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妖艳一方此刻也不过落得白骨之相。倒还真真有些可笑。
“或许过不了多久。我连这具骨都会没有的。怎样?你看够了没有?”她的声音永远那么轻视,似乎就算天塌又何妨,就算落得最悲惨之下万千折磨于一身也更改不了那般。到是一时间惊得微晴一怔,转瞬间倒也恢复常态。这世间本就生死难料。或者千奇百怪更是不见少数。所以此刻只如一堆骷髅又不是骷髅上生了蠕虫,不必要大惊小怪。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这里,微晴不禁止不住大笑出声,在这片黑暗中显得格外明显可偏偏无人能抑制的了。毫不顾忌笑的令人胆寒,两者到是有异曲同工之处。就算面临重重将自己已欲淹没的危机,依然可笑晓得畅快。到不知这算不算天生的骄傲本性。
那白骨看不出分毫表情,只有一滴蓝色光点若隐若现深埋白骨眸瞳之中。可声音不见得分毫有所弱势。依旧轻蔑至极“你笑什么。”
“曾经我没有亲眼所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一个高傲永远触摸不及的人,甚至集于美貌智慧于一身倾覆众王自然丝毫不染尘世纷飞,可是。这一切见解只是在未见到你之前。而后初次见画中你,画中人美若仙子,我依旧抬起视线望着高昂的你,直到后来自梦中所见那五夜欢而后,我才发觉,你不过也是一届普通女子,有爱有恨,逃不离情深爱切之浓,所有的一切都渐渐消退本来的模样。为了众生背负所有包袱,看似高傲玩转一切于手掌之中,可惜的是没有人看到你背后的懦弱,你一再的坚强。你累么?而这一次,彻底颠覆曾经你在我心中所有的骄傲。你如今不过是一堆白骨仅此而已。你说,你这光辉的一生是不是真得可笑。”说去别人,再度思绪自己又何尝不是。或许人生本就笑笑别人,再被别人耻笑耻笑,不停的迂回扯平就够了。嘴角上扬,将这一切看的冷漠。或许就再也找不到原本的模样。
红衣依旧妖艳,可那扬起的面容就算此刻只剩下白骨撑怜,也丝毫不允许常人小觑那般。不可弱视半分。
“人生自古本就如此三起三落,每人肩脊上都有着推脱不掉的包袱,或轻或重,谁都逃脱不掉。”无论是什么位置,或者什么人物,都是如此。根本不需要为此过多解释。
望着面前依旧堆坐而至的女人,不需要过多诉说。轻纱而下,此刻定下视线才会发现,那之前所见白皙修长玉指此刻只剩下惨白的骨节缓缓似乎风一吹就会散的模样。那轻纱掩盖而至的小腿,此刻也不过是惨白的碎骨罢了。为何如此说,不仔细而看这具白骨依旧如玉凝结自然美貌,可若细细观测会发现,那堆白骨上布满细细的纹痕,千年已过。自然一切不复从前,岁月蹉跎,自然该凋落的总是会落得。
“你今日叫我来的目的不会就是叫我放弃我唯一的希望仅此?那怕是会让你失望了。”就算对方是强者,微晴也丝毫没有想要为此有半分低头的感触。就算她是强者又如何,也不足以将自己如此轻蔑与眼底。
“该说的,我都说了,到底该如何做那是你的事情。虽然早已预料眼下结果,我不过是尽一份绵力而已。这条路艰辛您可务必要小心谨慎了很。否则走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你的苦难还在后方,现在还算不得什么。望你好运。我等着你。”面前女人话音将落渐渐浮现出蓝色光线与之暗淡的模子,看似即将消退的温度,在周围的黑暗寂静之中升腾出另外的温度。那张脸那样模糊又清晰一闪而过。自此不需要过多的借口。只是最后一句微晴怎么也不明白。她。等自己?为何要等待自己?待微晴想要询问之时,面前人影本如白骨可这一刻全然不见似乎融入在了空气之中。周围的黑暗再下一刻欲将身体吞噬那般猛然回旋,再也寻找不到踪迹。将微晴全然推出,只是眨眼的瞬间,当微晴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周遭,那抹白莲床帘映入视线,似乎有轻轻的风声这一刻轻轻吹袭,哪里来的不得而知,可这种感觉倒是惬意。
面对那女人似乎还有许多未解之话过多言谈,似乎思绪中也不想为此说明太多。就算只觉可笑又能如何,她的命什么时候由得别人掌握。现在似乎是将初晨或者是接近午时时分。每次抬起视线所望穿而至的自然是那女人,那到现在都让人看不穿看不透的女人。不管前世有何恩怨,这一世都与她无关,她只在乎自己想要的一切。
那女人依旧美人如眷,让人深深在意。任由如何不得小觑。罢了,倒不如就此逃离她的视线去寻求自己想要的结果,让几位师傅重见天日,重出江湖,虽然几位似乎也不在乎功名福禄。可此刻圣人间若是瑾首倒台,那么必然要有智谋双全者接应的好,不然这圣人间岂不是毁了?这样可不是微晴所想要看到的。怕是落得千古罪人可不妙。正是如此微晴才想将这烂摊子扔给几位师傅可好,他们定然会掌管的井井有条,而且几位传说中的人物出现必然可以轻易间剥夺人心。所以这计划想来不可不妙。若是几位师傅烦了,自可以培养接班人,再度沉寂世间,这样有何不妥?
不过眼下最主要的是,救出毒九爷困入弱水不归的母亲。转瞬坐起身,地狱还从未真正走上一遭。此刻到是想去看看。那堪为世间轮回的转折点,到底如何。尾随九爷身后,自然一切路不可被阻。地狱中没有人不为九爷退让三分,或是看作瘟神也丝毫不为过,九爷杀人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谁见得只怪谁倒了霉。没得积福。九爷和他的父亲自古一直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让人刮目三分。
微晴只需要静静的跟在九爷身后。不要跟丢就好。
☆、第七十一章 这里是地狱
早早寻去九爷,发现九爷早已在此等候,或许虽然九爷不说,可是,他也着实难耐的很。那毕竟是她千年未见的母亲。这一点足以说明所有。虽然嘴中从来不提半分他的依念,甚至那一日问起来的时候也是草草敷衍。可是微晴知道。毒九爷只是善于伪装的男人,万千膨胀将自己牢牢拢,以为这样就可以万毒不侵,万情不进。这样就真的抑制的了么?
第一次走进地狱。微晴倒是兴奋的打紧。望着周遭黑暗的一切,脚下所踏之处如同一条永远归不了的路,这条路上没有一个走了回头路的人,倒是有间隔在下方那条路的周遭及下方是无尽弥漫着黑雾的深渊。有许多似乎透明。虚浮虚实的灵魂在周遭飘荡。这里只是地狱的外围。那些迟迟不肯步入轮回的人都会被隔绝在地狱的外围在这里永生游荡。或许他们早已忘了自己是谁,只是执拗不肯忘记前世情丝恩愁。
那条被九爷打穿地狱的直通往弱水之路早已封闭,不想打草惊蛇最好还是直接通过地狱入口走入弱水的好。否则怕是在当做伪天分子处理可不太好,至少现在。不太好。
一路畅通无阻,走向地狱中隔。侍卫并不过多阻拦见闻是九爷更是如同避讳瘟神那般退步甚至迅速通报阎王。被九爷直至而下。若说在曾经,毒父与阎王还是交好的存在,何时变得这般生疏。
“喝下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前世恩怨一笔皆休。”这里。就是奈何桥,桥边的老人不知经历多少岁月移迁,面容上早已布满纹痕,穿着朴素可是唯有那双眼历经沧桑看破世间沉浮那般。
奈何桥下是一汪祀水,据说作恶之人不肯投胎转世者会被沉入祀水。历经千年折磨酷刑。
九爷一直走在前,想要找到阎王必须要走过的就是奈何桥。望着一个个尘间人喝下的孟婆汤,或悲或喜,或焦或躁或不舍在孟婆汤缓缓流入咽喉而后神色都渐渐平和。视线再也不见得情绪走上奈何桥。或许在这忽然间生死一线前世恩怨一笔勾销之时微晴不觉心思几缕惆怅。望向身前依旧坚实的背影,是什么让他在这样的气息中存活万年。享得万年孤寂。
九爷毫不犹豫视线丝毫未理会一边孟婆,径直走上奈何桥。在略过之时,微晴垂下视线望向孟婆那檀木桌上放置的黑色的汤。前世灭心如死灰殆尽。自然不需要其他过多。
只是孟婆不禁轻抬起视线望向微晴一眼,而后似乎好无所觉再度垂下视线。
“喝下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前世恩怨一笔皆休。则以恩怨纠缠何时休。万年不朽,何必执拗。”本是重复的一句话为何而后多出些许难以咂摸。微晴回过视线再度望向孟婆,透过淡淡的雾色。依旧如往没有觉察到丝毫异常。
汜水下,微晴垂落而过的视线,时不时涌上而来的鲜血与黑色转瞬间融为一滩。可那红的扎眼的颜色是那般刺眼。
“啊!我这一身功名福禄怎能如此轻易放弃!我不要喝这汤,告诉阎王我赏他黄金万两,让我回去!”在这里还敢这般嚣张,看来还真是家教不逊。只是令微晴而后更为震惊的是,在那男人打碎孟婆汤的时候,孟婆向来平静视线也没有一丝波澜,而下一刻待他咆哮而过之后。一只手掌迅速埋入那男人的胸口,再下一刻红色依旧跳跃的心脏呈现孟婆手中。那男人胸口炯炯涌出的鲜血以及吃惊不敢置信的容颜此刻那般狰狞。
“看来,你暂时不需要这颗心。不如,先去休息休息的好。”所谓休息,不过是沉入汜水受更令人胆寒的折磨。可笑这人无知,竟不懂生死轮回无可逆转。
奈何桥已过。微晴从未停息下脚步,那人已经渐渐消失在桥的那端,以及一同消失的最平静不过的老人。
而后所映入视线的便是生死轮回的重重之地。鉴别生之前所做的善恶因果,决定步入六道的哪一类。也就会由阎王最终宣布谁下一世到底经受什么样的生活。
思绪千万回转。目前一切浮华沧桑一瞬交错寻不到踪迹。身着黑色斗篷衣遮掩着面颊的男人手捧生死轮回卜惨白指尖毫无一丝生气,他面前如同行尸走肉的人就此站立。没有丝毫意识双眼迷茫似乎一片死寂的察觉让人只觉阴冷至极。
而那身穿黑色斗篷模样的男人就此读念面前男人今生坠入生死轮回之前所有一切的善恶交织。
那并不像是新生的期念。而是切断今生的枷锁。如同一把利刃生生切断,怎会觉得快活。
恍然间微晴心中涌现无数牵丝。不知现在的爸爸妈妈怎样了。会不会有一天她永远回不去。一直沉淀在这里找不到回家的路回去的出口。就连生离死别也见不得一眼。顿时千万愁丝化作一抹。转瞬消散,目前的路还要走,而且分毫不得回头。
身前九爷依旧丝毫未顾忌身后女子如何。径直走向深处。那股压抑锥心的错觉越渐明显,压着心脏的地方为何会觉得那般熟悉。
依旧紧随九爷身后,这里生死一线或许走错一步,陷入无尽深渊。以她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因此还是紧随强者而后的好。
走向面前映入眼帘的透发昏暗光线的宫殿。那处昏黄不同以往所见,散发出淡蓝色鬼火包裹似得外围。一望似瞬间灼伤眼眸。九爷似乎一路而来此刻才渐渐回过视线,侧目望向这边微晴,那张清秀的侧面,也不同以往的诡异,之前所见九爷无非是一副阴险狡诈的模样。此刻难得的沉寂,为何让人如此胆寒。
“你在害怕?”九爷轻而有力的声音丝毫没有望向微晴,甚至所透发出的气息略带另外一丝清冷。
“没没有。只是觉得有点阴森。”或许并非是怕,生死之间,或者沙场之上都避免不了如此杀气沉重的阴霾。可是到底是哪里涌现而出的心悸。微晴一时间也说不清晰。
“不必害怕,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来到这里。走他们的路。”
微晴发誓, 九爷此番冷漠没有丝毫感情的话。让微晴想要瞬间斩杀他千万遍不足惜。每砍一下都不会有半分留情!
可谁知下一刻,或许暖意更浓,九爷转过身,清冷的背影依旧熟悉,在每一个她所需要的场景他都在。九爷将微晴手掌环住在手心,并不比十指交错来的暖人心,可为何如同阴冷被包裹的欣然。甚至有些不想逃离的错感。
周遭气息依旧黑暗,唯有那一处灯火缭绕,凡人望去自然胆寒。可唯独九爷毫不褪去径直走向那座诡异的殿。任由周遭暗风不安作涌。牵住微晴手心丝毫不见得清晰。一节一节的台阶,轻而缓步踏上。直到门边,九爷抬起另一只手掌,那双深邃诡异的眸丝毫不见得畏惧。或许根本就没有能让他所畏惧的东西了吧。足以杀上天际与整个天对抗的男人,眼下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用力推开屋门,屋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甚至而后转瞬而来‘砰’的一声,让人莫名心中一叹。
只见屋内映入眼帘书卷千万,屋内晕暗鬼火更是明显。书籍之侧记录着各个地方的名字。甚至足以抬起视线看的清晰眼下分为三重点。天轮。人轮。地轮。地狱之中自然也会有轮回,那些尝尽苦头之人在地狱中得到教训自然也会被转世而活。所有人都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仅此。
“小子。进我的地方还是不给我面子,直接推门,我这外一有点什么事,被你发现可多不好。”
未见其人,只见其声周遭飘荡,让人不寒而栗。只是这声音未免有点太有损形象了罢。未待微晴思绪完全,九爷愕然浅笑。似乎也并不带动其他感触与琢磨。自然两人熟络非常“到你这里我可还需要客气?不将你这府邸拆了已经是我的客气。”如此一言,自然有可断定,与阎王自然熟悉非常,否则怎会毫无顾忌如此玩笑所说。
“小子,多年不见,你这嘴皮子倒是长了很呢。不过你一进入这里我就感觉到你的气息。最初还有些好奇,可没想到真的是你。看你这气息也足以强过之前二倍而有,甚至可以自造一番天地了吧。”阎王丝毫不避讳的夸赞,曾经所有的情深此刻更为明显,甚至不需要其他过多的理由。明明声音就在周围。可就是查探不出,微晴四下望去视线终究找不到踪迹可循。
“别这么说,多年不见,这里也被你整理的着实不错。这次我来这里可是有一事相邀。我要进弱水。”言语之间没有丝毫犹豫,甚至让人觉得那般理所当然。似乎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足以被放在眼里那般。
☆、第七十二章 原来阎王是侏儒
“弱水?难道你要去救那个女魔头?”似乎丝毫未顾忌面前人的感受,说起话来更是没有顾忌过多,那悄然飘过的思绪短暂回旋,九爷阴下一张脸,因为与毒九爷的父亲在一起而后,与黑暗与毒物一同,所以自然被众人称之为女魔头。可九爷自然知道。自己的母亲乃是温柔贤惠之人,所以此刻阎王这般毫无顾忌的说辞另九爷只觉心中不爽。
“阎王,我看你是做这个位置做的不舒服了吧。”九爷更是强上一筹,说起话让人不禁退闲三分。
微晴依旧静望着周遭看似平静的所有,唯有那似乎万年不变的烛光依旧燃烧,可为何自从视线所触及之后就未见那烛光动过,甚至连一丝烛油滑落都没有。一时间思绪千回百转地狱或许就是以诡异之称,不足为奇。
“呦,小子。还带了个女娃过来。我看着女娃模子挺俊俏的。怕是以后会是第二任女魔头啊~”阎王说起话来到时丝毫不顾忌的模样。甚至嘴角清浅找寻不到过多踪迹。因为依旧是一望平静的灰暗,似从未有人存在过。
“阎王,我的第一任何第二任还有日后的永远都会只有那一个女人你不会不懂。话不要乱说,否则我亲自送你去弱水如何?”九爷轻蹙下的眉。可为何带给人的感觉竟那般疏离,似乎永远都看不透目前人,找寻不到他所要找寻的踪迹。为何当他说出这番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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