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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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 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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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狐陉的地形,也很符合密闭条件,甚至比济南瓮城还可怕。这段陉道的宽度,不足十米,密集地投掷了三十枚五斤重霹雳弹,这杀伤力那叫一个恐怖刹那间,团团环护宗翰父子的“肉墙”护卫们。在强烈的气浪中、满空激射的破片下,犹如雨打残荷一般,噼啪乱摆,血雾喷蓬。鬼哭狼嚎之声。响彻山谷。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被空旷的峡谷无限放大,不断回环,嗡嗡巨震,造成马匹惊扰一片。许多外围的合扎骑兵,其实并没有受到霹雳弹的波及,但却被内围受伤发狂的战马,冲撞践踏得比弹片所伤还惨。

    战马受惊,后果可怕。如果在空旷的平野,四下跑散也就没事了,但在这条狭长的陉道上,只有前后两个方向,三、四匹惊马并排一冲,那就是一路碾压啊!

    一时间,陉道混乱不堪,喀啦啦的人与马的筋断骨折声、惨叫声、悲鸣声、杂乱的马蹄声,充斥了整个峡谷。

    如此混乱的情形下,自个小命都不知能不能保住,哪里还顾得了反击偷袭者?于是乎,“飞虎”梁兴与他的狙击队,打出一梭子弹,洒出一片霹雳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半支箭矢黑客。毫发无损,从容而退。

    斜保很幸运,他正好在其父的左手边,完全躲在父亲的身影下,宗翰成了儿子的肉盾。

    斜保的幸运,昭示着其父的不幸。宗翰此时已变成一个血人,更被重伤侧翻的战马死死压在地上,腿骨都不知压断成几截了,一人一马,比赛似地向外汩汩冒血

    这便是震惊天下的“飞狐口刺杀事件”。

    只是,金国国相、左副元帅宗翰,所受的伤,远没有看上去的那样可怖。主要由于身上青党甲质地极佳,狙击队员手中特制的旋翼弹,堪堪只击穿铠甲,伤及皮肉。因此出血虽多,看似可怕,实则未伤筋骨。

    但戏剧性的是,宗翰没有被枪弹直接重创,却被他胯下那匹高大神骏、比寻常战马重四分之一的坐骑,给生生压断左腿。而且断了不止一处,还多为粉碎性骨折

    腿脚废了,对一个战士而言,常意味着他的战斗生涯结束了,如果是上了年纪的老战士,甚至意味着他的生命也将走到尽头——就如同那位号称一代天骄的老屠夫,在征西夏时坠马伤足而死一样。

    “飞狐口刺杀事件”,虽然没有当场击毙宗翰,却终结了这位金国第一人的政治与军事生命。与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一样,在建炎二年征伐南宋行动结束回上京后,完颜宗翰从此告别南略战场,他的身影再没出现在宋金战争史中。取而代之的,是比完颜宗翰更为年轻、凶悍、勇猛、狡猾的完颜宗弼——金兀术!

    宗翰遇袭,自然引起金军上下群情汹汹,叫嚷着报复。但另两位金军统帅:宗辅与兀术,态度却很暧昧。表面上一副同仇敌恺的模样,暗地里却加紧拉拢蚕食,宗翰手下原西路军诸多将领及兵力,甚至将手伸到了西京而一惯嚣张拔扈的宗翰,养伤其间,却罕有地保持沉默。究竟宗翰会在沉默中死亡,还是在沉默中爆发,一切都是未知。

    于是,就在这样暗流汹涌的表象下,金军与天诛军,各自保持着缄默,静静地等待,等待那即将到来的狂野碰撞——

    狙击完颜宗翰,并未能在多大程度上改变历史,真正扭转历史的,却是狄烈的东京之行。此举将进一步催化宋金两国之间的撕裂战,进而掀起三方逐鹿中原的高氵朝!

    (第三卷终)

    第四卷内容预告:

    写此书之初,有不少书友提出,你写的是狙击南宋啊,为什么老不见打南宋呢?同样也有书友说,主角一直跟金国打,书名应该叫狙击大金才对。那时只是置之一笑,没打算详细解释。主角的主要对手是金国没错,可这是一个长期的拉锯战过程,有哪点象狙击了?为了避免太早剧透,我一直没正面回答,不过现在可以透露一二了。

    什么叫狙击?一击毙命、一劳永逸、一了百了,这才是狙击的精要所在。如果我让主角率千军万马与南宋军队打生打死的,那就象用机关枪突突突地扫射一样,一千发子弹也打不死一个人,漫长而迁延,那不叫狙击。

    本书的主格调是抗击异族入侵,不会与南宋军队发生全面冲突。主角对南宋采取的是一击窒息、釜底抽薪之法,一战而平。

    十五郎自信能够将这场“狙击”演绎得符合逻辑,甚至与历史暗合,请大家试目以待。

    敬请关注第四卷:逆锋狙国。(。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东京攻略() 
狄烈是在七月初三这一天,踏上东进征程的。请使用访问本站。

    在出发之前,狄烈一共召开了三次军政会议,安排落实各方面工作,并制定下半年军队与政府工作的大方针,确保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日,天枢城的发展不会停滞。

    对于狄烈此行,无论文臣武将,最初大多持反对意见。均认为合盟东京留守司这点无错,但实不必亲自出面,应当选择一名高级文臣,再派数名武将为辅,领一支人马东行即可。但是,当狄烈抛出一条惊天消息,假借情报司之口,侦知宗泽极有可能不久于人世时,顿时引起众臣大哗,态度为之转变。尤其是武将,转而大力支持应由他们的军主亲自出面收拾东京残局。

    的确,如果宗泽活得好好的,那么派个有份量的文官前去,在宗颖穿针引线下,合盟之事不难。但宗泽若辞世,这个盟约就没有丝毫意义了,不会有哪位建炎朝的新任留守,会同意这份合盟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东京出使就必须有动用武力的权力,而这个判断与使用权,只掌握在狄烈手里

    狄烈随后在会议上提出东京攻略:方案一、若宗泽尚健在,那是最好,迅速签订盟约,取得合法的盟友身份,然后开始大肆在东京城挖墙脚。根据第二情报司近期传来的资料显示,东京原有的百万人口,被金人俘掠近二十万,二次围东京时,战乱横死近十万,战后往南方逃散数十万。张邦昌建楚时,东京人口已不足三十万了。

    这一次,东京人口的生力军,主要由山东巨盗王善与河北巨寇杨进二人带来的,总数近五十万(史载百万,但古人记史,在数字方面最喜浮夸。减半最接近事实),多为被金军毁掉家园的百姓,老弱妇孺居多,成年男子较少,青壮更少。王善与杨进常对外称有十万大军,其实那是把上至五十,下至十二的男子全算上了。真正能拿得动刀兵的。撑死不过五万,稍经训练,有一定战斗力的,不足万人。

    这四十万人老弱,在王、杨二人手里,只能是流寇裹胁的累赘。现在有宗泽的招揽。暂时安定,将来一旦东京局势恶化,这几十万老弱妇孺,不是死于流徙,便是成为盗匪果腹之粮

    对于流寇而言,老弱妇孺是累赘,但对一个稳定发展。百废待兴的地区而言,任何一个人丁,都是重要的。任何一个势力或者国家,都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弱,各司其职,如此方构成一个相对稳定的社会。就算是强盗窝,也不可能全是青壮男丁啊!

    因此。狄烈此去任务之一,就是搞定这两个巨寇。嗯,从他起家过程及天诛军的高级将领构成而言,与这两大寇,倒是有共同语言,交流毫无障碍。至于东京城的物资方面,还算是次要的。见机行事即可。

    方案二、若到了东京,宗泽死了,那么就要面对有可能接任的副留守郭荀。这人是武将,估计不会讲客气。有可能会对天枢城使采取过激行动。如此一来,事情就会变得棘手起来。万一出现这种情况,狄烈提出以天枢城的军力,扶植宗颖与郭荀对抗。必要时,调动天诛军主力,武力驱逐郭荀,使宗颖成为事实上的东京留守,最终迫使建炎朝承认。这样,又可以将事态拽回到方案一,并且情况会更乐观。

    但是,当狄烈自信满满将这两个方案摆出来时,满座文武,却是面面相觑,半晌无言。

    狄烈既奇怪又不悦,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啊!咱从来不搞一言堂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掏宝王全文阅读。

    这时张角适时出列,向狄烈行了一礼,道:“城主第一方案颇佳,我等无异议。只是为何会似出这第二方案?”

    狄烈不解道:“不妥吗?”

    张角认真点头:“完全不可行。”

    狄烈大讶:“这是何故?”

    张角以一种比狄烈更为惊讶的语气道:“城主难道不知,一旦宗相公身故,身为人子的宗敏之,必须扶柩归梓,丁忧三九之月吗?”

    丁忧二十七个月?噢!守孝狄烈以掌击额。这真心怪不得他,现代人谁还知道这种古礼?在现代家中有长辈去逝,守完“头七”就算完事,该吃吃,该玩玩,嘛事没有。守孝,多陌生的词句啊!

    陈规也加以补充道:“就算建炎天子认为宗敏之才堪大用,夺情留用,但扶柩归梓这等事,也是旁人替代不来的。宗相公乃婺州(今浙江金华)人氏,东京至婺州,何止两千里,往返更是四千里之遥”

    狄烈不等陈规说完,已苦笑点头,表示明白:“我知道了,两千里扶棺缓行,再一个往返年内是别想回东京了。嗯,就算回来,黄菜也都凉了”

    既然如此,只能见机行事,再随机应变罢。

    这样一来,时间,就成了决定此行成败的关键。当天会议结束,狄烈立即下令,整理行装,次日出发。

    粼粼沁水,滚滚东流,战舟扬帆,大旗飞扬。

    尽管只有两艘战船,气势略显不足,但满船甲胄鲜明,刀枪雪亮,人影幢幢,那股肃杀之气,从河心直接扩散到沿河两岸,观者无不发怵。这一次沿途州县的金兵学乖了,既然惹不起,够不着,那就只有躲着了。

    狄烈此次东行,只带一队五十猎兵,由张锐率领,赵梃亦在其中。只率五十人出使东京,不是狄烈托大,更不是故示大方,而是战船只能装载得下这么些人,并保持相当速度前进。

    五十名猎兵,全副武装,带足枪支弹药,备用枪管、燧石、手刀、霹雳弹一应俱全,甚至还带了两筐转轮触发式地雷。可以说,除了马匹没带,其他该带的全带上了。除此之外,船舱下还有一批新出厂的军火,是交给龙旭与梁阿水,补充梁山水师的。

    狄烈所在的这一艘战船上。除水手之外,就是张锐、梁阿水、赵梃及一众猎兵;而龙旭则陪着留守司两位使者在另一艘船上,此外尚有梁山水师官兵二十余人,再加上留守司卫队三十余人,人数一点都不比狄烈这边少。

    江河之上,两艘战船破浪并行,狄烈与宗颖俱站在各自船头。沐日当风。狄烈身边多了一人,而宗颖那边则少了一人。

    狄烈这边多出的人是傅选。没错,白马旅旅长、中郎将傅选。把傅选从天门关驻地召回,随行东京,主要就是看中了傅选昔日太行山寨老大的名头。宗泽手下几个有名的义军首领,诸如王善、杨进、张用、李贵等等。早年多在两河一带啸聚山林,与太行群盗多有往来。可以说,就算没照过面,彼此的名头都是听过的。由傅选出面,与这些人拉交情,打义气牌,对于此行目的。绝对可以事半功倍。

    宗颖那边少了一人,则是他的卫队统制,岳飞。

    岳飞被留在了太原城,这是狄烈要求的。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两方合盟,需各派一名代表,驻于东京、太原两地。如此可及时沟通,互通诉求。”

    这其实就相当于宋辽金夏等国,互派使节。长驻彼国驿馆之举。这事是有成例的,因此宗颖也是深以为然,当即劝说岳飞留下为驻节。岳飞当时表态,可以留下,但希望一年半载后,另派他人接替,自己还是要回到中原战场的大龙域。宗颖自然是满口答应。毕竟驻节最好是文官,只是手头一时没合适人选,留下岳飞只是权宜之计,待回到东京。签订合盟,自然会派他人替换,还用不了一年半载。

    只有狄烈在偷笑,驻节只是他玩的招,为的是找个借口留下岳飞。无论将来岳飞会否加入天诛军,为他所用,至少不会跑到赵九那边,给自己制造麻烦了。

    不管此次盟约成与不成,拿到一个岳飞,也算值回了票价。

    战船来时逆流顺风,回去时却是逆风顺流,就船速而言,基本差不多。梁山水师近来虽扩张不少,大量招兵,但训练一直很严格。水师将领,从张荣、贾虎、孟威到燕七郎,全是当初教导营首期,实打实的士官出身,对训练抓得尤其狠。这一点,在战船行军时也得到了体现。

    陆路行军,必有前锋、有巡哨、有硬探,敌在百里便有所察觉;水上行船也是一样,战船前后放出四艘小舢板,两艘在后方两里之外警戒断后,两艘在前方三里之外探查预警。若有异常,一艘监视,一艘划回报信警戒措施,安排得滴水不漏。

    当战船由怀州入黄河,并从汴口驶入汴河时,前哨船回报,前方有异常。

    汴河又名通济渠,本是北宋王朝开封府最重要的四条漕运水道之一,盛时年运物资八百万石,占四大漕运水道之首。不过到北宋末期,朝廷长期只使用不疏浚,汴河河床逐年增高,航行大段搁浅,每岁只能通航半年了。

    宗颖西去及狄烈东来,全因此时为盛夏季节,水量充沛。如果是在冬季,那就别想了,步行或骑马吧。

    此地距离宋都汴京已不足二百里,宋金两国经过建炎二年春季的拉锯战,以汴河为界,隔岸对峙。汴河以东为东京的宋军,河西则为西京(洛阳)的金军。其中河东的河阴县与河西的荥泽县(均属现今郑州市),是两军对峙的最前沿。

    这两个县城隔河相望,但有击鼓鸣金之声,对面差不多都能听到。而前哨船发现异常的地点,就在这两城之间的水域上。

    梁阿水一听有异常情况,二话不说,就从梁山水师队中挑出几人,随自个跳下舢板,向前迅速划。而两艘大战船也降下帆索,放慢船速。

    过不多久,一身水靠,全身湿淋的梁阿水划着小舢板回来了。来到战船下,仰头向狄烈报告:“禀报军主,前方的水域下布有暗桩,在水下一字排开,占了近半水道。给俺半个时辰,俺把这些路障全破了去,绝不耽误上路。”

    狄烈点点头:“行!交给你了。”

    “军主尽管放心吧,交给俺就错不了。”梁阿水难得有表现拿手活的机会,乐颠颠地去了。

    那边船上的宗颖向狄烈叫道:“狄城主,暂时将船停泊在东岸吧。依敏之想来,定是前次荥阳的金军见我等溯河西行,知我必归,故而令荥泽的金兵在水中布置暗桩,以为阻挠。如敏之料想不差,金人不会仅仅简单地在水下布置暗桩便罢,接下来必有后手。”

    呼延次升也道:“河阴距此不远,守将前军统领徐庆、王贵,俱为岳统制的同乡好友,我等靠岸后,可派人前去请援,以防万一。”

    呼延次升话音刚落,汴河西岸,蹄声如鼓,烟尘满天,一杆杆各色大旗,一个个骑兵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

    荥泽的金兵,出动了。

    (新卷开张,又多一执事“huaianfqy”,甚好!)(。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百九十章 汴河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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