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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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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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送过衣服?”彼岸骤然回过头。

“是啊,让我的贴身侍卫班阁送去的,而且还是我亲自去给你选的衣服。”耶律狐楚点点头。

彼岸回过头,才说道,“我等了一天,也没有收到你的衣服,后来因为此时我穿了一件平时的衣服,绿儿为我辩解,差点被你王兄处死。”

绿儿,那一次绿儿为了自己,连性命都不顾,而自己还没来得及谢绿儿,她就这么被人害了,眼睛一湿,泪瞬间又流了下来。

“可是我真的命班阁送过衣服,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耶律狐楚把那颤抖的身体搂进怀里,希望能借此给她一些力量。

彼岸侧过身子,将脸埋进他的怀里,这中间一定是出了错,是自己错怪他了,想到他说又是亲自去选的衣服,彼岸心里一暖,用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有股淡淡的草药味。

“你这阵子生病了吗?”她开口问。

耶律狐楚眼里闪过一抹错愕,后才淡淡的开口道,“没有,怎么突然这么问了?”

“你身上有草药味。”她指出。

他扳过她的脸,深情的看着她,“彼岸,你心里是有我的,对吗?”

“没有。”脸一红,她错开与他相对的视线。

他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调侃道,“真的没有?”

“阿楚,是真的没有,别闹了。”她怎么好意思承认这些?而且她的身份还是他的皇嫂……

他不理会,脸靠近她的脸,灼热的气息吹到彼岸脸上,让她的清秀的脸越加红艳,“你都叫我阿楚了,还不承认心里没有我吗?”

“阿楚,不是你说的…”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他放大的脸已吻上她的红唇,细腻缠绵的吻,直到彼岸无法喘息时,他才离开她的唇。

她靠在他的胸口,喘息着,耳朵却一边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谁也不曾开口打破这气氛。只是这份温馨并没有持续多久,彼岸就记起了两个人之间那不可跨越的界线。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其实我也因为那样而有一段时间拒绝过去见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你,可是错了,我发现越是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想你,更加想见到你,听说你从绿儿死了以后就不再开口说话时,我什么也不想再顾忌,只想第一时间见到你,然后看你好不好?”耶律狐楚低下头,抬起她的下巴,两个人对视后,他对又接着说道,“爱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是爱你的,哪怕你不爱我,讨厌我,冷淡的对我,我的心里还是只有你一个,而你是第一个闯进我心里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最后一个。”

彼岸眼睛一湿,“阿楚,可是我们…”

“不管将来如何,也不管后果会如何,只要你爱我,不怕吃苦,相信我,我王子的身份可以不要,但是我不会扔下你,两个人踏遍海角天涯,相依相伴。”

没有感动人心的故事,但是两个初尝爱果的人,终于不顾一切,可以坦露心声,立下海誓山盟。冷风停了,马车的窗外又飘起了雪花,车内两个人紧紧相依。

……

到了郊外的一处梅园外,马车停了下来,为了不怕人起疑心,没等红儿来掀车帘,彼岸先自己跳下了车,然后在熬拓的引领下,向梅园走去。

还没有走近人群,就听到白鑫兰的笑声,彼岸虽然知道不可能少了她,但是听到她的声音,还是皱起了眉头,毕竟绿儿的死定与她有关,自己查不到一点线索。

到了跟前,除了耶律狐邪与白鑫兰外,还有那如妖媚的三王子耶律狐曹,这倒是让彼岸吃了一惊。听闻单于因为宠爱王后的原因,也爱极了这三王子,更有意改他为太子,让他继承王位。

“彼岸妹妹来了,身子可好了些?”白鑫兰从耶律狐邪怀里起身,小碎步的走到彼岸面前,亲密的拉过彼岸的手,又说道,“兰儿知道姐姐和绿儿情同姐妹,可是如今事已至此,姐姐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彼岸抽回手,冷淡道,“兰姑娘的话彼岸听到了,也谢过兰姑娘的关心。”

“彼岸妹妹客气了。”白鑫兰尴尬的笔了笑,温柔的脸上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

一时间热闹气氛也沉了下来,耶律狐曹静静的坐在一旁,依旧品着手里的茶,白鑫兰站在那里,是回去也不是,是呆愣站在这里也不是,脸色此时也乍青乍白。

耶律狐邪心脸色一沉,低声道,“兰儿也是一番好意,王妃这样岂不是伤了兰儿?有什么怨气也不必发在兰儿身上。”

“臣妾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兰姑娘的心意臣妾也谢过了,还有哪些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吗?请王爷明示。”说完,彼岸直直的看着耶律狐邪。

“好了,都上到位置上坐下吧。兰儿,到本王身边来。”耶律狐邪咬着牙根,这个女人难道说又开始和他反抗了吗?

白鑫兰点头应了声,错过彼岸身边走了进去,彼岸嘲弄的扬起嘴角,那女人以为自己在乎那个男人吗?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样的女人再美也会让人作呕。

“王爷,臣妾可否先一步看看这四处的梅景?”彼岸福了福身子,反正她在这里也只会影响大家的心情。

耶律狐邪摆了摆手,“去吧,不要走远了。”

“谢王爷。”彼岸快步的带着红儿离开。

两个人往梅花的深处走去,越走彼岸越迷惑这梅园到底有多大?在走出了些汗后,彼岸才停下步子,见一棵梅树下,正好有块石头,走了过去不理会脏不脏,直接坐了上去。

“王妃,再心急也要让红儿擦拭一下啊,弄脏了衣服,可不是奴婢的错了。”红儿毕竟才十四岁,不及彼岸的体力,跟上来时还在喘着气。

彼岸微微一笑,“衣服本来就是用来穿的,脏也是正常的,好了,就不要担心这身衣服了,快过来坐下歇歇吧。”

“这怎么行?奴婢站着就行了。”红儿慌忙的摆摆手。

“这是本妃的命令,快过来坐。”彼岸板起脸,佯装带着怒气。

红儿一看,这才慢慢的靠近坐了下来,看着她紧绷的身子,彼岸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丫头,我让你坐着歇会儿,又不是要你受罪,你看你这样子,反倒是我的过错了。”

“奴婢…奴婢这样坐挺好的。”从照顾王妃一个多月来,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妃的笑脸,要比那兰主子还好看。

彼岸见她还是一副拘束的样子,站起身来,看了看眼前成片的梅树,才开口道,“我再往里看看,一会儿你歇好了,去拿些茶水和点心过来,然后咱们也可以一边品茶,一边赏梅,学学那些诗人也不错。”

“是,王妃切不可走远了,奴婢马上就回来。”说完,起身福了福身子,一路小跑的向来路走去。

彼岸慢步的往里走,淡淡的梅香,还有飘下来的雪花,眼前的景色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愣是被这美景迷住了,连身后走近了人也没有发觉。

“在想什么?”耶律狐楚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感觉到她身子一紧,他才在她耳边低问。

彼岸惊喜的回过头,“你不在那里陪他们,他们不会多想吗?”

又打量了一下四周,见只有他一个人后,才放松下身子,靠进他怀里,两人一同看着眼前的美景,如果可以这样一直相拥一辈子,该有多好。

“他们也都出来赏梅了,大家都说要先各自赏会儿梅,再一起赏也不迟。”他偷咬了一下她的耳朵,感到怀里的身子一颤,才轻笑出声。

“哇,登徒子。”彼岸噘起嘴,不满的叫嚣。

耶律狐楚宠爱的扳过她的身子,与她面对面,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才说道,“要是不想惹来别人,就小声点,而且登徒子可是这样的。”

说完,他低头吻住她的红唇,伴着梅花香,白色的雪花,两个人忘情的相拥,而不远处耶律狐楚的贴身侍卫班阁可站不住了,急得站在原地直跺脚。

这时正好拿东西的红儿往这边走来,班阁毕竟是懂练武之人,耳边强于一般人,看着越走越近的红儿,暗暗焦急,在他想要怎么办这工夫,红儿已走到了他面前。

只是这红儿向来单纯,并没有看向远处相拥的主子,反倒是被眼前的男子所吸引,困惑的开口问,“看你着急的样子,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

班阁听到声音,低头一看,见女人站在了自己面前,又担心主子的事情被发现,没多想拉过红儿,对着她的红唇就吻了过去。

红儿瞪大了眼睛,被突来的举动弄的呆愣的任由班阁掳夺着她的唇,虽然她心里知道不该这个样子,可是她心里另一个声音却告诉她,不要推开他。

“闭上眼睛。”班阁睁开眼睛后,见怀里的小人还瞪大了眼睛,冷声命令。

红儿听话的闭上眼睛,班阁的第二个吻又落了下来,而红儿手里的食盒也落了下来,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惊醒了远处亲吻的两个人。

班阁本只是想用这个方法让她不会发现远处主子的事情,可是当他的唇碰到那张娇小的唇时,竟忍不住想得到更多,所以食盒落到地上也没有发现。

“嗯嗯。”耶律狐楚轻咳,打断了相拥的两个人。

班阁倏然的松开怀里的小人,平时冷漠的脸也绷得通红,而被松开的红儿,见到王妃和二王子在一旁后,害羞的低下头。

“爷,我…奴才…”班阁想解释他这样做的原因,可是又念红儿在场,又难以开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耶律狐楚只淡淡的开口,“本王子要和皇嫂去看看梅景,这点心和茶水也打翻了,班阁你就陪着这丫头再去取些新的吧。”

“是。”班阁低下身子。

彼岸紧抿着嘴,走时才开口道,“班阁,你可要把红儿给照顾好了,万一让谁给偷了去,本妃可第一个找你。”

班阁脸再次绷红,直到两位主子走远了,才抬起头来,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啊,明明是为了他们,而最后却被他们取笑。

再见一旁一直低着头的小人,班阁清了清嗓子,“走吧。”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红儿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跟在后面,不敢快一步也不敢慢一步,躲在不远处的彼岸和耶律狐楚看着两个人的背影走远了,这才大声的笑出声来。

“好了,别笑了,班阁在我身边这些年,我自是明白他的秉性,他定是为了不让那丫头看到我们的事情,才情急之下想出了那样一个办法。”耶律狐楚捏了捏彼岸的鼻子,一脸调笑道,“不然你就做个主,把那丫头许给班阁得了,我看班阁似对丫头也有兴趣。”

“这好人都让你当了,又是帮班阁解释,又是帮他要人,这可不行,我要等着班阁亲自和我要人,再说你一个王子和我要人,我哪有敢拒绝的权力?所以说是要,倒不如说是命令。”彼岸不依的噘噘嘴,一边伸手折下一枝梅枝,放在鼻下嗅了嗅。

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折下的梅放到鼻前闻了闻,才开口道,“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都是我的,那丫头嫁给班阁,不还是我们的人。”

“贫嘴,谁和你是一家人了。”彼岸脸一红,却不想他借机又咬了自己耳朵一下。

他贼笑道,“那我现在就要了你,然后就是一家人了吧?”

彼岸恨恨的噘起嘴,无语了。他还真是脸皮厚,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两个人一路调笑一路向梅林深处走去。

见不远处有一处亭子,两个人大步的走过去,只是彼岸倏然的被耶律狐楚拉住停了下来,困惑的抬起头望着他,一脸的不明白。

“有人。”说完拉着她快走几步到亭子的半人高的石梯一角躲了起来。

不多时,就听到脚步声,而且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亭子,两人的对话也传了出来。

“一别几年,你比以前更加好看了。”淡如水的声音,带着重逢的喜悦,还有一丝忧伤。

“你还是老样子。”白鑫兰的声音。

彼岸皱起眉头,怎么自己又撞到她和别人私会了?真是倒霉,不过这次的男人声音她可听得出来,是三王子耶律狐曹。

“王兄对你好吗?我以为你会成为他的正妃。”显然这位三王子耶律狐曹是暗恋对方的。

“他对我…唉。”白鑫兰叹了口气,才又说道,“府里有正妃又有侍妾,我无名无份,即使他独独对我宠爱,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如若当初我选择了你,最起码还有一个侍妾的名份。”

彼岸又是一愣,听这话难道说两个人之间有过什么?可是那之前的男子又会是谁?只觉手一痛,彼岸回过头,见耶律狐楚一脸的冷色,眸子里更是隐忍的怒火。

“你…没事吧?”彼岸低声询问。

发觉到自己的失常,耶律狐楚慌忙的松开手,有些勉强的扬起嘴角,轻轻摇摇头,然后又侧耳去听那两个人的对话。

“其实不论父汗与王后怎么反对,我都会让你做我的正妃,怎么会让你当一名侍妾?可惜,如今你已选择了王兄,我只能在远处默默的祝福你。”

“其实只要你父汗下旨,我就可以有名份的,但是…”白鑫兰低泣的声音。

“你别哭,这件事情我也有听过,可是匈奴毕竟没有三个正妃的先例,如今灵云不见了,右贤王对父汗说只要过满一年,就可以削掉灵云王妃的头衔。这样到时你就可以有名份了。”

“这可是真的?”惊然的询问。

“嗯,是我亲耳听到父汗和母后说的。”耶律狐曹的声音有些低落。

彼岸不想再听下去,她是在气,耶律狐曹那么优秀的男子,为何偏偏喜欢白鑫兰这种虚伪贪慕虚荣的女人?难道此时他还没有看清她的真面目吗?

“走吧。”拉了拉耶律狐楚的衣襟,彼岸小声说。

“再等等。”他又把她拉回来。

这时才又听到耶律狐曹的声音,“王兄,知道你有过一个孩子的事情吗?”

“这…阿曹,其实邪一直以为我和他在一起时是处子之身,所以你能不能…”

“你别哭,只要你不喜欢,这件事情我不会和任何人提起。”耶律狐曹又慌了神。

直到两个人又聊了些相思的话,离开后,彼岸才从石化中回过神来,看来这个白鑫兰不简单啊,能让耶律狐邪发觉不了她不是处子之身,可见心机要有多深。

“你没事吧?”彼岸拉了拉沉思的耶律狐楚。

“没事,只是没想到王兄竟然这么粗心。”他面无表情的说,不知道是恨王兄的痴傻,还是在恨白鑫兰的得逞,眼里满是阴冷。

彼岸把他拉起来,两个人站好后,才开口道,“你王兄处级是爱白鑫兰的,满心里全是她的好,怎么会想到那些?而且你也看到了,刚刚她那副样子,三王子不还是心疼的处处维护她?”

耶律狐楚双手背在身后,看向远处的梅景,才淡淡的说道,“其实王兄是知道三王弟喜欢白鑫兰的。而且他们之间还有过一段故事。那是在三王弟出王庭去接受伤的王兄回王庭,而王兄是被白鑫兰所救,继而三王弟那时第一次见到白鑫兰。对于柔弱的女子,是匈奴女子所不具有的,所以三王弟对她算是一见钟情吧。那时的他因为男生女相的样貌,所以性格很孤僻。当他第一次和父汗开口要娶一名女子时,父汗大悦,但是在知道他要娶一句乡野村姑后,便只说当侍妾可以,却不能立妃,所以事情就这样放下了。其实那时我就看出白鑫兰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子,而她和王兄立下蝴蝶兰的约定,想必一方面是希望这几年里三王弟能得到汗位,而可以有权力迎她进宫吧,另一方面,如果王兄得到汗位,她又可以嫁给王兄。”

彼岸叹了口气,回过头直直的看向他,“你呢?就没有对她动过心吗?”

耶律狐楚没有回答她,又接着说,“可惜三年过去了,三王弟没有继承汗位,而王兄的势力却越来越大,想必她也看出父汗见三王弟对汗位无心,而有意传给王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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