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滚开,本宫只劫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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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滚开,本宫只劫财- 第3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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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君紫陌死,不仅仅是其本身给她打击,还加上对君临渊那一份愧疚。

    她闻言,抬头看着他眼,轻轻开口:“你错了!我不会怪你,我没有你想象那么伟大,纵使看起来我比紫陌要坚强,比她懂得要多,但爱情面前,我同样也是一个可以为情疯狂人!我也很自私,我不希望你有事,我情愿死人是我,是紫陌,甚至是任何人,我都不会希望死那个人是你!”

    她从来都明白,这个人,她生命中,占地位是不一样,没有任何人能比他位置重。

    这恐怕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直白对他表达她乎。也是告诉他,他她心中是与众不同。“我很重情义,甚至胜于重自己性命。但情义再重,不及你我心中之重!”

    他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也于同时,将一只手指放她唇边,冷冷清清声线缓缓想起:“好了,别说了,想哭就哭。”

    她之所以这么说,也许是真这么想,但多,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也算是一种自我安慰。心中庆幸,幸好有事不是他,方能紫陌死之中得到半丝宽慰。也许,只是为了说给门口那个人听!

    他这话一说,南宫锦刻意做出那自私自利、尖酸刻薄模样,瞬间崩塌,揪着他胸口衣襟,毫无形象哭了起来。

    而门口,冷子寒捂着自己胸口,忍着咳嗽之声,听着他们对话。点漆般眸中满是绝望与复杂,即便是送他们二人出阵,独自站死亡面前,他都没有如此绝望过。小锦意思,是自己安危,比她性命重要,但却远远不及百里惊鸿她心中份量么?

    他从前便知道,知道她心中,自己和那个男人所占位置是不一样。但他也一直自欺欺人,以为他们位置,是等量,只是地位不同。今日,听着她如此清晰说出来,还有什么是不能明了呢?

    原本以为已经从此了无波痕,痛到麻木心脏,又蹙疼了起来。绝望,满心绝望,几乎压得叫他喘不过气,他倒退了几步,颓然转身走了……

    而他走后,南宫锦也从百里惊鸿怀中出来,呆呆看着门口。

    他轻抚着她面颊,开口:“方才话,是为了说给冷子寒听吧?”他听得出那语气中一丝刻意,否则也不会还强调一句“情义再重,也不及你我心中之重”。奇怪是,分明就知道她是说给冷子寒听,他却觉得好似是真对自己说,而且,心中高兴情愫是那般明显。

    南宫锦点头,开口:“确实是说给他听,只希望他能早点解脱出来,才有可能得到幸福,也不会辜负了紫陌牺牲!”

    “冷子寒,是何等聪明。”他低低开口感叹,也许这一瞬间,冷子寒是被她话迷惑了,但是等他冷静下来,自然也明白了个中缘由。

    “但他也会明白,他得到解脱,是我愿望!”冷子寒,也是愿意为了她付出所有,若是她愿望,他一定会努力去达成,她想要他放过自己心,他便一定会放过。就当是她利用他对自己感情吧。

    这话一出,百里惊鸿自然就不再开口了。

    又是半晌沉寂之后,她淡淡开口:“陪我去送紫陌一程吧!”

    若只是她一个人,她没有勇气去。

    百里惊鸿点了点头,将她扶了起来。缓步往大堂而去,还没到大堂门口,便看见有冥纸从屋内飘了出来,零零散散,雪花一般,飘飞,除了生人寄托,还有凌乱而细碎记忆。

    南宫锦也回忆起了当初西武,她们三个女人互相扶持着行走,好不容易才站住了脚,从一无所有,到位极人臣。一起渡过了君临渊去世之后,为难熬日子,一起走过了一个流年。从看桃花开,到看梅花落,可如今,三个人,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脑中留下……

    有上官渃汐隐忍坚强,也有慕千千贤惠得体。

    有君紫陌顽皮单纯,还有云皎兮压抑沉稳。

    除了记忆,也只有记忆了。

    回忆了半晌之后,她颓然摇了摇头。不论是什么,终她一生,也再不可能看到了。那些遗失流年光与欢笑,都仿佛随着这些飘飘洒洒冥纸飘远,看着看着,南宫锦禁不住伸出手,伸向虚空,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飘向远地方,一手挥过,不仅什么都没有抓住,反而打碎了一些虚拟梦境,让她彻底回归到现实。

    紧接着,便是一阵痛入骨髓失落……

    百里惊鸿紧紧攥了一下她手,清冷如月声线她耳畔响起:“你还有我。”

    南宫锦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原本毫无依托心,也慢慢沉淀了下来,点了点头,抬步进去,却见冷子寒站君紫陌棺木前,静静看着还没有合上盖子,看见躺棺木之中,女子唇边含笑容颜,而整个人却不知道想些什么,见南宫锦他们进来了,他才慢慢收回了眼神。

    四面寂静,轩辕以陌火盆钱烧着冥纸,一边烧一边掉泪,而破站她身后,手忙脚乱不断伸手,用帕子给她擦泪。

    南宫锦缓步过去,看了一眼棺木中那带着一丝甜美笑,仿佛只是睡着了女子,还有她那略显苍白,表示她阵中她身上血已经散了七七八八面色。恍惚之中,好似是看见了当初北冥,考女德女戒之时,这古灵精怪丫头教她作弊情形,还总是偏执叫她皇嫂,自己怎么说她都不听。

    那时候,无论是她还是自己,都不会想到有今天吧?

    伸出手,触上她面颊,喃喃道:“紫陌,你该见到你皇兄了吧?对不起,锦姐姐没有保护好你,到了那边,有你皇兄,不会有人再欺负你!”

    她相信,君临渊那样人,不论是人间,还是地狱,都会是绝对王者。

    冷子寒长长舒了一口气,缓缓出门而去。一路到了城墙之上,方才停下了脚步。而他胸口还放着那丫头强放自己身上玉坠,灼灼发烫,火一般烧灼。点漆般眼眸,看向虚空,丝丝云彩,遮住了太阳,就如同他阴霾心。

    他情愿,是自己死阵中。也不是让那么一个弱女子拼了命来救自己,现下,他要怎么办?一辈子活对她亏欠之中?

    耳边,还能听到她清晰而含笑话语。今天是我开心一天,我想做你妻,哪怕是妾也好……

    闭上双眸,即便是只观那优雅侧颜,也仍旧是英俊到足以摄人心魂,可他整个人却于今日显得有些落魄。一直站立着,足足有一刻钟之后,他方才睁开了双眼。也于同时,做下了一个决定……

    南宫锦蹲着身子,和轩辕以陌一起烧着冥纸。君紫陌这里认识人并不多,所以来送她人也没有多少,而魔教众人,竟然都破带领之下,一齐走到棺木正前方,弯腰鞠了三个躬!

    是这个女子救了他们教主,所以,也担得起他们整个魔教敬意。

    而他们鞠躬完毕之后,冷子寒也进来了。他对着南宫锦淡淡开口:“小锦,她有遗愿,我想帮她完成!”

    南宫锦抬头看着他,不明所以。

    冷子寒又接着开口:“便是将她葬到西武。”

    南宫锦点了点头,虽不明白紫陌为什么会有这样要求,但冷子寒应当是不会骗人。于是便又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我也跟着一起去,我想送她后一程!”

    冷子寒点头,不置可否。而轩辕以陌则对着蹲棺木边上南宫锦开口劝慰道:“主子,你先起来吧,你现下有孕身,不宜太过伤神!”

    南宫锦点头,起身,顿时感觉一阵晕眩。百里惊鸿赶紧上前扶着她:“怎么了?”

    “没事。”南宫锦虚弱了笑了笑,便被百里惊鸿扶着进屋了……

    当天晚上,这一行人就悄悄出了邵阳城,邵阳之外,就是西武地盘。而冷子寒目地,显然是西武京城。

    这一路上,他们乔装打扮前行,百里惊鸿原本是想跟着,但被大臣们联名上书留下了,因为现下东陵和西武随时都有可能进攻,皇上和皇后都走了,一个当家人都没有,很难守住。而南宫锦也让他留下查查噬魂大阵是谁摆,于是他便听话没有跟上。却也还是千里送夫一般,将南宫锦送出了十里才回去。

    一行人刚刚越过了邵阳,便被卡了西武一个关口。他们全部都穿着一身孝服,灭上前一步,对着城门口看守那些官兵开口道:“军爷,我们原本是西武人,到南岳去做生意,但是小妹前些日子不幸染病暴毙了,想回到自己故乡安葬,希望军爷能够通融一下!”

    说着,便袖子下头偷偷将一块金元宝递了过去。

    那守门士兵看了看自己手上金子成色,又掂了掂重量,露出了满意笑,先是将之收好,而后开口:“打开棺木看看!”

    “这,官爷,死者为大,你就通融一下吧!”白虎上前开口,那个女人是为了教主而死,他们怎么能让她死了都不得安宁。

    南宫锦大声开口:“他们想看便让他们看吧,兮兮这孩子也是命苦,竟然染上了天花,唉,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了这些军爷!”

    这话一出,那刚刚准备开棺看看是不是尸体军官顿住了,他看着南宫锦开口道:“你说她是怎么死?因为天花?”

    “是啊,您不信?可以打开看看啊!”南宫锦十分真诚建议。

    那军官嫌恶挥了挥衣袖,道了一句:“晦气!走吧,走吧!”要是天花,自己看一眼被传染了还有活路吗?他们是敬业没错,但是还没有敬业到不要性命地步!

    这话一出,南宫锦等人自然是千恩万谢进去了,装十分像模像样。而唯有冷子寒,始终一言不发,点漆般眸中藏着十分厚重情绪,叫人完全猜不透他想什么。

    紧接着,他们用同样法子,就这么依葫芦画瓢一路到了西武皇城,仅仅是赶路就花了七天时间,一路上金钱开道,再加上“天花”威慑力,倒是没有遇见什么强烈阻拦,所以这一路上相对而言,还是比较顺利。

    西武皇城,对南宫锦来说,是很熟悉地方,也是很多人都熟悉她地方!所以进城之后,她一直都低着头,唯恐被人认出来,但冷子寒那张扬性子,却是低头都不曾,将自己那张狂傲邪肆面孔,毫不掩饰展现众人面前,一点都不顾及他这个王爷先前是西武通缉犯,而且慕容千秋,到现也没有撤销关于慕容千烈通缉命令。

    这样一个送葬队伍,还有漫天冥纸抛洒,旁人自然都是能避则避,免得沾染了晦气。却只有一个酒楼之上,一起饮酒三个男子中,有一红衣男子不经意看向窗口,谁知这一看,让他不敢置信瞪大双眸,复又认真往下面看了看,那送葬队伍中,有一人看起来是那样熟悉,那张脸,午夜梦回之间常常可以看见!那是……燕惊鸿?!

    “魅丞相,你看什么?”孟皓然看他眼神向外,纳闷开口询问。燕惊鸿走了之后,魅文夜当之无愧成为了少壮派之首,也成为了继燕惊鸿之后第二位少年美相。但他虽有才,功绩却不如燕惊鸿卓越,是以名气没有到当初燕惊鸿、上官谨睿一般大。

    魅文夜敛下了自己眼神,原本是想说自己看见燕惊鸿了,但是自己面前这两个人,冷雨残和孟皓然,一个是国戚,一个是愚忠于慕容千秋人,贸然告诉他们,反而对燕惊鸿安全不利,所以他哽住了,只是随意笑笑,不正经开口道:“瞧你这问题问,我这样人还能看什么?自然是看美女了!”话说随意,但眼角一直追随着那队人马离开方向。

    “看美女?”冷雨残冷哼了一声,显然不信,这家伙已经有多久没有注意过美女了?前几个月还听说他去了小倌馆找刺激,终还是败兴而归,为是什么,旁人不知,他和孟皓然这两个好友,还是猜得出一二。从前燕惊鸿西武时候,他便总是有些不正常,他和孟皓然就猜到了一些。

    而后来,灵儿从南岳远嫁而来,也坦然告知了自己燕惊鸿真实身份,只是因着对方是自己恩人,成全了灵儿和自己这一桩好事,所以这件事情他一直谨守则秘密,没有告诉任何人,连自己这两个至交好友也没有告诉。所以魅文夜,也一直都不知道外面传闻,说南岳皇后就是当年燕惊鸿,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他这半年魂不守舍,怎么会瞒得过自己和孟皓然这两人?

    想必去小倌馆,也是因为燕惊鸿当初是个男,所以想想自己是不是变了口味吧?现下会有兴致去看什么女人,简直是天方夜谭!

    “当然!”魅文夜却似乎对他怀疑浑然不觉,摇了几下手上扇子,眼神一派真诚,他刚刚看,也确实是美女。穿着一身孝服,用孝服那尖尖帽子盖住脑袋,但却无法遮挡住她美貌,若是自己没有看错,那绝对就是燕惊鸿无疑,因为那张脸,近乎是一模一样!面上淡然,心下却是惊涛骇浪!若那个人真就是燕惊鸿,那南宫锦就是燕惊鸿传闻就是真了!那,她现下潜回西武是想做什么?

    孟皓然皱起眉头,显然也是不相信!什么女人能让他看得这么兴致勃勃?想着沿着他视线刚要看过去,却被魅文夜“啪”一声,打开了折扇,并且好死不死挡住了他视线,没让他看到下面一行人,孟皓然不悦抬头,魅文夜却开口笑道:“别看,那是爷看上人。若是你也看上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可不想为了一件衣服跟你打架!”

    “这话倒是没说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冷雨残笑着点头。既然魅文夜想揭过去,那便揭过去,一直纠缠也没有什么意思。

    而孟皓然看了魅文夜一眼,总觉得这家伙好似有些不对,似乎是刻意隐瞒什么,但他收回了折扇之后,自己再低头去看,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来来往往人群,没有什么异样,没有那所谓可以破坏了他们兄弟情姑娘。笑了笑:“好了,别说这些有没了,我们喝酒!”

    他这话音一落,也就这会儿,一道不冷不热女声传来:“是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这声音一传来,冷雨残顿时感觉自己身后冷汗如瀑,回头一看,便是自己那大着肚子,即将临盆娘子灵儿。讪讪放下了自己酒杯,四面看了看客栈中人那“又是如此”窃笑表情,心下也是苦逼不已,强撑起笑意开口道:“娘子,你怎么来了?”

    他这唯唯诺诺态度,让四面又是一阵窃笑一声,整个西武都知道,定远侯惧内。而这个从南岳嫁来娉婷群主,是嚣张跋扈可以,原先那总是想与她作对老侯爷及侯府老夫人,现下也被她收拾服服帖帖。而现下西武和南岳虽然开战,整个西武贵族却没有一个人敢因此给这位来自南岳郡主脸色看,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女人是有皇上撑腰!

    “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不要喝酒,整个侯府都被你熏难闻到了极点!你不为自己身子考虑,你就不能多为我考虑吗?要是熏到了孩子可怎么办!”灵儿咬牙切齿道。

    冷雨残咽了一下口水,开口道:“娘子,为夫已经很努力改了,但是我酒瘾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者说了,豪门贵族,有几个人是不喝酒?我这都喝了这么多年了,你忽然要我该……这勉强控制一下已经是极限,若是真滴酒不沾,那不是要了我命吗?而且自从有了娘子,我再也没有去过青楼了,不信你问他们!”

    说着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魅文夜和孟皓然那两人,然后狗腿跑到灵儿跟前,一脸谄媚状。灵儿冷哼了一声,一把揪起了他耳朵:“那你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什么意思?”

    冷雨残赶紧开口道:“哎呀!这意思还不简单吗?这人没了手足,那还活得好好,要是没了衣服,岂不是要出去裸奔吗?这说明衣服是何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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