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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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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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高声喝采。
  但是,就在大家纷纷喝采的同时,急急向对崖滚去的铁罗汉突然慢了下来。
  而且,愈向上愈慢,愈向上愈无力。大家看得惊险,纷纷停止了采声。
  愈滚怠慢的铁罗汉,突然停止了,接着又慢慢的向中央滚了回去。
  江玉帆等人一见,大吃一惊,又纷纷急呼“大聪弟”。
  但是,铁罗汉似乎已无法控制己的身势,同样的愈愈滚愈快,愈滚愈疾。
  看看又滚到了中央,铁罗汉竟失去了准头,“呼”的一声,直向桥外下边滚出去。
  武当群道一见,大惊失色,纷纷脱口惊呼。
  江玉帆早已准备飞身抢救,但是,就在铁罗汉看看滚到中央的时候,朱擎珠已悄悄扯了
一下他的衣袖。
  也就在大家震惊,纷纷惊呼的同时,滚向桥下的铁罗汉,一声惨叫,“喳”的一声,双
脚竟然钓住了桥面的木头。
  顿时,桥面一阵急烈颤动,立即发出弓一阵“嗡嗡”响声,不少人再度发出一声惊叫。
  这时的铁罗汉头臂向下,望着五六十丈深的狭谷,哈哈一阵大笑,双臂一振,猛的一个
“鲤鱼跃龙门”翻身腾起一丈多高,轻飘飘的落在桥面上。
  武当群道看得惊心动魄,尖叫惊呼,不少人惊得冷汗直流,俱都呆了。
  也就在武当群道一呆的同时,飘落在桥面上的铁罗汉,已连扭带跑的奔上了对崖。
  武当群道一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傻小子是在耍噱头。
  是以,由于内心紧张的突然松弛,武当群道不自觉的齐声发出欢呼。
  江玉帆和陆佟五女以及悟空等人,一俟铁罗汉奔过来,俱都忍住不笑了。
  只有朱擎珠,深沉着娇靥,望着铁罗汉生气的低声道:“在这种时候你给我来这一套,
待一会儿有好东西也不给你吃!”
  铁罗汉一听,大胖脸上的得意神色立时全消,不由愁眉苦脸的低声道:“俺听你说有好
吃的东西俺才过来,干啥好东西只你们吃,让俺一个人饿肚子,早知这样俺就不过来了……”
  话未说完,松鹤掌门已谦和的笑着道:“少侠放心,贫道绝不会慢待客人!”
  江玉帆等人一听,只得谦和的笑了。
  这时,风声飒然,人影闪动,武当二尘等人,也正纷纷地飞纵过来。
  而对崖的武当群道,也正纷纷议论江玉帆的惊人绝招,在一片嗡嗡议论声中,不时响起
一阵欢笑。如此一来,方才低沉肃煞的气氛,早已一丝无存了。
  由于“游侠同盟”全部都已过桥,松鹤掌门立即肃手说请。
  于是,大家沿着林中山道,逐向深处走去。
  原先在林中浏览山景的一些香客,早在江玉帆等人一出三峰谷口时便吃惊的离开了。是
以,这时大家沿着山道前进,并未发现任何善男信女和江湖豪客。
  佟玉清和阮媛玲昨晚都曾来过,对松林中的形势大都熟悉,而东北方的一片林地,就是
昨晚捉拿金毛鼠宇文通之处。
  穿出松林,即是昨晚看到的那片堂皇道观,这时,后门下已站了四名身背宝剑的青年道
人。
  江玉帆等人在松鹤的引导下,进入观门,走过道,经由殿檐,再走出一道月形门,已到
了一处观中松林。
  这时,大家在林际间已能看到前面一座双门大开,且有四名道人守卫的中门观院。
  而在中门观院的门楼下,赫然悬着一座金字巨匾,中央的三个大字,正是祖师堂。一见
祖师堂,大家的心情立时凝重起来。
  祖师堂前的松树虽然粗大,但顶上枝干并不多,是以,已经升至头上的阳光,可以直射
进来。
  这时已能听到远近观院中的善男信女的吵杂声和诵经法器声,同时,随风吹来阵阵的檀
香气息和火烧纸箔的灰烬味道。
  走至祖师堂前,这才发现门高三阶,是所有道观门内唯一有迎壁的院子。
  进入祖师堂的大门,江玉帆等人的目光俱都为之一亮——
  只见院内十分大,纵深尤为深远,从大门的迎壁起,由左右两厢,经中门直至深处的双
进庙堂,门窗梁柱,一色杏黄。
  江玉帆等人在松鹤的引导下,怀着凝重地心情,踏着沉重地步子,迳向中门走去。
  中门形如屏风,三孔黄门均已大开,是以,江玉帆等人清楚的看见双进庙堂内的香火点
点和烛光摇曳,以及黄幔后的灵牌与画像。
  一过中门,经验丰富的风雷拐和一尘道人,立即回身示意停止前进,江玉帆、韩筱莉和
陆佟四女继续向庙堂内走去。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就在庙堂的长阶下,依序侧立,形成一字。
  这时,大家才发现,除他们“游侠同盟”的人外,武当二尘等人,俱都没敢进来。
  黑煞神,独臂虎以及铁罗汉三人,这时似乎看出这不是随便开口嚷嚷的地方。
  大家转首内看,只见庙堂内已有八个手提金灯钢炉的小道僮,将松鹤和江玉帆等人迎了
进去。
  而最令黑煞神等人不解的是,堂门外的青年道人,一式灰衣背剑,而立在中门以内,以
及庙堂内的小道僮等人,均着杏黄色道衣。
  就在这时,堂内突然响起一声悠扬的铜罄声响。
  接着是一个小道僮的清脆高呼:“叩首,上香!”
  黑煞神等人转首向内一看,只见香烟弥漫,烛光摇曳中,松鹤掌门已面向黄幔中的灵牌
画像,伏跪在中央蒲团上。
  再看江玉帆几人,均在一侧肃立,仅韩筱莉一人站在供桌的前侧方。
  松鹤叩首完毕,江玉帆和陆佟四女,也向着武当派祖师画像和历代掌门灵位,深躬一揖。
  悟空、一尘、风雷拐等人一见,也在阶下面向堂内躬身行礼,以示对前辈古人的崇敬。
  一俟江玉帆等人行礼完毕,韩筱莉立即面向松鹤示意,并由另一道僮高声朗唱道:“玄、
松、道、三代弟子依序进堂!”
  呼声传出后,堂外及中门大门的青年道人,则依序传呼出去。
  悟空、一尘等人,随着呼声向外一看,只见武当二尘率领着天罡剑玄洪,地癸剑吴德性,
以及松、道两代弟子,依序恭谨地走了进来。
  到达中门道字辈的青年道人约两百人,纷纷停止,稽首恭立,行列十分整齐。
  武当二尘率领着天罡剑玄洪二十余人,则继续前进。
  到达堂阶前,天罡剑玄洪等人纷纷停身,仅武当二尘两人进入庙堂内。
  天罡剑玄洪等人神情肃穆,一脸的虔敬,就立在悟空等人面前一丈之处,在玄洪和吴德
性的脸上,已看不到一丝凄厉暴戾之气。
  大家再转首向前看去,发现松鹤掌门居中,玄尘、涤尘分立左右,面向历代祖师爷的灵
牌画像,恭立在三个大蒲团前。
  悟空等人虽然远立堂外,中间尚隔着数丈深远的庙堂外厅,但在辉煌独光下,仍能看到
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的道袍微微颤抖,三人内心地激动,可想而知。
  松鹤掌门一俟武当二尘在身侧肃立站好,立即望着韩筱莉,以强抑激动地肃穆声音,恭
声道:“请韩姑娘恭请剑牌!”
  “剑牌”两字一出口,不但武当群道震惊,就是江玉帆和悟空、一尘等人,也俱都心头
为之一震,面色同时一变。
  据江湖传说,武当派开山始祖洞玄真人张三丰,是在三元观现址,真武大帝修道处发现
了一柄两寸余长的血玉剑,因而成了武当派的镇山之宝。
  又据说,这柄血玉剑可以含在口内,吞至腹下,与敌交手,可取人首级于百丈之外,因
而,洞玄真人张三丰,穷毕生精力苦练习成,但他却在尚未传授秘诀前,便已羽化仙逝,致
使武当派至高剑术失传。
  由武当弟子至江湖豪杰,大都知道这件镇山至宝、是存放在武当历代掌门处,不知这时,
何以会在韩筱莉的身上。
  这问题不仅在江玉帆和悟空等人的心里存有疑问,就是连武当二尘在内的武当弟子,也
无不感到震惊与迷惑。
  也就在大家震惊迷惑的一瞬间,堂内的韩筱莉已沉声道:“用不着你催请,我自会拿出
来?”
  说话之间,极谨慎的将肋下的一个小锦囊解开,顺手取出一个四寸见方,厚仅五分的金
质小匣。
  松鹤道人一见那个金光四射金质小匣,浑身一战,面色立变,神情愈见激动。
  但见,韩筱莉轻轻一按匣缘,咋的一声轻响,匣盖自动地弹开了。
  匣盖一开,彩光缤纷,红芒四射,令人望之耀眼生花。
  肃立在蒲团前的松鹤道人,也就在匣盖一开,红芒四射的同时,“咚”的一声已跪在蒲
团上。
  同时,惶恐恭声道:“第十九代掌门弟子松鹤,谨率本派老少三代,恭迎始祖剑牌。”
说罢叩首,立即伏俯在蒲团上。
  武当二尘哪敢怠慢,就在松鹤跪下的同时,也慌得急忙跪了下去。
  肃立在内外两院的武当群道,也纷纷恭呼道号,同时跪在院中。
  江玉帆和陆佟四女凝目一看,只见匣中如云黄绢巾,赫然嵌着一个长约二寸,通体血红
的玉宝剑,其刃锋薄如纸,精细有如真剑。
  由于在护手和剑柄上镶着五颗细小宝珠,是以,在摇曳的辉煌烛光下,看来艳光夺目。
  就在江玉帆等人凝目细看时,想到祖父被害,父母惨死的韩筱莉,已然娇靥凝霜,眉透
煞气地目注蒲团上的松鹤道人,沉声问:“松鹤掌门……”
  伏俯在蒲团上的松鹤道人,赶紧惶声应了声“在”。
  韩筱莉继续沉声问:“昔年之事你完全知道吗?”
  松鹤道人伏俯在蒲团上,头也不敢抬,赶紧恭声回答道:“完全知悉!”
  韩筱莉一听,芳心深处突然升起一股怒火,不由怒叱道:“既然完全知悉,为何明知故
犯,难道要把昔年玷辱派誉之事……”
  说此,松鹤道人已浑身颤抖,惊得急忙抬起头来,惶声道:“韩姑娘……”
  也就在松鹤惶声哀求的同时,江玉帆肃容正色道:“表姊,你既已答应在先,这时便不
应再提前嫌!”
  韩筱莉这时内心悲痛,非常矛盾,她本来要当着武当群道痛快地骂武当二尘一顿,并揭
发他们武当派弟子,昔年所做的丑事。
  但是,想到方才答应了松鹤的话,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觉得就这样轻易的将武当始祖剑
牌交还给武当派,实在大便宜他们了。
  因为当初有言在先,剑牌回观,就得一父还给武当掌门,以前一切恩怨,也就此清结。
  韩筱莉一想到这些,不由毅然颔首,注定松鹤,怒声道:“好,昔年之事我决定不说,
但你明知以前错误,为何今日再犯……”
  话未说完,松鹤道人已恭声道:“弟子自知疏于管教,有亏职责,本山香期过后,决定
在祖师爷堂前长跪三天……”
  韩筱莉不由怒声问:“那么玄尘、涤尘,纵容弟子,剑藏机簧,不以本派精湛剑术取胜,
作此肖小行径,又该如何处分?”
  话声甫落,涤尘老道已惶声解释道:“这件事二师兄完全不知内情,一切罪过弟子一人
承担……”
  韩筱莉一见涤尘发话,顿时大怒,不由瞠目怒斥道:“你知罪了吗?很好,那我就准备
要你死!”
  话一出口,全场震惊,伏跪在蒲团上的涤尘,顿时惊呆了。
  内外两院地上的武当群道,齐声高呼:“祖师爷开恩!”
  高呼声中,纷纷伏俯在地上。
  涤尘老道一听,急忙一定心神,突然直身,目注张三丰的画像,肃容悲痛的沉声道:
“承蒙祖师爷恩典,弟子遵命自刎以赎罪过……”
  话未说完,急翻右腕,咋的一声哑簧轻响,背后的长剑就待撤出来。
  江玉帆看得大吃一惊,脱口急呼道:“道长使不得!”
  急声中,屈指一弹,涤尘道人的右臂不由自主地垂落下来。
  武当群道再度惶急地朗声高呼:“祖师爷开恩!”
  韩筱莉看了这情形也不由愣了,心说:我只是说一句气话,你老牛鼻子又何必这么认真?
  江玉帆觉得怨仇宜解不宜结,而且,涤尘老道虽然是自己拔剑自剔,而一是死在他们自
己的祖师堂内,但下达命令的,却是挟持武当镇山至宝剑牌的韩筱莉,这笔血债,必然仍记
在韩筱莉的头上。
  是以,弹指点了涤尘的曲池穴后,立即转身望着韩筱莉,肃容正色道:“武当时下,精
英早逝,涤尘仙长为长老中硕果仅存二人之一,武当派冠绝天下的剑术,亦全仗两位长老继
起续后,请念其尚有未完之责,格外从轻,交由松鹤掌门,酌情处分,以敬效尤……”
  松鹤道人和武当群道一听,再度朗声高呼道:“祖师爷开恩!”
  韩筱莉原就是一句气话,但没想到涤尘跪在他们祖师爷堂前这么认真。
  这时听了檀郎的话,再看堂外武当群道的紧张惶惧,只得顺势颔首道:“好,这件事我
已不再追究,就按照江盟主说的,一切交由松鹤掌门处理,你们可以起来了。”
  武当群道一听,纷纷恭声欢呼。
  由于涤尘老道的曲池穴被点,江玉帆一俟松鹤和武当二尘三人叩首之后站起来之际,即
忙过去趁势搀扶,并在涤尘的肘节上轻巧的捏了一下。
  涤尘老道,满面羞惭,激动感激地躬身稽首并看了江玉帆一眼,举手将弹出鞘外稍许的
长剑推进了剑鞘内。
  陆佟韩朱阮五女俱都看得出,涤尘老道虽然没说一句感谢的话,但他内心对江玉帆的感
激,任何人都能体会得到的。
  韩筱莉一面将剑牌金匣合上,一面望着松鹤道人,道:“现在先请院中的人全部退出去,
在交还剑匣前,我还有话向你们三位说!”
  松鹤道人一听,立即谦恭的道:“贫道已命他们在通虚堂设筵……”
  韩筱莉觉得打铁应该趁热,出了祖师堂在酒席桌面上谈,武当二尘未必肯说实话。是以,
未待松鹤话完,立即正色道:“不必了,江盟主还有要事在身,必须午后下山,我们仅有两
件事,问过了就走,不会待大长时间!”
  松鹤虽然已派人准备酒席,但巴不得江玉帆等人早点儿离去,是以,恭声应了个是,立
即望着肃立一角的四个小道挥了一个手势。
  江玉帆和悟空等人自然明白韩筱莉的用意,但是贪吃的铁罗汉,却望着秃子、哑巴两人,
愁眉苦脸的低声道:“这是何苦嘛,早知这样俺就不过来了,”
  黑煞神却自动地低声提醒道:“傻兄弟,你忘了,昨天晚上金毛鼠才在他们厨房里下了
毒药?”
  铁罗汉听得脸色一变,神情一呆,翻着大眼望着黑煞神,登时无话好说。
  这时,伏跪在内外两院的武当群道,已在小道僮的传达令谕下,纷纷起身退出祖师堂去。
  韩筱莉手捧剑牌,一俟天罡剑,玄洪等人退至外院,松鹤和武当二尘在一侧恭身站好,
立即肃容凝重地道:“有关玄洪三人在江湖上骑横无礼,仗势欺人,动辄以三才剑阵取胜的
事,暂且不提。还有一事,本姑娘必须在此问个清楚,因为这也是一件极端贬损武当派誉的
事……”
  松鹤道人听得神色一变,不由惶急道:“不知何事,谨请韩姑娘提示当面。”
  韩筱莉一整脸色道:“说来虽是两件事,说至最后也许就成了一个,就是贵派弟子在白
河城外,持着贵派的三堂符牌羞辱一名新寡少妇的事……”
  话未说完,松鹤道人和武当二尘,俱都目光一亮,愤怒立时形之于色。
  但是,由于韩筱莉手中仍捧着剑牌金匣,三人不敢怒声斥问,但仍忍不住沉声道:“这
事可是韩姑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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