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战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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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战水浒-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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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教头不好再辩,只得拿着棍子大剌剌地使一个旗鼓。

    柴进有意教比武二人使出好身手,故意取一个金元宝在手上,看分量怎么也有二斤沉,放在院边的磨盘上,道:“赢的英雄赏金元宝一个。”

    洪教头眼里头都能喷出火来,“哇呀”一声吼,就急忙来攻。

    那林娘子步履轻盈,避重就轻,虽然动作看似柔弱无力但是一个棍子也舞得点面相连,行水流水般顺畅。

    洪教头久攻不下,似乎还未近身便被林娘子的棍子挡在了半步之外,心急如焚,增加了手下的力道和速度,棍子抡得呼呼带风,全然不像切磋武艺,倒更像拼命之法。

    可不管怎么重的猛攻,林娘子都轻轻一下,或拨或挑,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反倒是林娘子防守之余,还会抽空给那洪教头东一棍子,西一拳头。

    众人看洪教头打得毫无斯文可言,对一个女武师打得如此不怜香惜玉,连武术的外行人都看不过眼,连连皱眉摇头。

    只有林冲和锦儿左顾右盼,看林家娘子巧斗莽教头。

    大力打法久战则力亏,那洪教头抡了好一阵,开始气喘吁吁,节奏也慢了下来。

    林娘子手疾眼快,抢到一个刁钻的角度,棍子点到,只一别,那洪教头连人带棍,失去平衡重心不稳,直直摔倒了,许久都站不起来。

    场院里众人都喝一声彩,林娘子大气不喘,脸颊不红,仍是盈盈地笑着,提着棍子给柴进道了一个万福。

    柴进大悦,连忙捧着金元宝双手递与林娘子,嘴中夸到:“林夫人真乃巾帼英杰,女中豪士!柴某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他再斜眼看那洪教头,奋身挣将起来,拄着棍子,愁眉苦脸地逃出庄院去了。

    柴进大办筵席,杀猪宰牛,置盅摆盏,要宴请林家人。众庄客和族长作陪,把英雄伉俪围到席中间,轮番敬酒。

    柴进心情大好,又询问林冲夫妇东京之事,林冲这才把高衙内调戏娘子,陆谦助纣,富安陷害,太尉府报仇的种种事端给柴进说了。柴进唏嘘不已。

    他避开众人,拉着林冲的手轻声道:“不是我柴某人多嘴,林兄带着家眷,不方便行走江湖,不如去个固定所在,也好安顿下来。”

    林冲言道:“不是小弟不想,那高太尉定不会善罢甘休。总是在一个所在,终究会行踪暴露,遭人牵制。”

    柴进道:“柴某有一个好去处,实为休养生息,波澜不惊之世外桃源。只是怕屈尊了林兄和林夫人。”

    林冲忙问道:“倘若有这安身立命之地,还望柴大官人提携。”

    柴进道:“在离此间往南的山东境内,有一处环水之山,芦苇繁茂,水路交错,便是左右的乡邻也少有人知晓,人称‘水泊梁山’的便是。端的是人间仙所,福地洞天。那水泊梁山有四个头领,按排位分别是‘白衣秀士’王伦,‘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旱地忽律’朱贵。这众头领早年曾投到柴某的庄院,得到过柴某的资助,后来才占山为王,安营扎寨。柴某举荐林兄夫妇一行去往投靠,绝对会看柴某的脸面坐上交椅。”

    林冲夫妇二人喜出望外,当即请求柴进引见。

    柴进立即修书备马,又拿出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礼品。更是准备了一个锦盒,里面盛放金元宝四个,权当对四位头领引见林冲一行人的信物。

    林冲惊于礼物的丰厚,柴进道:“只有一件,林兄有所不知,那‘白衣秀士’王伦有些小肚鸡肠,怕他不容林兄和林夫人。这金元宝便是我的脸面,见元宝如见我柴某。林兄好自为之。”

    林冲夫妇这才准备行装,辞别柴进,向那水泊梁山出发。

第十二章 投名状() 
不一日林冲夫妇和丫鬟锦儿来到了山东郓城县内,果然向众街坊打听去处时,十有**都答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这一日,来到一个枕溪靠湖的酒肆,店门口挂着一个木头招牌,上书“白木酒店”。

    林冲一行掀开门帘进去,只见桌明几亮,酒肉飘香,倒也是个干净的小店。只是食客酒客寥寥无几。

    三人拣一个能看见湖水景色的桌子坐下。

    店小二忙赶来招呼道:“请问三位客官打多少酒?”

    林冲道:“先打两角酒来。有甚下酒菜?”

    小二道:“生熟牛肉,肥鹅嫩鸡。”

    林冲道:“先切二斤熟牛肉,再来只嫩鸡做一盆‘三杯鸡’来。”

    小二道:“敢问客官,却是哪三杯?”

    林冲道:“酒一杯,油一杯,酱一杯。整鸡拔毛去内脏,刷上这三杯的调料,用油纸荷叶包了,埋在地下,上面生一堆柴火,这叫‘无需用水,稳去鸡膻。’”

    小二不明就里,但是作法交待得明白,只得应允,大声招呼后厨道:“好酒二角,熟牛肉二斤,‘三杯鸡’一盆哪!”

    在靠近店面柜台的一张桌子上,一个锦衣华服的生意打扮的人在独自小酌,听到林冲和小二之间的对话,似乎有所触动。但只是一瞬,就又悠哉悠哉地抿着酒,吃着面前一盘花生米了。

    店小二麻利地上了酒和熟牛肉,在送来杯盏和碗筷的当儿,林冲问道:“不知小哥是否知道‘水泊梁山’的所在?”说着将一锭银两悄悄地递到他的手上。

    小二眼珠一转,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瞒客官,这‘水泊梁山’就在离此间不远之处。只是……”

    林冲一行人眼睛一亮,相顾一视。林冲催促他道:“只是什么?”

    店小二继续说道:“只是客官有所不知,这进入‘水泊梁山’的通路皆为水路,而且一路上芦苇密布,阡陌交错,别说是外乡人,就是近邻识得路的,也需挑一个晴朗的天气,拣一艘轻舟,或处处标记,或有人引导,才可上岸。人家都说‘八百里水泊梁山’,进山之难,可见一斑。”

    林冲继续问道:“不知小哥能否找一个船家,烦领在下上山?”

    店小二犹豫不决,正要说话,忽见柜台边的那个生意人打扮的好像突然发现了新大陆,跑到林冲这一桌前道:“这莫不是张大哥张大嫂,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不等这诧异的三人说话,吩咐小二道:“小二,重整杯盘,我要请张大哥一家去雅座叙旧。”

    店小二诺诺称是,引四人人到了一处单间独室。

    一进门,那生意人便拱手抱拳道:“阁下可是林冲林教头?”

    林冲还礼道:“正是在下。足下是……?”

    那人笑道:“得罪得罪!在下姓朱名贵,人称‘旱地忽律’的便是。”

    林冲好似找到了组织,大喜过望:“原来是朱头领,小弟正是携柴进柴大官人之信前来投奔的林冲。只是朱头领如何识得在下?”

    朱贵道:“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谁人不知?只是那高太尉的秘密通缉,仅在东京周边县市,铺天盖地。林教头也忒大胆,带家眷江湖行走。这‘三杯鸡’的作法中暗含林教头一行三人与‘柴进’柴大官人,‘无需用水,稳去鸡膻’典故,隐含‘水泊梁山’的‘水’与‘山’。兄弟我便格外留心,果然得林教头于此。天意,天意!”

    林冲抚掌大笑道:“好个‘旱地忽律’朱贵朱头领,林冲所出谜面,尽皆猜破。真乃高人也!烦请朱头领引见林冲一家入山参拜众位头领和兄弟以图共举。”

    朱贵欣然应允,又见过林娘子和随从丫鬟,重置酒席,一一叙礼,不在话下。

    待准备停当,朱贵擎一把弓,走到酒店的一个水亭,对着水淀深处,射出一只哨箭。不一会,便从郁郁葱葱的芦苇中驶出一只小船。朱贵把林冲一行领上船,又教人抬上行李物品,这才离了水亭,朝芦苇深处驶去。

    好个水泊梁山,只这九曲十八弯的水路,便似那无尽的迷宫,层层叠叠,繁复浩杂。又有各个哨点暗语接头,巡逻船往来不断,端的是戒备森严,滴水不漏。

    前前后后走了不知多少里水路,这才靠了陆地,上了岸。岸上的卫哨早已报知山寨,一个卫队前来迎接朱贵和林冲一行。

    这山寨也修得易守难攻,旌旗招展,机关重重,真真是连一只飞鸟也难轻易飞进城寨。

    到得聚义厅,早见那为首的三个头领王伦,杜迁,宋万,坐在上手的位置。朱贵站在林冲一行身侧。

    林冲以及林娘子和家眷拜见了众位头领,转达了柴进的书信和礼物,述明了入伙之愿。

    那“白衣秀士”王伦听罢,仍大剌剌地坐着,心底下思量道:“吾乃一落魄书生,迫不得已和那杜迁来此间落草,又拉上宋万和朱贵,统领这一干人马。朱贵负责情报工作和打探侦查,整日不在山上,倒也不足以道。杜宋二人再加上自己,论武艺论智力实在皆不及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若是收他入伙,早晚露馅失势。可是此人是柴进举荐,如若不收,那边的面子须不好看。罢!罢!罢!还是不管柴进恩情,只是推脱,若是他执意入伙,便出几道难题罢了。”

    王伦想罢,便满脸堆笑地朝林冲道:“林教头至此,有失远迎,赎罪赎罪。只是此间庙小粥少,难请金尊。还请林教头别处计较为上。”

    林冲未言,旁边的朱贵接道:“王首领,林教头乃柴大官人引见之人,又弓马娴熟,武艺超群。林教头若能入伙,定能壮大兵马,训练军士。若是不成,柴大官人那边须不好看。还请王教头三思。”

    那杜迁宋万二人只是心无计较,沉默不语。

    只王伦道:“事情利弊,我自理会得。只是这山上规矩,入伙需交‘投名状’。”

    林冲道:“我识得字,请乞纸笔,我自写得。”

    朱贵释义道:“林教头有所不知,此‘投名状’并非文书。山寨入伙时,需做一个案子,或劫财,或杀人,这叫‘落草有声,刀上沾血’。”

    林冲道:“林某杀不义之人,取不义之财。这个倒也不难。”

    王伦淡淡地说:“那请林教头和家眷今日修整,明天交付‘投名状’。”

    当即收了礼物,安置了林家住处不提。

    第二天,林冲夫妇让锦儿在房内休息,然后二人出了水泊梁山,取道小路,去等那过往的客商和强人。

    不一会儿,路上走来两个风风火火外形奇特的男人。只看面相实在不太像善茬儿。

    一个高高大大,头发火红,满脸红髯,提着一条长柄的朴刀;另一个个子矮小,形容猥琐,尤其是长着尖尖在外的老鼠牙,让人一看面貌就忘不掉。偏偏这个矮小的猥琐汉子自背一个长长的超过自己的包袱,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物事。

    林冲夫妇互相递了一个颜色,各拿一杆长枪,一前一后,截住了二人的去路和退路。

    林冲先施礼道:“二位请了,在下夫妇二人不得以要得罪二位,取些盘缠。倘若方便,还请资助些个,后日定将加倍奉还。”

    那两个汉子面面相觑,不知所以,随后哈哈大笑。

    高大的红毛汉子笑道:“这劫道的鸳鸯俺倒是头回遇见。来来来,俺奉陪你过几招。是丈夫先上还是老婆先上,还是夫妻俩一起上?”

    林娘子一杆长枪,如长蛇出击,直取那红毛汉子。

    红毛汉子武艺却也不俗,一把长柄朴刀使得有板有眼。林冲和那矮小的猥琐汉子谁也不助拳,就在一旁抱了手看。

    就这样打了一百多个回合,正打得难解难分,林冲有任务在身,不顾以多打少,挺枪加入战斗。那矮小的猥琐汉子却沉得住气,仍然在一旁稳稳地看着。

    渐渐地红毛汉子有点招架不住,大吼一声跳出战团,一脸埋怨地招呼那个猥琐汉子过来帮忙。那猥琐汉子才不慌不忙地解开背上的长长的包袱,拿出两个奇特的物事出来。

    原来那是两件纺锤般的金属物件,周遭刻满了花纹图案,两端还有两颗琉璃一般的宝石,时不时闪起耀眼的光辉。

    饶是林冲夫妇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么奇特的道具。

    猥琐汉子自己拿了一件,然后把另一件扔给红毛汉子。红毛汉子把长柄朴刀一扔,接过来“纺锤”般的金属物件,竟是要拿这物件当作武器。

    四人再战。

    那猥琐汉子武艺倒也平平,便是加上那红毛汉子应该仍然不是林冲伉俪的对手。只是令人咄咄称奇的只有一件,拿了这两件奇特兵器的两个汉子,忽然打得越来越勇猛起来。

    林冲夫妇两个抖擞精神,那花枪使得如流星追月,再加上夫妻上阵配合默契,端的令人赏心悦目。再看那两个汉子,虽然招式无不平庸,可是那“纺锤”兵刃似乎坚硬无比,拿着当剑当刀,浑然一体,居然也使两杆花枪一时不能近身。

    突然“呯呯”两声,林家夫妇的花枪枪头齐齐折断。

第十三章 交椅() 
林冲练武多年,这阵势还是头回得见。能折断那花枪枪头的,要么力量奇大无比,要么兵刃坚硬异常。

    看对手那两人的身手,只能归功于兵刃了。

    林冲大喊一声:“且住!”四人的交战齐刷刷停了。

    林冲抱拳问道:“敢问二位英雄名号!”

    红毛汉子立即回道:“因为俺二人各自的身形长相,江湖人送外号‘赤发鬼’和‘白日鼠’。”

    林冲立刻道:“尊驾莫不是‘赤发鬼’刘唐和‘白日鼠’白胜二位好汉?”

    红毛汉子眉毛一斜,道:“是便怎地?”

    林冲赶忙示意林娘子放下花枪,自己也扔了武器,拱手道:“不知是二位江湖好汉,多有得罪,林冲夫妇在此谢罪。”说完便施礼。

    那唤作刘唐和白胜的一边揖手还礼一边惊道:“难道你二人是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和林家娘子不成?”

    林冲道:“正是区区在下。”

    刘唐一拍大腿,喜道:“江湖传闻林教头阉了高太尉那乌龟儿子高衙内,杀了狗腿子帮凶,无不称快。今天得见,喜慰平生!只是林教头和林家娘子如何在此打劫?”

    林冲便把如何大闹太尉府和结缘柴家庄以及投奔水泊梁山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与二人。

    二人啧啧称赞,感慨不已。

    林冲又问起二人所持奇特武器。

    那白胜伶牙俐齿,回道:“不瞒林英雄林夫人,俺两个在江湖上也做些侠盗的勾当。上个月在北京大名府勾留时,得知那留守司梁中书老儿最喜收集兵器古玩,前一阵忽然变本加厉,搜刮民脂民膏,使得满大名府上下怨声载道。俺兄弟俩去那梁中书老儿家作案时,见奇兵怪刃珍玩异宝堆积如山。俺两个一眼便看见这纺锤一样的宝贝有几十来条,堆在库房闪闪发光。刚拿了两条把玩时,被守卫的兵士发现,只得连夜逃出了梁中书府。起初只知道这宝贝做工精致好看,以为是古玩器件,没想到偶然发现宝贝坚硬胜铁,拿在手里,却也是件趁手的兵器。俺哥俩访得这山东郓城县内有个‘智多星’吴学究加亮先生,天上地下,无所不知,山里水中,无所不晓,就准备赶赴他那里让他给看个究竟,这才经过此间,没成想遇上了林教头和林夫人。”

    林家伉俪此时接过那两条“纺锤”宝贝,拿来看时,果然巧夺天工,坚硬无比,非人间之物,又赞叹了一回。

    眼看天色已晚,林冲道:“我夫妇二人能遇见二位英雄,全靠天意。既然已来到水泊梁山地界,何不一同上山见过诸位头领?也好结交绿林好汉,以图他日共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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