。愈加地让他觉得厌恶。他身边都是这种娇弱地女人。看得久了。什么喜感都没有了。若不是她地身份。或许自己早就失去了与她纠结地心思。这世上。只除了那一个。没有人值得自己如此。
王凝兰并不整理敖鄂给她敝开地衣衫。而是抱着一边地锦被坐了起来。虽遮犹无。胸前地春光全部露在外面。随着她地动作。轻轻地碰触着敖鄂地手臂。
敖鄂斜着眼睛扫了一下。随即转过头去。耳边是王凝兰魅惑细柔地呢喃。“凭借着你我地关系。我也不妨告诉了你。爹爹有意把我送入宫中。你也知道地。我若进宫。倘不是处子之身。定然给了景帝降罪于王家地机会。所以你再忍忍。等以后……”
王凝兰并没有说完这话。只是把自己地头轻轻地搭在了敖鄂地肩膀上。意图在明显不过。
敖鄂伸手推开了她的头,缓慢的起身,身上的黑色锦袍毫无凌乱,与王凝兰的衣衫不整形成鲜明的对比,即便如此,敖鄂起身手还是掸了掸身上的袍子,对王凝兰痴望的目光选择忽视,声音冷冷淡淡,“你当真以为你进得了宫。”
听见了敖鄂的话,王凝兰一愣,随即抓紧自己胸前的衣衫,声音含着几分确定,柔柔的问道:“敖鄂,你这话是怎么说的,你真的不想我进宫,若是如此,只要爹爹同意了,我自然会嫁给你,不过凭着我的身份,只能做你敖鄂的妻子,绝对不会做妾的。”
敖鄂心中笑王凝兰的自信,不过他不会解释清楚,也不想去跟王凝兰讲明白
家人面前,他没必要显出自己的睿智。
或许王凝兰比很多女人有心计,但对于他敖鄂来说,还是太多肤浅,或许是王家的人特有的高傲让她看不清自己的情况,除去她的身份,她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女子而已,硬要挑出那么几分不同来,只能说,待到她破了身,在床上一定会把男人伺候的极好,不过懂得伺候男人的女人,他敖鄂并不缺。
“好了,那个姓杜的书生你打算怎么办?”
听见敖鄂问起了杜子美,王凝兰刚刚被敖鄂抓起的紧张心情又放了下去,她觉得敖鄂会那样说,一定是因为在意了她,而敖鄂此刻对她的冷淡也是因为求欢不成而已,她虽然是尚未出阁的女儿家,可既然要进宫,对房中之术又怎能不了解,不得不说,敖鄂的技术很好,每次都撩拨的她不能自持,若不是念着自己爹爹的狠绝和宫中的权力的吸引,她或许早就沦陷在敖鄂的**之下了。
现在敖鄂又跟自己问起了杜子美的事情,想来自己用的计谋奏效了,敖鄂当真吃醋了,自然,醋少吃些有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若大了,恐会伤人害己,见好就收——自家爹爹常对自己说的话。
“当然,我要那个一无是处的笨蛋作甚,既然福玉娘那么喜欢他,就留下他好了,此次春闱前三甲已经定下了,难不成还真指望他能飞升。”
看着王凝兰毫不在意的说出了还未正式开始的春闱的结果,本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当然,敖鄂对到底谁是状元本就没什么兴趣,若他在意,十年前便已经是状元了,还极有可能是双料状元,他所在意的确是杜子美到底能不能进入前十甲。
“既然如此,看来前三是没有杜子美的份了,前十不会都有定名了吧?”
“你还当真对姓杜的这么在意,若是不想他进入,也不过是你敖大官人的一句话而已。”
“我若有这么大的本事,现在还不混个正二品以上的高官显显威风,岂会还去巴结一个县丞呢。”
“你巴结县丞,那也是有你的目的的,不过若说是巴结,倒不如说是利用吧,别人不知,我还不了解。”
“巴结也好,利用也罢,你还真的了解了我,我不管杜子美今后会怎么样,我要你这次回府就带着他走,把他保举给你爹,但是不要你爹重用他,还有,今年的榜单之上,我不希望见到他的名字。”
王凝兰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傲鄂这么做的意图,若是吃醋,又怎么会让杜子美跟着自己走,敖鄂的心计该不会不懂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难道他就如此自信,杜子美虽然不及他俊美,但也绝对出类拔萃,样貌也属少见的漂亮,且年岁刚好;若是不吃醋,又不想他上榜,想来想去,最后只是想到,或许以前杜子美便与他结下了私人的冤仇,对于憧憬着仕途的高傲书生来说,没有什么比让他站在巅峰之旁,凝视着别人登科风光,而自己满腹才情,却不得志来得郁闷了。
“你真坏。”
“我从来都信奉自己不是个好人。”
说罢敖鄂竟然举步轻松的走向了门外,王凝兰看见了敖鄂的步子,心中又是一跳,几步来到了敖鄂的身后,想也不想就伸开双手缠上了敖鄂的腰身,额头抵着敖鄂的后背,声音低柔中含着一丝幽怨,“怎的,这就要走么?”
敖鄂翘着嘴角,轻声的哄劝着王凝兰,因为王凝兰是站在敖鄂身后的,自然看不见敖鄂眼中的玩味与不屑。
“你可是未来的皇妃,这里是客栈,人来人往的,若我进来这么许久都不出去,被旁人猜测了你我之间的关系,可如何是好呢。”
听见了敖鄂的话,王凝兰突然僵直了身子,慢慢的松开了自己的手臂,声音中含着一丝沮丧,“若我不是王家的女儿该多好,那样我便可以与你毫无顾忌的在一起了。”
“你若不是王家的女儿,我也不会想要你。”
王凝兰听见了敖鄂的话,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声音也结巴了,“你、你这话、这话当真?”
敖鄂慢慢的拉开了王凝兰的手臂,语调冷淡,“你是聪明之人。”
说罢不理会愕然的王凝兰,轻松的步出了王凝兰的客房,这华丽的房间里让他浑身不舒服,仰头看天,又是深秋,不知不觉,已经十年,人生苦短,他还有多少个十年与她纠缠!
正文 第二零零章 歉意
子美随着福玉娘的动作离开了王凝兰的客房,却没有打算放开他,而是直接拉着他走向后厢,直奔着福玉娘的院子。
杜子美原本很喜欢福玉娘的院子,也会找理由进去,可今天不但不想去了,还害怕被别人瞧见,在福玉娘的院门前站住了脚,甩开福玉娘的抓扯,一本正经的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子美一介书生,懂得此理,福掌柜就算是这福缘客栈的店主,但好歹也是一名女子,为人处事要避讳一下,恐落人口实。”
福玉娘转头仔细盯着杜子美的脸,一眨不眨的看了许久,直到杜子美别过头去,福玉娘才轻笑出声,“当真害怕了我福玉娘侮了你杜解元的名声,还是怕被王家小姐误会了。”
杜子美脸上现出一抹尴尬,轻声说道:“福掌柜,你多虑了。”
“进来吧,王小姐暂时不会注意你的,我只是要跟你说些情况,还有就是你已有去意,我也不留你了,不过相识一场,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和你说清楚一些的。”
杜子美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刚刚在那么多人面前急欲撇清与福玉娘的关系是做得有些决绝了,若不是有福玉娘收留了他,还不知此刻他会是怎样一种境遇呢,想到这里,心中顿时浮出了一丝歉意,喃喃的说道:“福掌柜,方才真对不起了。”
“何来对不起之说,我不碍事的,进来吧,有些话外人是听不得的。”
虽然不知道福玉娘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但是基于自己的歉意,杜子美还是跟着福玉娘进门了,不过这次比昨天晚上送饭之时表现的拘谨了很多。
福玉娘看在眼里,心中有一丝苦涩,不过随即用她一贯地笑脸掩饰了这苦涩,让杜子美坐在那日吃饭时的位置上,杜子美才坐下,脸上就红了,福玉娘明白他大概是想起了昨夜地情景,却也不想再让两个人尴尬,合上门板之后,直接跟杜子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杜解元,那王小姐身家绝对非比寻常,你若是跟了她去,可要想清楚了。”
杜子美听见福玉娘说王凝兰身家不同寻常。心中更是一阵激烈地跳动。完全不去看福玉娘地一脸凝重。只是陷入自己地遐想。算计着自己有几分可能能得到这王凝兰。
“杜解元。你可有在听我说话。”
福玉娘见杜子美只是咧着嘴笑。皱紧了眉头。轻声问了他。明知道他这表现即便自己说什么。他也未必听得进去了。可她还是希望杜子美能有好地未来。莫名地期待他能好。
杜子美被福玉娘地声音唤醒。才感觉到自己地闪神。脸上又出现了那抹还算有些他本性地红润。轻咳了咳来掩饰自己地尴尬。然后轻声说道:“福掌柜知道她地身份。那可不可以说说看。”
福玉娘皱了皱眉。看着这张急切地脸。心被揪紧。任凭自己怎么呼气也放开。随后垂下了自己地眉眼。轻声说道:“王小姐地身份到底是怎样尊贵。我不该随意说出来地。叫你来只是想告诉你。现在时局动乱。你若明白。就不该参合到别人地羽翼之下。等着过段时间看清了时局再说。”
“你个女子。又怎好商议国势。”
福玉娘本是劝解着杜子美,却没想到竟从他嘴里听见了这话,脸上一僵,原没有说出口地话竟全部咽了回去,忆及困顿之时初开客栈,也有人跑到她面前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过:“你个女人,该做地就是回家嫁人生孩子,这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
不同地是那个人是个老学究,一辈子一事无成,也见不得别人好过他,质疑她身为女子出门做生意的有不少,不过敖鄂是从来没拿她女儿身说事,今日这杜子美却又拿出了她身为女子地身份教训了她,让她有些不能接受,她福玉娘虽身为女子,当世之才,比得过她的屈指可数。
杜子美瞧见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福玉娘脸上完全变了色,加之她刚刚就不开心的样子,还有昨晚上的泪脸,心中又软了起来,再瞧不上女子,福玉娘也不得不令他折服,在管理富裕客栈上的睿智;在处世为人的机警利落;还有对时局看得分明,这林林总总,已经不能单纯用她女子的身份来计较了,可他害怕,十分害怕从福玉娘嘴里听见她说王凝兰一个他不懂为何自己有这样的担心,只是觉得若是福玉娘看不上王凝兰,自己的努力就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一般虚无了,心中的歉意更深,可他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既然你主意已定,我
拦着你的必要了,现在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
说罢转身走进自己的内间,在杜子美面前毫不犹豫的合上了门板,直到听见了杜子美的脚步声,整个人才延着门板缓缓滑落。
泪湿了自己的衣襟,原来自己不能做到什么也不顾的,为何会哭,是为了杜子美,还是为了当初对司徒若宇的感情掺上了瑕疵。
许久之后竟然就那么靠着门板睡着了,随后房梁之上飞身跃下一人,看着福玉娘的泪眼许久,才轻轻的叹了口气,上前缓缓的抱起了她的身体,福玉娘由刚刚蜷曲的姿势突然伸展开来,有些不舒服,轻轻的挣扎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头抵靠在抱她之人的肩膀上,才又熟睡去。
福玉娘初有动作之时,那人一阵僵直,待确认她又熟睡了之后,才抱着福玉娘来到了她的床边,像呵护至宝一般把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细心的为其脱去脚上的鞋子,拉过锦被覆在她身上,动作至始至终都是那么的轻柔。
完成之后,痴痴的凝视了许久,才在福玉娘熟睡之时都皱紧的眉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出乎意料的是福玉娘却因为这个吻而舒展开笑脸。
这笑让来人眼中跃出了欣喜,却在听见福玉娘的梦呓之后转为愤怒。
“若宇,若宇……”
来人豁然转身,毫不留念的走出了福玉娘的房门,没有听见福玉娘之后说的话——“为何你在我心中这么模糊了呢?”
杜子美离开了福玉娘的房间,内心初期听见王凝兰身家不一般的兴奋全部淡去,来到福玉娘的院子却没有马上离去,回头看着福玉娘的房门,初来这里的时候,总觉得这扇房门是最吸引自己的地方,门里门外,两个天地,自己只能站在门外探看,痴痴凝望,等待那门开启的瞬间能温暖了自己的心。
可现在这门为自己敞开了,自己却用言语硬生生的把它关上了,自己真的做得对么,这么选择之后,自己一定能寻到梦想中的快乐么,会让那些在自己父母垂危还上门来讨债的所谓亲朋后悔了当初的刻薄么,矛盾纠结着他的心,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却不自知,自己的梦想,颜如玉,黄金屋,与自己只在咫尺,放弃了,一生的期盼就成了天空中的浮云。
站了良久,杜子美咬了咬牙,迈开自己的步子,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只有王凝兰,才是我梦想中的女人,身家好,长相好,落落大方,没有人比她更适合自己了。
福缘客栈外还是一径的热络,福缘客栈内却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一方天地,藏得住万种柔情。
经年累月,福玉娘养成了一种习惯,即便再累,白天睡觉也不会超过两个时辰,晌午之前福玉娘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仿佛那房中的落寞只是别人眼花之后的幻觉。
杜子美老实的去整理账目,刘维却笑着告诉杜子美,这里不用他做了,账目他已经全部整理好了,突然之间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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