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赌小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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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赌小浪子-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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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潘二人可算是老江湖了,却也猜不出辜婆婆是谁?
  潘奇道:“我怎么知道小仙蒂在何处。”
  小罗厉声道:“你的穴道被制,是如何逃走的?”
  “自解穴道逃走的,那都不是重要穴道。”
  “你逃走时小仙蒂还在那儿?”
  “当然,我又不是人口贩子,带走她干什么?”
  小罗和“葛三刀”交一眼色,觉得稍微鲁莽了些。
  小罗道:“潘奇,为了你的清白,我们要看看你的住处。”
  “怎么?你要搜?”
  “不是搜,因为你的信用不大可靠。”
  “放肆!”
  秦万年道:“潘兄,他要搜就让他搜吧!”
  小罗以为搜完之后,正好是手上圈圈完全消失的时候,那时候如果秦、潘二人翻脸,可能立刻就变成了解剖对象。
  “葛三刀”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道:“小罗,也许他这次没有说谎。算了,我们到别处去找。”
  小罗大马金刀地傲视了秦、潘二人一眼,道:“好吧!一个人不可能没有一句实话,这一次就相信你吧!”
  二人转身往山下走去,“刷”地一声,秦万年挡住了去路,冷冷一笑道:“既然大老远来此,不进去喝杯茶,也未免太慢客了!小罗,请进待茶吧!”
  小罗道:“为了找人争取时间,盛情心领。”
  小罗和“葛三刀”改向下山,秦万年又挡住去路。
  他是老油子,察言观色,知道二人心虚。
  “葛三刀”干笑了两声道:“小罗,你说绝不绝?”
  “啥事?”
  “不久之前你还说过,想找个拳靶子舒舒筋骨。”
  “我是说过,只不过……嗨!算了。”
  “葛三刀”道:“如果不动手,人家会不会以为咱们……”
  小罗道:“不必去计较那些事,至少看在茜茜面上,咱们也该为她留点余地,你说是不是?”
  “好小子,我女儿果然被你们拐跑了!说,她在什么地方?”
  秦万年道:“不交代清楚,我马上请潘兄解剖你们。”
  小罗道:“令媛助我们脱身是真的,只不过她并未跟我们一道走,她说她将来会到江湖中闯闯。”
  秦万年道:“可是我女儿就在你们二人脱逃时失踪的。”
  小罗道:“令媛失踪不能认定是我们拐跑的。”
  秦万年道:“这样问不如把他们拿下问有用些。”
  这看法小罗也不能否认,因为秦万年已出了手。
  秦万年总是不大信这份邪,如今一试,果然又如摧枯拉朽,势如破竹,秦万年全力施为,真像“狂风”一样。
  潘奇道:“你们说不说?”
  “葛三刀”的前三刀用完,就没有什么噱头了。他大声道:“秦万年,停手,让我来说这件事!”
  秦万年立刻停了手,因为女儿重要。
  “葛三刀”看了小罗一眼,道:“令媛的确是和我们逃出来了。”
  “她去了何处?”
  “这件事说来话长。”“葛三刀”道:“秦大侠,潘大国手,请坐下来,听在下谈这件事如何?”
  秦、潘二人根本不理他。
  “葛三刀”道:“令媛在当时非跟我们跑不可,小罗怎么劝都不成,只好依她,但正因为时间迫促,她一点细软也没带就走了。”
  “胡说!据下人说,她带了不少的细软。”
  “葛三刀”道:“小罗,她带了细软吗?”
  小罗发现秦万年知道这件事,只好改口,道:“细软是带了些,但不小心在路上遗失了。”
  “放屁!八成你们二人见财起意,而谋财害命。”
  “葛三刀”道:“小罗,这可像是武林三绝‘狂风’秦万年秦大侠的口吻?他会这么粗俗?”
  小罗道:“粗俗似乎并非没念过书的人的专利。”
  秦万年厉声道:“快说!”
  “葛三刀”道:“由于令媛把细软丢了,而我们二人也正好囊空如洗,只好到赌场去碰碰运气。”
  秦万年冷冷地道:“简单一点,和我女儿无关的事不要说。”
  “葛三刀”道:“进赌场的事当然和令媛有关。”
  秦万年大喝一声,道:“再罗嗦我就毙了你们!”
  “葛三刀”摸透了他此刻的心情,道:“如果秦大侠认为我是在罗嗦,你干脆现在就把我们毙了吧!”
  潘奇道:“那就快说!”
  “葛三刀”道:“潘大侠,能不能泡壶茶来,没有龙井,普通的香片也行。刚才赶了不少的路,口干得很,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
  潘奇道:“老子还有一泡尿,你要不要喝?”
  “葛三刀”摊手喟然道:“古人说:交友须带三分侠气,作人要有一点……一点……一点什么来?”
  小罗道:“作人要有一点素心。”
  “对对,一点素心。二位的言谈,实在有失风度。”“葛三刀”又低声道:“小罗,素心是不是指包子或饺子的馅不是肉馅而是素馅的?”
  秦、潘二人不由捧腹大笑。
  “葛三刀”不悦地道:“老子没念过几年书,这有什么好笑?
  真是少见多怪,他妈的!”
  “葛三刀”又道:“我们身上只有三两银子不到,先押牌九,赢了七、八十两,再赌骰子,又进了百十两。”
  “这和我女儿有什么关连?”
  “有,当然有,你怎么一点耐心也没有?”
  “快说!”
  “葛三刀”道:“后来我们发现有人赌‘梭哈’很有意思,而且赌起来输赢大,也很过瘾。由于小罗对‘梭哈’很内行,不到一个时辰就赢了七百多两,小罗,有没有一个时辰?
  你记不记得?”
  小罗摇摇头道:“不记得了,大概未超过一个时辰。”
  秦万年在一边抓耳摸腮。
  “葛三刀”道:“就在这时来了一个三十郎当岁的女人,乖乖,她一出手可就完全不同了。”
  潘奇道:“怎么?这女人是老千?”
  “老千只不过是靠赌生活的混混,没什么了不起,这女人你猜是谁?”
  秦、潘二人同声道:“谁?”
  “葛三刀”道:“可听说过欧阳芳菲这个人?”
  秦、潘二人同时神色一变,道:“玄阴教的副教主?”
  “正是她,最后小罗和她对上了。小罗是三条,这本是相当大的牌了,而且欧阳芳菲一路跟下还主动出过钱,这表示她的牌至少有一对。”
  秦万年道:“对,一般来说,主动出钱,明牌没有什么,暗牌至少有一对什么的,但有时也有例外。比喻说牌很好,很大,而且台面未出现过,也有人会主动出钱。”
  “对对对,秦大侠真是内行。”“葛三刀”道:“正因为如此,小罗才和她标上了。最后对方出六千两,显然想偷机,小罗已经没有银子了,这工夫,令媛开了腔。”
  秦万年呐呐道:“她……她说什么?”
  小罗叹口气道:“令媛也许和我的看法一样,或者太信任我,竟然对欧阳芳菲大声说:
  ‘你看我值不值六千两?’”
  秦万年没有出声,因为他的女儿的确有此作风。
  潘奇道:“结果如何?”
  “葛三刀”道:“以秦姑娘来说,不要说六千两,六万两也值得。只不过小罗阻止她却不听,她信任小罗的赌技。”
  小罗道:“赌技固然重要,但有时也需要运气。”
  “葛三刀”长叹一声,道:“正是,人走时运马走骠,兔子背运抬老雕。”
  秦万年大喝道:“快说!怎么了?”
  “葛三刀”道:“没想到欧阳芳菲真会装孙子,她的牌居然是‘同花’,单纯的‘同花’,也就是没有‘顺子’的‘同花’。小罗输、输了!”
  “什么?你们把我女儿输给欧阳芳菲了?”
  小罗道:“正是如此,只不过还可以赎回来。”
  秦万年气得发抖,道:“怎么赎?”
  “一个月以内,加上利息共为一万二千两可以把她赎回来。”
  “你们这两个小杂种,居然敢把我的女儿当赌注输掉,今天我如果不把你们……”
  “葛三刀”连连摇手道:“秦大侠,我们可不是怕你,老实说,小罗目前能在五十招内叫你趴下。我必须告诉你,人是小罗输的,一定要他亲自去赎才行。”
  像发怒的刺猬一样的秦万年,忽然打消了杀机。
  杀了两小,就等于杀了他的宝贝女儿。
  秦万年原地转了两匝,道:“这一万二千两……”
  小罗道:“我想秦大侠乃是一位大财主,为了赎你的掌上明珠,这点银子应该不难筹措的。”
  秦万年气得脸都发紫了,他大吼着,道:“你们惹下的纰漏,要我来填这个无底洞?天下有这种事吗?”
  “葛三刀”道:“秦大侠,你千万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划不来了。我们来此找你,是为大侠着想。”
  “放屁!”
  “秦大侠想想看,如果不赎人或者不由我们二人去赎,一旦闹僵,江湖中无人不知秦大侠的千金被作赌注输掉了……”
  秦万年不由一震,的确,这个面子可真丢不起。
  潘奇道:“你们输了人,总不能全部要奏大侠一个人分担一万两千两银子吧?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小罗道:“我们筹措六千,秦大侠负责六千如何?”
  秦万年一字字地道:“一万二千两银子我自行筹措都无所谓,但这口气我咽不下,我先把你们拎起来再说。”
  “葛三刀”见秦万年立刻就要出手,道:“小罗,你看是现在拎他,还是再少耽一会儿?”
  小罗微微摇头,“葛三刀”知道还不是动手的有利时机。
  “葛三刀”连连摇手道:“秦大侠,你听我说……”
  秦万年忍无可忍,全力施为。
  可以说在他一生中,还没有像今天这样不留一点余力的打法。
  这样风狂雨暴的拼法,在小罗掌心上隐隐只有一点点圈圈影子时,自然接不下五十招。
  其实在三十多招时,小罗已经挨了两掌。
  秦万年道:“潘兄,如我把他的武功废了,是否会影响解剖?”到此地步,还是不忘解剖。
  潘奇道:“秦大侠自管下手,并不影响解剖。”
  “葛三刀”厉声道:“你们身为武林名宿,却不断地迫害别人,草菅人命。小罗已被你们解剖过一次,他能不死,算他的命大。居然还要再解剖一次,这一次你们根本不想让他活着。老实说,小罗就算把令媛输掉,也是报应。”
  “葛三刀”抡刀猛攻三刀。
  前三刀威猛无比,后面就松下来了。
  未出五六招,被一脚踹了出去。
  小罗已应付了六十招左右,堪堪不敌,只要失手,很可能会在眨眼工夫被废了武功,因而“葛三刀”拼命扑上。
  未出三招,“葛三刀”再被砸出。
  他的身子一落地,痛得龇牙咧嘴,却再次弹回猛扑。
  他和小罗已无法分割,生死与共。
  只不过秦万年毕竟是“三绝”之一,全力施为非同小可。
  小罗被一掌砸倒,而此刻“葛三刀”却在三步外,尚未爬起来,秦万年已骈指如戟,准备废他的武功。
  “葛三刀”嘶呼着,道:“秦万年,你……”
  一道人影鬼魅似地掩到秦万年的身后。
  潘奇大声道:“秦大侠,小心背后……”
  秦万年反应不慢,左肩背仍被来人蹭了一下,不由骇然。
  来人出手奇快,轻功也很高。
  这人身材不高,穿了一件大袍,头上全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而他穿的大袍却是潘奇的。
  潘奇大声道:“喂!你为什么穿了我的大袍?”
  来人不出声,真正是奇招异式,诡异无比,甚至有些式子像是反传统的。秦万年不论怎么狂攻,总是徒劳。
  这样的对手在气势上就能先声夺人。
  潘奇不能袖手,也攻了上来。
  他刚才在一边看出,这个偷穿他的长袍的人,像是一个少女。一个女人不论如何把头脸及全身包扎起来,还是可以看出她是个女人,而且很年轻。
  老女人和少女也有显著之不同。
  潘奇不久就被跺了两脚,倚在墙上喘气。
  这蒙面客对付秦万年,似乎十分轻松。
  她似乎并不想立刻取胜,更不想伤他。趁机解了小罗的穴道,继续和秦万年游斗。
  又打了一会儿,“葛三刀”道:“小罗,你这人真是太迂了,每次与人动手,总是过分的礼让,希望对方良心发现,适可而止,可是对秦万年和潘奇这种人,大可不必手下留情……”
  小罗活动一下筋骨,道:“你说的不错,我要来一次机会教育,让他明白我小罗不是不行,而是志在息事宁人。”
  小罗又道:“请这位朋友退下!”
  这工夫,小罗的耳际忽然传来细小而清晰的“蚁语传音”,道:“小罗哥,请手下留情。”
  小罗一楞,看了蒙面客一眼,道:“放心!”
  这次出手,也正是手心红圈最盛之时,威力无俦,疾如奔雷,秦万年几乎不信这仍是刚才的小罗。
  “葛三刀”道:“潘奇,一个不成,你要不要也上去试试看?
  我们早就说过,小罗这人心地善良,他永远不会先出手伤人,就算吃点亏也都认了。除非对他太过分,所以我常常说小罗是贱骨头,只不过一旦惹火了他……”
  这时小罗连攻七掌,把秦万年逼退五步,道:“你到宅中搜一下,看看小仙蒂在不在?”
  “葛三刀”掠入宅中,潘奇大喝道:“小子,站住!万一我的宅中少了东西怎么办?要搜也要我陪你搜。”
  蒙面人上前使出了一招,潘奇就被撂倒了。
  小罗的攻击可以看出是为所欲为。
  假如他此刻要取胜,胜算自然很大。
  也许正因为这蒙面客的一句话,他开始游斗。
  秦万年自然不信“葛三刀”的话,小罗总要先苦后甘,先弱后强,先挨一顿揍,然后再揍人。
  只不过似乎几次遇上都有过这现象。
  难道世上真有这种对挨揍上瘾的人不成?
  大约半个时辰,“葛三刀”自宅中出来,道:“小罗,没有。要不要把潘奇带走,废物利用一下?”
  小罗道:“暂时不必,要找他并不难,走吧!”
  这工夫,蒙面客忽然扬手射向秦万年一物,秦万年接住,竟是一张叠成方胜儿的纸条。
  小罗和“葛三刀”也扬长而去。
  秦万年此刻已无力阻止三人离去。
  他不知道三人是不是一伙的,至少三人并未交谈。
  刚才蒙面客射给他方胜儿之后,立刻下山,小罗和“葛三刀”稍后一步,看来不像是一伙的。
  秦万年打开方胜儿,上面潦草写着:“令媛并未被当赌注输掉,小罗不过是开玩笑,解剖活人,天道不容,请勿再试。”
  把纸条给潘奇看了,潘奇道:“秦大侠,你不认为这是女子的语气,似无敌对的味道?”
  秦万年点点头道:“的确。”
  潘奇道:“会不会是令媛……”
  秦万年突然一震,道:“潘兄,看我多糊涂,这正是小女茜茜的笔迹,只怪我一时气愤而未注意。”
  潘奇道:“秦大侠,要不要追?”
  “当然要,我一个人去追即可。”
  此刻在五六里外的山径上,小罗和“葛三刀”敞笑着,“葛三刀”道:“小罗,秦万年刚才被唬得一楞一楞地。”
  小罗道:“那也未必,至少他不认为我是先苦后甘,自愿挨揍的。”
  “葛三刀”道:“难道他知道这和你的病有关?”
  “潘奇是应该知道的。”
  “小罗,刚才那个援手的蒙面客是谁?”
  “我也不敢说是谁。”
  “一定是熟人,不然就不会临危出手。”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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