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斗万艳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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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万艳杯-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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崃各派的高手和长老,包括九宫堡的‘小李广’也一并介绍在内。这时各派的代表对江玉帆
的态度,俱都大大的改变了,就是武当三剑,也变得谦和多了。
  就在这时,厅门下突然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高唱道:
  “吉时已到,寿筵开始!”高唱完毕,廊下突然响起了吹鼓乐和“劈劈啪啪”的双耳响,
院中也燃起了鞭炮
  满厅群豪,在欢笑声中拉凳就座,左右厅侧门外,数十提篮托盘的黑衣庄汉已将酒菜送
来。
  “多臂瘟神”邓天愚是寿星,坐在中央首位上是理所当然的事,陆贞娘是一谷之主,江
玉帆也是一派之尊、理所当然地被让座在邓天愚的左右。
  “小李广”钟清虽是九宫堡的代表。但他心里有数,自动的把尊位让给孙少爷。
  武当三剑在陆姑娘面前本来就不敢嚣张,加上“小李广”的按礼让座,也就自动地坐在
嵩阳二老的次位上。
  其他门派俱是较有名气的门人弟子前来,略微谦让,也就依年事按序入座。
  飞凤谷的内宅管家张嫂和四喜丫头,以“鬼刀母夜叉”和佟玉清等三人是女客为藉口。
自动过来就坐,因而和“悟空”、“一尘”等人恰好坐满了两桌。
  寿筵开始,欢声雷动,群豪纷纷起身举杯向寿星邓天愚敬酒。
  邓天愚游目一看厅内,只见目光闪闪,人头攒动,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人,每一个人都
向他举着酒杯,看他脸上的神色,在惊异中透着满意,显然,他自己也没想到今夜会到了这
么多客人。
  身为寿星的邓天愚,自然在开饮之前先说几句感谢客人光临的场面话。
  只见他满脸堆笑,高举着细磁绘花酒杯,尚未开口,先呵呵干笑了两声。
  江玉帆和其他人一样,也同样起身举杯,谦和地含笑望着邓天愚。
  但是,他却没有心情听邓天愚那套“老朽贱降,承蒙诸位光临”的陈腔老调,他目光望
着邓天愚,但心里却默运功力,笑着说:“表姐,中午在湖边,你可把我吓坏了……”
  话未说完,耳内已传来陆贞娘的“噗妹”娇笑,只听她笑着说:“是你自己情急心虚,
落荒而逃,怎能怨我?”
  江玉帆看一眼正含笑望着他的陆贞娘,继续说:“小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呀,既不
明你的身份,又不知你的居心,小弟怎能不跑?”
  耳内又传来陆贞娘的关切声音问:“那人丢给你一件什么东西?”
  江玉帆自然不会隐瞒陆贞娘,是以凝重地说:“是一只大古玉杯……”
  话未说完,全厅突然暴起一阵震耳欢呼!
  “我们敬老庄主一杯,并敬祝你福寿绵长!”
  呼声完毕,群豪同时干杯。
  “多臂瘟神”邓天愚,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同时含笑谦和地说:“谢谢诸位!谢谢
诸位!诸位请尽量多喝几杯。”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整个大厅上,数百人在叫嚷,猜拳行令,高呼干杯,闹得江玉帆
心浮气燥,六神不宁。
  一直立在一角的“红飞狐”,突然走过来,向着邓天愚微一躬身,低声道:“庄主,该
至各桌敬酒!”邓天愚听得一愣,不由转首去看“红飞狐”,发现她微躬上身,以暗示的目
光望着他。
  于是,会意的呵呵干笑两声,随即起身离座,同时望着江玉帆等人,歉声说:“失陪,
失陪,诸位多饮几杯。”
  江玉帆和嵩阳二老等人,同时欠身说:“老庄主请便!”
  邓天愚再度致歉两声,方一转身,“红飞狐”业已肃手指着厅后门处,恭谨地低声说:
“酒已准备好了,在那边。”
  江玉帆循声望去,发现“黄面狼”和另外两个端着酒盘,捧着酒壶的护院武师,正立在
厅后门处。
  打量间,邓天愚和“红飞狐”已向“黄面狼”三人立身处走去。
  江玉帆回头再看全厅,乱哄哄的到处有人走动。
  原来满厅英豪,纷纷离座寻找自己的相识好友敬酒叙旧了。
  再看“风雷拐”等人,仅剩下“独臂虎”“黑煞神”和麻面姑娘佟玉清三人了。
  飞凤谷的张嫂和佟玉清似乎很谈得来,四个俏丽丫头,则默默地吃着莱。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知道“风雷拐”等人,藉敬酒找老朋友的机会离席,以便秃子王永
青和哑巴方守义两人出厅办事。。就在这时,耳内突然传来陆贞娘的声音,关切地问:“玉
表弟,那个中年人丢给你的是一只什么样的古玉花酒杯?”
  江玉帆闻声回头,发现表姊陆贞娘,正神色自若的转首望着别处。
  再看桌上了,除了嵩阳二老,便只剩下点苍派的精英高手,那位绰号叫‘滚堂刀’的苏
敬波了。
  打量间,他同时运功回答说:“小弟虽然说是古玉杯,其实,小弟根本不知道它是什么
品质制成的东西……”
  耳内又传来陆贞娘的关切声音问:“那只古玉杯上画了些什么花纹?”
  江玉帆见陆贞娘一直望着别处,也故意含笑去看满厅英豪敬酒的情形,同时,运功答说:
“仅在杯底下画了一朵牡丹花。”
  话声甫落,耳内立即传来陆贞娘震惊的一声“噢”,接着她惊异地说:“玉表弟,照你
说的情形,你看会不会是大周则天金轮皇帝的心爱珍玩‘万艳杯’啊?”
  江玉帆觑目看了神情震惊的陆贞娘一眼,才说道:“对于‘万艳杯’的典故,小弟是一
点也不知道。”
  陆贞娘立即焦急地说:“知不知道这个典故都无关重要,如果那个中年人丢给你的玉杯
果真是前朝武则天皇帝的心爱珍物‘万艳杯’,你现在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
  江玉帆听得剑眉一蹙,迷惑地问:“表姊的意思是……”
  陆贞娘立即回答说:“不等席终人散,找个藉口远离太湖。”
  江玉帆虽知“红飞狐”对他心存怀疑,但他认为“红飞狐”也不过揣测而已,是以不以
为然地说:“有这等严重吗?”
耳内立即传来陆贞娘生气的声音:“实话告诉你,丢给你那只玉杯的中年人,已经被“红飞
狐”擒获押到湖滨山庄了。那中年人受刑不过,曾说出将王杯丢给一个银衫少年的事……“
江玉帆立即不以为然地说:“今在湖边的各路英豪中,着银衫的人并不止小弟一个……”
  陆贞娘立即嗔声说:“可是“红飞狐”曾亲眼看到当时你险些被马撞倒的一幕……”
  江玉帆依然不以为然地说:“可是,当时尘烟滚滚,她未必能看得清楚,再说……”
  话未说完,陆贞娘已以警告的口吻说:“你千万不可小看了‘红飞狐’,武林中不知有
多少自认机智超人一等的高手都栽在她手里。”
  江玉帆听了表姊的话。这才确信“一尘”道人和“风雷拐”等人的话不假,因而,回心
转意地问:“表姊,小弟离开湖滨山庄后,在什么地方等候表姐碰头?”
  陆贞娘毫不迟疑地说:“我还要在此盘桓一两天,藉等候邓天愚的表侄女柳姻华为由住
下来,趁机暗察那个被擒的中年人的底细来路,三五天后可以去飞凤谷听我的消息。”
  江玉帆应了声是,继续关切地问:“小弟藉什么理由离开呢?”
  陆贞娘略微沉吟才回答说:“告诉酒肉和尚和风雷拐,他们都是满腹鬼主意的人,他们
自会为你想办法。”
说此一顿,突然又以警告的口吻说:“邓天愚敬酒只是一种藉口,实际是‘红飞狐’向他私
授诡谋,他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最好在邓天愚回来后不久便走!”   
江玉帆一听,故意面含微笑,神色自若地游目察看,发现”多臂瘟神“邓天愚,果然满面堆
笑,装出一副兴奋的样子,在席桌人群间,愉快地向这面挤过来。
  “黄在狼”、“红飞狐”紧紧跟在邓天愚身后,两人炯炯的目光,一直似有意无意地望
着江玉帆,好像从没离开过他身上似的。
  江玉帆看了这情形,才知道事态果然严重,必须尽快离开为妙。
  当然,以江玉帆的武功和个性,自是不会把邓天愚和“红飞狐”几人放在眼中,但如果
怀中的牡丹花玉杯,果真是大周则天的心爱珍物,就很可能是武林人物梦寐以求的宝物了。
  果真如此“多臂瘟神”邓天愚在得不到的急怒心情下,很可能贸然指出‘万艳杯’就在
他江玉帆的怀里。
  到了那时候,除非他江玉帆任由全厅群豪派出代表来搜查以证明他的无辜,否则,绝难
取得群豪的相信。
  如果他江玉帆拒绝检查,必然激起所有与会群豪的愤怒,俱都会为向他索取‘万艳杯’
而发难,在这多的高手中想冲出湖滨山庄,不知多少人会在混战中丧失生命!一旦群豪察明
了他的底细,年高九旬的爷爷今后将再无安静颐养的日子过了。
  江玉帆想到爷爷和父母,顿时忧心如焚,不由转首去看“一尘”和“悟空”。
  转首一看,发现“独臂虎”等人都回来了,就是秃子“小牛山”和哑巴也在座,而“风
雷拐”刘刚,也正以泰然的目光望着他。
  根据“风雷拐”的目光和“黑煞神”多人的大口吃菜、大口喝酒来看,哑巴和王永青两
人不但探听到消息,而且还平安无事。
  他望着“风雷拐”运功焦急地说:“刘堂主,请和左右护法想一个藉口,我们片刻之后
离开此地!”
  话刚说完,“多臂瘟神”邓天愚已呵呵两声干笑,连声抱歉地说:“失陪了,失陪了。”
  江玉帆闻声回头,邓天愚刚刚归座,出去敬酒的武当三剑和‘小李广’钟清等人也回来
了。
  大家见邓天愚回来,纷纷欠身以示欢迎。
  邓天愚呵呵干笑两声,立即举起面前的酒杯,游目望着全桌,笑着说:“来,老朽敬诸
位一杯,以补失陪之罪!”
  江玉帆和嵩阳二老等人,纷纷举杯,同时道声:“不敢!”举杯一饮而尽。
  邓天愚放下酒杯,特又满脸堆笑,十分亲热地望着江帆,压低声音说:“江老弟,老朽
已派敝庄赖总管带人打扫山庄去了,席散后,老弟和贵属都到那边安歇……”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正感为难,耳内已传来陆贞娘焦急的声音:“快答应下来!”
  江玉帆一听,立即展眉一笑,说道:“在下此番前来,就是专程前来向老庄主讨教,自
然要多盘桓几天,如果老庄主处处隆重接待,就令在下不安了。”
  “多臂瘟神”邓天愚哈哈一笑说:“江老弟乃一流龙头,一方领袖,本庄的贵宾,老朽
怎敢慢待,怎敢失礼?”
  说罢又是一声哈哈干笑,接着一整脸色,好像生怕冷落了陆贞娘似的,转首笑着说:
“陆姑娘,方才老朽又特地派人去请我那位表侄女前来陪你……”
  陆贞娘一听,立即惊异地问:“怎么,柳家妹妹早已回来了?”
  邓天愚得意地说:“我的生日她怎会不来呢!”
  陆贞娘不由惊异地问:“那她为何不来饮您的寿酒呢?”
  邓天愚一听,立即皱眉叹了口气,说:“娴华这孩子,自小就丧失了父母,可说是由老
朽照顾长大的……。”
  长白派的俗家弟子‘踏雪无痕’宋北壤接口说:“是的,这情形连塞外道上的英豪都知
道!”
  邓天愚见宋北壤接口,这才望着全桌的人,继续说:“也是娴华这孩子的一番孝心,决
定将她们家的一件传家古董,在今夜的寿筵席上献给老朽做为我七五大寿的寿礼……”
  武当三剑中穿银缎劲衣的‘人辛剑’张昭嗣,立即自作聪明地插言问:“怎么?可是出
了什么事了吗?”
  邓天愚正希望有人如此一问,赶紧懊恼地一颔首说:“就是啊,就在前来本庄的中途出
了事情!”
  点苍派的精英高手‘滚堂刀’也忍不住插言问:出了什么事情?”
  邓天愚羞惭地叹了口气,说道:“说来惭愧,出自内贼!”
  全桌的人一听,大半神情一愣,有的还发出意外的“噢”声。
  邓天愚继续说:“我那位表侄女来时曾交代她家的汪总管,要他今天午前务必将那件古
玩送来。谁知,那个汪总管误以为那件古玩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武当三剑中的道装剑客‘天罡剑’玄洪道人,不由关切地插言问:“敢问老庄主,是一
件什么样的古玩?”
  邓天愚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地说:“只是一个年代较久的古玉杯……”
  江玉帆听得心头一震,同时耳内也传来了表姊陆贞娘的警告声音:“当心中计。”
  江玉帆一听,顿时警觉,依然聚精会神的望着邓天愚,但他在两眼的余光中,却发现立
在一角的“红飞狐”,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显然在暗察他脸上的神情变化。
  武当三剑中的‘地癸剑’想是见邓天愚说得轻淡,是以有些不屑地说:“一只古玉杯充
其量也只不过茶碗大,柳姑娘来时就该自己带来,何必再经二道手交给那位江管家?”
  邓天愚自觉是个漏洞,不由老脸一红,赶紧附和着说:“就是呀,不过娴华的意思想给
老朽一个惊喜。而且要在今晚寿筵中当众献给老朽作寿礼……”
  崆峒派的俗家弟子‘插翅豹子’龚霄显得极为关切地问:“老庄主,后来怎样了呢?”
  邓天愚看了一眼‘插翅豹子’,懊恼地说:“一言难尽,那位汪管家怀着古玉杯,沿途
逡巡,想将玉杯送来,又想带着玉杯远走高飞……”
  ‘插翅豹子’继续关切地问:“那位汪管家倒底将玉杯送来了没有?”
  邓天愚有些庆幸地说:“说也凑巧,敝庄内宅管家丁姑娘带领壮汉出外办事,恰在中途
看到那位汪管家迟疑不前。而江管家作贼心虚,一见丁姑娘就放马狂奔……”
  特别认真听的‘插翅豹子’再度关切地问:“后来呢?”
  邓天愚既失望又懊恼地说:“追是追上了,可是那位汪管家的身上已没有那只古玉杯
了。”
  武当三剑中的‘人李剑’突然惊异地问:“古玉杯为何不见了?”
  邓天愚有些气恼地说:“据那位汪管家说,他误以为丁姑娘是黑道上的朋友,看看追及
之际,在心慌意乱之下,竟将那只玉杯丢给一个手持玉折扇,身穿锦花银缎公子衫的少年
了。”
  话声甫落,陆贞娘突然浅浅一笑,问道:“老庄主认为他说的话可靠吗?”
  岂知,邓天愚十分认真地说:“当然可靠!”
  嵩阳二老中的‘洪善’大师,突然合什说:“阿弥陀佛,贫衲乃是出家人,理应以慈悲
为怀,但贫衲却愿意说,那位汪管家的话不足采信,奉劝老庄主勿受其愚!”
  岂知,邓天愚依然认真地正色说:“这是汪管家亲口对他家小姐说的,他绝不敢对他家
小姐说谎话的呀!”
  话未说完,那个叫‘插翅豹豹子“的中年人,突然失声笑着说:“老庄主,您是久历江
湖的前辈人物,晚辈不便说什么。那位汪管家果真那么敬畏他家小姐,他就准会将玉杯送来
了!”
  邓天愚一听,顿时老脸通红,久久不知如何回答。
  陆贞娘不愿邓天愚过份难堪,故意关切地问:“柳家妹子说丢了她家祖传的古王杯,现
在怎样了呢?”
  邓天愚只得懊恼地说:“她气得连午饭都没吃,带着两个丫头到庄后‘翁螺岛’上的别
馆去休息了……”
  话未说完,附近席桌上,突然响起一声刺耳惊心的尖锐怪嗥。
  由于这声尖锐怪嗥过份刺耳,猜拳行令、尽情欢笑、乱成一团的大厅内,突然静了下来。
  满厅英豪,俱都以惊异的目光向怪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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