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之帝国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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崛起之帝国系统- 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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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京山瞄了他一眼道:“这是你们这些当官人心里这么想的,依我们这些小民的心思,契丹人那么可恶,就算拼个家破人亡,也要消灭它们,你说我们大宋每年给他们那么多岁币,还要称臣的,真他妈的恶心啊!”

    陆平拉了拉袍子,坐在石凳上道:“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昔年我太祖皇帝就想着兵发幽燕,太宗皇帝更是雄才大略,两次大征北地,然而最后都是兵败而归。真宗皇帝以宰相寇准之意亲征,结为澶渊之盟,才有了几日这不加兵、不征战的大好局面啊!”

    李京山也坐在陆平的对面,冷笑道:“也就你们这些当官的这么想了,我们这些小民们关心的就是朝廷少收点税,少征些苦役,少害些百姓。那个结的盟约真好哇!后来那个卖国的富弼又多加了,二十万两银子,三十万匹绢,你可知道这是多少吗?朝廷收刮我们百姓的钱来给那些契丹狗,还是大好局面!”

    陆平心平气和地道:“你只看到一面,没看到有利的一面。朝廷和辽国休战后,我大宋边关百姓可以修养生息,不再提心吊胆,此一利也。宋辽边境设置互市,我大宋卖出谷物、丝绸、茶叶、陶瓷、海盐,买进军马、兽皮、肉类,每年得银何止五十万两,此二利也。陇西兵患,始终未能解决,若是西地与北地联合起来,我大宋两面受敌,岂不是大难临头了?与辽人讲和,孤立陇西,此三利也。真宗皇帝时我朝有兵一百三十余万,与辽和后,只需八十余万,少用军资几百万贯,少征几十万男儿为役,此四利也。如此四利,岂不是大好局面?”

    李京山听他说了半天,傻眼了,他想了想,始终想不出什么问题,但犹自强说道:“反正别管有什么这利那利的,若是不平北患,我大宋早晚会被外族吞掉的!”

    陆平大惊道:“小声点!你小子想死啊!这话被别人听了,你小子就算有九条命都死定了!”

    李京山冷哼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陆平啊,有时候我真糊涂要你们这些官干什么的,难道就是收税、征苦役的吗?朝廷养了那么多贪官,可是这些官都是吸血虫,一点血都不留的吸!还养了那么多的兵,可是从未打过胜仗,对夏国、对青唐、对交趾,花了那么的钱,造就出这样的军士出来,我都为身为大宋人感到羞惭!”

    陆平叹道:“打青唐和交趾都赢了,虽然陇西并未战胜,但其主也向我大宋称臣。”

    李京山大叫道:“屁来的称臣,称臣还给他们那么多钱!真是好笑,我们向契丹称臣,给契丹纳币;夏国给我们称臣,我们也给他们钱。你说,这有天理吗?”

    陆平看着愤愤不平的李京山道:“那依你之见,你该怎么办?组织大兵去讨伐陇西,还是灭掉辽国?这些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

    李京山刚想叫嚷,又突然泄气道:“唉,我又不是官,我操这屁心干什么!”

    陆平苦笑道:“你小子话里有话,羞辱我呢!我虽然在刑部做个小官,可是未有参政议政资格,更何况决定国家用兵之策非是一个人说的算的,其中牵扯到户部、礼部、军器监、禁军,还有那枢密司,其中繁杂之事、军备粮资、行军对策、后果计较都是需要事先考虑的,你说就算你是当朝宰相,你也不能胡乱用兵啊。”

    李京山哼哼道:“知道了,知道了,这些军国大事不是儿戏!陆平啊,我记得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可有雄心壮志了,平陇西、复燕云,这些都是你当时说过的话吧?怎么现在看起来你变了不少?”

    陆平一愣,心中不觉茫然起来。

第四百七十三章:慢慢折腾() 
    自少年时读范仲淹之文“先天下人之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乐”,便立下了鸿志,要为国为民,为天下为黎明为苍生为所有的苦人穷人做事,平陇西、复燕云,的确是那时候的心之所想啊!

    可是进士及第后,散居两年,下放为京官,才知道什么叫黑,总以为贪官污吏就要杀之而后快,可是真正的是不黑不白的,他们即是好官但也是贪官,这时才知道做官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啊。

    调回汴京,本以为大有作为,却没想到汴京那青天之下竟然昏暗无比,争权夺利是永恒的曲调,就连一个小小的刑部小头目,都会有人斗的你死我活的。小官向上头送礼、站好阵营的人被提拔,这些都是汴京不成文的规矩,那些在儒士前是大儒、在学生前是名师的人暗里面也会收点小礼,难道也去指责他们吗?

    要想有所作为,那必须要登上一人之下的位子,可是宰辅也并不是好当的啊,范仲淹够厉害的吧,照样还是被一贬再贬;吕公著家门赫赫,还是大起大落;王安石天下楷模,现在还是在金陵养老,这次连孙子都丢了;司马光满腹经纶,却也是闲居在洛阳二十年。

    这些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人啊!他们要想一展抱负都如此的难,自己又是何等的人?又怎能做到大作为呢?这并不是一个“难”字可以概括的!

    陆平正想的出神,却听到一个声音道:“陆大人昨夜睡的可好?”

    11

    刘建穿着灰色士袍,戴着矮方巾,悠闲地走了过来。

    陆平忙站起身来道:“看刘老满面春风,想必昨晚睡的很香。”

    刘建很自然地坐在石凳上,扫了一眼旁边的李京山,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对陆平道:“其实老夫昨晚是思不能寐,老是在懊恼昨日之事,所以一大清早就跑到衙门里去了,亲自去审问那个明教白衣教徒,就是侥幸活着的那位。”

    陆平喜道:“那人醒了吗?他叫什么名字?”

    刘建笑道:“还是有赖这金陵城的大夫们活命啊,他叫孙习,是福州人,死掉的那位叫孙洪,是他的亲大哥。这两个人都是明教的明王亲卫,勇猛异常,元丰二年的时候跟着明王的,也算是个老资格的明教徒了。”

    陆平点头道:“那孙习有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刘建露出一丝笑容道:“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奇妙,这孙习他们兄弟两个的任务是护送那两个契丹人和契丹囚犯回去,这本来和我们无关的,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被我们抓住了。”

    李京山眼睛朝天,口中道:“机缘巧合,如果没有我的话,再怎么巧合也巧合不到这去!”

    刘建心情好,不与他计较,又继续道:“本来这些人倒是挺硬的,但是老夫是何等手段,见过的犯人都比他见过的人多,终于从他口中套出了一点东西:原来他还真的见到过帮中有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婴儿,那女人刚开始没有小孩子的,定是偷来的!”

    陆平微笑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叫月娘是吧,那几个契丹囚犯中有个叫何季的偷听到这事了,方才吴捕头已经来和我说了。”

    刘建一傻眼道:“不会吧,那我岂不是白白浪费时间了!陆大人有没有派人去抓啊?”

    陆平道:“已经着吴青、李武石一干捕役们去搜寻了,但是因为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所以一时半会儿恐怕找不到啊!”

    刘建又咧嘴笑道:“老夫倒是知道他们在哪里,就是那金陵客栈!”

    陆平疑惑道:“昨日我们的动静挺大,这个月娘会不会已经跑掉了?”

    李京山呵呵地笑道:“指不定现在他们已经跑到哪里去了呢?”

    刘建脸通红地道:“老夫话就这么多,你们不愿意去抓随你们!”

    陆平忙道:“刘老千万别这么说,我马上着人包围客栈,希望能够抓住这个月娘!”

    官兵又一次光顾金陵客栈,可吓坏了这掌柜的,他颤巍巍地到了陆平的面前道:“大人啊,小人这……这店子,小人这小本生意啊,小人这上有老、下有小……”

    陆平没好气地笑道:“我们只是想找一个人,一个抱着一个小婴儿的女人,不知你见到了没有?”

    那掌柜的沉吟道:“抱着一个小婴儿的女人?啊,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女人,说起来还真是一个漂亮女人呢!以前她和一个男人住在这家店里的,不过今早就她一个人抱着婴儿出去了。”

    陆平忙问道:“他们向何处走了?”

    掌柜的苦着脸道:“我哪知道啊,大概是出城了吧。”

    陆平点了点头道:“好了,没有你的事了,我们也就不打扰你做生意了。刘老,你看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刘建哼声道:“不要再问老夫了,陆大人自己拿个注意吧,或则某些人又说老夫之言是屁话了。”

    陆平洒然一笑道:“依我之见,我等还是回衙门议事吧。另外着人知会一下吴青李武石他们,一齐商量下一步该如何做。”

    李京山斜眼看了一下刘建道:“有人好像不欢迎老子,陆平你小子慢慢折腾吧,老子今日不爽,要去温柔乡里好好的温柔温柔了!”

    一行人刚进衙门,恰好遇到了李武石也回衙门,他见到陆平诸人,马上行礼道:“陆大人、刘提刑,小人查询了整个金陵未见有其踪影,特来请示一下大人该如何做?”

    陆平叹道:“我们进去再说吧!对了,吴捕头还没回来吗?”

    李武石摇头道:“他去东边巡查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正说着要进去,突然从东边忽然传来吴青急躁的声音道:“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刘建不怒自威:“怎么了,说话慢点说!”

    吴青急道:“我们在东门那边找到两具尸体,一个是女的,还有一个是婴儿的,我已经把这尸体交给了胡仵作了!大人,这个月娘他投河自杀了,还把小公子的命也连上了啊!大人,王老相公那边该怎么办啊!大人!”

    陆平皱眉道:“你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月娘,那个婴儿就是小公子呢?现在不要乱说,刘老,你去把那个明教徒孙习请过来,让他认一认尸体,确认那个是不是月娘。”

第四百七十四章:意料之外() 
    刘建点了点头,往衙门里面走去,陆平又向吴青道:“有没有找到什么留下来的东西?”

    吴青一听,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来道:“大人,这个好像是那月娘留下来的遗书吧。”

    陆平展开一观,原来是说她与明王相濡以沫,同甘共苦,今次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得明王生死异处,自己痛不欲生,唯念与其同赴黄泉,希望来生再世还能与明王同结夫妇。信上泪斑重重,显然是她写着写着不胜伤悲,哭了出来。

    陆平叹了口气,随即又看了那信一下,忽然问道:“她说明王死了?李捕头,麻烦你沿着南门往下面追查下去,确认那明王有没有死掉。”

    吴青正看着陆平道:“陆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陆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月娘,那么这个小婴儿很有可能就是王家小公子了。虽然发生了这件事,但我等也算是尽力了!吴捕头你也不要太过怪罪自己。”

    他瞧着吴青低下头来不知想些什么,叹道:“走,我们去胡仵作那边看一看,我想幸与不幸都要去看一看了,吴捕头,走吧!”

    胡仵作这时已经坐在亮木椅子上了,眯着眼像是在熟睡,直到吴青喊了他一声,他才惊醒,急忙向陆平行了礼,不等问便道:“陆大人,刚才我详细检查了这个女人和那婴儿的尸体,确实是今天早晨投河自杀的。”

    陆平点了点头,心中微微感叹,遥望这秋日江南,不觉间有些朦胧,世间多少不幸之事,不可不叹天意如此,人不能强求啊!

    …………

    冬意甚浓,天气寒冷,已经是十一月中旬了。

    陆平终于要回京了,自那日确认王家小公子已经死了后,陆平本打算立即回京的,但是王安石却意外病重了。

    他本来脾气就很倔强,执拗无比,这时一下子全想着王家无后了,万念俱灰了,加上本来的病这时愈发的重了,所以也预料到自己的时日不多了。

    恰在这时朝廷传来一个消息:司马光正式主持废掉青苗法,蔡确在朝廷上面红耳赤的吵着说青苗法是他推行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如果要废除青苗法,就先把自己的命废掉。

    太皇太后这时刚好想打出头鸟呢,立马想借这个机会把蔡确给整下台去,但是蔡确的威望颇重,虽然自己请辞,但是六部九寺、御史台、谏院、都察院、翰林院等各级官员纷纷上折子和奏章,立报蔡确。

    司马光并不想打到蔡确、章淳这些老臣,他的目标很明确,废除这些“害国害民之法”,于是第二天就不通过朝政直接请示太皇太后,要求不经过尚书、中书、门下三省直接由太皇太后颁诏下旨废除青苗法。

    蔡确得知诏书颁下后,气的两眼一翻,差点不省人事了,于是第二天称病不早朝了;章淳也为了避免尴尬,也“病了”不去上朝了,整个朝中病了几十人。

    但是司马光一帮人也不急,立即昭告天下,说要以太皇太后之尊改神宗法度,以母改子以复先王法度。

    消息传到了江宁府,王安石当时正病重不能吃药,听到此事后马上把药坛子打碎了,颤巍巍地写下千字遗言放在书房里,第二日清早王安石病卒,年六十五岁。

    王安石病卒,金陵大小官员为之默哀,其门徒更是从全国各地涌至江宁。王安石一脉断绝,其弟王安国特意从开封赶到金陵,以答谢丧礼。

    司马光怅然许久,朝中为荆公之死罢朝两日,陈州曾布上奏章道:“臣闻安石一家,未有子嗣,安石为先帝鞠躬尽瘁,朝中应厚葬之。”

    王安石死了,熙宁、元丰老臣们失去了精神领袖,吕公著开始发威了,趁着这段时间开始打压原来的变法一派,致仕的、外放的、下台的,朝中上下一片恐慌。

    陆平接到刑部之书,要他回京述职,然而王安石的葬礼很是隆重,所以他便代表刑部在金陵呆了一段时间,一直到严寒之东,才准备回京。

    那两个契丹官员和契丹囚徒早在几个月前就被送回汴梁了,朝中议论一阵子,终于决定配备人马把这些契丹人送回辽境,并赠送好礼无数,文书许多。

    陆平坐在马车上,挑开帘子看着外面,这江南之晨,云雾缭绕,秦淮河畔已经没有了杨柳,然而还是那么多姿多彩;江宁府金陵城环环叠叠,层层不休,却又淹没在江南烟雨。

    那花船上又唱出了歌曲,悠扬的声音从歌女的喉中发出,绕着金陵转了两圈,陆平闭着眼睛,心中叹了口气,这烟雨江南也随着风,使人醉了,醉了……

    白色和鲜红交错纵横,捷胜军中军大帐中响起伤者痛楚的惊呼。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童贯大声高呼,“来人啦,来人啦!”但帐在奔腾的马蹄声已经如雷而来,瞬间将他的喊声淹没。而整个地面都在马蹄铁沉重的敲击中微微起伏,站在地上,人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脑袋一阵晕。

    陆平尖锐的笑声刺得人耳朵疼:“大宋皇帝圣旨,捷胜军谋逆,都头以上军官尽斩之。童贯,你的死期到了。还是乖乖受死吧!”

    童贯大惊,提气大叫:“我童贯一颗忠心,天日可表,天日可表啊!”

    一个捷胜军军官已经被陆平用刀斩断了左手,涌泉般的血水喷到桐油帐篷上,然后又如溪流一样流下来。

    这鲜艳的红色让童贯身子一颤,心中一片冰凉。

    看到童贯脸上的苍白,陆平大觉痛快,倒不是与童贯有何深仇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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