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滚开,本宫只劫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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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滚开,本宫只劫财-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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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百里惊鸿也只感觉自己这一辈子所有耐性,已经全部被慕容千秋给耗了,若是他再不走,自己就可以出手将他扔出去了!

    南宫锦也是嘴角一抽,叙旧?有什么旧好叙?不是每天都看得到吗?但还是恭敬低头开口:“臣遵旨!”

    三个字一落,慕容千秋便踏步走了。南宫锦赶紧跟他身后,顾不得百里惊鸿和上官谨睿,一路将慕容断袖送到了自家大门口,看着他坐上那金碧辉煌龙辇,还十分恭顺低头道:“臣恭送皇上!”

    来来往往人群看着他们二人,原本就很是狐疑目光,加狐疑了!谁看见过皇上没事跑到臣子家中?皇上和丞相这两人,绝对有奸情!

    待慕容千秋那高贵龙辇远离了南宫锦视线,她方才松了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冷汗,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几个大步回了自己屋子。此刻百里惊鸿和上官谨睿还坐桌前,前者筷子放着,面色发沉,有些不悦看着自己。后者就是没事人一般,拿着筷子慢腾腾吃着菜,见南宫锦进来,还抬头冲她笑了笑。

    但,不多时,上官谨睿又温声开口:“锦锦今日莽撞了!”

    南宫锦瘪了瘪嘴,往他身边一座,颇为郁闷开口:“确实是莽撞了!”西武朝堂上混了一年,还没有出过今日这样差错,要不是慕容千秋今日心情好,她下场肯定非常悲惨。但是试想一下,一个曾经未婚夫坐这里,一个正牌未婚夫坐这里,还加上一个不仅是自己顶头上司,也是自己衣食父母人,觊觎着自己和自己大哥、老公,她今日能淡定了才怪了!

    而此刻,龙辇之上慕容千秋笑得也是十分愉悦,左手将右手上扳指轻轻推动着,好似心情极好。那个小东西,真是越来越好玩了!一旁内侍监看着他表情,心下纳闷不已,要知道皇上有两个习惯性动作,第一个便是用右手大拇指推动食指上扳指,这是他要发怒象征。另一个就是如现下一般,用左手推动右手上扳指,这表示他心情好,而且极为悠闲,可是方才丞相府发生那一幕,他这个做下人看着都生气,皇上怎么就完全不生气呢,还笑得如此高兴,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慕容千秋眼角余光扫到了那内侍监面上表情,阴凉声音响起:“你是不是想朕为何不生气?”

    “老奴不敢私自揣度皇上意思,但是丞相今日确实是做过分!”内侍监低头说出自己不满,他看来,皇上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看上燕惊鸿这个男人,这绝对是燕惊鸿八辈子修来福气,他竟然如此不识好歹,这般拂了皇上美意便罢了,竟然还养什么男宠,难道他们尊贵皇帝陛下,他眼中还比不过一个男宠?

    慕容千秋闻言也不生气,很是悠哉靠身后龙榻上,莹绿色眸中眯出残戾光:“他越是不愿意从了朕,朕便越是觉得好玩。要是轻轻松松手到擒来了,那就没有意思了!”他向来喜欢享受征服感,那个小东西,迟早有一日会成为他胯下之臣!

    内侍监跟了慕容千秋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脾性!这位皇帝,向来都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越是难办成事情,他便越是有兴趣,想必这次对丞相,也是如此!“可是皇上,即便是如此,丞相也不该这般没个分寸,家有娇妻美妾便罢了,现下还养什么男宠,这分明就是不将您放眼里!”他并非是对丞相有什么意见,而是太维护皇上,所以才会屡屡进言。

    这话一出,慕容千秋眼底也浮现出一抹杀意,燕惊鸿今日行为,确实是将他激怒了,当时他确实是有了不管不顾,就地要了他冲动,让那小东西明白西武是谁地盘,他又是谁所有物!也让他清楚,他慕容千秋高兴,燕惊鸿便可以是位高权重丞相,若是不高兴,所散出怒火也不是他燕惊鸿能承受得起!但是听着他那句话,不知怎心软了一下,满心戾气也消散了。管后知道了他是骗自己,但是这气也已经散发不出来了。

    叹了一口气,无所谓一般看了一下自己手上那只刻着一只张开大口,看起来气象万千,即将吞没天上云雾龙扳指,俊美无俦面上露出一个残戾笑:“朕又不是燕惊鸿女人,还为他争风吃醋不成?玩玩而已,图个开心便罢了,但,总有一日,朕会让他离不开朕,什么夫人、儿子、男宠,都再入不得他眼!”毕竟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让他感兴趣东西了。

    说到此处,慕容千秋心情颇好。不得不说燕惊鸿那小子今日所作所为,虽然多次激起了他怒火和心中杀伐之气,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每次跟这小子多说几句话,都能让自己心情愉悦。做了皇帝之后,能像他一般时而恭谨,时而随性,时而放纵跟自己说话人,已经是一个都没有了!

    内侍监这才明白了皇上意思,匆匆地下头,老老实实跟龙辇后头走着。原本他见皇上对丞相诸多庇护,百般纵容,甚至不惜多次与好不容易才回朝烈王爷翻脸,还以为皇上是真喜欢上丞相了,弄了这么半天,竟然不过是玩玩而已,图个开心?果然帝王之心难测!

    ……

    丞相府中,慕容千秋已经走了,但是那剑拔弩张气氛却还没有缓和下来,南宫锦一边吃饭,一边感应这两人之前似有似无火药味儿。百里惊鸿时不时扫向上官谨睿眼神,是绝对不满,而上官谨睿虽然面上含着一丝浅浅笑意,但看着百里惊鸿眼神却很是仇视!

    南宫锦看了这两人半晌之后,心中流下了两根面条泪,她忽然发现跟这两人比起来,慕容千秋实是太可爱了,少慕容千秋心中有不满会直接说出来,她可以想些法子化解,但是这两人,啥话都不说,就这里制造低气压,本来这大冬天就够冷了,这两人还散冷气,真是冻死人了!她真恨不得扔下筷子直接走人算了!

    半晌沉寂之后,就当南宫锦不自然想跑路之时,上官谨睿温雅声音响起:“南岳皇可是为锦锦而来?”

    “是。”一个字淡淡吐出,显然不愿意多谈。

    “南岳皇觉得自己还有资格出现锦锦面前吗?”似笑非笑看着他,薄唇带笑,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这句话问极为尖锐,不仅是百里惊鸿,就连南宫锦瞳孔都收缩了一下,但是她却理解睿哥哥心态,他这么说,也不过是为了自己上次坠崖之事介怀,所以她也不好多说些什么。

    百里惊鸿也沉默了,这话,即便是上官谨睿不说,也一直都是搁他心头一根刺。那一次,确实就是自己无能,什么尊师重道也好,什么不对师父拔剑也罢,这都不过是借口,是给自己无能找借口!要不是他无能,他们就不会分别这么久,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只要她还爱我,便有资格。以后,若再出现这样事情,百里惊鸿必当以死谢罪。”

    “好!记得你自己说过话!”上官谨睿忽然笑了起来,面上神色也缓和了很多!能做出这样承诺,就足以见出百里惊鸿真心和决心,那他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此生不忘。”四个字吐出,也同时看了南宫锦一眼,这不是他对上官谨睿承诺,而是他对南宫锦承诺,月色般醉人眸底含着缱绻情深,眸中思绪万千,看得南宫锦也不由得心中一动,这一年,看来百里惊鸿心中也不好受。

    于是,这气氛也就慢慢缓和了下来,上官谨睿吃完饭也不多留,知道这两人很久没见,也该是有很多话要说,所以十分识相告辞:“锦锦,我先走了,若是有何事,直接过去找我便罢!”

    南宫锦点头,也没有起身去送,毕竟以他们关系来看,要是去送他才显得生疏了。眼看着上官谨睿松柏般迎风而立身姿往门外而去,淡蓝色衣摆空中飘散了良久,才慢慢消失两人视线之内,南宫锦方才收回了目光。

    这下屋内就只剩下百里惊鸿和南宫锦二人了,饭已经吃好了。南宫锦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之后,起身,往自己房间而去,面色中含着几分困顿和几分怠倦,百里惊鸿也知道她这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也亦步亦趋跟她身后。

    廊亭之内,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寒风吹起他们白衣墨发,也拉开了一段距离。看着她背影,不知为何,百里惊鸿竟徒然有了一种她分明近眼前,却恍然远立天边感觉。像是风,让他有些抓不住。心下一急,脚步也不自觉了几许,走到她身边,毫无预兆抓住她手。

    指尖冰凉触感让南宫锦有些微惊,偏头看了他一眼,却一语未发。

    而百里惊鸿握住她手之后,徒然有了一种很安心感觉。温和热度沿着她手慢慢蔓延至他心底,执子之手,此生不放。

    一众下人们看着那两人,只觉得掉节操,毁三观!丫环们是西施捧心状,捂着自己抽痛小心脏,天哪,这个世界上优秀男人本来就已经少没有了,这两人还玩起了断袖,这让她们这些女人怎么活啊?!气得她们都忍不住捶胸顿足了起来,这真是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倒是风此刻,很是风骚拨弄了一下自己头发,对着那群丫环们频频放电,众丫头们看着风那颇为英俊容颜,碎了一地芳心慢慢拼凑了回来,红着脸回视着他,还没来得及过去甩个手帕,装个跌倒,很是煞风景修就过来了:“风,过来,有点事跟你说一下!”

    哦草!又是两个断袖!众丫鬟们如遭雷击!只觉得自己被风欺骗了感情,伤肝肠寸断,无比哀怨看了他一眼,还狠狠瞪了修一眼,转身便走了。修莫名其妙看着她们:“她们怎么了?”好好为什么要对着自己翻白眼?

    风也很是不爽看了这个不知道瞅一下眼头死白痴,坏了自己泡妞大计:“有事说事!”

    ……

    南宫锦房间之内,两人静静坐桌前。而百里惊鸿正消化着苏锦屏刚刚说一切,他们是仇人?而且还是杀父之仇,灭国之恨?他寡薄唇瓣张了几下,却觉得有点找不到自己声音,锦儿脾气他向来是知道,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现下他们两人落到了这般境地,接下来话,让他如何去说?

    “我想你是能明白我!”南宫锦说罢,心情也十分沉重,几个大步走到窗前,背对着他。

    墨色长发散到腰间,仰头看着天空中云卷云舒,却不能缓和她心中抑郁。那段记忆恢复,让她无时不刻不再回忆着父王被杀场景,甚至午夜梦回,都听得到母妃话,血洗百里和皇甫一族,为父王报仇。百里傲天之仇,她怎能不报?有时候,她也一遍一遍问自己,就这样选择和杀父仇人儿子一起,到底对不对,是不是她太自私了,九泉之下父王,会原谅她吗?

    他闻言,如玉般修长指尖有些轻颤,当年东陵、南岳瓜分了南宫王朝事情,他也知道。那时候他已经东陵为质两年,听说这件事情是时候,只是嘲笑自己父皇,将自己儿子放到东陵为质,转头便联合了东陵去灭了南宫王朝。他嘲过皇室冷漠,也加明白了君王眼中,国家利益才重于一切,没有永远朋友或敌人,只有永远利益,就是亲人,也不过是用来换取利益筹码。

    而当时,他只是知道这件事情,没想过去破坏,也并不知道南宫王朝跟她会有什么关系。那,他这算不算是见死不救?寡薄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不敢说。他想说这一切都是百里傲天做,跟他没有关系,但是这样话他能说么?他大错,不自己,而是他就是百里傲天儿子。从十六年前,那个被他称为父皇人,毒瞎了他眼开始,他对自己那个所谓父亲,便再也没有半分父子之情可言,现下他却成了一道挡他们两人中间屏障。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论……你能不能谅解,我也定然要取了百里傲天性命!”这个仇,无论如何,她都是要报。

    这话一出,他惊了一下,只是对百里傲天?“你……不恨我?”淡淡语气从他口中溢出,带着一丝困惑,一丝希翼,还有一丝窃喜。她恨只是他父皇,没有他吗?

    回头看着他:“恨你做什么?”语中带着疑惑,面上也含着笑意,但是那笑容却有些牵强。做出选择是一回事,但心中那一丝对父王歉疚,也是真真切切存。

    她笑容之下牵强,他自然也能看出来。微微一叹,起身,走到她身边,而后抽出腰间软剑交给她:“那,我们这样。你一剑对着我胸口刺进去,若是我活下来了,你便彻底原谅我。若是我死了,你便当是为你父王报仇了,好么?”他眼扫她面上,眸底满是认真之色,不含半分虚假。

    南宫锦不由得心中一动,原本笼心头那片阴云也慢慢散了。他已经能做到如此地步,她还能说什么?原本就不是他动手,也只是造化弄人,让他们出生敌对一方,这并不是他错,若她还是困囚笼之中无法挣脱,才是配不上他这一番深情了。

    将软剑扔到一边,笑看着他:“我能将你叫来,便已经能言明我态度了,不是么?”

    这话一出,他淡漠容色微动,有了一丝丝不可言说情绪,寡薄唇角吐出了两个字:“谢谢。”语调很轻,情义却很重,他心中,不是庆幸,而是感激。

    这两个字,南宫锦应下了。而后笑着开口:“好了,我只是像你表明自己态度而已。你可以不计较,但是百里傲天……”

    “我明白。”原本他当初留下百里傲天命,也不过是为了让他失去自己所珍惜东西,痛苦活着。“那……君临渊儿子是……?”

    这话,他问小心翼翼。若没有杀父之仇之事,他定然会带着些许怒火询问,但是现下却觉得自己有愧于她,所以语气了舒缓了很多。

    “君临渊对我有恩,他儿子,就是舍了命也要保住!”南宫锦叹了一口气,说起君临渊,她便觉得心情沉重。只要一想起他,便会忆起那一日,他靠自己肩头,看着那只来不及熟兔子,问那一句“还没熟吗?”这缺憾,恐怕她这一生都不会觉得圆满。

    将那日君临渊留给自己信,递给百里惊鸿,让他自己去看。便缓步走到窗前,不再开口。

    一目十行,将信上内容看了一遍。看到第一句时候,他心脏徒然紧缩了一下。苏锦屏也同时开口:“碧玉回魂丹,非碧血花不能成。而那花,原本是可以救他命,只是我却不知……”若是知道,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

    “那日,我随口说了一句,能不能将国库送我,他竟答应了。我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曾想他竟然将国库银子都转移了出去,并作出国库被盗假象。还引得两个藩王造反,他几日几夜不眠不休,镇压了叛军之后,病情加重,才没能熬过那个冬天。”她语调很轻,轻飘飘,却很是沉重。

    “也不过是因着我一句话,他便将一身医术传授于我。甚至还将他不死神兵,都送给我保命,你说这样恩情,我如何能不还?”

    “可这样恩情,就是赔上我南宫锦这条命,也还不起!”袖袍下手紧握成拳,眼眶泛红,须臾间,已是泪染青衫。

    他顿时沉默了,竟不知君临渊会为她做到如此地步,那,比起君临渊爱,他爱,是不是太自私了呢?放下那张信纸,他也明白那一次让她坠崖,已经不仅仅是失去了她一年,还让另外一个男人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印记。

    “那药,还。”

    淡淡四个字,从他口中溢出。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庆幸,那日拿到了碧玉回魂丹之后,他没有吃。当时想,便是怕欠了谁人情,再也还不了,同时也想着找不到锦儿,眼睛治好了,又有何用,所以便搁着了。现下知道了这药来历,他便不能吃了,要是吃了,他和锦儿便都欠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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