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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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演义-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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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哥救的你。”

    风巴盯着伊凹森,总觉得很面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见过他。于是就问道:“你是谁?”

    “我……我……”伊凹森再三犹豫,最终还是决定在弄清楚风巴的身份之前不能将父子关系说出来。万一只是一个巧合呢,那不就闹笑话了吗?十九年前,那么小的婴儿才刚出生不久,被遗弃在荒山野岭,哪里还有存活的可能呢?

    风巴见他吞吞吐吐的,就觉得他有意隐瞒着什么,但是自己被浸泡在药水之中,身子动作不是很方便。风巴就回忆,想起自己是为了逃避顾可白他们的追杀而掉下山崖的,怎么还活着?那么眼前的这一个陌生人是不是和顾可白他们一伙的呢?

    越想越担忧,风巴稍稍动一动双脚和双手,似乎有一点麻麻的感觉,但身体已经不痛了。风巴就提防着伊凹森,想着要是他有威胁,就迅速跳出来攻击……

    【本章回到此结束,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谢谢朋友的,希望留下墨宝书评,指导宁医师。谢谢!】

七九 身世揭秘恨泪眼,情非得已谁之过() 
风巴和伊凹森两人相对而视,沉默不语,气氛一下子陷入尴尬的僵局。

    伊凹森也在考虑,要不要将和风巴飞关系告诉风巴,万一只是一个误会怎么办?如果真的是父子,那他问起为何抛弃他,又怎么办?

    伊凹森想了想,就说道:“我大哥叫北川樵柯,三天前的早上他出去采药,发现你昏迷不醒,就把你背回家了。”

    “他人呢?”

    “出去采药了,还得给你治疗。没有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伊凹森转身坐到灶台前,继续烧火。

    风巴盯着大水缸里面的水,浓稠,带着草药的臭味。风巴试着动了动手,伸出水面来,抓抓手指头,动作很灵活。风巴回忆起背部曾被顾可白他们砍了几大刀,就再动一动肩膀,背部已经不痛了。看来,这里的医术很高明。刚听这一位阿伯说才三天,就可以痊愈了。

    哦,对了,还忘记问阿伯叫什么了。

    于是风巴就问道:“阿伯,你是谁?”

    伊凹森埋头烧水,突然被风巴这么一问,才想起来先该多多打听风巴的事情,等了解清楚之后,再做决定。

    “我叫伊凹森,你呢?”

    “我叫风巴。”

    “你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我在天猎坡长大,家里还有阿妈、阿爸和一个姐姐。”

    听到风巴这么说,伊凹森扭头望了望风巴吗,就问道:“风巴,你今年多大了?”

    “听我阿爸说,应该是十九岁了吧。”

    伊凹森就问起风巴为何受伤之事。

    提起此事,风巴就将从天猎坡出来,到摘到白色莲子,最后无缘无故被追杀的事情,向伊凹森逐一诉说。

    当听到风巴说无缘无故被顾可白他们追杀之后,伊凹森很好奇就多问了一句:“他们为什么追杀你?”

    风巴盯着伊凹森,想了想,低头看着药水浸泡的胸膛,就答道:“不知道。”

    伊凹森见风巴低头看着药水,就过去沾一下药水,说道:“我以为药水凉了。”

    “没有,还挺暖的。”

    伊凹森看了看风巴,然后走出去。

    风巴四处打量起来,想着伊凹森怎么一言不发就出去了?为何看着他,总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是这一把大刀吗?”伊凹森拿着鲲鹏明月刀进来了。

    看见鲲鹏明月刀还在,风巴说不出的爱与恨。爱它,是因为使用它,有时候会发出奇怪的光芒,杀伤力很大,要不是鲲鹏明月刀,风巴或许早就成了顾可白的刀下魂了。恨它,是因为遇到了鲲鹏明月刀,才遭遇了莲花池里面的水怪,还遭受顾可白他们的追杀。

    但转念一想,风巴才意识到,顾可白说过很多次,并不是因为鲲鹏明月刀,而是风巴是什么克星,他们还追寻了风巴十几年,好像是跟风巴胸膛的胎痣有关。

    风巴越想越迷茫,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要是女巫莎美大师在身边就好了,莎美大师肯定会帮助风巴想办法,帮风巴排除困难。

    想到莎美大师,风巴归家的心情就更加迫切。

    看见风巴盯着鲲鹏明月刀,沉默不语。伊凹森以为是鲲鹏明月刀让风巴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情。他就说道:“风巴,风巴,怎么了?”

    就在这个时候,北川樵柯回来了。他看见伊凹森拿着大刀站在风巴的面前,风巴醒来了,傻愣愣地看着大刀。

    北川樵柯就兴奋地一边脱下小猪竹篓,一边说道:“侄子醒了?!”

    风巴转头看见北川樵柯,北川樵柯比伊凹森老一些,同样是短头发,只是他的头发白得多,脸颊的皱纹沟壑深许多,泥土褐色的皮肤,泛着桐油的光芒,双手一点点的黑色,满是茧皮。

    “你是?”

    “我是你大伯啊。”

    风巴疑惑地望着北川樵柯:“大伯?”

    “北川大哥……”伊凹森刚想告诉北川樵柯,风巴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北川樵柯就抢先说道:“对,就是大伯。哎。没有想到,侄子你还活着,都长这么大了。哎,一分开,就过了十九年。”

    风巴听完北川樵柯的话,就转头打量起伊凹森,还是那么的亲切,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想到那一个婴儿和白虎的噩梦,想起阿爸万刺告诉他是捡回来的,想起过去的一切,风巴才意识到眼前这两个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亲人。

    那么,为何从来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呢?今天能够相见,难道真的是天意吗?

    良久,风巴挤出一句问话,打破了僵局:“我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我是你们的什么人?”

    北川樵柯望着伊凹森,已经知道伊凹森并没有告诉风巴真是的事情。

    北川樵柯蹲下来,埋头叹息。

    伊凹森突然扑通跪下来,泪眼朦胧,悲伤地说道:“风巴,阿爸对不住你!”

    “阿……爸?”风巴惊讶地长大嘴巴,瘫软在大水缸里面。他感觉天地在旋转,万物在飘飞。风巴万万不会想到,早已经决定不再去追查身世这一个谜团,如今却突然降临,大难不死之后第一个看见的人居然是亲生阿爸,这一切都是天意吗?

    “你怎么会是我阿爸?我怎么是会你的儿子?我亲生阿妈在哪里,她人呢?”

    伊凹森痛哭失声,跪在风巴的面前,一个劲地摇头。

    北川樵柯就将风巴从出生到被遗弃荒山野外的经过说了一遍。

    风巴触碰着胸膛上的奇异胎痣,觉得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将他玩弄了十几年。

    “啊!”风巴仰天大叫起来,振声传遍整个竹平冲部落,在山冲(山谷)里面久久徘徊。

    风巴流下沉痛的泪水:“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沉痛,并不是为这些年被人戏骂为“野种”为痛哭,也不是为了十九年成长遇到的困难而悲痛,而是一出生就被遗弃哭泣,被那一个噩梦折磨如今知道真相而悲痛。因为一个奇异的胎痣,就被遗弃山野,命就这么低贱吗?

    “不,不是真的。一定是梦。一定是做梦。”风巴使劲地捏着自己的皮肉,但是真的疼痛,不是像做梦。事实就摆在面前,一时半会难以接受的风巴,涕泪横流:“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侄子……”北川樵柯刚张口,就被风巴抓起大水缸里面的药渣扔到脸上。“你们骗我!你们骗我,一定你在骗我!你不是我的阿伯,你也不是我的阿爸。”风巴抓起一把药渣就扔在伊凹森的身上。“我有阿爸,我有阿妈,还有姐姐。”北川樵柯站起来,抓着风巴的头猛地摇晃几下,大声喊道:“混账,醒醒!”风巴有气无力地望着跪在地上的伊凹森,恶狠狠地瞪着他。风巴没有想到,就因为一个胎痣而遭受如此的坎坷命运。苍天,布洛陀大神,为什么?又为什么还要让他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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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〇 亲情水浓心相续,预测未来阴阳树() 
北川樵柯细声地问道:“起来吧,侄子,能站起来吗?”

    风巴没有回答,而是站了起来,胸膛那一个怪异的胎痣图案,药水已经将胎痣浸泡的土褐色了。

    北川樵柯拉着风巴出去,给他冲洗干净,换身上干净的衣裳。

    风巴,五官端正,两眼炯炯有神,鼻梁高跷,四肢矫健,身材魁梧。风巴笔直地站着,整个人已经恢复原本健康的外貌,看上去一表人才,霸王气势流露在表。

    跟风巴一样,从头到尾,伊凹森一直没有说一言半句。

    北川樵柯眼睛里面还是湿润着,但是他笑呵呵地说道:“好了,父子团聚了。”

    “父子?呵呵。”

    北川樵柯和伊凹森看着风巴,只见他恶狠狠地盯着伊凹森:“要是父子,当初怎么狠心抛弃我?将我扔在野外?”

    伊凹森低头沉默,悲痛的心,眼泪不停在滑下来。

    北川樵柯是在看不下去,也不懂说什么,就摇摇头,蹲在门槛上,望着远处的大山,那一圈大山,阻断了竹平冲部落与外界的联系,也是在那一圈大山外面的一个土丘,十九年前有一个婴儿被遗弃在那里。

    风巴望了望伊凹森,问道:“我阿妈呢?”

    伊凹森指指外貌的一个大山。

    北川樵柯拉着风巴的手,说道“还是我来带你去吧。你阿爸这两天守候着你,太困了,就让他回去睡一觉。侄子,走吧。”

    风巴就在北川樵柯的带引之下,来到附近一座大山的半山腰。

    但见地上有一口坟墓,坟墓的泥土堆得高高的,到人的腰围那么高。坟墓打扫的很干净,没有杂草,落叶也很少,估计伊凹森经常来打理。

    风巴突然跪下来,低头流泪。他想起那一个噩梦,原来梦中的那一个婴儿就是自己。亲生阿妈为了生出来,难产致死,还死不瞑目。呜呜……难道说这一个梦,指引着自己到这里来吗?

    “阿妈!”风巴很小声的念叨着,流水滴在地上的泥块上,湿湿的。

    北川樵柯过去拉着风巴,说道:“起来吧,侄子,不要难过了。”

    随着北川樵柯的劝说,风巴含泪离开桑田氏的坟墓。

    一阵风吹过,坟墓边的梧桐树掠过许多青黄交接的树叶,还有山坡上的蒲公英满天飞舞,纷纷从坟墓上飘过,一些还降落在坟墓上,就像一件新鲜的衣衫盖在坟墓上。

    北川樵柯带着风巴回到伊凹森的家里,一种难以言表的亲切感向风巴的心窝袭来。

    风巴仿佛就看见一个妇女,身怀六甲。她满怀欣喜地做着家务,突然有一天早晨,肚子疼痛,就躺着柴草堆上,生出了一个婴儿,一个胸膛上有个奇异胎痣的婴儿。然而,那一个产妇却因为失血过多一命呜呼了,双眼翻白……

    伊凹森原本坐在走廊的地板上,看见风巴来了,就站起来。尴尬的说道:“你过来了?”

    风巴点点头,没有说话。

    北川樵柯说道:“进去吧,外面太阳晒,侄子你刚好,进屋里去不要晒到。”

    伊凹森就让开,风巴想了想,漫步走了进去,一个只有血液关系的家,分别十九年之久的家。

    风巴在家里转了一圈,古朴的吊脚楼依山而建,窗户外就是山冲(山谷),太阳底下的树木,叶子有一点干巴巴的。

    伊凹森拿起扫把,扫除房间里面的几张枯黄的树叶,估计是风吹进来的。伊凹森和风巴相视而望,很是尴尬,他就说道:“今晚,你就住这里吧。”

    “嗯。”风巴点点头,看见墙上挂着一串粉红色的辣椒,突然小乔白色莲子的事情,就问道:“我的衣服你饿?”

    “什么?”伊凹森望着风巴,觉得是不是听错了,再问他:“不是在你身上吗?”

    风巴焦虑的说道:“我说我原来的衣服,我穿来的那一件。”

    “在北川大哥家里,我去给你拿。”伊凹森放下扫把,就想出去。

    “不了。”风巴扯住伊凹森的袖口,父子俩就相视起来。

    “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困了,就睡一会吧。”说完,风巴就走出去。

    伊凹森追出来,问道:“你懂去吗?拐过前面那一棵波子树(注解:波子树,一说“卜子树”,果子细小,清甜可口,可食)就到了。”

    “我知道了。”风巴头都不回,不知道为什么,泪花从脸颊滑下来。

    风巴决定了,此地不能久留,要赶着回去,将不白色莲子交给女巫莎美大师。被顾可白他们这么一追杀,已经耽误了几天了,不能再拖了。

    拐过高大的波子树,风巴就看见北川樵柯家的庭院。

    此时,北川樵柯正在打理一些花花草草。

    就在庭院外面,就已经闻到药材的清香。

    “阿伯。”风巴站在院子大门外,想了一会。

    北川樵柯转身看见风巴来了,兴奋地走过去,说道:“侄子,来了。”

    “我……我来拿我的衣服。”

    北川樵柯诧异地望着风巴:“什么衣服?”

    “我原来的那些。”

    “哦,在这里。我洗过了,挂在这里。”北川樵柯指着吊脚楼底下的屋檐。衣裳细的干干净净的。

    风巴小跑过去,抓起来寻找,没有发现那一个装着白色莲子的皮袋。

    “是不是找这个?”

    风巴回头,看见北川樵柯提着风巴的袋子,里面鼓鼓的。

    风巴扔掉衣裳,过去接着袋子,打开一看,白色莲子已经晒干了。

    “我晒了一下,晒过保存才好,才能长久。”

    “谢谢,阿伯。”

    “嗨,侄子说什么。对了,你也会治病吗?”

    风巴傻愣愣地望着北川樵柯。

    “我说,你要这些白色莲子做什么?”

    “我师傅病了。”

    这个时候,风巴注意到,院子里面有一颗奇特的灌木。灌木长的不是很高,大概就到人的肚子眼,但是灌木的叶子很奇怪,一边的青色的叶子,另一边是红色的树叶,区分的很明显。

    北川樵柯想起风巴讲的,就说道:“你师傅生的什么病?你们那里没有治病的人吗?”

    风巴并没有回答北川樵柯的话,而是打量着那一颗奇怪的灌木。

    北川樵柯捏着一张青色的叶子,说道:“这是阴阳树。”

    “阴阳树?治病的吗?”

    “嗯,阴阳树,不仅治病,还能预测未来。”

    风巴吃惊地问道:“什么?”

    北川樵柯叹惜,说道:“阴阳树,原本树叶是青色和白色的。”

    “为什么现在是青色和红色?”

    “正常的年份,阴阳树就是青色和白色的叶子。现在变成红色叶子,预示着三年之内……”

    “三年内会怎样?”

    北川樵柯将一片红色的叶子捏碎,手指头瞬间被染红了,他说道:“三年内,天下必将大旱,比现在还要干旱。到那个时候,不知会有多少生灵遭殃呢!”

    风巴知道女巫莎美大师能够预测未来,但是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么一颗奇异的灌木树也能够预测未来。他就问:“今年已经干旱很久了,要不是前几天下过一场大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雨。”

    “现在跟未来是联系在一起的。去年入冬以来,雨水特别多,雨季也很长。而到了今年夏季之后,就几乎没有下过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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