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的,夏以柔的特殊能力便被霍云他们发现了,当时他们就十分奇怪,怎么自己手下有这么一号人物却没有及时注意到,后来他们打听到她是雷枭带进军营的。
经过询问之后,雷枭才坦承了夏以柔的身份,她实际上是逃婚出来的,夏以柔十八岁的时候父母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可她却不愿意,然后就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没想到路上却遇到了山贼,其他人都死了,她却被刚巧路过的雷枭给救了。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英雄救美的故事:英雄救了美女,美女想要以身相许,大部分的这种故事都是这样的。
雷枭和夏以柔这一对当然也没有例外,只是稍微有点不同的是,两人同是对对方一见钟情,听闻了夏以柔的遭遇之后,雷枭就偷偷的把她带进了军营,虽说没有出什么大事,但毕竟他是触犯了军法。
霍云想了想,夏以柔明显不想参与军事,可她的才能又确是难得,于是便装作要重惩雷枭的样子,可话还没说出口,夏以柔便已经看明白了霍云的心思,主动提出帮助参与军事谋划,就这样她成为了龙骧军众女将之一,也是唯一一个不谙武力、不上前线的女将。
正是因为夏以柔有着那样的才能,她才能清楚的体会雷枭心中的无奈和痛苦,虽然她不是很能理解,但她不介意替雷枭分担这样的痛苦,这也是她参与建言军事的目的之一,她甚至向霍云请求,由她策划的行动不要让雷枭带队执行。
对雷枭来说,夏以柔不仅是他的知心人,更是他的心灵港湾,只有在她这里,雷枭才能得到心灵上的慰藉和安宁。
沉默了一会儿,雷枭转过身,与夏以柔面对面,慢慢伸出手不禁动情的搂住了夏以柔柔软温热的身体,紧紧咬着牙关却硬是什么也不说,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他们的身体贴的很近,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也能体会对方的心情,雷枭不愿意留在洛京的理由,其实是他无法原谅自己。今天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那些人的牺牲之上,那些真正付出一切的人除了死亡之外什么都没有,而他这个活下来的人却拥有了每个人都想要拥有的一切。
他需要一段时间思考清楚这些问题,才能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可在洛京,有太多的事情牵绊着他,他无法集中精神,所以他想离开一段时间,他需要时间去想清楚这一切。不过这些话他不能对薛起他们说,这样只会扰乱他们,毕竟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
他的想法虽然没有对其他人说过,但却瞒不过陪伴在他身边的夏以柔,她清楚的知道雷枭的想法,这个充满灵性的女子看得见他眼底的纠结,感受得到他的苦恼,对此,她很心痛。这个杀伐果断的男人却拥有一颗柔软的心,天赐他无可匹敌的力量的同时,却也给了他无比细腻的感情。
他太过矛盾了,理智与感情的激烈交锋都快把他给逼疯了,看到雷枭这个样子,夏以柔十分难过,但此时她必须坚强,现在她是这个男人的依靠,其他的她做不了,她只能尽心竭力的用自己的方式去抚慰他、呵护他,帮助他早日走出这样的情况。
夏以柔抬手一遍一遍的轻轻**着丈夫的后背,用自己的脸颊贴着丈夫的脸颊,虽然看着是在安慰,但奇怪的是,她也是什么话都没说,说什么呢?说那些事都是无可奈何的么?那些事都是必然?夏以柔说不出来,至少在雷枭面前她说不出来……
有人要走,有人便要回来。时间是一天中的日暮时分,地点是中州城外的官道上,这里距离大夏皇朝的京畿——洛京还有两天的路程。
“驾!驾!驾!……”宽阔的官道上行人很少,突然,从远方飞驰而来了五匹骏马,马匹迅如疾风般踏过土地,身后扬起阵阵烟尘,这队疾驰而来的马队在距离中州城不远的一个山包上停了下来。
打头一人骑着马跃上了山包,看向了远处的中州城,身后一人也跟着骑马纵跃上来,来到那人的身边转头问道:“大人,您怎么了?”
“我们现在这是在哪儿?”那人问道,旁边一人立刻答道:“回太尉大人,我们已经在中州地界了,那座城就是中州城,此地距离洛京还有差不多两天的路程,快马疾行的话只需要一天!”
“洛京啊!”那人眯起了眼睛,重重的感叹道:“两个月前离开的时候,我特地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城市,本以为这次去天门山会隔个一年半载,没想到现在我就要回去了!还真是像梦一样啊!”他一边感慨,脸上不知不觉多了点笑意。
旁边的人也笑着道:“是啊,这两个月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大人,这次我们回去正巧赶上万国朝会开始,大人将和约呈给陛下,得知这个好消息,陛下定会龙颜大悦,也可以在万国使者的面前大长我们夏朝的颜面啊!”
“呵!”那人笑了笑,接着转过头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们就在中州城里休息一晚,明早再继续赶路,明白了么?”
“是!”旁边的人一拉缰绳,向那人一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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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不顺心()
“啪”,一个茶杯被狠狠的砸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溅落在四周站着的丫鬟家丁脚下,他们纷纷害怕的一缩头,不敢抬头去看。
正厅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身材高大、健壮的年轻人,另一个是身材相对矮小,背部有些佝偻的中年人,这两人正面对面,两个人脸上的神色也有着天壤之别。
年轻人脸色平和,即便脚边还有那被摔碎的茶杯,从头到尾连眼睛也没有眨过,反观中年人,脸上怒容显而易见,脸色铁青,气得两边脸颊一鼓一鼓的,正死死的瞪着年轻人。
“王玄应!”中年人咬牙切齿的道:“你真是个废物!你跟我说什么?东西没有拿回来,你还被人给打了!你说你是不是个废物!还说什么金刀王家,简直是笑话!”
“东西是我丢的,我肯定会拿回来的!”那叫王玄应的年轻人面对中年人的呼喝,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他咬着牙看着中年人道:“金刀王家答应的事绝不会失信!”
“好!”中年人大喝了一声,又道:“这是你说的,如果你这次还是没能把东西拿回来,你说怎么办?”
王玄应毫不犹豫的道:“这次的结果只有两个,一是我把东西拿了回来,二则是我死在了那里,放心,无论是什么结果,绝不会牵扯到你的头上!”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
“老爷!老爷!……”这时候,一个管家一路小跑过来,神色十分惊慌,一边跑还一边喊,嗓门很大,嚷嚷的整个院子的人都不禁为之侧目:“不好了!不好了!……”
那中年人刚发完脾气,怒气还没消,就听这管家慌里慌张的跑过来,还一口一个“不好了”,怒气就又上来了!当即便拿起另一个杯子往那管家面前扔过去,那管家见状惊慌的神色变成了吃惊,灵活的闪身一躲,那杯子呼啸着从他眼前飞过去,砰的一声砸在远处的一个门柱上,摔成了粉碎。
逃过一劫的管家还心有余悸的擦了擦汗,好险好险!要是被那杯子当面砸中,脸上非得开花不可!
“混蛋!”刚还在心里松了口气的管家立刻如遭当头棒喝般被中年人大声训斥道:“什么不好了!你给谁报丧啊!”中年人十分气急败坏的狠狠数落着管家,对此,管家敢怒不敢言,只能小心的陪着笑脸:“是是是!老爷说的是!可这件事真的很急……”
他话没说完,便又被暴躁的中年人给打断了:“什么急事?快说!”
“老爷,”管家立刻把笑脸一收,快速走上前几步对中年人道:“小姐失踪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原本打算坐下的中年人便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万分吃惊的死死瞪着那管家:“你再说一遍……”
十一月七日这天早晨,秦玉洁像平常一样坐马车去太学上课,可马车驶离秦家之后不久,在一个拐角处,马车就突然停在那里不走了,当秦玉洁掀开车帘的时候,只见外面站着几个蒙面人,他们手中都提着刀,把秦玉洁和她身边的丫鬟给吓坏了。
其中一个领头人对她们道:“秦小姐,兄弟们混迹江湖、刀口舔血,只为有口饭吃,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千万不要反抗!”接下去的话他不用说,秦玉洁也知道,她暗自琢磨,如果在这里呼救,恐怕救人的人还未到,她们主仆便要死在这里了。
想了想,她便道:“如果你们是因为我父亲是秦用所以才来的话,那你们恐怕要失望了,他对我这个女儿没什么感情,就算你们绑了我,也未必能得到多少好处。如果你们能放过我们,那来日我必有重金相谢!”
那领头人却呵呵冷笑了一声,道:“秦小姐,不用再拖延时间了,你当我们不知道么?虽然你爹不重视你,可现在的你却是司马家的未来儿媳,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还有你爹会看在司马家的面子上,定是什么条件都会依了我们,好了,秦小姐,话不多说,请吧!”
连司马家的事情都知道,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秦玉洁本还想跟他们讲讲道理,可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是一帮亡命之徒呢!
他们手中有武器,秦玉洁只是一个弱女子自是无法反抗,但她提出一个条件,那就是要放了她的丫鬟和那个车夫,她下车的时候看到那车夫已经昏倒在一边了,看来这帮人也不想搞出人命来。
对她的要求,领头人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便让人带走了秦玉洁,她身边的丫鬟倒是忠心,看到小姐被带走便赶忙要追上去,却被那领头人按住,等秦玉洁他们的身影消失,那领头人才对丫鬟道:“回去告诉你们老爷,你们家小姐的命捏在我们的手里,告诉他,准备好赎金,等我们联系他们,还有要记住,不许报官,要是让我们知道他偷偷报官,那他的女儿就没命了!”说完,便大踏步离开了。
丫鬟只能跑回府中去报告,她将事情告诉了那管家,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幕,说实话,这几天秦用过得很不高兴,十分不高兴,极为不高兴!
不仅父亲留下的东西被人拿走了,现在连女儿也被人绑架了,要是那个拿走东西的人真的是他的话,那今后自己的位子就是那个人的了!他怎么可能甘心拱手将这侯爵之位交出去!所以他痛斥了办事不力的王玄应,可这件事还没完,秦玉洁就被人绑架了!
那一刻,秦用是撞墙的心都有了,他怨天更尤人,他立刻让王玄应接着去查,自己则着手处理这件事。
有一点,秦玉洁说的没有错,要是搁在以前,秦玉洁就算是死了,秦用也不会流一滴眼泪,可现在秦玉洁是司马家点名的孙媳妇,司马叶华是一个软性子,好说话,可司马家老家主司马禹辰却不是那样,他极为宠爱司马聪这个孙子,爱屋及乌,对司马聪的这个未来妻子他也十分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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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莫名其妙()
司马禹辰不同于其他的大家长,他眼界宽广、头脑开明、又生性豁达,在他的教育下,现在的司马家可谓蒸蒸日上,连伏尧家都要敬畏三分。
对于治家,司马禹辰自然有自己的方法,他没有秦用这么严重的重男轻女思想,在第一次见到秦玉洁的时候,他便断言:“此女品相非凡,资质罕见,若能倾力培养,必能成为人中之凤!”对于司马聪和秦玉洁的婚事,司马禹辰更是大加赞同,他心里早就把秦玉洁当成是孙媳妇看待了。
同时,司马禹辰也知道秦玉洁从小的处境,所以他对秦用可以说相当的不满,可秦用怎么说也是亲家,不能对他太多的指责。
若是秦玉洁被绑架的时候,秦用没有倾力营救,这事儿要是传到司马禹辰的耳中,那还得了!秦用不敢得罪司马家,当然要谨慎处理这件事。
秦夫人谢蕴也知道了这件事,便来找秦用商量,秦用认为绑匪的目的是为了钱,他们要钱给他们就是,即便秦家一时拿不出来,就找司马家。可谢蕴却坚持要报官,单靠他们无法保证秦玉洁的安全,秦用起初不同意,害怕事情闹大,可禁不住谢蕴一再恳求,再加上这样也可以向司马家证明他也很担心秦玉洁,所以便派了人去京兆尹府报案,似乎谁都没有把绑匪那句“不要报官”放在心上。
京兆尹府得知这件事之后也相当重视,因为这次被绑架的不是别人,而是一个侯爵的女儿,就算秦用行事再不堪,但他的女儿却是无辜的,所以,京兆府尹洛浩霖亲自带队上门,向秦玉洁的贴身丫鬟青儿了解情况。
接着,又派人仔细在洛京城中各条隐蔽道路进行搜索,渴望找到蛛丝马迹,但那帮人却像是刻意掩盖了自己的行踪,京兆尹府的捕快们搜索了大半天却依旧一无所获。
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件奇怪的事发生了,当天下午的时候,秦用再次派出家丁来到了京兆尹府,声称早上的报案只是一场误会,秦玉洁已经回家了,请求销案!
对此,洛浩霖感觉莫名其妙,他再次来到秦家想要亲自求证,不想却吃了闭门羹,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搭理,后来终于有人来开门了,是秦家的一个管家,但他只是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当洛浩霖诉明来意之后,那管家只道:“的确是个误会,小姐已经回家了!”
当洛浩霖提出想要见见秦玉洁的时候,那管家却含糊其辞,说了句“小姐回到家便生了病,正在床上躺着,不方便见客”,洛浩霖无法证实他的话是真是假,既然连当事人都要销案,那他便不能强求,只能作罢,但内心却久久不能释怀,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件事十分可疑,秦家是想要隐藏些什么,便暗中派人盯住了秦家,他倒要看看,秦家到底在搞什么鬼!
秦玉洁当然没有回来,只是秦用不得不这样说,因为他在临近下午的时候,接到了某个人写给他的信,信上只有短短的几行,却看得他心惊肉跳:我知道你做了什么,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你所想要隐藏的,我想你应该想到我是谁了,没错,你的女儿是我绑的,我警告过你们不要报案,看来你们没有听我的话呀!我又想了想,这次就算了,马上去京兆尹府销案,否则我就把你所害怕的那些秘密公诸于众,还有你的女儿,她也会没命!
这个写信的人所用的语气都十分冰冷,写下的字字句句都让秦用感到了无比的恐慌,是的,他知道这个人是谁,如果真的是他,那他说的话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如果这件事真的让京兆尹府插手,那即便他被抓了,那他还是会将那秘密公诸于众的!
秦用决不能让这件事发生,于是他让人瞒着谢蕴偷偷的去了京兆尹府销案,可他拙劣的演技让洛浩霖察觉到了什么,但如果不是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也不会让霍云的计划进行的那么顺利!
是的,没错,策划和实施绑架秦玉洁的人就是霍云,那个领头人就是他扮的,其实根本不需要装,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至于凶神恶煞那种低级的玩意儿他才不屑做呢,要做就要笑里藏刀,趁着别人正得意的时候给他一刀,反派向来都是隐藏在微笑的面具之下的!
这天皋园的下人们都看到了一件奇事,霍云他们几个早上天才刚亮,吃完早饭之后立刻神秘兮兮的出去了,可却没有人看到他们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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