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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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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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们去!”
  “鬼刀母夜叉”冷冷一笑,道:“早说得如此痛快,也免得老娘生气动刀了,所谓识时
务者为俊杰,想想看,为两个害人的老怪物卖命,划得来吗?”
  脸色惨白的黑衣中年人,一面惊恐的望着倒在地上,血如喷泉的无头尸件,一面连声木
然的回答说:“划不来,划不来!”
  这时,“悟空”等人再度围拢过来。
  “铜人判官”首先催促说:“既然划不来,那就快带我们前去吧?”
  黑衣中年人神情惊急,连声应是,急步向峰侧长阶前奔去。
  “铜人判官”和“风雷拐”两人,立即钉在黑衣中年人的身后。
  前进没有几步,黑衣中年人突然又停步不走了。
  “风雷拐”立即沉声问:“怎么了朋友,为何不走了?”
  黑衣中年人神情一阵迟疑,终于愁眉苦脸的说:“我劝诸位还是直接登峰由后宫进
入……”
  “铜人判官”立即沉声.问:“为什么?”
  黑衣中年人解释道:“因为前宫门有高手把守………”
  已经跟上来的江玉帆立即沉声问:“你是说,峰崖上无人把守?”
  黑衣中年人似乎已知道了这位英挺俊逸的银衫少年,就是新近崛起江湖的江盟主,因而
恭谨的说:“也有人把守,不过比较起来,仍然是由峰后进宫容易!”
  “独臂虎”一听,立即斥声道:“胡说八道,既然前后都有高手把守,何必再冒险攀登
峰后?”
  话声甫落,方才百丈外的乱石间,嗤的一声升起一道火花。
  紧接着,叭的一声,就在半空炸开了。
  黑衣中年人一兄,神色微微一变,显得很是不安。
  “一尘”道人立却沉声问:“方才的花炮是怎么回事?”
  黑衣中年人神情有些迟疑的说:“是通知峰上把守的高手,后崖完了!”
  佟玉清突然似有所悟的问:“你是说‘甘陕双残’会由峰上下来?”
  黑衣中年人一听,竟有些得意的说:“峰上机关重重,暗桩星罗棋布,正等若你们上去,
他们怎会下来?”
  “鬼刀母夜叉”一见,立即警告道:“你他娘的少得意,别忘了老娘的钢刀飞快!”
  黑衣中年人一听,神色一惊,脸上的得意之色,顿时无踪了。
  佟玉清心中一动、趁黑衣中年人惊惧的一刹那,急忙沉声问:“双残除了邀有邓老庄主
和杜老英雄两人外,还邀来了什么人?”
  黑衣中年人立即回答说:“再就是方才离去的‘翻江豹’刘老寨主了。”
  “独臂虎”两眼一瞪,沉声道:“废话,咱们问的是峰上头!”
  黑衣中年人有些心不甘情愿的道:“除了社老英雄和邓老庄主,就是他们两位带来的护
院武师和庄丁了!”
  佟玉清故意迟疑的问:“你们邀请的杜老英雄,可是仙女庙的杜浩云?”
  如此一问,“悟空”等人顿时明白了佟玉清的用意,是要在登峰前在黑衣中年人的口里
先探出那个“杜老英雄”的底细,一旦遇上,交手也好有个准备。
  因为,江湖上有许多黑道人物,各具一种歹毒功夫和暗器,如果事先查出对方的底细,
对交手时有很大的助益。
  黑衣中年人虽然知道佟玉清是诈问,却不敢不据实回答,是以,微一摇头,道:“不是,
是阳河镇的杜老英雄!”
  陆贞娘一听,立即沉声说:“原来是这个老东西!”
  “一尘”道人却恨声道:“稍时遇到这老儿、切不可将他放过,他的‘子午闷心蝌蚪
钉’,不知害死了多少正派侠士!”
  “独臂虎”一听,立即豪气的说:“好,稍时由俺来对付他!”
  说罢,又望着黑衣年中人,催促道:“快走啦,咱们决心由前峰上!”
  黑衣中年人一听,不由要求道:“诸位果真决定由前峰硬闯,必须把在下的兵器还给
我……”
  “悟空”不由沉声问:“这是为什么?”
  黑衣中年人正色说:“不瞒诸位说,把守前峰‘百级阶’的高手,每人配有一其连珠弩,
一次可装弩箭七支,支支喂有剧毒……”
  话未说完,江玉帆已郑重的说:“你放心,我们不会拿你当挡箭牌!”
  黑衣中年人听得面色大变,张口瞪眼,惊惧得已说不出话来。
  江玉帆知道黑衣人误会了他的话意,因而正色说:“你将我们引至峰前,就是对本同盟
有助之人,不管你以前的罪恶如何,本同盟的同仁都不会杀你!”
  黑衣中年人一听,宽心大放,因为江玉帆是同盟之主,他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任何人不
敢违背,是以,连声应了两个是。
  是以,他再不迟疑,急步向阶口奔去。
  由于长阶狭窄,仅“风雷拐”在前跟紧黑衣中年人,其余大家,依序跟进。
  就在这时,哑巳己跑回去把朱擎珠击飞的哭丧棒捡来了。
  “鬼刀母夜叉”一见,立即不高兴的说:“这他娘的多丧气,快丢掉!”
  哑巴一听,立即正色比划了一阵手势,显然是说,方才万箭齐发,险些射中了他的屁股,
现在峰前有连珠弩,发箭的速度和密度,不知比方才岭前多了多少倍,他不得不捡一个长一
些的家伙预作防备。
  “鬼刀母夜叉”虽然觉得有道理,但仍郑重的叮嘱说:“你拿这东西没关系,待会儿可
别距离俺太近,万一俺中了弩箭,俺可轻饶不了你!”
  哑巴知道“鬼刀母夜叉”的厉害,只得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众人跟着黑衣中年人飞跃前进,登上二三十级,即是一道突石凿成的狭窄洞门。
  经过洞门之后,洞外悬空,脚下一眼看不见底,所幸有黑衣中年人带路,否则,大家慌
里慌张的急急飞驰,一个不小心,很可能跌至黑虎岭下去。
  因为,在“黑虎岭”的前面看,山势确像只待人而噬的猛虎,但在岭后看,却是断崖绝
壁,深涧无底,崎险至极。
  “风雷拐”打量间,黑衣中年人已凌空跃起,直向斜上方三丈多高的一株斜松上纵去。
  只见黑衣中年人身形不停,足尖一点,一声不吭的继续向上凌空飞去,而且,去势愈去
愈疾,显然有趁机逃走之意。
  “风雷拐”一看,心知不妙,不由脱口急呼:“盟主快来!”
  急呼声中,急忙侧身将洞口闪开。
  江玉帆闻声心知有异,急忙奔进洞门内。
  “风雷拐”立即举手一指半峰上,同时急声道:“盟主快看!”
  江玉帆循着指向一看,只见在前引导的黑衣中年人,身形如风,捷逾猴猿,正急急向峰
上跃去。
  看了这情形,江玉帆无暇多问,立即招呼道:“朋友,站住!”
  只见飞身跃上一块突石的黑衣中年人,果然闻声停住身势,但他回头向下一看,竟哈哈
的笑了。
  “风雷拐”立即欲声问:“你笑什么?”
  黑衣中年人依然得意的笑声道:“我笑你们这些自恃老江湖的糊涂蛋、大爷借故向你们
索兵器的时候,你们就该小心了!”
  说罢,再度哈哈一笑,继续望着江玉帆,得意的说:“姓江的小辈,转告那个使刀的母
夜叉,稍时到了峰上,大爷再好好的收拾她……”
  江玉帆冷冷一笑,道:“朋友,在下既然胆敢让你在头前带路,便有随时置你于死的把
握!”
  说此一顿,突然怒声道:“你抬头上看!”
  黑衣中年人自恃离开江玉帆等人已远在七八丈外,尤其下一梯阶是在斜横的一方突岩上,
即使江玉帆等人打出暗器来、也不知他是飞高,还是纵低。
  是以,冷冷一笑,有恃无恐的道:“大爷倒要看看你要什么把戏!”
  戏字出口,急忙抬头——
  也就在他抬头的同时,蓄满功力的江玉帆,一声沉唱,右掌已翻!
  只见黑衣中年人头上三丈的一株斜树身,“克嚓”一声,应声而断,庞大的树头,随着
“克嚓”
  声响,缓慢的向下坠来!
  黑衣中年人大吃一惊,顿时忘了处身何地,身形本能的暴退两丈!
  两脚踏空,顿时惊觉,脱口一声惊恐惨叫,身形翻滚而下,挟着一声刺耳惊心的悠长惨
嗥,直向 峰下深涧坠去,眨眼已消失在黑暗里!
  那颗被江玉帆“遥空掌”击断的斜松树头,也在枝断叶飞,“克嚓”连声中,挟着“呼
呼”劲风,直向深涧中坠去!
  江玉帆看罢,不由叹了口气道:“我本来意在警告,要他好好在前引导,没想到他惊惶
过度,忘了立身何地了……”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不解的说:“盟主、像他这种人死了,你还替他可惜呀?”
  江王帆一听,正待说什么,正南岭腰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铜锣声响!
  紧接着,喊杀震天,轰声如雷,显然是岭前半腰断崖上施放滚木巨石的声音。
  江玉帆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想起留在狭谷口外的“黑煞神”,不由脱口急声道:“不好,
芮坛主不耐久等,一定冒险硬闯了!”
  了字出口,身形已凌空而起,直向三丈以上的一株斜松上纵去——
  佟玉清一见,脱口急呼道:“玉弟弟,等一等!”
  江玉帆一听,急忙停身在斜松上,回头望着下面问:“玉姊姊,什么事?”
  佟玉清正色说:“芮坛主虽然粗莽,但他却也知道精细,再说,还有王坛主和他在一起,
总不会把事情错到那里去,假设我们现在趁机登峰,他们的硬闯对我们也许有助益……”
  “一尘”道人也附和着说:“盟主,佟姑娘说的有道理,如今后崖已打出失利花袍,前
岭狭谷也有人硬闯,这样一来,咱们再由此地登至峰上,‘甘陕双残’必然措手不及!”
  “鬼刀母夜叉”嘿嘿两声,讥声道:“这一下,看看那些恶丐、瘟神、老杂毛、缺手断
腿的老东西们,还有没有心情观舞饮酒找乐子……”
  “一尘”道人一听,立即不高兴的说:“什么杂毛杂毛的……”
  “鬼刀母夜叉”一瞪眼,立即驳声道:“天底下的杂毛又不是你一个,崆峒派的长老
‘涤心’,还不是和你一样的是杂毛?”
  “一尘”道人见“鬼刀母夜叉”说了半天,最后还是骂他是杂毛,气得脸色一沉,正待
说什么,上面的江玉帆,突然急声道:“不要吵,大家快听!”
  “一尘”道人仰首一看,发现江玉帆正向着他们挥出“禁声”手势,到了口边的话,只
得住口不说了。
  众人摒息一听,峰上的音乐非但没停,而且还传来许多女子合唱的曼妙歌声!
  由于西北风强劲,加之前岭狭谷方向未歇的如雷响声,听不清那些女子唱的歌词是什么。
  “独臂虎”听了,首先骂道:“这真是他奶奶的宁在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陆贞娘几人听得娇靥一红,知道“独臂虎”是个大字不识的人,在他以为“甘陕双残”
等人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仍有心情观舞听歌,实在是不知死活,他以为说那么一句俏皮话
是再恰当不过了。
  为了避免别人接口讽讥,陆贞娘赶紧望着江玉帆,举手一指峰上,道:“就由此处上去,
‘双残’必然不备!”
  江玉帆深觉有理,微一颔首,身形已凌空而起,直向峰巅上升去。
  陆贞娘、韩筱莉,深怕峰上有备,也各展身法,凌空而上。
  就在两人凌空上升的同时,江玉帆已踏斜松,点凸石,身形如飞,眨眼已至十丈以上。
  江玉帆一看峰壁上生满了藤萝斜松和凸石,断定“双残”仗恃此地天险,峰上很可能无
人把守,却使有人也非恶丐“马脸无常”和崆峒长老“涤心”之流。
  心念间已距峰巅不足五丈,有了方才登崖的经验,他身形如一只壁虎般,直达峰巅。
  江玉帆悄悄探首一看,只见峰上俱是虬枝铁干黑松,林中平坦,并无荒草乱石,地上积
满了松针和松子,一目了然,看不到可疑之处,果然没有高手把守。
  看了峰上情形,江不一帆再不迟疑,一长身形,凌空纵落峰上。
  一到峰上,却见七八丈外的树隙间,一片灯火,光亮烛天,知道“二仙宫”是建在靠近
虎头峰的南崖。
  打量间,身后衣袂声响,香风袭面,回头一看,见是两位表姊陆贞娘和韩筱莉。
  江玉帆一见,立既向有灯光的地方指了指,同时,悄声说:“那里就是‘二仙宫’了!”
  陆贞娘和韩筱莉一看,立即会意的点了点头。
  说话之间,佟玉清、朱擎珠,以及阮媛玲三女和“悟空”等人,相继纵了上来。
  江玉帆一俟最后的哑巴和“独臂虎”上来后,才再度向着灯火通明处,当先走去。
  由于预防暗处突发而至的连珠弩箭,除江玉帆外,每人都将兵器撤出来,即使哑巴也将
捡来的哭丧棒,紧紧的握在手中。
  深入约三十丈,树隙间已现出一道高大石墙,那蓬冲天灯光,距离石墙尚远,显然是在
石墙的东南方。
  就在这时,正西方向突然传来一个得意的声音,讥骂道:“这一次王八羔子们又没冲上
来,嘿嘿,等到天明咱们就可回去每人搂一个睡大觉了……”
  另一人不高兴的问:“搂一个什么睡大觉?”
  方才发话的人,正色说:“搂一个美如天仙的舞妓歌伎睡大觉呀,两位仙翁不是说了吗?
只要把犯山的‘游侠同盟’射死在狭谷内,砸死在纵岭下,每人赏一个舞妓陪宿吗?”
  话声甫落,另一人“呸”了一声,讥声道:“你别在那里作白日梦,你没听到?连峰后
断崖上都有人上来了!”
  方才发话的人,依然极自恃的说:“怕什么?断崖有‘天水寨’的刘老寨主负责,你没
有听到方才震山震谷的呐喊欢呼?”
  另一人冷哼一声道:“老兄,先别高兴,十一凶煞个个是杀人不眨眼的祖宗,咱们能不
能回阳河镇,都要看咱们前世有没有烧香念佛积了阴功……”
  陆贞娘一听,立即悄声说:“表弟,守峰前高阶的连珠弩弓手,可能都是阳河镇‘杜三
钉’带来的武师和庄丁!”
  江玉帆赞同的点了点头,正待说什么时,正面突然传来一个苍劲低沉的声音,沉声问:
“那边说话的是什么人?”
  话声甫落,方才发话的那人,赶紧恭声道:“是我三爷!”
  陆贞娘一听,立即悄声道:“表弟,方才发话的人就是‘杜三钉’!”
  说话之间,“风雷拐”等人也飞身拢了过来。
  江玉帆一见,只得停身止步。
  “铜人判官”首先悄声说:“盟主,杜三钉就在西边!”
  江玉帆颔首道:“小弟已经知道了!”
  “一尘”道人接囗说:“盟主,事不宜迟,趁‘双残’等人仍在里面饮酒听歌的时候,
马上下手将这老狗除掉!”
  佟玉清却迟疑的说:“小妹以为‘二仙宫’里的歌舞是诈!”
  陆贞娘立即接口道:“我和玉清妹有同样的想法 那有主人在里面饮酒开心而让邀请来
的客人在外拒敌拼命的道理?”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同时迟疑的说:“表姊是说……”
  陆贞娘立即接口道:“我认为即使‘双残’没在‘二仙宫’内设有机诈圈套,也是在以
笙弦歌舞来激怒我们强行登山,这样他们预光设置的滚木巨石和连珠弩箭才能发挥效用。”
  如此一说,“悟空”等人纷纷说有理。
  佟玉清继续接着说:“既然如陆姊姊说的这样,‘杜三钉’尚在宫外,‘双残’必然也
在外把守着某处要隘……”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兴奋的赞声说:“对,老妹子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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