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宠物 by 遗忘妖》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鬼畜宠物 by 遗忘妖- 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在哪里?〃
      〃在这里!〃老师弯下腰,清亮的眼眸,倒影了男孩的容颜。

      第 18 章
      〃全部都错了!〃我站起来。
      〃这幅画之所以叫做〃天使的微笑〃是因为画里的人很漂亮,天使从天上飞过也要停下来情不自禁的对他微笑。〃
      〃你怎么知道?〃拍卖官问我。
      〃因为是画画的人亲口告诉我的!〃我把脸抬起来,在全场的惊呼中把画割下来卷走了。
      可即便我想走得更快,但是回忆总是在拖慢我的脚步。
      〃嵯峨少主,请稍等!〃我回头,看见东条信二朝我走来。
      〃不介意的话找个地方喝杯茶吧。〃
      〃对不起,我没有时间!〃这个人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既然这样我也不转弯抹角了!把画让给我吧,多少钱都可以,你开个价!〃
      我有些诧异,像东条信二这么粗俗的人断不会有兴致欣赏艺术品,除非受人所托或者有什么利益驱使。
      〃多少钱我都不卖!〃
      我急脚离开,有些事情一定要问清楚断水崖!突然一阵尖兀的铃声响起。
      〃什么?!〃东条信二对着电话发出不可置信的吼叫。
      我愕然感到后颈上传来一阵疼痛,身体一坠,便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的时候觉得呼吸很沉重,有什么勒住了手,被吊了起来。我晃了晃模糊的焦距,发现自己居然在一个废旧的仓库里。长期关闭的腐蚀气味带着生锈的器械味灌进我的嗅觉。我不适的皱了一下眉。
      〃醒了嵯峨少主?〃
      东条信二?
      〃你绑我来这里干什么?〃
      他喝了酒!旁边歪歪斜斜的倒着几个酒瓶。醉倒的姿态狼狈不堪。
      他靠近我,我不由的紧绷。
      〃画呢?〃
      〃你他妈的还敢跟我提画!〃他一巴掌盖下来,半边耳朵轰鸣作响。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张脸害的!现在我什么也没有了。。。。。。。。。。。。〃
      东条信二像神经质的病人,来回踱步,疯言疯语。
      他好像受了什么打击,我不好惹他生气,改用怀柔政策,先哄他把我放了。
      〃东条先生,有什么事慢慢说,大家又不是没有得商量。我毕竟是嵯峨的少主,你就这样把我虏了对嵯峨也没有交代,这样恐怕不是很好吧。。。。。。〃
      他突然歇斯底里的笑,
      〃你以为我放了你,你就会活着度过今晚吗?不可能的。。。。。。断水崖不会放过你的,他要把我们都杀了和弦陪葬!〃
      〃你胡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9月17日,是弦死的日子,距离今天刚好五年!〃
      〃明天,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断水崖昨晚温存时的话突然窜出脑海。
      〃画这幅画的人。。。。。。是弦吧?〃
      东条信二伸出粗糙的双手抚摸我的脸,〃这么傲世的容貌,连弦也为你倾倒。。。。。。可惜,是你一手毁了弦。。。。。。〃
      〃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做为断水家的家臣,我的祖辈从德川时代开始就一直守护着断水家。我曾经也在断水家服务,一直看着弦和断水崖长大。我一直不赞成断水流派和嵯峨派结盟,因为以断水流派的实力足可以为称霸关东一带。偏偏断水一夫无心恋战,和嵯峨宏业搞什么和平共处条约!我作为家臣的,根本没有能力去异议。那个时候嵯峨宏业和断水一夫交情甚好,两家经常来往。有一天嵯峨宏业来断水家做客,把他女儿的照片带了过来,岂料十七岁的弦一看到那张照片就笑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笑。自从他残疾以来很少笑,更很少笑得这么开心。他央求嵯峨宏业把照片送给他。嵯峨宏业答应了。其实,弦很可怜,断水一夫从小就拿他和断水崖比较,断水崖无论做什么都比弦出色。不是弦做得不好,而是无论做什么事情,断水崖总是能比弦做得更好!但是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没有因为这样而变质,反而越见亲密。弦自从残疾以后,变得很自卑,断水一夫对他就更加冷淡。断水崖那个时候去了美国学医,弦以散心为名去了中国,一年以后回来就整个人变了,成天把自己锁在房里,不敢见人,还因此得了抑郁症。没有人知道他在中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什么也不肯说,不肯吃饭,一直对着那幅画发呆,默默念着延平、延平,后来。。。。。。沦落到吸食白粉。。。。。。断水崖知道以后从美国赶回来,他回来的一个礼拜后,弦就死了。。。。。。〃
      我听到延平这两个字时,身体就像被雷击般,僵硬不已。
      〃所有的人都以为弦是自杀死的,其实不是!我看到了。。。。。。〃
      〃其实他是被。。。。。。〃z
      〃被我杀死的!〃断水崖从浓浓的夜色中走出来,阎罗般阴冷骇人的气息回荡在诺大的仓库。
      〃所以,他才不会下地狱!〃他笑,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却装满了哀伤。
      〃五年了,东条信二。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只给你五年的时间,你杀不了我的话,就只能让我杀你!〃
      〃断水崖,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弦做得再好还是比不上你。。。。。。因为你没有人性!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可以杀!〃
      〃那你应该知道当年以此要挟我分裂出去的行为有多么愚蠢了吧!〃断水崖的眼睛里有着噬血的欲望。
      〃这还不是你最笨的地方,你最笨的地方是太过急于求成。通常这样的人都会死得比较快!〃
      至高无上的王者般的决绝,激怒了东条信二!
      〃断水崖你他妈的别太狠了,狗急了也会跳墙!你以为你杀了我就能离开这个仓库吗?我在这里放了炸药,咱们就等着一块死吧!〃东条信二猖獗的姿态让人生畏!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断水崖两手插袋,优雅的蹙眉。
      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老大,不好了!咱们的船在海上被人堵截了!而且。。。。。。仓库全被人包围了!〃
      〃断水崖,你他妈真要逼我!我要死的话最起码也要找个人陪葬!〃东条信二砸碎了一个酒瓶朝我刺来,我在他猩红的血眸里最后看见的是闭上眼睛的自己。。。。。。
      有一股温润的液体喷上我的脸,我张开眼睛看到的是东条信二扭曲到丑陋的脸。一把手术刀从右到左横穿了他的脖子。
      〃我想要的东西没有人能够夺走,包括我要杀的人。。。。。。〃
      话说的极轻极柔,却像针一样利索的刺进心里。
      东条信二倒在地上,全身痉挛抽搐。
      断水崖蓦的割断了缚住我手腕的绳子,我摔下地,脚被吊得太久了,麻到站不起来。
      他把手递给我,我刚想把手伸过去的时候他又把手抽回,我再次狠狠的摔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睨着我,神情冷漠。
      〃断水崖。。。。。。我死了。。。。。。你也。。。。。。别想活。。。。。。〃东条信二发出凄惨的笑声,匍匐着引爆了炸药,整个仓库突然参天巨响。炸药的易燃因子在长年关闭的仓库里剧烈的燃烧起来。冲天的火光和浓密窒息的黑烟充斥了整个密封的空间。
      仓库在倒塌,暗黑的夜有着血腥的疯狂。
      〃快走!〃我对断水崖说。
      他晦涩的看了我一眼,眼里有读不出的情愫。
      〃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想说的话突然哽咽在喉咙里。
      因为一把冰凉的手术刀倚在我的脖子前。
      我闭上眼,想象过无数次对死亡的恐惧。唯独这一次心里觉得安慰。或许,就算不想承认他对我有恨,但能够死在自己所爱的人的手里也是一种福气。
      时间在手术刀的冰凉和指尖温热的触碰下一滴滴的溜走。
      〃为什么还不动手?〃
      我张开眼,企图在他的眼里读出什么。哪怕有一点点的犹豫,或者不舍。都会让我心甘情愿的在他的手术刀下沦亡。
      烟火滔天,巨大的火浪一波波的袭来,空气中混浊的气体和高到将要融化的温度在将我们一点点的吞噬。
      突然,我听到手术刀掉下地的声音。
      断水崖转身离开,挺拔的背影显得寂落和沉重。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想杀我,可为什么不下手?
      走到门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画还在里面。
      我把断水崖推出去,〃你先出去,我要把画拿回来!〃
      对弦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这些了。。。。。。
      我起身往回走。仓库里火光冲天,每走一步都感觉到肺里的氧气被无情的剥夺。
      哐啷。。。。。。我听见铁门上锁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我哭喊着叫妈妈不要去上班,但是她执着把我留在家,那沉重的关门声。
      重重的关上,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我抚着被火气熏得烫手的铁门,我知道断水崖就在外面。一门之隔,却迟迟天涯。
      他不是不想杀我,只是下不了手。两者之间并不矛盾。或者他不想看着我在他手里死去,所以他选择了这种方式。
      但是他不知道,比起这样,我更想在他的手里死去。
      我想,我终于可以哭了。。。。。。
      那些年少无知的伤害,那句对不起,一直没有机会对弦说。
      弦的痛苦变成断水崖对我的仇恨。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等死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长到我可以用一生回忆。
      我想起那年明亮的夏天,弦的笑容和长发间任意穿梭的五指。映满树荫影子的窗棂,和鸟儿清脆的叫嚣。
      以及第一次看见断水崖那邪魅的姿态,樱花树下的接吻和那些温情而激烈的交织。
      可惜。。。。。。那些都去而不返。
      橘红色的火光像蔓藤在我身边缭绕,有种暗夜里繁花盛放的错觉。
      如果弦是我的前世,断水崖就是我的今生。可惜前世孟婆汤喝得不够彻底,让今生带来了遗憾。
      眼泪是热的,手是冷的。我知道,除了那些爱过我的,和我爱的,我什么也抓不住。
      人生中最有意义的事情是爱了一个人,爱过了,也错过了。
      一阵热浪迎面扑来,眼里的水份被彻底的蒸发掉了,干枯苦涩,伴着刺辣无比的疼痛。
      眼前一暗,终于倒下来了。。。。。。我觉得我发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断水崖(番外)自白
      寒冷的夜风呼啸着蔓延而入。细细的河流淌了一地。手也湿了,粘稠的,来不及风干的,散发着血腥味道的。像小花,沿着纹路一朵朵在我掌心绽放。
      弦,这些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我看着弦沉静的睡脸,异常的安稳,没有恶梦,也不会辗转难眠。就像很多年前他枕在我脚下听我弹钢琴的样子。嘴角带着顽皮的天真。
      那个时候弦总是微笑的说,崖,只有天使才能弹得出这么动人的音符哦。
      是吗。。。。。。弦,我一直想告诉你。
      天使累积了太多的怨恨,终有一天也会变成恶魔。
      生活在上流阶层的家庭里,断水流从江户时代起就一直培养最出色的接班人。我和弦自小就要学习很多礼仪。父亲断水一夫是庄重严厉的男人,为了培养全方位的接班人,从小就训练我和弦,小至餐桌礼仪、挺背站姿,大至武士道精神,甚至中国的〃儒家经典〃和〃孙子兵法〃,细微到末节都不能有瑕疵。日本人崇尚艺术文化,这一点断水流也不例外。我和弦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一门艺术进行身心的修养。我选修了钢琴,弦则选了画画。
      自从懂事开始,身边的长辈就一直循循善诱作为断水流的子续要时刻不忘继承家志的职责。对于这个我本身就很有概念。当家的位置一直是由长子继承的,我无意竟夺。有时候流言蜚语一不小心传近耳里,的确会造成一丝尴尬。
      这个时候,弦总会拍拍我的肩膀对我微笑,崖,你想要的东西我不会和你争的。
      很多世家的兄弟会为了争当家的位置争到头崩额裂。哪些虚假的,阿谀奉承的,入眼之时便觉得丑陋不堪。
      但是我相信弦,或者准确点来说,我是相信我自己。因为没有人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我说,但是弦,我也没想过要和你争。
      学习剑道的目的在于戒浮躁和培养冷静敏锐的判断力。是双方出手前的对峙,是心与心的交战。最忌讳的是让对手看穿你下一步的决策。剑道一直是断水流的光荣,断水流是剑道至今流传最广泛的门派。作为传承人,我和弦每天都要接受藩士的指点。有时候父亲会到现场观摩,无论我和弦被藩士赞赏或者批评,他的脸上始终看不出表情。
      一个闷热的下午,照常到道馆练习。因为昨晚练琴练到深夜的缘故,我的精神有点恍惚。一不小心,我扭了脚。一个很轻微的差距,差点让藩士把我手里的竹刀击落地。
      脚很痛,但脸上不能表现出来。我在寻找突破点。
      我发现,当我全心贯注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会忽略周边对自己的一切影响,包括受伤的脚。
      终于我和藩士打成平手,这是我历来最好的成绩。
      转身过去的瞬间,我看见父亲站在我身后。深沉的眼里露出一抹欣赏的神色。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
      突然,我感到害怕。我不想别人对我有任何期待,哪怕是我的父亲。
      尽管一切看来和平常无异,但是我还是感觉到父亲对自己的一些转变。例如私底下谈话和试探。
      帮派里开始传出父亲有意将帮主之位让我继承。有些骨干反对,赞成理应由长子继承,百几年来都是如此。关于继承之说,父亲只笑不语。
      苍凉的月色倒影在全黑钢琴烤漆的表面,泛着丝丝淡白的光泽。弦就坐在我的脚下,倚着我的小腿。很多时候,我觉得他像我弟弟多过像我哥哥。
      如果说我们有什么不同,弦是很单纯的人,脸上就像一张纸,可以看见添加在上面的任何色彩。我很喜欢听他说话,他说话的尾调经常带有嗯、啊、呢。。。。。。这些语气词。暖暖的,让人觉得窝心。我很羡慕弦,一直做最真实的自己。脸上表达出来的情绪,无论开心与否,都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我比较冷漠,至少别人看起来理应如此。长时间的训练令我变得内敛,不太懂得释放自己的感情。我只知道这些是父亲希望我达到的,而不是自己想要的。
      但是弦总是说,崖的心里其实很温暖呢。
      第一次听我弹钢琴的时候,弦哭了。
      我问他,弦,你不开心吗?
      他说,因为太开心了。
      第一次有人告诉我,原来开心可以用眼泪去表达。
      弦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是,崖,弹钢琴吧,我最喜欢听你弹卡农了。
      因为弦喜欢,我为了弹熟练这首曲子,整整花了三四个通宵。
      弦不让我拿刀,任何利器的东西,他说我的手很漂亮,天生就是拿来弹钢琴的。受伤的话他会心痛。
      可是他画的画我一次都没有看见过。
      我们很有默契的不再谈起帮派继承的事情。直到有一天我们在父亲的书房听到他和帮派里一些骨干的谈话。
      父亲有意让我代表断水流参加一年一度的全国剑道大赛。但是家臣和一些骨干们都反对。理由是剑道比赛一直都是由继承人出赛的。
      父亲执着,当着家臣和骨干的面前表示对我有信心。还表示如果我顺利夺冠的话,断水流当家的位置将由我继承。
      我内心受到撞击。
      不是父亲的话,而是我旁边身体微震的弦。
      他对我充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