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康熙年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穿越之康熙年间- 第6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你……”

    “君湄,你也在啊!”白君湄的话被扎尔图打断。

    “三哥!”听见扎尔图的声音,若鵷欣喜道。

    “若鵷,你醒了?”听见若鵷喊自己,扎尔图赶忙走到床榻边,继而转头问白君湄,“怎么样,我妹妹除了眼伤,可还有不妥之处?”

    “没有了,浑身上下都好着呢!”白君湄嘴上这样叹着,却给扎尔图打着颜色,起身要往外头走。

    若鵷“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若不是我三哥托付你,你才不会替我把脉!还把功劳往自个儿身上揽。”

    “瞧见了吧?牙齿这般伶俐,想也知没大碍了。你们先聊吧,晚间儿我再来给她换药。我可要回去补眠了!”白君湄伸了个懒腰,出了门。

    若鹓也忘记是在白君湄这里住了几日,除却每日要给眼睛换药,她还被灌了不少苦药,也不知这白君湄是认真的还是在整她,她伤得是眼睛,喝这么些药做什么?更离谱的是,竟然还配了药浴给她,若不是三哥的关系,她当真要以为自己成了白君湄试药的药人了。

    终于在白君湄宣告治疗结束后,扎尔图同意若鹓带着她与白君湄告辞回王府。

    京城的夜晚,灯市依旧喧闹,不过十几天时间,城门口的那一幕激烈的打斗似乎就已被内城的百姓淡忘了,或许勉强可以充当几日茶余饭后的谈资。

    若鵷的眼睛依旧蒙着纱布,她眼睛虽没有受损,但视力还有些弱,扎尔图坚持让她敷着纱布,不许用眼。二人没有骑马,而是由着扎尔图背着若鹓,一步步走在街道上,她知道似乎于礼不合,可是她真的很想体验一次有哥哥背着自己是个什么滋味儿。

    “三哥,你说大哥他们会不会着急?”若鵷将头伏在扎尔图肩上,轻声道。

    “府里头我还没有递信儿过去,倒是四贝勒府那边已经知会过了,不过回府的决定匆忙,现下杜鹃还在四贝勒府,回头我再派人去接她就是了。”扎尔图道。

    “那些人做什么要抓我?”若鵷蹙了蹙眉,实在想不通。

    “回说是青楼的打手抓个逃跑的姑娘,错抓了人。”扎尔图安慰若鵷,心下却也觉着似乎有些不对劲。

    若鵷听出纰漏来,却也没打算这时候和扎尔图分析事情原委,哥哥会保护她的。

    又行了好一阵子,若鵷道:“累了吗?要不我还是骑马吧。”

    扎尔图笑了笑,道:“这才几步路,背你个小丫头还背不动?”

    若鵷搂着扎尔图脖子的胳膊又紧了紧,脸几乎是埋在了扎尔图颈中,闷声道:“我从小就羡慕有哥哥的孩子,一直想,如果我也有个哥哥该有多好,可以让哥哥背着我。”

    “你若是喜欢,以后三哥就天天背你!不光是三哥,你其他几个哥哥也会好好儿疼咱们家鹓儿的!”从医馆出来,若鵷不肯骑马,嚷着让自己背她,初时他以为是若鵷任性,却原来只是她儿时的一个小小的心愿。

    “三哥,回头帮我和白大夫说声‘谢谢’,还有……”若鵷咬咬唇,小声道,“对不起,我那天……”

    “小丫头,哥哥们能怪你吗?只是以后可不许乱跑了。”扎尔图接过若鵷的话道,一想起前些日子,还心有余悸,若不是好心人搭救,只怕……

    若鵷闷闷应了一声,不知怎么的,就在扎尔图的背上睡着了。

第八十八章 路拾婴孩() 
才出正月,康熙便以太后的名义将若鵷接进了宫。见了康熙的面,若鵷才知道,二月康熙携众人巡畿甸要带着自己,这是要自己先做准备。

    若鵷着急自己与九阿哥的赌约,可是又不能忤逆康熙的意思,也不知这巡畿甸要几日,万一一去个把月的,自己干脆甭赌了,直接同九阿哥认输得了。私下同十三阿哥讨教,从十三阿哥处得知,若无耽搁,不过十日八日便得了,若鵷这才放下心来。记得史书上记载康熙这些儿子里头,十三阿哥的骑射功夫是最棒的,连康熙也曾赞他“精于骑射,每发必中”。既然已是询问上他了,一事不烦二主,若鵷当下便要拜十三阿哥做自个的骑射师傅,十三阿哥自是不肯,却是把这差事应了下来。

    起初十三阿哥怕若鵷吃不消,每日只布置了一个时辰的功课,若鵷心里担心,并未同十三阿哥言语,只是自个暗暗加了时辰。如此,每每十三来个查验功课,都会将若鵷夸奖一番。

    巡畿甸的日子在即,虽然不过数日,若鵷未免功课落下,悄悄带了把弓,路上也好练练臂力。

    若鵷也不明白为什么康熙巡畿甸这种处理政务之时还要带上自己,又不是南巡,怎么说也可以顺带游山玩水的。好在不过在京郊直隶一带,路程倒也不算远,若鵷坐在马车里,没事就拉弓练习臂力。

    安置后,康熙带着一干皇子大臣上河堤上巡视,倒是把若鵷留了下来。若鵷心道,许是康熙也觉得她是个姑娘家,带上她不方便,她也乐得腾出时间练习。

    午饭时候,杜鹃端了饭菜进来,若鵷见了,这才收了手,将弓放到一旁,问道:“怎么,皇上还未回来?”

    杜鹃摇摇头,道:“河堤上回来人道,皇上吩咐就在河堤上用膳,这不,御膳房匆匆忙忙做得了给送上去了。”

    若鵷笑拉着杜鹃坐下,道:“既是行辕里头没旁人,你且和我一块用点吧,我一个人吃也怪没意思的。”

    杜鹃服侍这许久,早已知了若鵷脾性,也没推辞,坐下用了些,不多会便吃好了,起身去打点旁的了。

    眼见过了未时,仍不见个人影儿,若鵷吩咐着多备些热水,这一大队人用,只少不多。天擦黑了,康熙才带了人浩浩荡荡回来,自有各处的随侍服侍自个的主子。

    若鵷想着今次有不少外臣,自己也不晓得情况,不好贸贸然上康熙处,况且康熙倒也不会同自己计较这些个,便也不打算过去请安了。

    如此几日,其他人都是早出晚归的,每天若鵷起身,院子里都是一片寂静,只偶尔有下人匆匆而过,加之白日短,气温也还不高,便愈觉清冷。

    一日晚间,杜鹃服侍着若鵷睡下,拆发髻时,杜鹃笑道:“格格您没瞧见,这几日啊,奴婢瞧着几位爷回来的时候都跟个泥人儿似的,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泥人儿?”若鵷蹙眉,难道是康熙把自己的几个宝贝儿子当河工使唤了?这倒是有意思了。

    “可不是,几位爷的鞋子上头沾了不少泥水,昨儿个奴婢瞧九爷和十三爷连身上都崩到了泥点子。”杜鹃道。

    “怕是皇上在历练几位爷,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梳顺了头发,若鵷往床边去。

    杜鹃应着,服侍若鵷躺下。

    四五日过去了,就在若鵷甚至以为康熙把自个都给忘了的时候,李德全过来了,说是康熙今日要带着若鵷一块出去,又转头嘱咐杜鹃服侍若鵷换上轻便些的衣裳,这才回去了。

    若鵷自个挑了件绣白山茶的淡橘色细麻布汉装,杜鹃手巧,不多会,便打扮出个俏生生的汉家姑娘。若鵷从镜子里瞧了瞧,道:“把头发编起来吧。”

    杜鹃应了一声,几下子便将若鵷后头散着的长发编成了两个辫子,连带两侧垂下来的流苏发饰,一并编进了辫子里头,整个人瞧起来又稚嫩了两三岁。

    领着杜鹃上了康熙的院子里头,康熙几人并未在屋子里,而是三三两两坐在院中闲话,见若鵷过来了,视线都转了过去。

    若鵷快走几步,领着杜鹃给几人请安。叫起后,康熙瞧了瞧若鵷的扮相,点点头道:“杜鹃就不用跟着去了,留下吧。”

    “是。”杜鹃应了一声,退后两步。

    一行人出发后,若鵷在路上问起了,才知康熙有意做百姓打扮,瞧瞧京郊百姓的生活。走在路上,若鵷心中感慨,虽然不知康熙此番带自己出来是何用意,可却歪打正着,把自己带到老家的地方上了,虽然景象全然不同,可却心生亲切,似乎此刻是与爸妈离得最近的了。

    “想什么呢,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十三阿哥拿胳膊肘撞了撞若鵷胳膊,道。

    若鵷回神,冲十三阿哥笑笑,道:“这些百姓虽然生活得并不算富裕,但还安逸。”

    十三阿哥笑回她道:“合着你这心思用了一路,就想着这么个明眼人一打眼儿就能瞧得出来的事情?”

    若鵷失笑:“不然还要想什么费脑筋的大事情不成?”

    说笑着,几人已渐渐走到了人烟稀少之处,四贝勒一向谨慎,有意阻止,但康熙兴致似乎颇佳,好在一行人皆有身手,随行又有暗卫的保护,倒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那是什么?”九阿哥瞧见不远处杂草丛里一抹红色,似是个布包。实在不是九阿哥眼尖,遍野枯黄,那片红色着实乍眼,九阿哥没发现,也会有别人瞧见。

    见康熙微微颔首,九阿哥上前打探,若鵷随其他人立在原处,见九阿哥弯腰伸手揭开红布打量了一眼,继而将红布又盖了回去,却不见他立马回来。

    十三阿哥等不及,也走了过去,若鵷瞧见他和九阿哥说了两句话,才去瞧红布里头的到底是个什么,却见十三阿哥手上一滞,却没立马将手收回来,反而伸得近些,探了探,这才直起身。又和九阿哥嘀咕了几句,竟是将那红布包裹抱了起来,这才同九阿哥一并走回来。

    见康熙微微蹙眉,眼含询问,十三阿哥道:“回皇阿玛,这包裹里是个婴孩,尚存气息,只是瞧面色,已被弃有些时候,不知皇阿玛……”

    听见是个孩子,若鵷有些惊诧,以前见过不少遗弃孩子的报道,但亲眼看到还是头一次。若鵷走到十三阿哥跟前,掀开一角瞧去,小家伙有些瘦弱,青紫的面色瞧着有些骇人。突然,婴儿的小嘴动了一下,很小的一下,若鵷却觉得心中有个地方被触动了,没顾得上康熙的指示,径自从十三阿哥怀里把孩子抱了过来,将温热的手心捂在孩子脸上,温度低了,哈口气继续,如此反复。若鵷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救活这个小奶娃,可她却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见若鵷如此举动,康熙暂时压下心头的怒火,道:“先找户人家吧。”

    经四贝勒提议,一行人按原路折回,盏茶功夫,寻到刚才路过的一户农家,那家里是对中年夫妻,生活的风霜显得他们的样貌大于实际年龄。老夫妻膝下一对儿女,与老夫妻同住,大儿子已然娶亲,育有一个才刚会走路的女娃,小女儿尚未及笄。

    禀明来意,老夫妻让出自己的房间,若鵷由着妇人将自己带进里屋,屋里头正烧着火坑,若鵷本只打算坐在凳子上,拗不过妇人,脱了鞋靠坐在了炕头上。不多会,妇人又端进个火盆,便放下门帘出去了,只是火盆才刚烧起来,这屋中的温度一时半会还升不上去。

    若鵷不知道这个婴儿已然在冰天雪地里躺了多久,她怕婴儿还来不及感受一下温暖,就被霜寒夺了性命。顾不得那许多,若鵷将自个的衣裳一件件解开,直至一层薄薄的肚兜,继而将婴儿外头裹着的襁褓也打开,又褪去了婴儿小小薄薄的棉衣,只剩下一个小巧的红色肚兜,上头还绣了只大鲤鱼,栩栩如生。这是一个女婴,她很瘦小,若鵷甚至怕自己动作太大伤到了她。颤颤巍巍地将婴儿抱进怀里,一瞬间的寒气让若鵷有些打颤,甚至生出几丝怯意。若鵷赶忙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掩上,将婴儿暖暖地抱在怀里,希望用自己的体温将她一点点流逝的生命挽回。

    帘子被人挑起,一阵奶香飘了进来,老妇人端着一碗刚热好的奶水道:“赶巧儿了,眼下儿媳妇正怀着二胎,怕奶水不够,家里头养了只羊。这不,下了羊崽子,奶水正足着,热了一碗过来,给孩子喂两口吧。”老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搬了个高凳放在炕沿边上,将还冒着热气的羊奶放到凳子上。

    若鵷点点头,笑着致谢:“麻烦您了,不知您怎么称呼?”进来的时候若鵷被老妇人带到了里屋来,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同人家主人说的,若鵷便也没多嘴。

    告知若鵷自己夫家姓陈,陈嫂一边让若鵷不要同她客气,一边从柜子里抱出床被子来,给若鵷盖上,道:“这是年前儿才做出来的新棉被,里儿面儿都是新的,絮的也是新棉花,只大年三十晚上盖过一次,洗得干干净净儿的,您将就着盖盖。”

    若鵷怀里抱着孩子,也不好有太大动作,只再次同陈嫂道谢。

    陈嫂摆着手,连声道着“不敢当”,才要出去,若鵷犹豫着把陈嫂喊住,道:“麻烦您同随我一道过来的人说一声,让他们过来个人。”陈嫂应着出去了。

    不多会十三阿哥进来了,见若鵷衣衫不整的,步下一滞,继而放下帘子,进了屋中。

    “唤人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十三阿哥站在炕沿边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若鵷见是十三阿哥过来,心里头感谢康熙的明智,才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怕,这个小婴儿身上有些凉,万一,万一……”

    十三阿哥旋即明白了若鵷的心思,见若鵷露出怯意,又瞧了眼婴儿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安慰道:“瞧这娃儿的样子,想是渐渐好了,咱们都在这儿呢,别怕。”又见搁在一旁高凳上的碗,刚要说什么,十三阿哥却面露窘意,没了下文。

    若鵷瞧着怀里的婴儿,倒是没注意到十三阿哥的神色,忽的觉到婴儿动了一下,若鵷轻呼一声:“她动了!”

    十三阿哥闻言,也探过身子,见层层衣衫下的小脑袋轻轻蹭着,笑道:“估摸着这娃儿没冻太久,瞧现下这脸色也好多了,小嘴儿也粉嫩了。”说着,还笑着伸手想要逗弄一下婴儿的小脸,手却停在半空,一时有些尴尬。

    “既是醒了,帮我给她喂些羊奶吧。”若鵷这回倒是瞧出了十三阿哥的尴尬,忙开口打圆场。

    十三阿哥应着收回手,端过瓷碗,用小铁勺舀着奶水,吹了几下。似乎是闻到了奶香,小婴儿竟是在若鵷怀里扭动了几下,惹得二人相视而笑。

    见若鵷将衣襟扯开些,十三阿哥的手一滞,还未开口,若鵷道:“你的人品,我素来是知道的,权宜之计,顾不得那许多,只你我二人知晓便是。”

    婴儿太小,若鵷又没有经验,喂了大半碗后,奶水渐渐凉了,若鵷便没敢再喂了。试了试婴儿的额头,体温已然正常,瞧脸色,也现出些红润来,若鵷这才松了口气,让十三阿哥先将婴儿抱过去,自个随意掩了衣襟,给婴儿包好,才又将自己的衣裳扣子一个个系回来。

    若鵷将婴儿抱回怀里,小家伙瞧样子,似乎又睡着了,安安静静的,也比先前瞧着惹人稀罕多了。

    十三阿哥先出去了,不多会回来道,直郡王已经找来了马车。婴儿既然已经没事了,也不好多叨扰,若鵷抱着婴儿下了炕。十三阿哥忙将婴儿接了过去,待若鵷穿好鞋,才把婴儿抱回若鵷怀里,又给若鵷系好狐狸毛斗篷,说是直郡王一道带回来的。

    出了里屋,若鵷见几人都在等自己,唤了康熙一声,康熙点点头,一行人告辞离开。若鵷抱着婴儿同康熙坐在马车里,其余人则骑马,直接回了行辕。

    一进院里,已有接到消息的一干人候着,自有太医、嬷嬷、宫女的抱着婴儿先行退下了,康熙几人则各自回了各自住处。

    对于小婴儿的去处,若鵷倒是不担心了,只是想起日后九阿哥吃瘪的样子,若鵷倒是觉得着实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