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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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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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奔至崖边向下张望,既没听到加速下坠时的衣袂声响,也没听到她的慌恐惨呼,再说,
以她那等精绝轻功,绝不是坠下崖去……”
  随着说话的声音,一群人众已走了过去。
  阮媛玲首先压低声音道:“噫?听那个苍劲声音,好像是老涤尘似地……”
  佟玉清微一颔首道:“不错,就是他,我们跟着他们去听听!”
  说罢,轻轻拨开高草,摒息走了出去。
  进入林内,地面平坦,极为清洁,仅有少许松针松子散落在地上,显然经常有人打扫。
  两人藉松树掩蔽,轻灵闪避着向前跟进。
  只见林中的数丈以外即是一条穿林山道,前面那群道人,约有二十几名之多,正沿着山
道匆匆向那片道观的侧门或后门走去。
  阮媛玲一面轻灵地闪避前进,一面望着佟玉清,悄声道:“玉姊姊,听涤尘老道方才说,
那个白衣道姑是跳下了数十丈深的断崖,这么说,如果是甄小倩的话,她的轻功不是不在你
我之下吗?”
  佟玉清毫不迟疑地道:“那是当然,否则,她也不敢在如此皎洁的月光下穿白衣了。”
  阮媛玲哼了一声,立即不高兴地悄声道:“她也大狂妄自负了,难道她那么自信武当派
中就没有一人的轻功能胜过她?”
  佟玉清有些感触地道:“她若是把武当派看在眼内,她也不会打碎香灯,暗使迷香,救
出了芮坛主他们,还杀了一个香火道人了……”
  话未说完,蓦闻业已走出松林的群道中,有人迷惑的愤声道:“师叔,您是否曾怀疑到
那个放火的白衣道姑是江玉帆的同路人?”
  佟玉清和阮嗳玲听得心中一惊,彼此对了一个眼神,似乎在说,武当道人怎会怀疑放火
的道姑是我们的人?
  心念间,竟听涤尘老道迟疑地道:“我确曾想到这一点,如果是金毛鼠他们—放火烧的
恐怕便不止数百担干柴……”
  阮媛玲一听,立即望着佟玉清,惊异地悄声道:“玉姊姊,你听到了没有?放火的白衣
道姑只烧了数百担干柴,并不是上清宫啊!”
  神情凝重地佟玉清微一颔首,正待说什么,又听涤尘老道继续道:“不过,‘游侠同盟’
的人都在小绿谷,不可能是他们的人……”
  只听另外一个人接口道:“师叔,您看会不会是侠义道的佛门道友,发现我们正和‘游
侠同盟’在小绿谷对峙,为了使我们双方免于火拼,才放火烧了储存的干柴?”
  涤尘老道有些迟疑道:“这也不无可能,不过,这场火烧得确令人费解……”
  话未说完,另一人突然惋惜地道:“如果用飞刀暗杀道瀛的那个歹徒不死就好了,我们
可在他的口里问一问白衣道姑的来历!”
  佟玉清一听不由懊恼地倏然刹住了身势,因为她和阮媛玲前来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能
在那个歹徒的口里问出少林寺的元台大师现在被困在什么地方。
  阮媛玲自然明白佟玉清这时的心情,因而迷惑的悄声道:“那个歹徒怎的会死了呢?”
  佟玉清似在沉思什么,但她仍本能道:“也许是举掌自毙,也许是服毒自杀,也许是金
毛鼠下的毒手,也许是被武当群道拷打气绝!”
  阮媛玲深觉有理,正待说什么,蓦闻一个愤怒的声音,恨声道:“师叔,不管怎么说,
明天也要把韩筱莉杀了!”
  阮瑷玲听得心中一惊,到了唇边的话惊得突然住口不说了,由于两人的谈话,不知武当
道人怎的又突然谈到了明天约斗后山的事?
  只听涤尘老道断然恨声:“那是当然,玄洪与你吴师兄,两人苦练经年,废寝忘食,为
的就是明天……”
  话未说完,涤尘老道率领着一群道人,已走进了那座堂皇道观的后门内。
  阮媛玲听得又惊又怒,不由一拉佟玉清,怒声说:“玉姊姊,走,我们进去听一听,听
老涤尘的口气,对明天的约斗,他们好像有必胜把握似地。”
  佟玉清没有动,但却正色说:“不,我们不能去!”
  阮媛玲立即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能去?他们准备耍好使坏呀……”
  佟玉清接口正色道:“他们耍奸使坏那是他们的事,如何警惕防范那是我们的事,涤尘
老道虽然生性偏激,他终究是出身武林正派的知名人物……”
  话未说完,正北远处的另一座道观附近,突然又传来一阵阵愤怒呐喊与吆喝。
  阮媛玲听得凤目一亮,脱口急声道:“玉姊姊我们快去,他们又发现了可疑人物了。”
  岂知,佟玉清反而伸手将她握住,同时急声道:“我们不但不能前去,而且要赶紧隐蔽
起来。”
  说话之间,拉着阮媛玲,迅即向崖边退去。
  阮媛玲心里虽然不愿,但她又确信这位聪慧多智的玉姊姊,必有她的见地。
  心念间,两人已退出松林崖边,依然隐身在高草内。
  但是,两人的目光,却一致望着那片堂皇道观,听着远处的呐喊。
  阮暧玲见佟玉清神情机警,不停闪动着目光向各处察看,而关切地悄声问:“玉姊姊,
你看会不会是那个白衣道姑?”
  佟玉清一面凝口口察看,一面肯定地道:“这一次很可能是甄小倩。”
  阮媛玲听得心中一惊,也不由向深处凝目察看,同时,疑惑不解地急声道:“既然是甄
小倩,我们为什么不也追过去?”
  佟玉清立即正色道:“甄小倩穿着与我相同地衣着,万一碰上了武当道人,真假难分,
有口难辩,反而误了事情。”
  阮媛玲立即会立息地道:“你是说要等到甄小倩现身时我们再出去?”
  佟玉清毫不迟疑地颔首道:“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甄小倩在附近出现,我们马上现身
拦截,真假立判,武当派就是想要赖也无法狡辩了。”
  阮媛玲却不以为然地道:“可是,万一甄小倩不现身,或不到这边来呢?”
  佟玉清毫不迟疑地道:“那我们也得等到看清了情势之后才能深入!”
  话声甫落,一阵急促谈话声,迳由那片堂皇道观中传出来。
  佟玉清和阮媛玲,迳由树隙间循声一看,只见涤尘老道满面怒容,率领着十数道人,又
迳由后观门内,飞身纵了出来。
  涤尘老道一出后观门,目光一亮,倏然刹住身势,转身望着北面林缘,怒声喝问:“什
么人?”
  怒喝声中,急忙翻腕,“呛”的一声将背后长剑拔出来。
  紧跟在身后的十数道人一见,也纷纷翻腕拔剑,立即站成一个燕尾形的阵式。
  也就在十数道人纷纷撤剑的同时,北面松林内也飞身驰来十数名道人,同时有人朗声回
道:“三师叔是我,松风!”
  佟玉清和阮媛玲凝目﹂看,只见十数灰衣道人个个神情紧张,俱都手持宝剑,当前一人,
是一个身材稍胖的中年道人。
  涤尘老道一见,立即迎了过去,同时焦急道:“祖师堂那面怎么样?”
  说话之间,双方已到了近前。
  只见那个身材稍胖的中年道人松风,急忙刹住身势,焦急地恭声道:“回禀师叔,不是
祖师堂,是大厨!”
  涤尘老道和他身后的十数道人一听,俱都面色一变,不少人发出“啊”声。
  老涤尘不由关切地问:“现在大厨怎样了?”
  中年道人松风焦急地道:“三师兄正在检查饮水和食物,对方可能在厨房中下了毒!”
  如此一说,涤尘老道的面色再度一变,脱口轻“啊”,焦急地问:“查出什么结果来了
没有?”
  松风道:“现在还不知道……”
  话未说完,站在涤尘老道身后的一个中年道人,焦急地问道:“那个施毒的人呢?”
  松风道:“那人被大厨房的人发现后上 即逃了出来,三师兄率领着我们去搜索放火的
道姑,也刚巧回来,听到呐喊赶过去,那人已逃进这片松林来了!”
  涤尘老道不由生气地问:“看到那人的面目没有?”
  松风有些为难地道:“那人灰衣蒙面,背插宝剑,看不清面目,但大厨房的人都一致指
证是个老人。”
  涤尘老道一听,不由气得咬牙切齿的恨声道:“这一定又是金毛鼠宇文通那孽障……”
  话未说完,松风道人已忿声问:“师叔,宇文通和咱们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恨,他这
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咱们作对?”
  涤尘老道﹂听,不由气得叹口气,恨声道:“还不是为了你俗家师叔罗云普,昔年比武
失手的事……”
  阮媛玲听至此处,不由暗赞佟玉清断事如神,因而不自觉赞声道:“玉姊姊,真被你料
中了……”
  佟玉清见她说出声来,不由大吃一惊,急忙伸手将她的樱口捂住,同时焦急地悄声道:
“当心他们听到!”
  阮媛玲一笑,正待说什么,发现涤尘老道等人业已停止谈论,俱都神情惊异,目光炯炯
的向着这面望来。
  只见涤尘老道,一面凝神望着这面,一面忿忿地低声问:“松风,可是你们发现那人向
这面逃来?”
  松风见问,不禁有些迟疑地道:“五师兄说这边有山道通向后山,金毛鼠宇文通……”
  话未说完,蓦见涤尘老道突然望着松风道人,瞠目低叱道:“闭嘴!”
  松风道人被斥得一呆,其余道人也都莫名其妙的一愣。
  涤尘老道继续游目望着群道,压低声音道:“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准谈金毛鼠宇文通
的事,听到了没有?”
  松风等人虽然神情迷惑,但仍纷纷颔首,应了声是。
  阮媛玲看了这情形,非常不服气地悄声地道:“方才他自己不是也谈金毛鼠来着?”
  佟玉清立即悄声解释道:“那是方才因为没有听到我们这边儿有声音,现在他已提高了
警觉!”
  阮媛玲立即恍然似有所悟地道:“姊姊是说涤尘老道,怕别人知道他们武当派与金毛鼠
有过节儿的事?”
  佟玉清颔首道:“这只是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还要把全般过失和一切灾害统统归罪在
咱们‘游侠同盟’身上,也就是说,所有发生的不幸事件,都是咱们‘游侠同盟’引起的。
现在你总该明白我方才为什么坚决不同意深入的原因了……”
  话未说完,蓦见林外的涤尘老道举手一指这面,望着松风道人,沉声吩咐道:“松风,
你们马上沿着这道崖边搜索过去,我和你松高师弟他们由此地向西追,我们在后山的广坪崖
会齐!”
  说此一顿,特又慎重地叮嘱道:“记住,一旦遇上形迹可疑地人,不管对方是谁,死命
缠住,吆喝传讯,我们会马上赶过去。”
  只见松风道人恭声应了个是,向着身后十数道人一挥手,即向崖边这面奔来。
  佟玉清一见,立即一扯阮媛玲悄声道:“玲妹,快,我们先到半崖避一避!”
  说罢转身,悄悄拨开高草,探首向下察看,因为她仍记得七、八丈下有一株古老斜松,
足够她和阮媛玲暂时隐身。
  也就在她探首下看的同时,阮媛玲已举手一指,斜下六七文处,悄声道:“玉姊姊,那
棵斜松在那儿,我先下!”
  “下”字出口,一式乳燕归巢,身形头下足上,直向那株斜松扑去,姿势优美轻灵快捷。
  佟玉清一看,正是她要找的那株古松。阮媛玲飞扑而下,娇躯也飞纵而出,竟以怒海沉
珠的惊险绝妙身法,拳腿斜飞,直向那株古松上落去。
  也就在阮媛玲展臂拳腿,足尖点上斜松树身的同时,佟玉清也飘然落在另一枝粗干上。
  两人站稳身形,立即抬头上看,察看一下是否已被崖上的松风等人发现。
  但是,也就在两人抬头上看的同时,耳畔突然响起江玉帆以传音入密,送来的焦急声音
问:“玉姊玲妹,上面情形怎样?可是你们的行踪被发现了?”
  佟玉清和阮媛玲闻声一惊,急忙低头下看,只见脚下绝谷中,一片迷蒙,久久才发现江
玉帆和陆贞娘等人,就立身在崖下不远处的乱岩怪石上,正纷纷挥手,仰面上看。
  佟玉清看了这情形,知道江玉帆等人是听了方才武当大厨房那面的吆喝呐喊,准备登上
崖来察看支援。
  这时月已西斜,谷中虽然迷蒙一片,但她和阮媛玲在崖上的行动,江玉帆等人却清晰可
见。
  是以,也急忙一面向下挥手,一面以传音入密的功夫,运功回答道:“我们没有被发现,
是另外有人在捣乱……”
  话未说完,耳畔立即传来朱擎珠的声音,关切地问:“玉姊姊,方才的大火是烧三元观
吗?”
  佟玉清急忙向下挥手,运功回答道:“不是,只烧了柴房中百多担准备煮饭的干柴……”
  话未说完,耳畔已传来江玉帆,陆贞娘,以及韩筱莉三人的惊异声音道:“什么?烧了
百多担干柴?”
  佟玉清继续道:“还有你们立息想不到的发现,放火的那人竟是一个美丽的白衣道
姑……”
  朱擎珠立即关切的问:“是你和玲妹亲眼看到的吗?”
  佟玉清向下摇摇手道:“不是,是我们亲自听到涤尘说的……”
  陆贞娘关切地问:“你们看会不会是甄小倩伪装的?”
  佟玉清不禁有些迟疑地道:“这很难说,如果是甄小倩和金毛鼠的话,他们放火烧的便
不止这百多担干柴了。”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地道:“还有,我和玲妹已经证实,武当派俗家弟子罗云普,
昔年比武时,可能失手伤了金毛鼠或是昆仑派的弟子……”
  话未说完,韩筱莉突然关切地道:“你方才说的那个放火的白衣道姑呢?”
  佟玉清见间,立即似有所悟地道:“对了,据说那个白衣道姑轻功极佳,她已在方才涤
尘的追击中纵至崖下,你们最好分成数组,分别隐身在后山的断崖下,因为方才武当道人又
发现了有人在大厨房里下毒……”
  江玉帆立即关切地问:“你是说那个白衣道姑?”
  佟玉清急忙道:“不是,现在已经证实是一个面罩灰巾的灰衣老人……”
  话未说完,韩筱莉和朱擎珠已同声道:“那一定是老贼金毛鼠!”
  佟玉清急忙颔首:“就是他……”
  “他”字方自出口,崖上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愤怒大喝道:“宇文通,我们已经知道是
你,你还不站住吗?”
  喝声甫落,接着是一声苍劲哈哈怒笑:“就是知道老夫我,你们又能奈何?”
  说罢,又是一阵苍劲大笑。
  佟玉清一听,立即向着崖下催促道:“你们快去布置,武当道人已截住了金毛鼠……”
  江玉帆和陆贞娘立即关切的问:“你们两人呢?”
  佟玉清急忙回答道:“我和玲妹在上面见机行事,这一次绝不能让金毛鼠再跑掉了……”
  朱擎珠立即关切的叮嘱道:“你和玲妹可要当心武当派使坏哟!”
  佟玉清毫不迟疑的挥手道:“你们放心,只要有金毛鼠在场,便不怕武当派耍奸使坏!”
  就这说话的一瞬间,崖山深处已传来金铁交呜和愤怒暴喝声。
  阮媛玲一听,立即悄声催促道:“玉姊姊,我们快去吧,金毛鼠和他们已经打起来了。”
  佟玉清一挥手,悄声道:“好,你先上!”
  “上”字方出口,娇小美丽的阮暧玲已凌空而起,直向崖上升去。
  佟玉清不敢怠慢,也凌空而起——
  两人一到崖上,立即隐身在高草内,悄悄探首向外一看,除了西北深处的松林内,传来
阵阵吆喝打斗声,附近一片寂静。
  佟玉清再不迟疑,举手一指深处,当先纵了出去。
  两人一进入松林,立即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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