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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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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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细看之下。不少人发出轻“啊”!
  因为三座神龛上深垂的黄幔,都被人掀开了。
  只见中间神龛上供奉的是身穿破僧衣,手拿破蕉扇,袒胸露腿,一脸祥笑的济公活佛。
左右各有一位天神护卫着。
  济公活佛的僧衣虽然破旧,但那顶船形僧帽,却镶了一道毫光闪闪的金边。
  左间神龛上供奉的是忠义参天,美髯绿袍的关老爷,左有关平捧印,右有周仓抱刀。
  再看右边神龛上供奉的是长发披肩,仗剑赤足,脚上踏着神鳌的真武爷。
  这三座神像,宝相庄严,栩栩如生,令人望而起敬,必是塑像巨匠的虔诚杰作。
  就在这时,倒卧地上的那人。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呻吟!
  众人大惊,纷纷低头,这才看见倒卧在地上的那人,穿着一身黑缎新衣,地上有血,仍
有一丝微弱鼻息。
  江玉帆一见那身黑缎新衣,心中恍然似有所悟,立即吩咐道:“快拿火种来!”
  话声甫落,有夜偷千户之能的哑巴,已用极熟练的手法,“喳”的一声打着了火种,殿
内立即有了光明。
  火种一亮,江玉帆脱口轻“啊”,同时急声道:“果然是他!”
  这时“悟空”等人也看清楚了,地上蟋卧的那人竟是‘湖滨山庄’的赖总管“黄面狼”。
  “黑煞神”立即低骂道:“奶奶的,难怪那臊娘儿们慢吞吞的不急着来,还要她娘的讲
故事,闷了半天,竟是这么回事……,江玉帆未待“黑煞神”说完,先挥了一个“阻止”的
手势,同时沉声说:“快把他扶坐起来,我还有重要的话问他。”
  “悟空”和尚自觉功力深厚,立即蹲下身去将“黄面狼”扶坐起。”
  这时,憨姑,秃子几人也打着了火种,找了两截残烛,并将神龛上高悬的油灯,一并燃
了起来,光线虽然暗淡,较之哑巴手中的火种亮多了。
  众人藉着光亮一看,兴见“黄面狼”的一张黄脸,惨白如纸,嘴角挂着一丝血渍,已是
奄奄一息了。
  扶着“黄面狼”的悟空一看,立即望着江玉帆,摇摇头说:“盟主,恐怕不行了!”
  江玉帆一听,出手如电,如指在“黄面狼”的心经穴上轻巧的点了一下,同时吩咐道:
“你先试一试。”
  “悟空”早已将右掌抵在“黄面狼”的命门上,这时一听,立即闭上眼睛,暗将真力输
进“黄面狼”的体内。
  果然,眨眼之间,“黄面狼”已有了均匀的鼻息和痛苦的呻吟!
  江玉帆一见,立即蹲下身去,以中食二指抵在“黄面狼”的‘人中’上,同时和声问:
“赖总管,你醒一醒,我有话问你!”
  “黄面狼”呻吟了一声,眼皮剧烈颤动,似乎想睁开眼睛。
  江玉帆深觉时间无多,立即和声问:“赖总管,柳湖华柳姑娘呢?”
  “黄面狼”喘息了好久,才颤声无力的说:“去……了……天山……”
  “风雷拐”等人一听,彼此互看了一眼,似乎在说,柳娴华根本不在‘湖滨山庄’嘛!
  江玉帆继续问:“中午在湖堤上被‘红飞狐’追踪的那位朋友呢?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黄面狼”无力的说:“……被……我……打……死了!”江玉帆一听,又惊又怒,不
由急声问:“可问出他的来历底细?”
  但是,“黄面狼”的喘息加剧,双唇已经启开无力,牙关咬得紧紧的。
  江玉帆一看,显得非常焦急,又如指在“黄面狼”的心经穴上轻的点了一下,同时提高
声音问:“赖总管,你不能睡,我问你,你可知道‘万艳杯’的主人是谁?”
  “黄面狼”极吃力的张开嘴,久久才游丝般的声音,说:“……不……不知道……”
  江玉帆焦急的吁了口气,再提高些声音问:“邓庄主知不知道你和‘红飞狐’来这里!”
  说罢,点在“黄面狼”人中上的中食二指,似乎又增加了几分劲力,同时,也立即将右
耳凑近“黄面狼”的嘴前凝神静听。
  围立四周的“风雷拐”等人,更是静得大气都不敢呼吸,因为他们知道,江玉帆问的每
一个问题,都与他们今后有密切的关系。
  但是,倚坐在“悟空”怀里的“黄面狼”,已没有了一丝鼻息。
  江玉帆失望的站起来。
  “悟空”和尚也放下了“黄面狼”的尸体,就在原地盘坐调息。
  在这一刹那,整个大殿内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每个人都凝重的望着江玉帆,尤其佟玉清
的目光中,更是充满了关切。
  江玉帆看了一眼“黄面狼”的尸体,不禁有些懊恼的说:“我们早来一会儿就好了。”
  “鬼刀母夜叉”不知江玉帆的心意,立即指着“黄面狼”的尸体,轻蔑的说:“盟主,
像他这种心肠比俺还坏的人,你还想救活他呀?哼,落个囫囵尸首就是他祖宗有德了。”
  江玉帆耐心的解释说:“我是想问他几个重要的问题,尤其是‘多臂瘟神’邓天愚知不
知道他和‘红飞狐’来了此地!”
  “一尘”道人,道:“卑职以为‘黄面狼’和‘红飞狐’俱是邓天愚的智囊心腹,他们
两人离开,邓天愚不可能不知!”江玉帆忧虑的说:“果真如此,我们就真的应了‘红飞狐’
的那句话了,我们‘游侠同盟’今后休想有安宁日子过。”
  “一尘”道人继续说:“至于丁赖二人来了此地,卑职认为邓天愚未必知道。”
  江玉帆“噢”了声,道:“你说说看!”
  “一尘”应了声是,继续说:“卑职以为丁赖二人可能在我们离开座门就去找船了,为
了先我们到达那片树林,他们必须用快速的梭形舟,而最能发挥校形舟的快性能,就是只坐
个人……”
  江玉帆立即关切的问:“你是说,只有丁赖二人没有操舟的舟子?”
  一尘”道从毫不迟疑的说;“是的,丁赖二人会不会水功,卑职不太清楚,但在职湖滨
山庄多年总管的‘黄面狼’不可能不会操舟。”
  江玉帆立即同意的颔首道:“那是当然。”
  “风雷拐”立即插言道:“照右护法的揣测,小舟既没有舟子,而‘红飞狐’又没有回
去,邓天愚当然就不会知道丁赖二人来了此地”。
  江玉帆听罢,突然有些懊恼的说:“唉,我一直认为‘红飞狐’狡黠多智,没有圆好后
步,绝不敢轻易涉险,所以方才她逃走的时候,我为了……唉……”
  说至此处,突然懊恼的住口不说了。
  已将“黄面狼”胸前背后检查了一遍的“铜人判官”这时已望着江玉帆,迷惑的说:
“盟主,这小子身上,既无刀口又无外伤,好像是死在穴道被制上。”
  “独臂虎”突然插言道:“既然没有别人跟随“黄面狠”前来,这小子是死在谁的手里
呢?”
  说着,指了指“黄面狼”的尸体。
  恰在这时,盘坐店息的“悟空”和尚已睁眼站了起来,同时沉声说:“不管他是死在谁
的手里,先把他的尸首丢出去再说。”
  秃子深怕派到他,立即望着哑巴,半玩笑半认真的说:“喂,方老兄,刚才是俺背你,
现在该你背他了吧?!”
  哑巴一瞪眼,两手正要比划,但他发现江玉帆正望着他,一声没吭,抗起“黄面狼”的
尸体,飞身纵出殿去。
  江玉帆的眼睛虽然望着哑巴,但他心里却在想着,究竟是谁向“黄面狼”下的毒手?
  是以,自语似的说;“是呀,是谁向“黄面狼”下的毒手?”
  “悟空”和尚道:“这几天太湖附近高手云集,可能是‘黄面狼’来此途中遇到了仇
家……”
  话未说完“鬼刀母夜叉”已不以为然的说:“这怎么会呢?俗话说的好,仇人见面,分
外眼红,什么地方碰上,什么地方动刀子,谁还耐着性子跟他跑到这里来?”
  “风雷拐”一听,也颔首说:“薛执事说的也有道理。”
  “悟空”和尚见“风雷拐”也这么说,顿时光火,不由望着神龛,生气的说:“这也不
是,那也不是,难道是济公活佛要了他的命不成?”
  如此一说,不少人失声笑了。
  江玉帆哑然一笑,本能的去看神龛上的济公活沸。
  一看之下,脱口轻“啊”,竟然愣了。
  江玉帆天生异秉,悟性极高,否则,也不会在十四年之内,学会了父亲、外婆、以及八
位娘亲的独门绝学,他的聪慧由此可知了。
  是以,他这用心一看,立即看出这尊济公活佛的立像,异乎寻常。
  他发现济公活佛的身架,和那双极拉着破鞋的赤脚所踏的方位,竟和他们九宫堡的建筑
形像,有着异曲同工的玄机和奥妙。
  济公活佛的左掌微吐,暗掐佛诀,似拍似势,似圈似点,而右手的破蕉扇,形如刀剑,
似刺人,似挥似扇,真是一式妙绝人寰的招法。
  “悟空”等人见江玉帆一看神龛,脱口轻啊,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济公活佛,似乎看
呆了。
  “风雷拐”心知有异,不由急声问:“盟主,可是这座神龛有什么门道?”
  江玉帆依然目注佛像,自语似的说:“这真是举世无双,妙到巅峰上的上乘手法!”
  “悟空”一听,不由震惊的问:“盟主,这尊济公活佛,可是真的有什么奇妙之处?”
  江玉帆转首望着“悟空”,微一颔首,正色道:“不错,真的被你一句气话道中了。
‘黄面狼’正是死在这尊济公活佛的左掌之下……”
  话未说完,殿内立即发出数声惊啊!
  这话幸而出自江玉帆之口,若是出自十一人中的任何一人,必定招致大家的讽讥和笑骂。
  “独臂虎”几人这时都认真的注目瞻仰,仔细端详起济公活佛的佛像来。
  由于济公活佛的宝相庄严,面殿祥笑,雕塑的栩栩如生,而又和真人体型同等高大,使
这些向来不信神鬼的江湖凶煞,个个肃然起敬,就是“黑煞神”和“鬼刀母夜叉”,也面透
虔诚。
  但是,他们看了许久,仍看不出济公活佛的左掌和右手的破扇,有什么玄奥把式妙绝人
寰。
  因为他们曾经见过的济公活佛像,几乎都是袒胸露腿,赤足跟鞋,右手拿着一把破蕉扇。
  “鬼刀母夜叉”几人虽然看不出什么奥妙,却没有一人敢说出来。
  江玉帆却在那里目注佛像,自语似的继续说:“这正是西方禅门无上绝学,可惜这些年
来,一直未曾被人发现。”
  “黑然神”一听,实在忍不住暖喘着说:“盟主,属下头脑愚笨,生性愚蠢,实在看不
出有什么名堂来!”
  江玉帆莞尔一笑,说:“小弟现在就告诉你,佛像的左掌,几乎包含了掌法中的拍点劈
切抓等几个重要动作,而且,吞吐如电,变化莫测,右手蕉扇,更是具备了刀剑斧扇各种兵
器的玄奥要诀,最奇妙的是足踏两仪,动作起来,由一元起始,而历经了七星八卦九宫,一
旦触动机关枢纽,佛像便进退如闪电,掌扇快如风,令你防不胜防,必被击中。”
  说着,游目看了凝神静听的“悟空”等人一眼,继续说:“如果小弟判断的不错,‘黄
面狼’是死在‘气海’和‘志堂’两穴被点中上。”
  说罢,又望着神情惊异的“铜人判官”,含笑问:“丁堂主,你方才可曾察看‘黄面狼’
的腹部和腰后?”
  “铜人判官”毫不迟疑的摇摇头,道:“卑职没有。”
  恰在这时,殿门外人影一闪,哑巴方守仪,已飞身纵进殿来。
  秃子一见,立即关切的问:“老方,你有没有看一下‘黄面狼’的腹部和腰后?”
  哑巴正满腹的闷气,加之又是秃子发问,不由裂嘴咬牙,两手比划,“咕哩哇啦”了一
大阵。
  哑巴的手势显明,即使“风雷拐”没有解释,江玉帆也知道方守义已将“黄面狼”的尸
体,丢进了庙后的山洞里,没有检查尸体上的穴道。
  方守义比划间,发现大家个个神情肃穆,好像每个人都有一副沉重心事,已知有异,但
又不便“咕哩哇啦”的问,只得迷惑的望着大家,站回原先的位置。
  “一尘”道人则望着江玉帆,关切的问:“盟主,您方才说,‘黄面狼’是触动了佛像
的机关枢纽……”
  话刚出口,江玉机已想起了什么似的“噢”了一声,颔首道:“不错,我想枢纽可能就
在神龛内,咱们可以过去看看!”
  说话之间,跨过供桌,当先走至神龛台前。
  “悟空”等人一见,急步围拢过去,依序站在神台的两边。
  江玉帆探首向神龛内一看,立时指着神台,说:“诸位,机关枢纽就是济公活佛脚下的
这个大钢盘,任何人踏进钢盘边缘,机关便立时发动。”
  “悟空”等人一听,纷纷神情惊异的探着向内观看,只见神台的中央,果然有一个落满
了灰尘的大钢盘,边缘直达左右两尊天神的脚前。
  再看济公活佛的脚下钢盘,纹路纵横,更是错综复杂,由于经过了方才的机关震动,纹
路已显得十分显明。
  “独臂虎”看罢,面色大变,不由惊悸的搔着头说:“乖乖,看来俺郭家祖上还算有德,
直的不该断子绝孙,毁了俺这条根!”
  众人一听,纷纷转首去看“独臂虎”。
  “鬼刀母夜叉”不解的问:“怎么回事?”
  “独臂虎”惊悸的说,“中午洪泽湖老湖主‘金杖追魂’父女来的时候,俺老郭差一点
没掀开黄幔钻进去,结果俺还是跟着大伙躲到龛后面去了……”
  话未说完,“黑煞神”已不屑的说:“怕啥?只有‘黄面狼’那该死的,盲人骑了一条
瞎眼驴,乱闯一通,要是换了俺‘黑煞神’,嘿哼……”
  说着,神气的一裂歪嘴,继续说:“一听见机关声音,俺马上就跳下台来。”
  江玉帆哑然一笑,立即望着“风雷拐”,笑着说:“刘堂主,把你的镔铁拐给我!”
“风雷拐”不知江玉帆要拐做什么,但他恭声应了个“是”后,仍将镔铁拐双手递了过去。
  江玉帆接过按铁拐,也不说话,立即用拐头在神台大钢盘的边缘上,轻巧的点了一下。
  就在拐头触及大钢盘的同时,“咋喳”一声轻响,佛像掌扇立即飞旋似的挥动了一招,
快如电光石火,无数掌影翻飞。
  紧接着,一阵刚猛劲风,“呼”的一声扑出来——事出突然,距离又近,“悟空”“一
尘”“风雷拐”几人的功力较深厚,仅被震得双肩摇晃,而哑巴,秃子和憨姑几人,均被震
得后退了两三步。
  “悟空”等人急忙一定心神,无不大惊失色,相顾发呆。
  方才大发豪语的“黑煞神”,早已惊得面色如纸,张开的歪嘴,久久不知合起来。
  江玉帆神色自若的淡然一笑,道:“不管你的轻功多高,只要你的双足一踏上大钢盘的
边缘,佛像的机关使马上发动。”
  说此一顿,特地又郑重的问:“诸位知道方才在岭下为什么只听到‘黄面狼’的惨叫,
而没有听到佛像机关发动的声音!”
  秃子王永青立即回答说:“因为‘黄面狼’刚踏上神台,便被济公老佛爷的掌扇打下来
了!”
  江玉帆立即赞许的一颔首道:“不错,假设有什么兵器的物体掉在大盘上,佛像便会反
覆施展他的奇奥招式,直到将钢盘上的东西甩出为止!”
  说罢,顺手将数十斤重的镔铁拐,压在大钢盘的边缘上,同时,飞身退后了一丈。
  “悟空”等人已知厉害,心中一惊,纷纷后退——说时迟,那时快,“悟空”等人的身
形尚未落地,神龛上呼呼风响,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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