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萨罗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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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萨罗人鱼-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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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我凑上去舔了舔他的嘴唇,得意地瞧着他,环住他的脖子后,抽动鼻翼深深嗅着他耳根散发出来的气味,却被他狠狠吻着压回去,手在我的浴袍里肆意而疯狂的揉摸着,好一会才勉强刹住。他咽了口唾沫,望了望我和他都昂然翘立的玩意:“你不知道,是射………精…它会让我的血液流动速度变得非常快,身体系统发生紊乱,没法保持稳定的形态。”

“原来是这样…所以……”

其他的事也不能干吗?见鬼!

我噗地呼了口气,扯了扯嘴角,顿时感觉像被浇了一盆冰水,整个人萎靡下来,松开了紧紧夹着他的腰的腿,却被他的手一把捞住,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来,被他带进了水里。冰凉的水温即刻让我浑身沸腾的细胞冷却下来,不禁打了个哆嗦,阿伽雷斯的状态看上去也平静了不少,他将我拽起来按在池壁上,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盯着我的嘴唇,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捏着我的唇瓣,猝不及防的撬开了我的唇齿,令我的唾液不可自抑的顺着嘴角下去,被他搅弄着舌根,却丝毫躲避不开,脸颊轰然灼烧起来。

“假如不是时间不多了,我一定让你好好尝尝我的味道……”

他贴着我的耳垂,犹如色魔般吐出下流的言辞,可我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另一个重点吸引住了,“时间不多了?”我沉声问,“你变成人形是急着去干什么,夺回你的那些…呃…yoila吗?”

“嗯。”他点了点头,回头望了望窗外,眼神瞬时间冷冽下来,好似完全变了一副面孔,我不禁为他的自制力和善变感到愕然,“我感应到它们就在附近,我现在很需要它们回到我的身体里。”

“为什么?yoila是在黑手党手中还是那个所谓的德国公司的手里?”我皱起眉头,心想那些人鱼孢子不管在哪一方手里,一定都被保管的非常严密。

阿伽雷斯若有所思摇摇头,“我不知道,无法确定。它们被一些特殊的金属物质给隔离起来了,让我无法进行‘联结’,我得设法混入他们中间。”他眯起眼,下巴的线条紧了紧,他展开掌心给我看,我立刻讶异的发现他的脉搏处一根血管正隐隐浮现着微弱的蓝光,但就像电力不足的指示灯那样闪烁着:“我必须在通道彻底闭合前夺回他们,否则我没有足够的能量带我的子民回到亚特兰蒂斯。”

“什么?”我愣了愣,“两年前你们没有打开通道回去吗?”

“没有。”阿伽雷斯的声音暗哑下去,他半翕着眼皮,眼睑下阴沉沉的,“那些船只跟我一起下沉时爆炸了,我的子民全部卡在了通道中的时空漩涡里,我花了整整一年才从里面挣脱出来。”

“什么时空漩涡”“它就是就是那次摧毁亚特兰蒂斯的灾难。它作为一种记忆磁场残留在了通道里,形成了一个虫洞,能把通过它的所有东西吸进去,所以我们称它为漩涡。我必须想方设法去那个源点,找到当时那个摧毁亚特兰蒂斯的东西,借由它的能量打开通道回到当时的时间,才能解救他们,那些幼种是我们族群最后的血脉。”

他沉吟着。

我大吃一惊,立马联想到了拉法尓和达文希他们,这样说来也许他们还活着,也卡在了那个所谓的时空漩涡里?我有点不可置信的思考着这句包含着大量信息的话,“那个东西”?不就是指那颗结束二战的原子弹吗?

“你是说,你要回到二战前的日本广岛去?更准确的说,你要到当年那颗原子弹所投下的那片海域里去?你要找到那颗原子弹的残骸?”

“原子弹…”他低声重复着这个词,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是的,我必须找到它,否则那些幼种陷在漩涡里,由于里面散发出来的暗物质的影响,可能会产生某种可怕的变化,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我不能允许我的族群在这个世纪灭亡,不论付出任何代价。”

他垂目望着水里的倒影,眉眼染上了如刀刃般的锋利之色,使他本来就苍白的如同寒霜似的面孔显得分外冷酷,让我甚至都感到几分陌生,这让我隐隐感觉到他好像决意要单独赴险的意味,尽管不知道是不是我多余的担心,但我立刻有些不安起来:“我陪你去,阿伽雷斯。”我盯着他的眼睛,“我可以帮到你。几年前我去过广岛,也在那潜过水,我知道原子弹残骸所在的地点,虽然没有接近那儿,但我记得它在电子导航仪上的经纬度坐标。”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勉强笑了笑,可脑海里浮现出的几幕画面令我头皮发麻。我发誓,其实那片海域是我决不愿意去第二次的地方,当时为了完成一份关于核辐射造成的蜘蛛蟹变异的科研报告,我和我的一个日本同学经历了毕生最可怕的一次快艇之旅,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些蟹脚长达两米,钳子足以钳断一个人的脖子的可怕玩意儿。假如不是我的潜水技术还算不赖,恐怕就要葬身在那个地方了,而我的同学更差点失去了一只腿。

就在我陷在那些骇人记忆之中的时候,阿伽雷斯放在我脸颊上的一只手将我冷不丁吓了一跳,他的眼神像低气压般让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如扼在喉:“你在这儿等我。前往漩涡,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因为我必须暂时保持人类的形态来隐蔽自己。德萨罗,除了未知的危险以外,还有已知的。我昨天晚上看见了那个之前一直纠缠你的人,他还没有死,而且是交易的负责人。”

莱茵?

顷刻间,我感觉背脊上仿佛爬上了一只冰冷恶心的毒蛇,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这并没有阻止我立刻发出抗议,我一把抓住阿伽雷斯的手腕,斩钉截铁的说:“不,绝不,你休想丢下我单独行动!你是觉得我不够强悍是吗,阿伽雷斯?”

“你跟新生的幼种没什么两样。”

“不一样,我有你,首领的血统!”我捏得更紧了些,站直了,微微扬起头,鼻尖抵着他的下唇,“我感到自己的力量在变强,而这你不在的这两年,我也能够很好保护自己。”我盯着他的双眼,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强调道,“嘿,伙计,你把我当什么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小男孩吗?见鬼,太搞笑了。我告诉你,我要跟你并肩作战,谁也没法拦着我,你也不行。”

他一手捧住我的后脑勺收紧了,眼睛里宛如酝酿着一场暴风雨的滚滚乌云,让我不禁有些害怕,担心他干出什么事来以防我不听他的命令。但我没有表现出任何退缩之意,只是屏息凝神的瞪视着他,“假如你不让我跟着,阿伽雷斯,你从今以后都不会再见到我了,我会逃得远远的,让你永远都找不着。”

“你在威胁我?”阿伽雷斯眯起眼,眼底的风暴仿佛即将要将我的意念席卷走,一点也不剩。我迟疑了一秒,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是的,相信我,我真的会这么干,我会跑到美国去,那可是你不能用尾巴抵达的地方。”

他一把勒住我的腰,把我死死的压在身上,手掌按在我的额头上,我隐隐感到他的掌心里透过来的一股电流般的麻感,使我的大脑阵阵发晕,这使立刻我反应过来也许他在试图将我弄晕,不禁一下子慌张起来,我的牙关颤抖着:“不,别这样对我…阿伽雷斯……”

就在我感到天旋地转即将晕过去的时候,突然之间,砰地一声枪击声在身旁骤然响起,霎时间水花四溅,水库的玻璃顷刻间炸碎开来,令我猛地从逐渐浓重的倦意里惊醒,只听见阿伽雷斯在耳畔低鸣了一声,拥紧我的身体就朝窗外跃去,纵身跳进了黑暗的水道之中。

我跟随他迅速潜入了水底那些密林似的建筑物的支柱之中,也不知游了有多远,一直游到了比较开阔的港口的废弃船只群之中,才终于浮出了水面,这里异常的黑,一个人也没有,隐蔽得不能再隐蔽了。

我惊魂未定的抹干净脸上的水,“怎么回事?刚才是有人枪击我们?你被人跟踪了?”

阿伽雷斯将我翻过去背对着他,似乎在检查我身上是否受了伤,在确定我无碍以后他才出声:“我想是的。”

说完,他从背后搂住我的身体,将我整个人裹进他宽阔的、犹如岩石般坚实的怀抱里,嘴唇吻在我的后颈上,深深嗅着我的气味,手温柔的抚上了我的额头,用近乎耳语的声音低低道:“别逃得太远,德萨罗。”

然后我眼前唰地一黑,刹那间失去了意识。

TBC

☆、Chapter 72

Chapter 72

这是哪里呢?我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眼前映入一面木头天花板;上面有许多裂纹,墙角还有个黑黑的小洞。我习惯性的盯着它发了一会呆;脑子慢慢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躺在海神号上我的舱房里,毋庸置疑是阿伽雷斯将我送回来的。

糟糕。

我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跳下了床,正准备推门出去时;我的余光掠到桌上放置的我的那些用来伪装自己外表的东西;脚步不由顿住了。我一定要找到阿伽雷斯;尽快追上他,但我不能就这么出去,太危险了,我可是通缉犯,而且莱茵他们也在威尼斯,除非万不得已,我得尽量潜伏行动。

这样想着,我转回到我的书桌前,取出剪刀,望着窗户玻璃上的倒影将自己的头发迅速理短,弄成了一个颇为利索的发型,然后戴上墨镜,贴上假胡子,再把脸弄黑了些,倒影里很快出现了一个连我自己也不认识的中年男人的形象。我左右侧头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侧面,仔细的将深色粉膏抹匀,翻找出抽屉里的枪、望远镜、手电筒,一一用防水的塑料袋包好,别在换好的夹克里,这样是以防我要下水行动,可以保证它们不被损坏。

我推门出去,在船上搜索了一圈,发现海神号一个人也没有,诺大的一艘船上静悄悄的,只是当我来到船长室时,才听到有个传呼机发着一些嘈杂的响声,我按响了它,呼叫了几声,立即听到了洛狄娅和其他几个海神号同伴的回应。在他们口中,我得知,科洛夫还在参与黑手党和那个所谓的德国公司的交易,并且他作为中介人成功参与到了他们的神秘项目之中,海神号将要一同前往日本。

那头洛狄娅他们的声音听上去兴奋极了,因为他们认为这次可以赚笔大的,可我的心却咚地如抛锚般沉下去,心弦如晃动的锚链般不安起来。

为什么莱茵他们也要前往日本?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那个原子弹残骸所在之处是开启通道的关键?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在海上夺回人鱼孢子要比在一个人类势力控制的城市里容易的多,阿伽雷斯会占着绝对优势。但是他现在在哪儿呢?

我十分忐忑的走下了船,搭乘一艘贡多拉前往那天科洛夫带我们去的地下堵场,可刚刚经过叹息桥,我就立即望见不远处一艘停泊在港口西侧的轮船正在缓缓朝海神号驶近,将搭桥搭在它的甲板上后,一队人影从那艘船上走了过去,那是我的同伴们。除此以外,还有另外几个人影站在那艘船上三层的甲板上,我一眼就望见了一个并不算陌生的、穿着一件军绿色大衣的侧影,立即条件反射的蹲了下来,钻进贡多拉的蓬底,敏捷的一跃便上了岸,贴着墙壁观察着那处。

那个人分明就是莱茵。那么莎卡拉尓呢?我警惕的望了望船上其他地方,却并没有发现那个阴险狡诈的女人的身影,不由暂时松了口气,万分祈祷她并没有来,或者已经死了。因为事实莱茵是一个极大的威胁,但他没有莎卡拉尓那么难对付。虽然没有发现莎卡拉尓,但我却发现了另一个威胁的存在——真一。他就站在二层甲板上,跟科洛夫,还有那个卡莫拉家族的教母莉西亚迪交谈着,看到她令我精神一振,急忙挪到视野较好的地方,用目光搜寻着阿伽雷斯的所在,却并没有看见他的踪影。

但我隐隐觉得到他在这附近,因为我能感受到一个无形的磁场在吸引着我,令我的神经突突直跳。也许他就藏在海神号或者莱茵他们船上的某个地方,后者可能性更大。

“你要跟我玩捉迷藏是吗,首领大人?”我自言自语的眯起眼,不由无比庆幸科洛夫也趟进了这泊浑水之中,使得我能顺理成章的跟阿伽雷斯同行,这大概是他没有预料到的。眼看莱茵回到了船舱里,我趁机溜回了海神号上,躲在自己的舱室里用望远镜窥视对面船上的情况,在镜头里我看见真一正拿着一个电子导航仪与利西亚迪交谈着,也许就是在聊关于广岛那个原子弹残骸所在的位置,他的背后站着几个黑衣保镖,其中一个手里拎着皮箱,也许里面是交易所需的现金,可我却没发现周围任何可能容纳着人鱼孢子的容器,不知道它们现在被存放在哪。

我仔细观察着这一切,镜头不经意的晃过真一背后的那些男人的面孔,心头却不知为什么忽然一悸,这使得我穿过镜头的目光定格下来,情不自禁的聚焦在一个人的脸上,那个拎着皮箱的、有着一头淡茶色的短发、戴着墨镜的高个男人。那个人的外表跟阿伽雷斯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除了同样过分苍白的皮肤,他分明是个陌生人,但我就是挪不开我的眼睛,目光好像被吸住了。我发誓我绝对不是移情别恋了!

如果阿伽雷斯能够通过吸食人的脊髓获取基因来模仿人类的下半身,说不定他也能够通过这种途径模仿人的样貌呢?也许他冒充了曾经被他杀掉的三个人之中的某一个?

我的心里刹那间冒出一个大胆但对于阿伽雷斯来说却又很合理的假设,我必须得想办法确定自己的猜想,否则我非得着急得活活疯掉不可,因为我不知道那是否只是我的错觉。我要想办法去那艘船上,但是现在大白天的过去实在是个蠢笨的做法,那艘船上有两个认识我的人。我得等到天黑以后。同行的船只不会隔的太远,我可以在海里游过去,爬到那艘船上去。

用望远镜看清了那艘船上的构造后,我在心中默默计划着晚上的行动,看着那在甲板上交易的几个人走进了船舱,里面似乎即将办起一场赌宴,而那个让我产生特殊感觉的男人也跟了进去,隐没在晃动的人影里。天色逐渐暗沉下去,海神号和那艘他们的船也一前一后驶出了港口。

晚上八点,尼克和洛狄娅几个同伴跑来约我打扑克,我没有拒绝,一直打到了午夜时分,才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我时偷偷的跳进了海里,趁着夜黑风高,犹如一只觅食的鲨鱼般游向离我们不算太远的另一艘船。船的航行速度很快,航行轨迹激起的波浪也格外大,普通人要靠游泳追上它绝不可能,但对于我变异后的身体并不算太难。

在几度努力的尝试后,我终于用匕首将自己固定在了船身外绑着的一个救生艇上,抓着垂下来的绳索,小心翼翼的往上爬,抵达边缘的时刻探头望了望,船上的人都在船仓大厅里投入那场接近尾声的赌宴,一个手风琴乐队正在里面唱着德文歌曲,美丽的金发歌女半坐在舞台上,雪白的大腿似乎吸引了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并没有人注意到黑暗中我这个从海里爬上来的“鬼魅”。

我迅速的翻进船里,贴在船仓大厅的窗户边观察里面,乌烟瘴气的昏暗灯光斑斑驳驳的,让人眼花缭乱。我没有搜寻到阿伽雷斯,却一眼看见莱茵坐在不远处的一张赌桌边与科洛夫他们几个赌博,嘴里的叼着根烟,手里抓着大把的筹码,俨然是一副纸醉金迷的头儿的做派,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军衔,也许没有了莎卡拉尓的压制,他总算是混出个人样来了。

我咽下直往喉头涌的厌恶感,蹲下身挪到大厅的另一侧去,心想也许阿伽雷斯在二层或者三层,于是我沿着通往上头的阶梯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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