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有事?”四四挑眉看着有些焦躁的诺缘。
@书@诺缘摇头:“没有。”她不敢有。
“没事陪我吃饭。”
诺缘:“……!”她刚才那句话可不可以收回来?
吃饭,诺缘心不在焉……
“喂,你干嘛?”四四怒气冲冲的看着诺缘。
诺缘不明就里:“怎么了?我夹菜怎么了?不是你让我吃饭吗?我吃凤爪不让啊。”
结果低头一看,她的筷子正夹在某帅哥的手指上,几个饭粒无情的贴着四四的手背……
诺缘讪笑:“嘿嘿,对不起。”
四四:“你真没事?”
诺缘咬牙:“真没事。”
“好,那晚上陪我练字。”
诺缘:“……”可不可以当她没说啊……
等四四练完了字,诺缘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时辰了,她一从书房里出去,便一路小跑往花园跑去,心砰砰砰的跳,脚疼也顾不得了。
来到假山后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左顾右盼,却没有等到想要见的人,她有些失望,坐到石头上捶腿,这一天可把她累死了。
“诺儿……”饱含着无限深情的声音就像一阵暖风撩拨在诺缘的心上,深秋了,她需要温暖。
“易大哥……”诺缘回过头去,看到郎中打扮的易谦正站在假山洞口的阴影里望着她,她不敢置信的站了起来,“易大哥,真的是你,你没死。”
易谦把诺缘拉进山洞,上下打量着,抓着她胳膊的手紧紧的:“没有,易大哥好好的,让诺儿担心了。”
诺缘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边摇头眼泪边往外飞,易大哥没死,他真的没死,她好开心好开心。
“诺儿,此处不宜久留,我想找机会带你走,你,肯不肯?”
诺缘一愣,走?她其实很想走,和易大哥一起去闯荡江湖,快意人生,去他的花盆底,去他见鬼的臭规矩,可是,可是心底又好像有一点小小的不舍,以至于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易谦的话。
“诺儿,你不想走?”
“不是,易大哥,我只是,我只是放不下弘晖而已。”
“对了,易大哥,你怎么会写简体字,你怎么知道郭靖杨康,你……”
诺缘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她其实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比如说易谦是怎么逃出去的,比如说易谦是怎么混进府的,可是她却被易谦捂住了嘴,易谦故意压低声音:“小声点,长话短说,我和你是一样的人,你懂了吗?我……”
“谁和谁是一样的人?嗯?”冷冷的声音出现在诺缘的身后,还没到冬天,她就感觉自己被从头到脚冻透了,冷风打得她浑身颤抖,即使是那天顶撞了太子爷,她也没有像现在一样恐慌过。
“四,四贝勒……”诺缘回头,笑容很僵的挂在脸上。
34。盛怒的四四
“谁和谁是一样的人?嗯?”冷冷的声音出现在诺缘的身后,还没到冬天,她就感觉自己被从头到脚冻透了,冷风打得她浑身颤抖,即使是那天顶撞了太子爷,她也没有像现在一样恐慌过。
“四,四贝勒……”诺缘回头,笑容很僵的挂在脸上。
四四看也没看诺缘那张别扭到了极点的脸,目光炯炯的盯着易谦,冷得结冰的声音传出:“刀十郎,别来无恙!”
诺缘一惊,却看易谦的表情倒是自在得恨,像是早就猜到了此种结果似的,他双手抱拳,温柔的嗓音充满了笃定:“四贝勒好眼力!”
说罢自额头上方缓缓揭下一张又软又薄的面具,面具下俊朗清逸的脸露了出来,诺缘情不自禁的呢喃出声:“易大哥……”
易谦把面具一甩,满含深情的看了诺缘一眼,似是想传递给诺缘一些信心,是啊,以易谦的武功对付一个四四又有何难?
易谦转而面对四四,诺缘也随着易谦的目光朝四四看去……
额滴娘啊,四四你没事干嘛对眼呢?你知不知道这很有损你帅哥的形象?即使是生气,气到了极点那也不行啊,你是帅哥啊……
“四,四贝勒。”诺缘像个被捉奸在床的小媳妇一样的没底气,其实她大可不必,当初她又没签卖身契,她是自由身,想上哪儿便上哪儿,想跟谁走就跟谁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碰触到四四那冰冷的目光,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发颤,然后就变得像她做错了事情一样的心虚。
“过来。”四四冲诺缘招手,声音虽然平静,可是诺缘听得出是极力压制住愤怒的,她眼巴巴的看了易谦一眼,为了避免事情复杂化,她还是慢慢的走到了四四的身后,这毕竟是在四贝勒府里,四四只要喊上一声立即就会有许多家丁赶来,好虎挡不住群狼啊。
几乎是诺缘一过去,四四立刻就把她护到了身后,像护宝贝似的把她挡得严严实实的,以至于她一点都看不见易大哥的脸,印象中她往四四这边走的时候易大哥好像伸出手想拉她来着……
唉!为什么事情总是一团糟!
实际上易谦的手到现在还都没有收回去,他愣愣的看着诺缘,不明白刚才还答应和她走的人怎么四四一句话就叛变他了,看到四四嘴角钩起的得意的笑容,很深的挫败感打从心底油然而生。
四四冷笑,曾经因为十三是他的弟弟他放手过一次,也正因为那一次的分离,以前对诺缘所有的猜忌,不信任全都烟消云散。
如今,他绝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彼时他的确怀疑过诺缘是天地会派来的奸细,甚至虐待她期待她能露出破绽,可是后来,她种种特别的行为还是吸引了他,爱情的小苗在不知不觉中滋长,忽视它的结果就是突然有一天发现小苗长成了参天大树,他却措手不及……
“刀十郎,你的身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你竟然还敢明目张胆的在天子脚下出现?”
易谦目光一敛:“即是知道了我的身分,就不该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人我想带走,你只说你肯不肯?”
“……!”
“……!”
两人在用目光博弈,园子里静得诡异……
随后四四的身体僵了一下,回过头来看向诺缘,诺缘觉得又是一股压力袭来,四四的怒气竟然冲散了冷冽的寒风,她平白的冒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来,不敢迎向四四有些受伤的目光,她只好别开脸去。
她头一次读懂了四四眼中的意味,他一定是在说:现在没空收拾你,回去再算账……
算账?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屁股。
“呵呵,呵哈哈哈,刀十郎,有魄力,我的女人你也敢动?”良久,四四大笑出声,仿佛刚才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当易谦听到‘我的女人’这四个字的时候,脸上有些苦楚,眼中的古怪一闪而逝:“四贝勒,可是你的女人刚刚说要和我走。”
呃……诺缘开始往假山里面躲,不知道现在逃跑还来不来得及,可是不跑她就要被四四的怒火给烧焦啦。易大哥好坏呀,她不是还没答应和他走吗?
听了这句话,四四显然已经忍无可忍,从腰间抽出软剑就要大打出手,诺缘从不知道四四是随身带着武器的,她也从没看过四四练武,可是软剑,那么薄薄的一片怎么能打过易大哥的大刀呢?这四贝勒虽然对她不好,可是她也不想因为她伤了人命。
想到这里诺缘三步并成两步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四四的腰,扯开嗓子大喊:“易大哥你快走!”
易谦愣住,四四却气得混身颤抖起来,“你就那么怕我伤了他?”说罢扯掉诺缘紧箍在他腰间的手,一甩膀子脱离了诺缘的禁锢。
诺缘被四四一甩,重心不稳的跌在了身后的假山上,石头划过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感,可是她顾不得,傻傻的嘟囔着:“他,他武功比你高,我怕你伤着……”说罢眼泪一串串的流了下来。
四四欲言又止,看着诺缘梨花带泪的脸心里不无后悔和心痛,可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他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只是说了一句:“你自己留神。”便持剑冲着易谦杀了过去。
对面的易谦还在皱眉愣神,也许他太高估自己在诺缘心里的地位了,诺缘对眼前这个男人绝不是毫无感情的,只是她自己还笨笨的没有发现而已。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远处下人们的喊声若有若无的传了过来:“贝勒爷,不好了,大阿哥不好了,您在哪里呀?贝勒爷——”声音很嘈杂,竟像是出动了府上不少人。
诺缘心里一惊,弘晖怎么了?
四四无心恋战,收起软剑对易谦说:“我敬重你是条汉子,所以愿意和你面对面的解决问题,希望你也不要出斜招,要论阴狠你不是我的对手。”
易谦也收回刀:“易某人虽然不才,也还不至于拿一个孩子作文章,四贝勒多虑了。”
说罢两人竟然并肩离去,他们说什么呢?诺缘怎么没听明白?“哎,哎,等等我。”
三人赶到弘晖院外的时候,四福晋看到的就是一幅这样的画面,两个怒气冲冲的大男人快步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上气不接下气,手掐着腰跑岔气的女人,再仔细看去,杨大夫的样子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虽然衣服还是原来那套,可四福晋确定那绝不是同一个人。
怎么回事?可此刻她却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弘晖这次发病甚是凶险,她们把惯常用的办法全都试过了情况仍然不见好转。
见到四贝勒赶到,她的心里终于有了点依靠,不那么慌乱了,引了三人进屋,直接奔向了床边。
“先生快看看如何是好,这孩子已经不醒人事了。” 四福晋拉了易谦过去,眼泪哗哗的流,人在最无助的时候往往却是最间坚强的,现在来了救命的人了,神经一放松反而有些崩溃。
诺缘看到易谦探了探弘晖的鼻息,取出包中的银针朝着几个穴位扎了下去,表情十分凝重,诺缘不由得秉住了呼吸。
几秒钟过后,弘晖的眼皮动了几下,又过了几秒,他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易谦拔出银针,用袖子拭了拭汗,深呼了一口气出去。
弘晖起初目光还十分迷茫,在看到这么多人后,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阿玛,额娘,儿子没事,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听闻此话,四福晋的眼泪流得更凶,就连诺缘都有些想哭。
“请四贝勒和四福晋跟杨康到外间开药方。”易谦手一伸,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诺缘并没有跟着出去,她留在了弘晖的身边,伸手轻轻的拍了他一下,“臭小子,睡觉也不先说一声,害得大家为你担心。”说到这里诺缘扭过头去,她不想让弘晖看见她的眼泪,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药方一向都是在里间开好的,易大哥突然叫走了四四和福晋,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诺缘整了整心情,状似无意的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回过头来,“明天中午我给你做煎饼果子吃。”
弘晖虚弱的一笑,笑得是那么的吃力,“我等着,别让我等太久,我怕……”后几个字淹没在了弘晖深深的呼吸当中,转瞬他又振了振精神,话题一转:“我怕你一把火把我家给烧了,呵呵。”
诺缘又有大哭的冲动,她再傻也知道弘晖头一句想说的是他怕他等不到那一天了,他是怕她难过,所以才换了个话题的,弘晖,只会为别人着想的弘晖啊……
诺缘强忍泪意说:“我出去看看药方开好了没?等会儿再来陪你。”说罢冲出了内室,任眼泪狂奔成河。
外室里那三人本来气氛凝重,看诺缘哭着冲了出来全都是深色一凛,诺缘摇了摇头,声音暗哑:“他没事,是我忍不住……”
四福晋也在抹着眼泪,只是慌乱过后,她已经基本找回了当家女人该有的德行,即使是心里难过也不再那么激烈了。
四四揉着眉间:“你的意思是,只要熬过这个冬天和春天就没事了?”
易谦:“哮证冬天和春天易犯病,过了这两季这一年就算基本熬过去了,至于明年,还要看造化。”
四四:“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易谦:“汤药固本,必要时施针救急,我在一天可保他一天无恙。”
四四冷笑:“你在一天?这么说,易大侠是准备常住了?”
四福晋见气氛不对,忙出口缓解尴尬:“先生是我请来的,当然是要医好了弘晖的病才能走。”
四四挑眉:“好,住吧,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好。”说罢负气的看了诺缘一眼。
易谦:“这是药方,杨康先告退,还有一事,请福晋为在下在大阿哥院旁腾间屋子出来,大阿哥发病在下才能保证及时赶到。”
福晋应承了,起身去送易谦。
“等等——”四四站起身来,眯缝着眼睛看着易谦,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有没有外伤药?”
易谦从布包里拿出一个瓷瓶,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诺缘受伤的手,然后一扔,白色的药瓶划出了一道弧线掉落在四四的手里。
四四起身又去看了看弘晖,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就拉着诺缘往外走,迎面正好碰上送完易谦回来的四福晋。
诺缘做贼似的缩回了被四四抓着的手,脸上笑得极不自然,反倒是四福晋一片坦然,“爷累了一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谨苏还想再陪陪弘晖。”
“嗯,别太晚了,注意身体。”说罢四四拉着诺缘出了门,呃,准确的说应该是拖着……
冷风嗖嗖的刮,夜晚的四贝勒府被昏黄的月光笼罩在了一片朦胧之中,远处看去,四贝勒似乎是拖着什么重物艰难的往前走,路过的一个小丫鬟叹了一声:“唉,咱们贝勒爷多么体恤下人啊,回府的时候竟然把厨房新进的半头猪帮忙给拖回来了,真是好人呐好人!”说罢摇摇头走远了。
在地上做滑板动作的某霉女欲哭无泪……
进了诺缘的屋子,四四并没有像诺缘想象的那样在沉默中爆发,他只是一言不发的帮诺缘清理了手上的伤口,上了药包扎了一下,然后就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诺缘。
诺缘被他看得心虚不已,“我,我还没答应他要跟他走呢。”你就出现了。
四四:“……”
诺缘有些着急:“弘晖这样我怎么可能走呢?”
四四暴怒:“原来你是为了弘晖留下来!”
诺缘歪头咬手指作无知状:“那不为弘晖还能为什么?”
四四咬牙,双手握成拳:“我绝不能和十三犯同样的错误!”
诺缘不明就里:“十三?十三犯了什么错?”
四四邪媚一笑,眼底的暴戾之色尽显:“十三错在不该留着你的清白之身,给你留下了离开他的机会。”
“什么?”诺缘没想明白,清白不清白的和她离不离开十三有什么关系?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所谓的贞洁。
脑子还在想着事情,却突然感觉身子被压住,抬眼看着四四,帅气的脸,盛怒的表情……
他怒?他怒个毛?诺缘才是真的怒了,她绝不能让四四这样一次次的占她便宜。
“你躲开。”诺缘说罢开始挣扎,却见越是挣扎四四眼里的□越重……
可□却丝毫照不亮他暗淡的眸子,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按住诺缘在他身下翻滚的身子,眉头紧皱,沙哑悲凉的声音洒在诺缘的脸上,诺缘被砸懵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枉我……”
“枉你什么?”
“枉我,枉我对你这般……”喜爱,四四把喜爱这两个字留在了心里,在没有确定诺缘的心意之前,他不想表明他的态度,一是伤自尊,二是害怕吓跑她。
诺缘被他说得云山雾罩,小手使力顶在四四的胸前,“你躲开,躲开,躲开,躲开!!”外加小脚乱踹。
四四气得不轻,一手捉住诺缘的小手控制在头顶上方,一条腿压住作乱的两只小脚,目光灼灼:“为什么?为什么十三可以,我就不行……”
诺缘被制住了手脚,可是身体还是不停的扭动,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皱了,她越想越气,以至于口无遮拦:“因为我爱十三,四贝勒你是个大混蛋,你放开我,放开我!”
“嘶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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