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扶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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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扶后周-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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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拿着这文告前往王溥、范质等人府邸,与大家达成了共识。数天之后,皇帝便在相应诏书上盖上印玺,在朝廷采用文武并举的措施下,各地武将不得不执行此诏书内容。自此,后周再无藩镇割据之患!。。

第508章新兵入伍

开封府城外,殿前司大本营,新入伍的殿前司新兵正在紧张地军训中。

在朝廷一举吞并荆南、湖南两地之后,各地武臣对开封府朝廷的权威更加不敢怀疑。加上范质、王溥等人对董遵诲的新举措大力支持,知县、通判、转运司等新设职位、机构更是将各地武臣手中的民政权力剥夺得干干净净。这样一来,朝廷的诏命分量猛然上升,董遵诲趁机派出“兵样”(高大威猛的士兵),向各地征召符合条件的兵丁。各地武将不敢不给,也只能捏着鼻子献出本地青壮。

董遵诲并没有打算将这些个士兵全都留在开封府,也不想效仿宋朝那样强干弱枝的局面,他只是想将这些个士兵大体整训一下,让他们知道军人的荣誉与职责。在将这些个“铁胚”锻造成“钢铁”之后,董遵诲还是会将他们成建制派送出去,分到各地参与守备或野战任务。

当然,这些士兵中营指挥使及以上职务的任命都必须由枢密院出具同意文书,否则任命无效!这样一来,各地武将也只有指挥部队作战的统兵权,而丧失了对部队中层及以上军官的任免权,再无割据叛乱的可能性。

这一天,正是新兵入伍培训的第一天。刚从各地征集来的青壮们穿着刚刚分发下来的新衣裳,在老兵的约束下组成了一个个歪歪扭扭的小方阵。每个小方阵约有一百人,大致是一个都的编制,都头由教官暂时充当。

这些个教官都是由董遵诲麾下各军精心挑选出来的老兵,其中大半乃是伤愈归队的老兵,大家都见过血,战场经验十足,用来培训这些个新兵蛋子,再好不过。

虽然新兵们都换上了军装,可是骨子里还是老百姓,虽然不敢大声说话。可还是压低了声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对此,教官们倒是没有严加约束,让他们自由享受这作为老百姓的最后一天。而且今天不仅是新兵入伍培训的好日子。也是老兵们发饷的好日子,教官们也有意给这些新兵留下个深刻的印象,让这些个刚从泥土地里拔出脚的新兵们知道,当兵也能赚钱。而且不比种田经商差!

就在大操场的另一角,军中书记官已经摆好了几案,将花名册落在几案之上。笔墨纸砚也全都准备妥当,旁边的箩筐里更是堆满了钱财,正可谓银光璀璨。金色十足!

老兵们排成整齐的队列,有序上前,依次递上自己的腰牌,而后凭此来领取军饷。

教官们也对各自都中的新兵们喊道:“大家都看仔细了,咱们殿前司领取军饷、军械等物资全都凭腰牌,摸摸你们怀中那块木牌子,要是丢了,你们可就要赔大发了!”

听教官们这些一说。几乎所有的士兵们都下意思地摸摸怀里的腰牌。摸摸腰牌上新烙上的那曲里拐弯的名字。新兵中的绝大多数人都不识字,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居然是这样写!

教官们继续喊道:“大家伙听好了,咱们殿前司的军饷按你的职务和战功分发,而你职位的凭证就是你怀中的腰牌。

士兵的腰牌是木牌。上面烙有你的姓名、籍贯、所属军名。从士兵一直到伍长、什长、乃至队正,都是木牌。上面烙有狗头,所以大家都习惯上叫它们‘狗牌’!

队正以上。包括都头、营指挥副使、营指挥使等等,都是铁牌,上面刻有狼头,大家一般叫它们‘狼牌’!

而营指挥使以上,包括都指挥使(军主)、都虞候、厢指挥使(厢主)等中高层将官,他们手中的腰牌乃是铜牌,上面刻有虎头,大家一般叫它们‘虎牌’!

咱们的董帅是一面非常特别的玉牌,全军独一无二,至于将军们的腰牌,按照职位高低,也有银牌和金牌之分,但是这主要是凭借大家往日里的军功来划分,并不全部以职位划分。

咱们殿前司,不需要溜须拍马之辈,你们能升职的唯一凭借就是战功!战功越高,战绩越好,你们升得也就越高!你们职位越高,老子们也就越高兴!老子们也不求你们别的,只要你们混上狼牌后说,我们是XXX训出来的,那老子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

新兵们屏气凝神,听着教官们的训话,许多有野心或者说上进心的人更是两眼冒光,想象着自己日后的风光。这个时候,突然有人不可置信地叫道:“老天爷,怎么他们一个人就发这么多钱?”

教官们听到新兵蛋子的惊呼声,笑着往发军饷的文书那边看去,笑骂道:“那当然,你们不看看他们是谁,这些人可都是选锋斥候,冲杀在前,战功也少不了!他们不发多点,谁还配发这么多钱?!”

看着远处老兵们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新兵们眼珠子都红了,他们这辈子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老天爷,要是我有这么多钱,那我就会是全村、不,全乡里最有钱的人!

有个眼神好的新兵诧异地指着那箩筐,疑惑地问道:“那些个银锭子怎么都是些小银饼子啊?”

教官们笑着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一块银元来,举了起来,冲士兵们喊道:“大家看清楚了,这是银元,乃是咱们殿前司里通用的货币,乃是实心钱,正好有一两重,相当于一两银子。正面铸有“殿前司军用钱”字样,背面铸有一简笔画狼头,和“壹两”字样。

大家可以用它在咱们殿前司营中设立的内部店铺购买货物,那里面什么都有,足够你们逛的了。当然,现在开封府里大多数的店铺都欢迎大家使用这银币,因为大家都觉得它分量足,甚至能当一两一钱银子用。等到你们休沐的时候,如果你们训练成绩不错,就能申请出营。到时候,你们完全可以用它给家里买些东西,通过军邮捎回家中。大家努力吧,只要你们努力训练、奋勇作战,就会升官发财,也能实现你们的人生愿望!”

新兵们听到这里,看着教官手中的银元,看着远处老兵们鼓鼓囊囊的钱袋子,不由得憧憬起日后的幸福生活来。不过,他们接下来,就要进行地狱般的训练了!而只有经受住这样的磨练,他们才能自豪地说:俺们,来自殿前司

第509章匡扶后周(大结局)

魏仁浦几步冲进范质的卧室,正要说话,见范质的儿范旻正在给范质喂药,不由得闭上了嘴。

躺在床上的范质被儿挡住了视线,也看不见来人。而范旻听到这动静,心中有些个不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因为没有家人通禀,范旻并没有想到是外人来此,还以为是某个不知规矩的家仆。他没有回头,一边伺候着老爹喝汤药,一边沉声说道:“我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要有城府,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也要沉得住气!一会你禀告完事情之后,去管家那里领十仗,免得别人以为咱们范府没有体统,不懂得规矩!”

魏仁浦哑然,也觉得自己有些个莽撞,加上又被小辈训斥,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正在沉默的时候,被他落在身后的范府管家终于小跑着追了上来,匆匆对范质、范旻行了一礼,低声说道:“老爷、少爷,是魏公来访,小的没来得及通禀!”

范旻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来,一边将手中的勺放进碗中,一边转身去看,果然是魏仁浦那厮。他心中一惊,赶忙放下药碗,冲魏仁浦行礼说道:“小侄无礼,不知世叔当面,还请魏公恕罪!”

魏仁浦笑着说道:“不知者无罪,贤侄还是先给范公喂药,我不着急!”

范旻心中暗道:你要是不着急,能连个招呼都不打,急匆匆跑进府里吗?他转头去看父亲。见父亲点头。便笑着说道:“世叔先于父亲聊着,我去将这汤药热一下。现在天凉,凉得忒快!”

魏仁浦暗中点头,这范旻倒是知情达理,两人匆匆说了几句客套话,范旻便将范质搀着坐起,在他身后又放了一床被,这才在管家陪同下转身离开。

魏仁浦不由得对范质说道:“范公,我实在是羡慕你啊,有这样孝顺的儿!”

两人客气几句。等到房中再无闲人,魏仁浦几步冲到范质跟前,低声说道:“范公,刚刚我府中管家前去采买货物。商家找给他一枚‘银币’,乃是董遵诲私自铸造的!”

一边说,魏仁浦一边从荷包中掏出一枚银币来,递给了范质。范质微微一笑,慢慢转身,从枕头下面也掏出一枚银币来,笑着对魏仁浦说道:“老夫还以为多大的事情,看把你给急得!”

魏仁浦皱着眉头说道:“原来范公您知道啊?!这事情还不大吗?!铸币的权力乃是朝廷专有,董遵诲居然敢擅自铸造货币,图谋不小。分明有谋朝篡位的嫌疑啊!”

范质咳嗽了一声,笑着说道:“哪有这么严重,铸币之事董帅也曾向我提过一嘴,不过是军用票而已,仅限于军营中通用。至于市井中承认这币值的商家,也不过是向军中供货的几家大商贩而已。”

“范公,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魏仁浦失望地说道:“现在哪里只是几家商贩在使用?现在整个开封府都承认这军用票的币值,说它分量十足,精美大方有保证!我听管家说,集市上这面值一两的银币甚至足以当一两一钱银使用!长此下去。董遵诲就能从容掌控朝廷铸币的钱息,咱们大周的命脉就会被他捏在手里!”

范质微微一笑,见左右无人,低声说道:“魏公,你是当局者迷啊!我来问你。前几日董帅的长抓周,是在哪里进行的?”

魏仁浦挠了挠头。“我倒是让夫人派人去他府上送过随礼,不过据说董家并没有大张旗鼓举行仪式,这具体情况我并不知晓。”

“是在宫里!”范质低声说道:“你见过谁家小孩的抓周礼是在宫中举行的?除了皇!”

魏仁浦摇了摇头,有个念头隐隐约约就要浮现出来。这时范质再次问道:“我再来问你,太祖(郭威)几个孩,世宗(郭荣,即柴荣)又留下几个孩?”

魏仁浦皱着眉头说道:“太祖在起兵清君侧之前,家中就被后汉隐帝下令围攻,仅有长公主(郭乐安)和陛下侥幸逃出。其余嫡系血亲,全都折损在那场浩劫之中。世宗的妻儿也都在开封府变乱中被杀,他后来一直无,这才让陛下继承了皇位!”

说道这里,魏仁浦心中一惊,他皱着眉头说道:“难道说陛下有意……这不可能!陛下现在年纪尚轻,怎么可能考虑到这后嗣之事?!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范质感觉自己时日无多,也想对自己这老友说些心里话,免得他再与董遵诲一味作对,埋下祸患。就听范质咳嗽一声,低声说道:“除了陛下,太祖和世宗都没有再留下任何嫡系血亲。而李重进与张永德两人却又执迷不悟,妄想登基称帝,现在全都**身亡。如今陛下无,而宗室里面最有继承权的就是董遵诲。先前陛下曾有意逊位,是我苦心劝说,这才让他定下过继董遵诲之的决心!”

“不可能,这不可能!”魏仁浦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怒声说道:“这是阴谋,这是阴谋!范公,这董遵诲分明是效仿曹操,你怎么能助纣为虐呢?!陛下年纪尚轻,还有大把的时间,在咱们的辅佐下大周又蒸蒸日上,怎么可能让那董家窃取皇位呢?!”

看着魏仁浦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愤怒与无助,范质有些个怜悯,但真相早晚得说出,就听他低声说道:“陛下在开封府变乱中惊吓过度,智商受损,仅维系在十余岁少年的水平。过去老夫还以为这只是所有的隐患,没想到从今年年初开始,陛下的身体状况越发恶化,太医院的御医们束手无策。不过为了稳妥朝局,对外一直秘而不宣。而且陛下毕竟是年轻人,尚不知道节制,纵欲过度更是伤了根骨,身骨越发不妥。他害怕被长公主责备,所以一直欺瞒于她。这样一来,也只有老夫知道陛下的病情!其实陛下也想为自己留下一个继承人,奈何?奈何!”

魏仁浦一屁股坐在凳上,说不出话来。范质有些个不忍,却还是低声说道:“长公主乃是太祖嫡女,身份显贵;董帅又多次建立功勋,战功赫赫的他在军队中有着极高的威信。两人乃是陛下最信赖的亲人,他们的孩,陛下也觉得如同亲生骨肉一般!而且收养董嗣宗(董遵诲长之名),朝局不会变化太多,董遵诲对于新帝更会竭心尽力,绝对不会生出任何异心!这样一来,有董帅匡扶大周,有咱们齐心尽力,我大周定能平定中原,一统天下!”

魏仁浦叹息一声,一下像是老了十余岁,就听他沙哑着嗓说道:“怪不得你不把这银币之事放在心上,怪不得你不担心董帅掌控全国兵权……原来如此!我与董帅斗了这么久,还以为自己是在维护皇家利益,没想到……早知道如此,那我还斗个什么劲啊,跟个猴一样!董帅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就在不久前的抓周礼上,陛下秘密向董帅提出过继之事,董帅当时很是犹豫。陛下这才让我说出实情,当时长公主很是焦急,当场昏迷。”范质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董帅也曾遍寻名医为陛下诊治,只是所有人都束手无策,董帅和长公主这才答应下过继一事。老夫本想这几日跟大家通通气,没想到又突然病倒,险些延误了大事。现在我将此事交付给你,这可是关系到我大周社稷安危的大事,加上董帅又因为避嫌不能操持,也只有你能让我放心!”

魏仁浦叹息数声,想想太祖对自己的厚爱,想想世宗和皇帝对自己的看重,再看看病入膏肓却还在忧心国事的范质,最终答应下来。

范质见魏仁浦答应此事,顿时长喘了一口气。他深知魏仁浦的为人,知道他少年时就以孝顺谨慎闻名,后来为人清静简朴、宽容大度、足智多谋、与人为善。长期以来他与董遵诲的争斗,不过是为了报答太祖郭威的知遇之恩、害怕董遵诲谋朝篡位而已。如今心结既已打开,那定会竭心尽力为大周社稷传承策划此时。

范质心头一松,紧绷着的神经一下舒张开来,居然吐了一口淤血。魏仁浦连忙找来范旻,让他招人前来诊治。范旻心中大惊,不过大夫却说这是个好消息,赶紧开了许多滋补化瘀的方。

也许是因为心情舒张的结果,范质的病情出现了好转。几天后的良辰吉日,董嗣宗入嗣的仪式上,范质更是亲自出席。有他现身说法,加上魏仁浦这段时间内的努力,和王溥、赵普等人的协同,终于平息了董遵诲谋朝篡位的谣言。

董嗣宗入嗣郭家之后,改名为郭宗训,受封为郑王。不久,尚在襁褓之中的他,就被正式确立为大周太!

在郭宗训被立为太之后,魏仁浦等保皇派终于放下了对董遵诲的猜忌,对董遵诲更是隐隐有效忠之意。自此,董遵诲终于可以放心地征战天下,不用再去担心朝堂上射来的暗箭!但是,随着权力的增加,他赫然发现,自己能够亲征的机会越来越少,不过,想想越来越强盛的后周,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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