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大汉逍遥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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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汉逍遥王-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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瞵r四人,比刘德都来的紧张,这可是三位大儒的考校,就算是阮瑀也是手心冒汗,至于蔡琰,本来是要离开的,可此时却紧张的握着小手,看着一脸淡定的刘德,不由得有些意外。“伯喈兄,你是主人,你先请吧。”片刻之后,刘陶做了个请的手势,客随主便,可不能乱了规矩。蔡邕也不推脱,笑道,“刘德,孟子曰,‘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你如何看待此话?”刘德微微意外的看着蔡邕,自家这老师不会是有意放水吧,这是《孟子》中的名篇,虽然此前谈经未曾谈到,但刘德却是考过的。正要随口而来,忽然想到自己自从认真和蔡邕学这个时代的经义,以往所学多有推翻,而以蔡邕的性格,更不可能给自己放水。停顿间,刘德闭上双眼做思索状,实则却是突然明白了过来,蔡邕取这段话来考校他,可并非心血来潮,而是他自身就是这样的人。史书记载,蔡邕是因为为董卓收尸而被王允诛杀,当时的董卓是汉朝奸贼,可谓人人痛恨,可偏偏蔡邕在他死后遭万人唾弃的时候,却去给他收尸下葬。后世多有人在污蔑蔡邕是秀逗了脑袋,但刘德却是知道,蔡邕明知道必死还去给董卓收尸,为的不过是维护汉朝仅有的一丝颜面而已。舍生取义,维护汉朝仅有的颜面,正是蔡邕当时选择的义之所在。这段历史如今还没有发生,刘德也绝对不会让它发生,但蔡邕的人品却已经养成,刘德知道,若是没有改变,蔡邕最终还是会死在为董卓收尸这件事上,甚至为此染上了污名。忽然之间,刘德懂了,睁开眼睛,刘德深深的看了一眼蔡邕,开口道,“义之所在,虽身死,而无憾悔。”此话一出,不仅是蔡邕为之一愣,就连刘陶和马日碑也诧异的看着刘德。百;度;搜;索;→;愛;♂;去;♀;小;♪;說;★;網;w;w;W;.;A;i;Q;u;X;s;.;c;O;M;这般回答,不应该出自一个少年之口,可此时,刘德眼神坚定,却似乎是认定了如此,让两人很是惊讶。“哦,这就是你的理解?”蔡邕不置可否,可心中却已经被触动。义之所在,身死而无憾,可不正是他多年来,所逐渐养成的大义之心。“老师,义之所在,此身若死,还有后继之人,若是义之不在,生者千千万,不若刍狗。”刘德缓和了心情,笑着说道。“嘶。”身后,阮瑀等三人吸了口冷气,而蔡邕三人也忍不住动容。却不知道,刘德这话改编至‘死了某某某,还有后来人’,只能说是取巧,否则的话,刘德岂能说出这般高深的话来。但在他们这些人听来,却是十足震撼。“好,好一个义之所在,此身若死,还有后继之人,此乃我等继承先辈精神之所在,不想出自你一个竖子之口,伯喈兄,你收的好学生。”马日碑拍了下大腿,大声叫好。“不错,义之不在,虽有万千生者,都只是刍狗而已,刘德,此话是你所想,还是从旁处得来?”刘陶虽然不似马日碑那般激动,却也很是赞赏。刘德连忙拱手,“偶有所感,胡言乱语,却是让叔父见笑了。”“伯喈兄,我只能说,你捡了个宝。”刘陶羡慕的道,“若是早知道我刘氏有如此少年,我怎能放过。”蔡邕哈哈大笑,“刘子奇,师徒乃是缘分天定,你却是羡慕不来。”刘德见三人如此,顿时知道这第一关是过了,当即重新收摄心情,却没有此前的淡定,反而神色凝重。蔡邕的问题看似简单,但其实内有玄机,若非他真的曾了解过蔡邕的历史记载,若是按照书本上所讲来回答,铁定要出丑。“小子不错,既然如此,那我也出一道《孟子》,何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和为何?”马日碑见刘德已经恢复平静,随即问道。这也是孟子名篇,出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按照字面理解很简单,但若是真的要说出自己的见解,却需要斟酌。刘德先是看了马日碑一眼,此人后来是被袁术给活活气死的,可谓死的窝囊,但却绝对是有真本事的人,只是奈何汉室威严扫地,诸侯野心迸发,马日碑有心扶汉,却无力回天。难道他也预料到自己将会因为失去了人和而死?刘德突然间心中觉得古怪,刚才蔡邕用生和义来考校他,说的其实是他自身的大义,而现在,马日碑显然不会料到自己的身后事,只能说是巧合。虽然有所巧合,但刘德却也不能糊弄了事,至少要让这三位大儒满意。想了想,刘德才说道,“天时难测,地利可求,人心却最是复杂难和,是以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和者,可施之以恩引,可布之以武控,可许之以利诱,可用之以谋夺,人和非苛求人人和己同心同德,只求和而不同,求同存异而已。”刘德这话前面还不算如何出彩,可后面的‘和而不同,求同存异’一出来,顿时再次让人刮目相看。马日碑先是颔首,这才说道,“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刘德,你此话可是出自此处?”刘德先是诧异,但随即就想起了这话的出处,可不正是《孔子·为政第二》中的话语,竟然和自己所说的隐隐相合,不过念及那句话可是出自后世伟人之口,刘德就知道错不了。“正是,不知道马先生可满意我这回答?”刘德心中没有丝毫得意,剽窃不是罪,但剽窃后洋洋得意,那可就真小人来比不周了。“和而不同,求同存异,若是此话都不能解释人和,那就再无他言了,伯喈兄,你以为如何?”马日碑目露精光,这八个字可不得了。他们都是朝臣,各有自己的行事风格,但若是想要有所作为,还真的少不得这八个字。“话虽不错,但刘德,你此前所说的人和者,可施之以恩引,可布之以武控,可许之以利诱,可用之以谋夺,是你自己所想?”蔡邕神色严肃。刘德不由得心中一慌,莫非蔡邕因为这些话对自己有了意见?只是这么一想,刘德很快就明白过来,人和固然好,但若是像黄巾那般得人和而造反,却是霍乱无穷,当即,刘德道。“回先生,此确实是我之所想,人和者,用之者善则善,用之者恶则恶,犹如刀之两面,不可轻夺。”蔡邕面色有所和缓下来,道,“不是为师为难于你,而是如今天下看似昌平,实则乱象已生,你身为皇族子弟,切莫误入歧途。”刘德连忙起身,恭敬的道,“刘德不敢,谨遵老师教诲。”蔡邕这才点了点头,刘德那些谋夺人和的话很让他触动,实则他并非是责怪,而是在引导刘德而已。殊不知,刘德比他更明白这个时代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好了,伯喈兄,今日不过是考校,何必弄的那么紧张,不过他那话不错,刀有善恶,用之善则善,用之恶则恶,此子不愧机巧之名,竟然懂得你的担忧。”刘陶见气氛有些严肃,顿时笑道。身为刘氏族人,刘陶可是越来越看好刘德了。“子奇,此子非凡我早已经知晓,只是此子天纵之姿,我怕他会误入歧途而已。”蔡邕也发现自己的话重了,当即解释道。“老师教诲,学生铭记。”刘德嘴角微翘,这蔡邕,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还天纵之姿,就差没被他们给玩坏了。“行了,现在轮到我考校你了,刘德,我不从经文中考你,前些日子,我给皇上写了封奏疏,言及民以食为天,你未看过我奏疏,此时和我说说你的观点。”刘陶一本正经,给出自己的考校。刘德微微诧异,这刘陶竟然从自己的奏疏中选来考自己,倒是不走寻常路,让他没得参考,不过这正是刘陶自身的为政观点,刘陶却是不知道刘德早拜读过他的一些流传于后世的文章,更明白这个时代的局限性。思索片刻之后,刘德这才开口,道,“天地之产有定数,食不饱,则货不通,钱愈贱,则民愈饥,是以民以食为天,抚民之策,惠民之本,在于食,饱暖思安,民之稳固。”刘陶先是大惊,随即微微诧异的看向蔡邕,问道,“伯喈兄,你可有告诉他我之奏疏?”蔡邕冷哼一声,“我是那般小人吗,若是告知,方才已经阻止,只能说,这是他所想,子奇兄,你之奏疏和他所言隐隐相合,啧啧,好一个饱暖思安,可惜我大汉如今难有饱暖,如之奈何。”

第六十八章 法骨儒皮百家表() 
三问三答,刘德的表现让蔡邕三人满意之极,甚至都挑不出毛病来,以至于三人眼神都有些炙热,而阮瑀三人则是显得震撼,这三个问题若是换做他们来答的话,他们心中衡量片刻,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回答的出来。舍生取义、天时地利人和、民以食为天,这三个问题看似简单,但深度令人发指,偏偏刘德竟然真的回答了上来,让他们心中佩服。而本是紧张的蔡琰已经平静下来,唯有眼眸中那一丝欢喜,让人看出她似乎心情不错。“老师,叔父,马先生,不知道学生可算是过关了。”刘德没有自傲和自得之色,反而越发谦虚。这个时代的大儒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物,他们的问题看似简单,但着实让他感受到了压力。“这是自然,子奇,翁叔,你们说呢?”蔡邕感慨之后,满是赞赏。当初之所以答应刘德让他随自己就学,一来是看着他改进侯纸的功劳上,二来也是在大街上被刘德拉着,有些抹不开脸面,却不想竟然收了个好学生。“伯喈兄,你都发话了,我等岂能说不,刘德你有此天赋,当虚心上进,切莫自误了才好。”刘陶叮嘱道。“不错,刘德,你若是能承载伯喈所学,他日前途不可限量。”马日碑赞扬道,“可惜当日你遇到的,怎么偏偏不是老夫,可惜,可叹。”刘德连忙谢过三人,但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若非想见识蔡琰风采,他可未必会想到跟随蔡邕就学,若是当日遇上的是马日碑,刘德或许压根就不会理会。但也庆幸是如此,否则他或许压根就接触不到这个时代的经学大义,更无法认识阮瑀等人,想来,这就是所谓的缘分了,哪怕他出发点不怎么好,可如今却是皆大欢喜。“翁叔,师徒是要有缘分的,你叹息也是无用,言归正传吧,刘德,今日他们两人来蔡府,却是为你而来。”蔡邕说着,神色有些严肃了起来。刘德先是惊讶,随即就明白过来,问道,“老师所说,可是鸿都门学之事?”他刘德虽然薄有威名,但还不放在刘陶和马日碑这样的大儒眼中,能让两人惦记,怕是唯有早上见刘宏那事了。【愛↑去△小↓說△網。ai qu 】虽然心中明白,但刘德心中却是开始忐忑了起来。鸿都门学乃是宦官借皇帝刘宏之名创办,历来都是宦官培养人才和士林士人对抗的阵地,如今被他横插一杠子,他可摸不准蔡邕三人的意思。而从之前三人的考校来看,似乎来者不善啊。“你果然机巧通透,不错,你和皇上谈及的改革鸿都门学一事,皇上已经恩准,由宫中中常侍毕岚调任鸿都门学祭酒,请康成公出山任博士,增设张子平之杂学课程,刘德,此事既然是你提出,我等想听听你的想法,你为何会有如此主张。”刘陶不等蔡邕相问,就不客气的说道,话音之间,不无长辈关爱之意。蔡邕对此并不意外,刘子奇不会为难刘德,但却不会允许他乱来,两人同出刘氏,刘陶比他这个刘德的老师更为热心也不为过。“定下了?”刘德微微惊讶,这刘宏的办事速度不赖嘛,原本他以为,没有十天半月,这事不会有结果,却没有想到……“方才皇上召我等入宫,和宫中宦官张让等商议此事,刘德,下次你若是再有如此类似事情,可否先和为师透个气,皇上问及,我等却一无所知,不是臣子作风。”蔡邕解释了句,话中不无责备之意。旁边,阮瑀等人听的瞪大了眼睛,刘德能面见刘宏并不意外,毕竟他们都知道,刘德论身份,实则是刘宏的亲堂弟,只是出身旁支,身份低微而已。可他们却没有想到,刘德竟然建言刘宏改革鸿都门学,这可是大事。鸿都门学在士人之中名声不好,但好歹是如今大汉朝的第二学府,仅次于太学,可比那些各地的书院要正统的多。可现在,刘德竟然建议改革,更成功的说服了皇帝,这能耐让他们想不佩服都难。“老师,叔父,马先生,其实这事是皇上提起鸿都门学有所惋惜,我灵机一动,就提了个由头,窃以为,鸿都门学既然有别于太学专门钻营文艺,可列为技校,技者艺也,春秋之时有百家争鸣,然我大汉独尊儒术,实则有所偏颇。”刘德小心翼翼的组织着话语,改革鸿都门学,这个问题可比之前三人提出的那三个问题更为尖锐的多。之前最多是学术讨论,而现在,却是改革,又是触动儒家地位之事,三人都是大儒,刘德可把不准他们的心思。“哦,你的意思是,张子平之学,能替代儒学?”蔡邕眼神一眯,已经有了发作的前兆。刘德连忙起身,解释道,“老师误会了,小子不才,曾研究过我大汉体制,我大汉自武帝之时确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制,但实则是以法为骨,儒为皮,若是能以百家工艺为表,则内有法治肃宵小,外有儒道行教化,辅以百家可壮我华夏民族。”刘德这话,乃是后世看来,汉武帝启用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实则骨子里仍然是法家统治策略,只是以儒家缓和了法家的残酷,行王者之道。内法外儒,自汉武帝确立以来,成为后世历朝历代的标准统治之法,可也因此忽略了百家技术,虽然民间多有发展,可终究不受到重视,刘德此时想来,也是可惜。以华夏文明的底蕴,若是稍微重视技艺,绝对能甩所谓西方文明几百条街,可惜直到后来被蛮横敲开国门,付出差点亡族代价,中华民族方才醒悟过来,这都是后话。刘德却不知道,他这一番话,让蔡邕三人直接就震撼当场。如今的大汉天下,乃是儒家的天下,儒家乃是正统,其余百家已经难以看到,哪怕是有,也是儒生兼修而已。如张衡张子平,首先是个儒生,然后才钻入杂学,可现在,刘德竟然依言概况出法为骨,儒为皮之真相,让三人如何不震动。三人此前,从未想过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背后,竟然是以法家为骨支撑的儒家之皮,可三人都是饱学之士,被刘德这话点明,立刻就联想到了现实,细细想来之下,还真是如此。汉朝的汉律直接继承于秦朝秦律,哪怕是多有改动,少了秦朝那些苛政,可根本却仍然在行法治。只是和秦朝焚书坑儒不同,汉朝独尊儒术,实则是给天下士人一个表面光鲜的身份,整个国家的运转,仍然是以律法维持,士大夫在其中所起到的作用,更像是和缓法治和民众的冲突之用。此前三人都未曾想到这点,可此时却是已经明白,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不过是汉武帝和董仲舒给天下百姓画的一块大饼。“刘德,此话出自你口,入此间我等七人之耳,绝不能再在任何人面前说起,尔等也需谨记,若是任何人泄露了口风,哪怕是琰儿,也别再叫我父亲。”蔡邕震撼之后,突然猛地拍了下桌子,严肃无比的说道。此话别说是刘德一个少年,就算是他们这般大儒若是说出,都未必能承受的起,刘德年少无知,不知道百家争锋的凶险,可他确实明白的。昔年董仲舒提出独尊儒术之时,百家中的大学问者死了多少,儒家的大儒又死了多少,刘德这话若是传出去,必定是一番大地震,哪怕是刘宏,也未必能保得住刘德性命。“不错,此话虽然不错,但却说不得,刘德,此时我都有种要撬开你脑子的冲动,你,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能看透此中玄奥,要知道我等自认聪颖,可始终还被蒙在鼓中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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