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奇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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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奇公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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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翁八,值四十钱,鸡母十一,值三十三钱,鸡雏八十一,值二十七钱,计百鸡百钱。或鸡翁十二,值六十钱,鸡母四,值十二钱,鸡雏二十四,值二十八钱,计百鸡百钱。”

    “不可能!”刘巴嘴里嚷嚷着,自己推算了一个月,方才推算出若无鸡翁,则鸡母七十五、鸡雏二十五,后来又推算小半年,才得出鸡翁十二、鸡母四,鸡雏二十四的结论,不过嘴上说不可能,刘巴手上却没有停止,根据刘奇给出的结果,丝毫不差。

    刘巴开口道,“公子果然非常人所能及,我推算半年,方才得出鸡翁十二、鸡母四、鸡雏二十四,或无鸡翁,鸡母二十五,鸡雏七十有五。”

    刘奇伸手一拍脑袋,自己怎么就忘了这个呢,其中一个为零,可是最简单的计算方法了,口算都能算出来。

    “不过……”刘奇心中嘀咕起来,手上却毫不含糊,拱手道,“既然没有算出全部答案,奇自当拱手认输。”

    “公子,我是说……”刘巴话刚刚说出口,一句话未曾说完,就被刘奇打断。

    “先生不必多说!”刘奇一脸斩钉截铁的架势,“区区一场胜负,奇还不甚在意,输了就是输了,自当拾起勇气,继续向前。”

    看到刘奇信誓旦旦的样子,场中诸人心中无不触动,“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回答了这么多,就因为少了一个答案就光明磊落的认输,刘荆州得子如此,此后无后顾之忧了!”

    “这,这……”刘巴脸颊有些发烫,虽说自己胜了一局,可毕竟胜之不武,不是君子所为!

    此刻只有刘奇在心中暗笑,我这么煞费苦心,我就不信你刘巴心中没有触动,等我日后根基稳定了,我不信你不纳头便拜!

    刘奇摆摆手道,“先生不必介怀,先生请听我最后一题,人言孔子三千弟子有七十二贤,这七十二贤哲中冠者几人,童子几人?”

    刘巴愣了愣,开口道,“不知此间如何论断冠者童子。”

    “杂学!自当得起一个杂字,只要你说出来的有道理,这道题你就算答对了。”刘奇云淡风轻的开口道。

    厅中众人早已被两人的妖孽打击的体无完肤,此刻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交锋,并无人出来打岔起哄,都是有身份的人,万一谁要被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人刁难住了,以后出门可真就抬不起头来了。

    刘巴思索片刻,低头拱手道,“巴愿闻其详,还请公子解惑。”

    刘奇开口道,“子曰: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是为七十二人。”

    刘巴略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关节,开口道,“公子学究天人,化算学于经学之中,冠者五六是为三十,童子六七是为四十有二,巴望尘莫及也!”

    听到两人的机锋,厅中众人骇然,“如此问题,前所未有,问者暗藏机锋,答者不知,虽较劲之中亦不耻下问,此二子者,皆人中翘楚也!”

    刘巴脸上满是阴晴不定,犹豫了片刻问道,“公子认为,当下战事刘荆州和孙坚谁胜谁负?”

    “我方终胜矣!”大庭广众之下刘奇信心满满的开口说道。

    刘巴有些不满刘奇的狂妄,皱着眉头问道,“公子就如此自信?”刘巴心中更是纠结着,如果刘奇只是狂妄无知的纸上谈兵,哪怕自己输了,也要躲得远远的,以免身败名裂,不过,心中却期待着刘奇能说出如此自信的理由,眼前这个少年,自己一点都看不透,远远不知道他的一句话,是胸有成算还是装腔作势的成分多一些。

    “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刘奇双手背在背后,充满豪情壮志的开口,“就算不能在战场上打败他,我也可以用别的办法打败他,别说一个孙坚,就是孙武再生,我也有把握打败他,就算用聪明才智无法打败他,我也可以用人世间最厉害的武器打败他。”

    刘奇一番话,如同惊雷在刘巴心中炸响,“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刘巴没有动作,心中却早已认输,自己输的不冤,弱冠之年,目光如此长远,这样的人,如果不能成就一番事业,那世间还有什么人称得上英雄豪杰呢?更重要的是,人家的胸怀和气度,这才是自己赢不了的真正原因啊!

    在场众人听到刘奇的一番言论,心中也是安定下来,在场多数人都是抱着试探一下当下时局的心思赖着不走,如今听到刘奇的一番话,众人心中已然安定许多,最少,听到孙坚即将攻来的慌乱心思少了不少。

    “有趣,有趣!”刘巴仔细一琢磨刘奇的话,心中连声暗叹,嘴上却毫不客气的向刘奇询问自己心中的疑惑,“不知公子所说,人世间最厉害的武器是什么,竟然可以超越聪明才智?”

    刘巴表情的变化没有逃过刘奇的目光,虽说刘奇没有刻意取盯着刘巴,但眼角还是在注意着刘巴,再听道刘巴的语气变化,刘奇心中已然明了,此事,八九成要成了,不过,演戏演全套,刘奇还是略一沉吟,朗声道,“岁月如霜刀,刀刀催人老。子初,记住,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聪明才智,而是活着,只要你活的比别人长,不用你动手,时间会让一切都化为尘土。”

    刘奇刻意改变了称呼,之前还称呼刘巴为先生,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子初,不过沉浸在刘奇言论中的众人,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个称呼有何不妥,如果不是两人比斗,何来如此精辟言论。

    众人纷纷低声吟唱着“岁月如霜刀,刀刀催人老。”一时间,年轻人潸然泪下,看看人家刘奇刘巴的学识,再看看自己,一个个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研习学问,争取更进一步;年长者涕泗横流,纷纷感叹自己未有声名便已老去,更有甚者,拔下自己簪子,任由头发披散,抓起一绺头发细数白发。

    忽然,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摘下头上进贤冠,一把摔到地上,头发散落在后背,厉声呵斥道:“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汝等何故做妇孺之态耶?我向朗羞于汝等为伍,今日改过自新,出门求学,学无所成,不束发,不宴游。”不顾厅中诸人诧异的眼神,冲刘奇拱手道,“失礼了!”说完大步离去。

    刘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怎么样没有想到,刘奇一句话就让场中诸人无不飙泪,不过想想两人的赌局和自己的判断,当即拜倒在地,“刘巴见过主公。”

第5章 黄忠() 
一轮凄清的明月挂在天上,山风吹过的呜咽声声不绝于耳,山林深处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声,一处开阔的山包上,耸立着一座简陋的茅屋,一个四十余岁的大汉,盯着天空狂笑不已。

    “哈哈,我黄某人精心准备三年推演天机,不想在最后一刻,天机混乱,无迹可寻。”笑完之后的中年大汉瘫坐在地,身体斜倚在茅屋门口,眼中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下流。

    东方泛起了一抹白,天空的星星都隐去,只有东方的启明星孤零零的挂在天上,中年汉子突然感觉到今日的星光似有不同,抬起头一看,只见自己头顶正上方挂着一颗星星,眼色炫目夺人,让人不敢直视。

    中年汉子半眯着眼睛看着头顶那颗星星,直到太阳露出头,那颗星星才消失不见,中年汉子咬着嘴唇,犹豫了好半天才开口吐出来几个字,“帝星现于野!”

    中年汉子快速拾起身子,从怀中掏出三枚铜钱,一连卜了六次,眉头深深的皱起,长叹一声“天机叵测!”

    中年人也不停顿,起身也不收拾一番,蓬头垢面的朝着山下走去……

    春日的汉江,正是河豚肥美之际,一叶扁舟之上,一个面目清癯的老者,头戴斗笠,手握鱼竿,靠在船篷上昏昏欲睡,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呼喊声,“德公,德公……”

    老者掬起一捧江水,洗了一把脸,收起鱼竿放在船上,走到船中央,摇起橹让小船飞快的向江边行去。

    不待老者开口,岸边那大汉就开口道,“德公,天机……”

    看到蓬头垢面的大汉,那老者也不意外,听到大汉开口,老者急忙打断的话,“承彦,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等到大汉上了船,老者把船摇到江心,这才开口问道,“怎么,又出了什么变故。”

    大汉斜倚在船上,懒散的开口说道,“帝星!”

    老者似乎没有丝毫意外,开口问道,“先别急,我先问你几道问题。”

    中年男子似是有些以外,“德公,论学问,你当是荆襄之最,还有什么问题难得到你呢?”

    老者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感慨道,“唉,回头与你细说,不过,若论算学与杂学,当世比你强的寥寥无几,你先听一道算学题。”

    说完庞德公将当日刘奇所出的算学题原封不动的说出口,“有贾七钱买鸡于市,八钱卖之,肉贵之,复九钱买之,后十钱复卖,问此贾盈利几何?”

    “一钱”黄承彦略一沉吟开口道。

    庞德公哈哈一笑,“原来这世间还有黄大先生算错的算学题。”

    黄承彦有些恼羞成怒的开口道,“好你个庞德公,敢如此消遣我,第一次此人盈一钱,后复损之,后盈一钱,你给我说说若不是一钱是多少?”

    庞德公一捋颔下胡须,眯着眼睛说道,“我也不知道你算得对不对,有人答损两钱,出题者说对。”

    “损两钱?”黄承彦有些恼怒,“你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拿来与我为难,容我回头安定下来细细琢磨一番,再与你探讨对错。你先说说下一题,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

    庞德公也不顾黄承彦恼怒的表情,眼睛直视江面,慢悠悠的开口道,“人言孔门有七十二贤,今有人问,七十二人中冠者几人,童子几人?”

    “哼!”黄承彦气的有些发狂,“庞德公,你这老小子如此戏弄于我,七十二弟子,哪个不是传名于世,你非要在此儿戏先贤,亏得你还整日自称儒家门人。”

    庞德公拿起鱼竿甩到江中,把头上的斗笠正了正,气定神闲道,“子曰:不知为不知,知之为知之,是智也!你今天心神缘何如此恍惚。”

    黄承彦头伸出船外,丝毫不顾及形象的趴在船上喝了口江水,匝了匝嘴道,“你戏弄我我恼怒一番也就罢了,我修习的虽不是儒家学问,却也敬孔子是为先贤,你身为半个儒门子弟,却如此羞辱先贤,吾羞与汝相交也。”

    “哈哈,口快心直黄承彦,果然不错!”庞德公抖了抖鱼竿,“你既然知道我身为半个儒门子弟,难道你不知是我再问你问题?”

    “好,黄某答不上来。”黄承彦听到庞德公的话,掬起清水整理着仪容,嘴里却不停歇的开口道,“不过你庞德公今天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不介意学一回管宁。”

    庞德公也不恼怒,“你想当管幼安之辈,我却羞于华子鱼之徒并列也。你可听好了,子曰: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

    听到庞德公的话,黄承彦趴在船头大笑,“出此题之人,真是一妙人也!”

    庞德公也开口问到,“你先说说你占卜如何?”

    黄承彦开口一一道来,“三年前我观天象发现,七杀搅乱中原,破军纵横西南,贪狼盘踞江左,测天机而不得,昨日,测天机未果,凌晨,紫薇突现!”

    庞德公开口问道,“八曜可曾齐全?”

    黄承彦摇了摇头,“紫薇独悬,众星皆隐,天机混乱。”

    “此四方天下也,乱世难休!”庞德公感慨的晃了晃脑袋,“帝星落于何处?”

    “现于野,未见分晓!”黄承彦摇了摇头,“帝星孤悬,天下不安。”

    …………………………………………

    刺史府中,刘奇坐在父亲平日里处理政务的地方,看着堂下站着的虎背熊腰的壮汉,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四方脸的大汉,就是后世传的神乎其神的黄忠。

    “你可独自统率过军队?”刘奇开口问道。

    黄忠拱手道,“公子,末将未曾独领一军,以往都是统率一部人马,随在磐公子左右。”

    刘奇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汉子和猛将联系在一起,转口问道,“你武艺如何?”

    黄忠挠了挠头,“忠自幼时得蒙恩师传授刀法箭术兵书,武艺至今还未曾遇到敌手,箭术也还过得去,唯有这兵书,小人这脑袋里是一点也装不进去。”

    奇不禁捂住了脑袋,“坑爹啊!本以为老黄忠厉害,年轻时黄忠也很牛逼,没想到,一代名将没老的时候读不进去书,只能冲锋陷阵。”不过刘奇没法说,只好开口道,“既然你自认为武艺娴熟,那我们去军营中一试。”

    眼看着三匹骏马出府,后宅之中的陈氏心中却又紧张起来,丈夫去了前线督战,儿子如今也不安分,心头不由得更加紧迫,只能暗暗在心中祈祷丈夫儿子平安无事。

    刘奇紧张的抱着胯下战马的脖子,跟在黄忠刘巴身后朝着城外军营中走去,他早已知晓此时还没有马鞍等物,但没想到,骑马这么折腾人,看来以后还得好好练习骑术。

    在马背上奔行了一刻钟左右,随着一声“希律”的喝止声,三匹马停在了军营辕门外,刘奇翻身下马,双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虽说这具身体以前长骑马,但刘奇给自己的心理压力过大,不由得仍感到疲倦。

    出示腰间令符,把手中的缰绳交给一名士卒,刘奇带着刘巴黄忠二人就进了营门,看到大营内乱糟糟的人群和脏乱去环境,刘奇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知公子到来,末将王威有失远迎,还请将军恕罪!”刘奇听到声音回身望去,却看到一身甲胄的王威宅在自己身后拱手。

    刘奇指着营中那些豪无纪律的士兵开口问道,“王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王威拱手道,“公子明鉴,这些都是年初新征召的士兵,一些强健的都被诸位将军召去填补军中空缺了,剩下的还没来得及分派,就先安顿在营中,刘荆州临走之前嘱咐过末将,这些人来不及训练,末将只能在营中老卒中挑选一部分能战之兵训练一番,以期日后带领这些新丁上战场。”

    “嗯!”刘奇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心却沉了下来,对这位将军有几分无语了,“新丁你好歹也训练一番啊,就这样子送上去也是白搭。”

    “校场在何处?”刘奇开口问道。

    王威拱手道,“请公子随末将来。”

    到了校场,刘奇指着箭靶开口道,“黄忠,先试一下你的箭法。”

    黄忠拱手称“偌”,走到场中,对两旁士卒喝道,“将箭靶再向后移五十步。”

    黄忠走到兵器架上,拿起长弓拉开试了试,有些不满意的摇了摇头,从自己背上拿下随身携带的长弓,从箭壶中抽出一只羽箭,瞄准立好的箭靶,只听“嗖”的一声,一支长箭尾羽上下甩动着,箭头正中靶心。

    黄忠抬起弓又是连接“嗖嗖”两箭,只见箭靶上三支箭紧簇的成“品”字扎在靶心,刘奇开口赞赏道,“黄将军好箭术。”心中却是波澜不断,就黄忠自己的说法,自己的箭术还只是过得去,不过,怕是也只有这手段,才够得上黄忠五虎上将的名号了吧!

    黄忠拿起弓背到背上向刘奇复命,一旁的王威开口问道,“黄将军用的是四石弓?”

    黄忠开口道,“王将军好眼力,正是四石弓。”

    刘奇的心思却早已跑到九霄云外,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亲手把这群新丁训练起来,这些人可比那些老兵油子好训练多了,不会抗拒自己的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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