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的钢铁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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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士坦丁的钢铁轮舞-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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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惊人的高温蒸汽。

    他到底在干什么,刚才明明有机会的,可是现在连巴萨尼奥也感受到了危机。

    那咆哮是无声的,仅仅是一种让人莫名有着这种奇特的感觉,感觉这冰冷的机械也可以像人一样仰天长啸,而更的是,此时那具机甲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但是巨大的危险气息却丝毫没有减褪。

    “快杀了他!”巴萨尼奥忍不住大吼,可是偏偏这时候诺埃尔之前切断了通讯。

    不过所幸的是,诺埃尔驾驶着【阿喀琉斯】高举着焰形剑即将要给予康士但丁最后一击。

    可是就在巨剑即将落下的那一刻——

    【KLIBANOPHORO】的副武器槽弹开,康士但丁转手中的格斗短刀,狠狠地刺入【阿喀琉斯】的小腹。而那里并不是【阿喀琉斯】装甲板的接缝处,但是此刻康士但丁的座驾爆发出骇人听闻的力量,生生地将以防御力著称的【阿喀琉斯】装甲撕裂了!

    什么?!

    诺埃尔脸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神经反噬造成的痛苦都没有令他缓过神来,怎么可能?刚才的那一击的力量分明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500%动力输出,神经活化,康士但丁丝毫意神经电流冲击着自己的身体,那一击几乎穷尽了机甲全部的力量,整具【阿喀琉斯】居然直接被击飞了出去,那样沉重的重型机甲居然也承受不住康士但丁的一击。

    极尽所能,诺埃尔驾驶着机甲的双腿咬住地面,但是还是在地面上留下了两道深深的凹槽。

    “咣当!”的一声。

    插在【KLIBANOPHORO】双腿的两柄格斗短刀被拔了出来,那头黑色的恶魔终于获得了自由,它转过身,似乎之前收到的创伤完全消失了一般。诺埃尔还没有反应过来,康士但丁便锁住【阿喀琉斯】的脖子,直接那具沉重的甲胄一起投掷出去,砸在特拉比松破碎的墙壁上。

    坐在机甲驾驶舱内的康士但丁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里面浸淫着触目惊心的鲜红,血液划过了他的脸颊。

    康士但丁知道这是代价,那是选择力量的代价。神经电流的反噬造成的恶劣影响此时正在严重影响他的身体,他知道这是在和魔鬼做交易,不过身为骑士王的他早明白这是他的宿命,不可违背。

    【奥古斯都模式】,康士但丁最终选择动用了巴希尔斯送给他的礼物,那个天使飞翼形状的金属实际上是开启禁忌力量的秘钥。曾经的他也是拥有这种东西才得以给西方诸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的,但是自从帝国毁灭之后,他便不得不向巴希尔斯借助那种力量了。

    此时,康士但丁即便是不需要骑士之骨也可以得到强大的力量了,不过这种的东西的代价并不比骑士之骨小。

    而这一刻,在场的人都恐惧地想要逃走,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不论是特拉比松人还是西方的十字军,他们都可以感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怖。但最恐惧的还是尼西亚人,身为新罗马帝国末裔,他们大多数都是当初的高官显贵,对帝国昔日的秘密自然一清二楚了。作为尼西亚军队这次的首领,福卡斯现在他连站起身来都做不到了,强撑着看着眼前的一幕,完全是膛目结舌。就在刚才,他几乎以为【KLIBANOPHORO】要扑向他的,而他已经无路可逃,背后回荡着死神般的脚步声,那漆黑色的巨大身影从诞生开始便是代表着死亡的。

    “【KLIBANOPHORO】,那些东西不是早已经毁灭的一干二净的吗?和那个该死的骑士王一起成为历史才对,为什么会这样?”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福凯斯不敢再揣测下去了。

    不过现在陷入危险的却是诺埃尔,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死在那里!

    “拦住他!”巴萨尼奥不顾一切地下令,他当然非常不喜欢诺埃尔,但是这不代表他便真的会愿意对方死在特拉比松人的手里,首先是对付希律人他还有用处,其次,埃瑟那种疯子他还不想招惹。

    T型机甲还有机动傀儡都向康士但丁扑去,但是此时的【KLIBANOPHORO】已经化身为战争而生的机器,巨型战矛随意挥舞,当着皆死,击之必杀!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阿喀琉斯】里,康士但丁听到了诺埃尔虚弱的声音,看来对方遭遇的积极方式也非常严重。

    但是康士但丁没有回答,他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他抓住了【阿喀琉斯】后领处的装甲板,重型长枪直接将【阿喀琉斯】锁死在特拉比松的城墙上……

    这或许使人们看见了他们有生以来最恐怖的一幕了,虽然是发生在两具机甲之间,可看起来更像是两个有血有肉的远古巨兽,它们在相互间撕咬着对方。

    而已经了【奥古斯都模式】的康士但丁已经毫无怜悯之心了。

    在黑色恶魔那暴风雨般的铁拳下,以防御力著称的超重型机甲【阿喀琉斯】的装甲板纸一般脆弱,装甲板塌陷,机械肢体被生生地撕裂,而内部的机甲骨骼也清晰可见。

    骑士之骨神经接驳强制中断……失去左腿……失去右腿……紧接着是整个机甲……随着机甲被康士但丁以无与伦比的狂暴拆解,诺埃尔除了感受到的是自身被撕裂般的反噬剧痛,还有就是本身自己随心所欲控制的机甲也渐渐失去了控制。

    至于在外人眼中,一开始,【阿喀琉斯】还想要去反抗,但是渐渐地,他越来越难以抵挡了,最后直接变成了一堆不会动的钢铁,在那黑色的死神的铁拳之下变得支离破碎。

    这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啊!要知道,之前的一场大战,许多人都看到诺埃尔驾驶着机甲的实力的,而在刚才明明也是占据着上风的,然而最后,他却败了,败得还十分彻底。

    整个战场也都沉默了下来,十字军和尼西亚军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反倒是这时候,坐在机甲中动弹不得的诺埃尔显得十分平静。

    他用自己勉强还可以动的那只左手在黑暗之中摸索着,终于知道了一包拆开过的香烟,里面还有一根没有抽过。

    原本诺埃尔是没有这种嗜好的,但是自从选择了那条道路之后,他便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派遣自己内心的压力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安洛丝特王女,但是这几年里太多的变化也让那位殿下则显而易见地“枯萎”下去,可是在诺埃尔眼里她依然美丽,却呈现出一种宝石般的美丽圣洁。她,诺埃尔愿意默默无闻付出一些。

    这种事情对诺埃尔而言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自始至终这个年轻人都没有反抗过。哪怕他自己是在被王国露骨地利用着,但是他并乎。

    诺埃尔想起了十四年前,那个时候,他作为罪臣之子已经没有了的希望。帝国覆灭,别无选择的他成王国的试验品,但是后来他却得以成安洛丝特殿下的侍卫,可是身为王女的少女却并没有傲慢,反而见见抚平了他心中的创伤。

    正是那种无形中的,自己才可以挺住了那一次次凶险的试验。

    某种程度上说他和康士但丁是类似的,他们都生命献给了某个国家,错过了太多的时光,未能和真正的人在一起。

    不过诺埃尔却有觉得自己更加幸运,因为他至少守护住了。

    “当年人类挖掘了魔鬼的墓穴,不听从神的劝诫,试图依靠恶魔的陪葬品,去对抗神而背叛了昔日的契约。而审判之日终将来临,巴比伦的城墙必将塌陷。”在驾驶舱内,诺埃尔轻声低呼。

    在过去的那十几年里,新布拉德王国都背着圣教会在新罗马昔日的土地上选召着优秀的孩子,把他们带回君士坦丁堡,反复地试验,令他们强忍痛苦和机甲共鸣,希望能够完全掌握这种被诅咒的机械,却从未彻底成功过。多数人都被机甲彻底吞噬变成了机动傀儡,他们还有呼吸和心跳,却已经死了,但他们仍然被塞进了机甲,当作工具来使用。这些人便是埃瑟的天选卫队的由来。诺埃尔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谓伙伴。

    他亲眼看着这些和他同龄的孩子,他们被许诺着得到自由得到幸福,欢乐地接受那些机械,可是渐渐地不受控制最终被吞噬了灵魂成行尸走肉。除了作战的时候,永远沉睡在冰冷的机甲驾驶舱里。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他升入天国,而他的朋友们坠入地狱。一切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但是更多的人在天地之间连立锥之地都无法谋求。

    这一路上唯一能让他心安的人就是安洛丝特,温柔的天性令她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心性,她像天使一样不被邪恶沾染,正因如此他才可以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存活下来。

    诺埃尔无声地苦笑。尽管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到了尽头,但是回忆起这些却让他感到一种幸福的感觉。

    ……(。),,。请

第三百零四章 余波() 
“当年人类挖掘了魔鬼的墓穴,不听从神的劝诫,试图依靠恶魔的陪葬品,去对抗神而背叛了昔日的契约。而审判之日终将来临,巴比伦的城墙必将塌陷。”在驾驶舱内,诺埃尔轻声低呼。这并不是他过去曾经的感悟,而是他自己得到的告诫,而告诉他这个道理的其实正是都铎大公埃瑟。

    新罗马帝国的毁灭并不是完全没有的理由的,当初在内忧外患之下,那个强大的国家最后崩坏毁灭何其悲哀都是有其道理的。对外,穷兵黩武,对内,铁血镇压,官员贵族贪婪而**,却丝毫不顾及国家的安危,而他便是一个牺牲品,政治上的牺牲品,倘若不是当时的安洛丝特的话,他的人生或许就是那么悲惨可笑的。

    作为一个希律人,他深深憎恶这那个帝国。

    可是现在新布拉德王国却似乎重蹈这覆辙,将安洛丝特想守护的国度毁坏。

    在过去的那十几年里,新布拉德王国都背着圣教会在新罗马昔日的土地上选召着优秀的孩子,把他们带回君士坦丁堡,反复地试验,令他们强忍痛苦和机甲共鸣,希望能够完全掌握这种被诅咒的机械,却从未彻底成功过。多数人都被机甲彻底吞噬变成了机动傀儡,他们还有呼吸和心跳,却已经死了,但他们仍然被塞进了机甲,当作工具来使用。这些人便是埃瑟的天选卫队的由来。诺埃尔闭上眼睛,眼前浮现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所谓伙伴。

    他亲眼看着这些和他同龄的孩子,他们被许诺着得到自由得到幸福,欢乐地接受那些机械,可是渐渐地不受控制最终被吞噬了灵魂成行尸走肉。除了作战的时候,永远沉睡在冰冷的机甲驾驶舱里。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他升入天国,而他的朋友们坠入地狱。一切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但是更多的人在天地之间连立锥之地都无法谋求。

    这一路上唯一能让他心安的人就是安洛丝特,温柔的天性令她始终保持着最初的心性,她像天使一样不被邪恶沾染,正因如此他才可以经历了那么多苦难存活下来。

    诺埃尔无声地苦笑。尽管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到了尽头,但是回忆起这些却让他感到一种幸福的感觉。也许自己的生命最后一刻这样终结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这一切都已经即将成过去。

    ……

    而此时此刻,距离特拉比松千里之外的地方,一场争吵正在进行,而他们讨论的便是这次十字军对特拉比松的军事行动。

    已经好几个月了,对塞尔柱帝国的进军停滞了太长时间,很多的人都急躁不堪,尤其是教廷抽掉了那么多人却要进攻特拉比松那个弹丸之地。

    “这一次你处心积虑地促成这一次十字军圣战,你究竟究竟有什么目的?”质问着,这个男人看着埃瑟眼睛里充斥着冷意。

    但是埃瑟面对这样的喝问却丝毫没有的触动,反而是轻声地反问道:“我非常奇怪,您这么说究竟有什么根据?亚格斯提诺卿,我如果没有说错的话,这次的行动可是得到了教廷的批准的。”

    “批准,但是圣教会可是从来不会做什么没有理由的事情。如果真的如同你所说的那么问心无愧的话,那么都铎大公你究竟出于什么原因不告诉我们呢?”亚格斯提诺的口气咄咄逼人,他身为热诺亚这次军队的指挥者当然有这样的底气,虽说这次大战的主力是新布拉德王国,但是跨越海峡必须依靠热诺亚和威尼斯两国强大的海军,这一点是没有丝毫的疑问的。就算埃瑟这个男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也绝对不可能失去最基本的理智,倘若没有了制海权,这场圣战的结局可想而知。

    现在亚格斯提诺并不是在对教廷的命令有疑问,而是在怀疑埃瑟会不会有所隐瞒。

    这场大战的理由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自从新罗马帝国覆灭之后,教廷虽然完全有力量将特拉比松、尼西亚还有伊庇鲁斯毁灭希律人再也没有复国的希望,但是最终他却没有。比仅仅是当时十字军和圣教会本身的矛盾,还因为那些王国在客观上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避免了西方和东方的冲突。但是这一次,他们的主要目标是解决耶路撒冷的困境,他们仅仅是牵制住塞尔柱而已。但是不久前莫名其妙的命令却使得本来已经节节胜利的十字军放弃了塞尔柱帝国的围攻反而是将矛头转向了特拉比松,这是亚格斯提诺不能够理解的。

    特拉比松的地理位置谈不上特别,那里是安纳托利亚的北部地区,即便是新罗马当时对此也是无所谓的态度,当地的贵族仿佛无常,主要的原因便是控制住那里丝毫无法左右局势只会徒然分散兵力。

    那么教廷仍然还执意要发起进攻的理由便只有一个——新罗马昔日的财产了。除了这些,很难想象胃口奇大的圣教会会被什么其他的东西吸引。这并不奇怪,当时进攻君士坦丁堡,亚格斯提诺也曾经有幸参加,攻破了那座辉煌的城市之后,那位教宗据说因为一无所得没能够抓住**的皇帝竟然计划将君士坦丁堡彻底夷平,当然最后拍板的是枢机会当然不可能被容许。不过可想而知,整个教廷对新罗马帝国遗产的渴望。这还真是一件非常令人觉得神奇的事情,但最诡异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在于他居然对这次军事行动的官方解释一无所知。

    这按理说是根本不可能的才对!

    亚格斯提诺无法理解,哪怕是真的特拉比松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按照圣教会的作风不至于这么小心翼翼才对,竟然敢作为热诺亚的大贵族的他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被蒙在鼓里。

    太反常了,现在他只能怀疑,究竟是不是埃瑟他刻意隐瞒了什么。

    而看着气势汹汹的威尼斯人和热诺亚人,埃瑟却面不改色,反而是微微地冷笑了起来。

    “诸君这次兴师动众仅仅是这些,未免让人觉得太可笑了吧?没想到你们对圣教会的事情也有过这么关心操劳的地步,倘若枢机会的那些大人们知道了的话,一定会奖赏你们的。”

    “话说不要那么难听,我也仅仅是履行自己的义务而已,难道说都铎大公殿下连这种气量都不存在吗?”亚格斯提诺对埃瑟的嘲讽反唇相讥,而此刻双方身后的侍卫们都显得剑拔弩张,就差拔刀相向了。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下达的命令是教廷下达的原文,难道还要我再来重复一遍吗?亚格斯提诺君还有问题吗?”埃瑟看着对方高声反问,这时二人的话音也越来越高。看这个模样,亚格斯提诺不愿意相信埃瑟,而埃瑟也懒得去浪费口舌去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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