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星音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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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明星音乐家- 第10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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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说:“你笑得好,只要他决定下来,你就只能回妓院去演奏了,上帝作证,回妓院去。“杰立罗尔莫顿不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镶着珍珠母的小手枪,对准那个说话家伙的脑袋,却没有开枪,问:“那只鸟船在哪里?“

    他在脑子里构想着一场决斗。这在当时很流行。凭借一点勇气相互挑战,最后有一个赢家。音乐家式的。没有血,只是颇有那么一点仇恨,真正的仇恨。酒精下的音乐。在他的脑子里萦绕了一夜的想法就是,结束这个海上钢琴师的故事,和他所有的谎言。彻底结束。问题是,一九零零实际上在港口从不演奏,他不愿意演奏。即使港口算是陆地,他也不愿意。他只在愿意演奏的地方演奏。那地方是大海的中央,当陆地只是遥远的灯光,一种回忆,一种希望的时候。他生来如此。杰立罗尔莫顿咆哮了上千遍之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钱买了去欧洲的往返票,上了“弗吉尼亚人号“。在这之前,他只搭过去密西西比的轮船。“这是我一生中做过的最蠢的事。“在波士顿港的十四号码头上,面对来为他送行的记者,他这样说,夹杂着几声怒吼。然后他就把自己锁在船舱里,等待着陆地变成遥远的灯光,变成记忆,变成希望。

    他,一九零零,却对这件事不怎么感兴趣。他甚至不太理解。决斗?为什么?但他很好奇。他想听听爵士乐之祖能弹出些什么玩意来。一定不是开玩笑的,他相信,那人一定是爵士乐的发明者。我想他一定是在想学点东西。一些新的东西。他天生如此。有点像老丹尼:毫无比赛的观念,他根本不在乎谁是赢家。是别的东西让他感兴趣。完全是因为那些别的东西。

    在航行第二天的九点三十七分,“弗吉尼亚人号“行使到前往欧洲航线上第二十个航标的时候,杰立罗尔莫顿出现在了头等舱的舞厅里,优雅极了,一身黑。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做什么。跳舞的人都停了下来,我们乐队的人都把乐器放在一边,酒吧侍者斟上一杯威士忌,人们鸦雀无声。杰立罗尔莫顿取过威士忌,走近钢琴,凝视着一九零零的眼睛。他什么也没有说,但人们听见空气中弥漫着一个声音:站起来!

    一九零零站了起来。

    您就是那位爵士乐的发明者,是吗?

    对。你就是那个只有屁股坐在海上才能演奏的家伙?

    对。

    他们算是相互认识了。杰立罗尔莫顿点燃了一支烟,斜放在钢琴的边上,坐了下来,开始演奏。蓝调爵士乐。但似乎是一种以前从没听过的东西。他不是在弹,是在滑。就好像一条丝制内衣从女人的身体上滑下来一样,那音乐让丝绸在跳舞。在音乐中,有全美洲的妓院,那些豪华的,连女侍者都很漂亮的妓院。杰立罗尔莫顿在结束的时候点缀了一些不起眼的小音符,很高很高,在键盘的尽头,仿佛珍珠洒落在大理石地板上。那支烟一直在那里,在钢琴的边缘上,燃了一半,但烟灰还挂在那里。你也可以认为,他不想烟灰落下发出声音。杰立罗尔莫顿用手夹起烟,正如我所说,他的手如同蝴蝶一般,在拾起烟的时候,烟灰仍留在烟头上,或许是不想让烟灰飘落,或许是故意卖弄技巧,总之,烟灰没有落下。爵士乐之祖站起身,走近一九零零,把香烟放在他的鼻子下,烟灰和烟蒂是那么的整齐漂亮,他说道:轮到你了,水手。

    一九零零微微笑了笑。他在玩呢。一点不错。他坐在钢琴边上,开始做一件蠢得不能再蠢的事情。他弹的是《老爸快回来》,一首蠢得掉渣的曲子,孩子唱的。几年前从移民那里听来的,从那时起他便不可自拔,他是真的喜欢,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令他那么喜欢,令他疯狂地感动。那样的东西当然不敢令人恭维。我都恨不得要上去弹了。他在弹奏的时候加上了一点低音技巧,加重了些什么,又加入了两三个他自己的修饰音,总之,就是很蠢,滥调一支。

    杰立罗尔莫顿的表情就像是有人偷了他的圣诞礼物。他用狼一般的双眼扫了一九零零一下,然后又坐在了钢琴的前面。接着就涌出了一阵能让德国机械师都落泪的蓝调音乐,仿佛全世界黑人的辛酸经历都在那里,而他用那些音符娓娓道来。扣人心扉。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仰起鼻子来鼓掌。杰立罗尔莫顿甚至没有鞠躬致意,什么也没有。看得出来,他对这该死的一切已经受够了。

    又轮到一九零零了。开始就很糟糕。在他坐下的时候,他眼中滚动着两颗硕大的泪珠,看得出来,因为那支蓝调,他被感动了,这一点还可以理解。荒唐的是,如果脑子里只想着刚才的音乐,手上还能弹出什么音乐来呢?都是因为刚才那支蓝调。“真好听,“第二天他还这样辩白。你们想想看吧。他对决斗连最基本的概念都没有。根本没有。他也弹那支蓝调。不仅如此,他在脑中组成了一系列和弦,慢悠悠的,一个接着一个,排列在一起,是一种折磨人的单调。他自己裹在键盘里演奏,自我欣赏着那一个一个的和弦,不仅奇怪,而且毫无韵律可言,而他却乐此不疲。其他人呢,却不怎么欣赏。在结束的时候,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

    在这个时刻,杰立罗尔莫顿完全丧失了耐心。他走到钢琴前,逼了上去。两个人之间,虽然是寥寥几句的窃窃私语,但却掷地有声,好让所有人都听见。

    去你妈的吧,蠢蛋。

    而后,他骤然开始了演奏。不是演奏,是魔术,是杂技。他让八十八个琴键都发挥到了极至。以一种骇人的速度。一个错误音符都没有。脸上的肌肉连动都没有动一下。那甚至不是音乐,是魔幻,是巫术,美丽而幽雅。一个奇迹,毫不夸张。一个奇迹。人们欣喜若狂。尖叫和掌声,前所未见。热烈得就像过新年。在这片混乱中,我站在了一九零零的面前:他的表情是全世界最失望的。而且还有点蠢。他望了我一眼,说:那人完全是个傻子。

    我没有回答他。没什么好说的。他转过来对我说:

    给我拿支烟来,去。

    我惶惑地拿了一支递给他。我是说,一九零零,他不吸烟。他以前从不吸烟。他接过烟,转过身,坐到了钢琴前。大厅里,过了很久,人们才意识到他坐在了那里,也许是要演奏吧。人群中爆出一串刺耳的起哄,一阵大笑,一阵口哨。人们就是这样,对输家很刻薄。一九零零耐心地等待着,直到周围出现了一种寂静。他望了杰立罗尔莫顿一眼,他正站在吧台边上,品着高脚杯里的香槟呢。一九零零幽幽地说:是你要这样的,混蛋。

    然后把那支烟搁在钢琴的边缘上,捻灭。

    他开始了。一阵有活力的狂想曲起,仿佛是用四只手弹出的一样,快得只能看到残影,根本不像人类能做到的,最后乐曲以激烈的和弦齐奏结束。

    就是这样。

    人们屏住呼吸,贪婪使劲地吞噬着音符,目瞪口呆,好像一群超级低能儿。所有人都保持着肃静,在那最后的一阵仿佛有一百只手演奏的超级和弦之后,钢琴似乎在任何时刻都有可能爆裂,依旧悄无声息。在这片令人发疯的寂静中,一九零零站起身,拾起那烟蒂,向前探出身子,越过键盘,把它贴在琴弦上。

    嘶嘶的低鸣。

    当烟蒂被抽出来的时候,已经着了。

    千真完确。

    很美地燃烧着。

    一九零零将它握在手中,仿佛一根蜡烛。他不吸烟,也就不知道怎样用手指去夹烟头。他走了几步,来到杰立罗尔莫顿的面前。把香烟递给他,说:你抽吧,我不会。

    这时人们才从魔法中醒来,迸发出一阵尖叫和掌声,乱了套了。我不知道,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场面。叫嚷声中,人人都想摸一九零零一下,像个大窑子,乱作一团。而我看见了他,杰立罗尔莫顿,在那中间,神经质地抽着那支倒霉的烟,想要找个合适的表情,但却找不到。蝴蝶之手也突然开始颤抖,颤抖,我看得很清楚,而且永生难忘。他抖得如此厉害,以至于在某一刻,那烟灰突然断了,落了下去,先是落在他那漂亮的黑色外套上,而后滑向他右脚的皮鞋,黑漆皮鞋,锃亮锃亮的,而那烟灰就像是一团白沫。他看了看,我清楚地记得,看了看鞋,看了看黑色的漆和白色的灰。他体会到了,那些该体会到的,他都体会到了。他转过身,慢慢地走着,一步捱一步,缓缓地,连烟灰都没有落下。穿过那宽敞的大厅,他消失了,连同那双黑漆皮鞋,以及一只鞋上落着的那一团白沫,他都带走了,那上面镌刻着赢家,但不是他。

    杰立罗尔莫顿把自己反锁在舱里,度过了余下的旅程。抵达南安普顿后,他下了船。第二天动身回了美国。但是,是乘另一条船。他再也不想知道一九零零和他的事情。只是想回去罢了,仅此而已。

    从三等舱的舰桥上,靠在栏杆上,一九零零目送他下船,见他穿着纯白的外套,带着所有的行李,很漂亮,真牛皮的。我只记得他说:“去他妈的爵士乐吧。“

第1595章 彩蛋() 
    徐新怡虽然跟着剧组过来了一段时间,但这期间,都没有拍到她的戏份,本来她的戏也不多。在国内的时候,倒是有她的戏,也是拍了才过来的。她为这部电影也专门抽出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出来,这会呆剧组,对她来说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当然,她也是自由的,没她戏的时候,完全可以去意大利甚至欧洲各地转转的。

    其他群众演员的话,基本都不会在剧组停留多久,都是要各种开销和支出的。

    徐新怡还是有特权的,她也选择了呆在剧组,她也没什么大明星的架子,更没千金大小姐的娇气,而是很自然的融入到了团队中来。跟导演组学习,有空也帮着堂姐徐晶做点事情,更多的时间,徐新怡还是用在揣摩她自己的角色中,多少也是女主,她自然是想演好的。

    秦放歌写的这部电影的小说,她就翻来覆去看了不知道多少回。整部电影的完整剧本甚至是分镜,她也都有仔细研究,善于学习的她,不断从中汲取营养,就等着拍她角色的那几天。

    徐新怡的戏,跟风暴里演奏钢琴以及斗琴两个经典场景一样,在电影的拍摄计划安排中,都是等秦放歌在剧组的时候才开始拍摄的。整个剧组的话,倒是一天不停的赶工拍摄。

    秦放歌到来后,剧组的拍摄工作就更加紧凑,电影中“弗吉尼亚号”正常运营的时候码头头的群戏拍摄完毕后,就进入船上戏的拍摄。后面也还是有码头的戏,那是在弗吉尼亚号即将炸毁前,麦克斯赶来阻止,并和其他人一起在船上寻找一九零零。不过那会的不管是船身还是内部到处都铁锈斑驳,蛛网密布,是需要重新进行布景的,这段寻人的重要戏码,就放在了最后再进行拍摄。

    至于弗吉尼亚的炸毁,一九零零跟着一起葬身大海的场景,则完全是做后期特效了。秦放歌也没那资本为了实景效果就真正去炸这样一条大船,这条船还是租的呢!

    徐新怡并不着急,跟着剧组的拍摄计划安排就成。

    秦放歌自己的时间是比较紧张的,因为他在月底还有在罗马歌剧院的演出,在那之前,也得去跟捷克爱乐乐团,以及国家大剧院的管弦乐团和歌剧演出团队排练的。交响音乐会那边其实还好,歌剧演出这边,换了演出地点,各种舞台布景道具机关什么的,也都是要重新布置的,方方面面必须要做到位才行。

    秦放歌来剧组的第四天,就到了拍摄最浪漫的场景,一九零零演奏钢琴,在风暴中,和弗吉尼亚号以及汹涌澎湃的大海一翩翩共舞。

    不光是他自己,整个剧组对此也都是相当期待的,各部门也都早早做好了准备。

    这天的戏,也就一九零零和胖子小号手两个人的,后面虽然是以悲剧收场,也有船长和其他船员以及乘客的出场,但他们能在一天内能把演奏钢琴随风暴起舞的戏份拍摄好,就已经相当有效率了。

    同时,这也给了徐晶她们的服装组一些准备时间,群演出场的时候,也是她们最忙碌的时刻,服装化妆,方方面面都要做到位才行。

    特别是涉及到船上的戏时,船上的乘客和船员,各种角色,都是有不同的服饰装扮的。光就乘客而言,也有三等舱的,和头等舱的乘客,头等舱里,乘客们在一九零零和乐队演奏的音乐声中,翩翩起舞的场景特别多。特别是跟着一九零零的即兴演奏,西装革履的男乘客们不说,重点也还在于身着各色晚礼服带着各种珠宝首饰的贵妇乘客们,这也是给徐晶她们团队,展示自我才华的最好机会,哪怕是做造型和化妆,也都是特别有讲究的。

    秦放歌公司原本给陈瑜珊请的化妆师造型师,也都被抓了壮丁到这边来帮忙。

    就这天一九零零和胖子的戏而言,倒是不用服装组特别费心思,男士的造型变化并不多,也变不出什么特别的花样来。

    着重还是考验两人的演技,然后就是看摄影组、灯光组、道具组是不是给力。

    这段与大海共舞的场景,设定是在狂风暴雨掀起重重巨浪的夜晚,整个船只都在颠簸不停。

    在拍摄的时候,当然不会真在暴风雨的时候进行拍摄,那样的场景都还是通过后期的特效来进行,也几乎没什么难度,随便一家特效公司都可以做。

    导演组这边,除了两个副导演穆齐奥和洪州外,还有很多的助理,摄影组那边也都是有着相当丰富经验的老牌摄影师,拍摄这样的场景,技术上都不存在什么问题。

    可要把场面跑拍得浪漫唯美,精致优雅,就肯定得多花些功夫。现实中,船是平稳的,所以晃动和颠簸的,也只能是摄影机,对摄影师的能力水平考验很高。还有秦放歌这个高标准,严要求的导演在现场盯着的。而且,这货精力特别旺盛,全程各种参与,这最严峻的时刻,秦放歌还是更愿意相信自己,也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导演统筹全局。导演组的其他成员包括两位副导演,这几天都成他的助理了,工作效率倒是提升了不少。

    徐新怡有特权也全程跟着围观他们的拍摄,说是更好的融入到电影中来,也跟两尊大神学学演技。饰演一九零零的詹姆斯演技真是不错,但胖子明显更胜一筹,演技也是他的立足之本,他可没有詹姆斯那么帅,体格又胖,但还好不是那种胖得无可救药的类型……

    这倒也符合他小号手的设定,一般而言,演奏小号长号这样的管乐,对肺活量和气息的要求都是特别高的,胖子在这方面,有天然的优势。

    当然,在这段戏中,胖子并不是要表现他的乐器天赋,他这会只是个被海上的狂风巨浪颠簸得不成人形的可怜虫。他在船上走路的时候,都东倒西歪,踉踉跄跄的。这也是考验他领悟力和演技的时候,也要跟摄影师那边配合默契,要让拍摄出来的画面更具真实的感觉,而不是一看就很假,那就完全没有电影造梦的效果了。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九零零即便在暴风雨中颠簸不已的船上,依旧如闲庭信步一般。在实际拍摄的表演中,詹姆斯这段也是轻松很多。

    这其实不是两个好基友的第一次碰面,在这之前的时候,一九零零就在码头的时候看过他的小号表演,并被录取。麦克斯上船后,也跟他一起合作过,但乐队人比较多,都没说话。

    这不,一九零零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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