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双世仙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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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双世仙侣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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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胎玉我自出世就从未离过身,”  柳玉郎凑近一步,温声道“姑娘打算如何赔我?”

    仙子暗自懊悔:“既然那物件那么重要你就该好好收着,刚才何必给我?这下可如何收场”

    她轻轻挣脱柳玉郎的手,思虑再三后,忽然从身后掏出了一个木盒递给了他“这也是我的宝贝暂时送给你,算是补偿吧!”

    玉郎不解道:“何为暂时送给我?”

    仙子呵呵一笑,心想:“等你将来阳寿耗尽魂归黄泉,这些东西还不是照样回到本仙子手中!”

    她将木盒和酒葫芦一并硬塞给了柳玉郎,正声道:“你现在虽然得到了凤冠血,但要避开其他妖兽的耳目安然下山并非易事,我还要进凤凰洞善后就不送你下山了,这木盒中的宝物可护你一路顺遂畅通无阻。。。”语罢仙子转身就往回走。

    柳玉郎快步挡在她身前:“为何你不和我一起下山?!”

    仙子望着他星河般璀璨的双眼,淡然一笑回道:“其实你早已知晓了吧,我并不是凡人!”

    柳玉郎没有犹豫,立即回道:“凡人或是妖魔又有何妨?”

    “妖魔?!”上元仙子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年轻人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啊!想象力实在太有限了!!”

    见她面露愠色,玉郎鼓起勇气问道:“若姑娘。。。不嫌弃可以。。。随我回家!”

    “就因为我救你了一命,你就敢带一只来路不明的妖精回家”上元仙子突然凑近,饶有兴致地仔细瞧了瞧眼前这张好看到不似凡人的脸,故意逗他“你也不怕将来我妖性大发害了你?”

    柳玉郎任她一通调戏逗弄,却只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回避仙子迎面而来的目光。

    半晌后仙子莞尔一笑,伸手勾了一下他精致的下巴,说道:“好!若有一日我无处可去,便去凡间找你。”语罢原地化作一股青烟翩然飘散。

    柳玉郎仰头高声唤道:“一言为定!你不要骗我!”

    空荡荡的山林中只有他的回音渐渐散去,须臾后他再次扬声唤道:“啊寰!苍茫天地之大,你要如何来寻我?”

9。天命之子() 
柳溪照忽然从床榻上惊醒坐起,双手撑着床沿神思恍惚。

    片刻前她仿佛还置身在巍峨的神山中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此刻明明身处在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中,可醒过来的短暂一瞬间,她竟然分辨不出何处是梦境何处才是现实。

    须臾前似乎有一个冷冽缥缈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低语,但她却怎么也记不起那人到底都对她说了些什么。

    大梦初醒,她疲惫的伸了个懒腰,起身后懒散地洗漱装扮了一阵,一出东厢房见张婶子大清早的又在院里殴打二狗!

    二狗的亲娘张婶子是个年约四旬的半老徐娘,常年在滇城耍大刀卖艺,虽长年累月奔忙皮肤被日头烤成了小麦色,但仍有几分韵味。她平时行事泼辣彪悍,但又有一股习武之人的豪爽洒脱。

    二狗他爹是个走江湖的镖夫,一年到头都不见能回趟家,张婶子独自带着二狗自然对他管教得更严。

    无奈柳宅偏偏出了柳溪照这么个远近驰名的小泼皮,于是张婶子近年来对二狗的管束便愈发严厉,稍有不对非打即骂,生怕教导不善这木头儿子早晚跟着柳溪照闯出大祸!

    此刻张婶子哑着嗓子在院内骂骂咧咧,“说!昨天偷老娘的铜锣去干啥缺德事了!咳咳!不说老娘今天非抽死你不可!咳咳。。。”

    二狗子咬着牙高声狡辩“我没有,都说不是我了!娘,您喝口水再骂吧!”

    “装什么孝子贤孙?老娘昨天出摊刚准备吆喝却发现铜锣不见了,只能扯着嗓子在滇北大街上嚎了老半天,咳咳。。。今早这锣在你小子被窝里翻出来,你个瓜儿子还敢抵赖!” 张婶子边骂边伸手去拧他耳朵。

    二狗虽然常年习武练得一身皮实耐打,但耳朵是他的死穴,他娘每次拿他没辙,一拧他耳朵他必然上天入地哀嚎求饶。

    “虽然并没有很疼,但还是演一演博取一下同情吧!”此招屡试不爽,二狗子边嚎边算计着,准备再叫两声就假装疼晕过去结束拷问。

    柳溪照出了房门,一见这阵仗便蹑手蹑脚绕过了张家母子两,到南屋厨房取了个昨天没吃完的鲜花馅饼。

    她捏着饼捧着杯热茶走回内院,蹲在葡萄架下打算将就把早饭解决了,顺便欣赏一出不花钱的《二狗子大战张氏母老虎》大戏。

    二狗挣扎着对葡萄架下的柳溪照使了个眼色,暗示他赶紧过来帮自己解围。柳溪照咬着饼耸了耸肩,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仿佛昨天怂恿二狗偷铜锣放鞭炮戏弄墨夫子的事与她毫不相干。

    张二狗见他又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想到每次祸都是一起闯出来的,最后倒霉的好像都是自己,一时气不过便甩开张婶子的膀子,二话不说冲上去对着葡萄藤下的柳溪照就是一脚飞踹。

    柳溪照见二狗恼羞成怒,高声喝道“来的正好!小爷正想舒展舒展筋骨,权当晨练了!”两少年你来我往霎时就在院内打得不可开交。

    芸娘正在屋内喝药,听到院内有打闹声赶紧出来和张婶子一起劝架,两少年却像脱缰的野马怎么都拉不住,院内顿时乱做一团。

    “你两怎么又在打架!”柳一刀不知何时推门而入。

    见院内四人乱作了一团他却不愠不火,温声道“芸儿,我回来了!”

    芸娘苍白的脸上难得泛上了一丝血色,上前接过了柳一刀肩背的包袱。

    柳溪照看到她爹回来了,立马从二狗背上跳下奔向了柳一刀,伸出双臂将他环抱,撒娇道“啊爹你终于回来啦!孩儿想你啦嘻嘻。。。”

    二狗也赶紧从地上爬起,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笑嘻嘻地叫了声“柳叔!”

    张婶子正想跟柳一刀打招呼,却见柳一刀身后又走进了两个人。

    “春晓、狗娃,我们回来了!”一个身形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进院内,身后还跟着个约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子,体型模样与这中年男子仿佛一个模子印出来。

    青年男子入内恭敬地对着芸娘和张婶子行了礼,随即走到了张婶子和二狗子身前,道“娘,孩儿回来了!一年不见二弟长高了许多嘛!”

    中年男子正是张二狗的亲爹镖师张剑超,青年则是年长二狗七岁的大哥张驹。

    一年多未见的丈夫和长子突然归家,久别重逢之际张婶子春晓自然是难掩喜色,但心中又有点疑虑,想了想问道“超哥驹儿,你们怎么提前回来了?“

    柳一刀咳嗽了两声,打断道“赶了这么远的路想必大家都口干舌燥的,咱们进书房边喝茶边聊吧!”

    芸娘应声道“我这就去厨房准备午饭,啊照和二狗都来帮忙吧!”说着话她拉上刚才势同水火的两个少年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众人今日回来的突然,家中没有提前预备像样的食材。还好早市上张婶子顺手买了些新鲜菌子回来,芸娘打算杀只鸡煲一锅菌子鸡汤,再炒几个家常素菜,家宴就差不多凑合了。

    她吩咐柳溪照和张二狗去井边洗菜,自己则硬着头皮走向屋后的禽窝,这些年她做遍了从前未曾染指过的农妇家务,可每次要宰杀鸡鸭之类的活物她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啊照和二狗一边在埕内水井边择菜叶,一边相约吃完饭再继续把架打完,时不时往对方鞋面上滋水推推搡搡。

    柳宅后轩书房内,一反刚才还其乐融融的欢聚氛围,显得有些过于肃穆。柳一刀坐在古朴的太师椅上一言不发,春晓看着提前归家的丈夫儿子满心疑惑。

    张剑超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禀宗主,昨夜京城里武修派的门徒传回了暗报,说我朝圣武帝近日与武官议事时似乎有增兵南境的意图,事关重大我与驹儿不敢耽搁,所以连夜赶回来禀报!”

    “朝廷为何突然想增兵南境?”柳一刀闻言眉头一皱。

    张剑超低声道“ 武帝似乎准备出兵攻打冕国和越国!”

    闻言柳一刀大吃一惊,起身道“这些年朝廷四处征战,表面上看着胜多于败实际上这些年劳民伤财,大鸢朝国力早已大不如前,若此时再无缘无故出兵攻打冕,越两国,恐怕九州会再出大乱子!”

    张剑超感慨道“武帝登基后施行□□,这些年又醉心丹药沉迷享乐,天下大乱恐怕是早晚的事了!”

    柳一刀一边在书房内踱步,一边叹道“这一仗如果真的打起来,不论大鸢国是胜是败遭殃的还是百姓,恐怕到时国内流离失所的人会比现在更多,一定要让我教俗修派提前做好安抚流民的准备。。。”

    想到这些年诸国交战过后生灵涂炭饿殍遍野的惨状,屋内众人皆是心有余悸神色黯然。

    片晌后柳一刀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驹儿,滇城大军近来可有什么异象?”

    春晓虽然对外说长子张驹跟着父亲在押镖跑江湖,实则张驹已暗自潜伏在滇城军营四年有余。

    张驹起身恭敬答道“禀宗主,近日滇城军中一切如常!  ”

    “事出反常必有妖,”柳一刀沉声道“但太过正常也不是什么好兆头。。。”

    见众人一脸不解,他继续道“我朝圣武帝忌惮西梁郡王已久,若他真打算要对冕;越两个接壤大国开战,难道就不怕南境边上的西梁郡王趁机反叛,率领滇城守军给大鸢军队来个三面包夹?”

    张剑超立刻会意“宗主所虑极有道理!这些年圣武帝宠信威远侯,却处处针对西梁郡王,恐怕魏郡王心中早有不满。。。”

    “。。。这些年,属下曾经多次派遣武修门暗探潜入西梁郡王府探查,但郡王府就像铜墙铁壁一般,派出去的好几拨顶级暗探皆都无功而返!是属下无能!”

    柳一刀没有苛责他,反倒宽慰道“并非你无能,只是那西梁郡王府若不是如此严加防范,恐怕魏郡王也不可能在多疑的武帝陛下眼皮子底下多活这么些年,张门主不必自责!找机会再探就是了!”

    见柳一刀愁眉不展,张剑超劝道“打仗的事说到底还是归皇帝老儿和文武百官管,咱们再操心也没用。”

    柳一刀正声道 “不论朝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教都要提前准备应对之策!传我号令,令二十四门尽快早做防范。”

    张剑超立身抱拳应道“武修派得令!属下这就出发部署!”

    春晓听了柳一刀和张剑超的一席话已经眉头紧锁,眼见才刚团聚的丈夫儿子又要马上离家远行,她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张家人久别重逢,柳一刀也不忍心他们一家子连顿团圆饭都没吃就再次分别,出声挽留道“剑超兄,你和驹儿就用过午饭再走吧,也不也差这一时半刻的!”

    语罢柳一刀起身打开书房的侧窗,此时正值晌午原本晴空万里,这天却说变就变黑云遮天蔽日。

    “天意难测”柳一刀仰着头对着天空自言自语,须臾后又说道“我辈终究是凡夫俗子,能苟活于这乱世之中已是不易,当今世上,谁还能如当年的“天命之子”慕仙道尊一般,来助天下苍生逆天改命?”

10。神器现身() 
柳宅埕前水井边,柳溪照难得耐着性子洗了一会儿菜叶,不出片刻就觉得无聊乏困,于是借口自己要去茅房小解,尿遁来到了书房外,准备伺机进去蹭杯热茶解解乏。

    瞧见后轩书房木门紧闭,她心道”怎么喝个茶还要关起门来?莫非他们在里头吃茶点怕给我瞧见?”

    她立即蹑着脚走近,趴在书房门缝上偷窥,奈何门缝太细,隐约只能瞄见里头的人影,却看不出他们在做什么,于是她又侧身将耳朵贴上去想听听里头的动静。

    “宗主,关于小。。。公子,你有何打算?”张剑超犹豫了良久,还是忍不住发问。

    柳一刀没有立即回答他,张剑超心知柳一刀是在故意逃避这个话题,还是硬着头皮提醒他“依前任宗主的遗令;继任的教宗必须是柳家的嫡系长子,可她。。。”

    柳一刀沉声打断道“剑超兄!你比谁都清楚,当年我之所以能继任教宗,完全是形势所迫,我知道自己资质不高有负众望,于是这二十年来再苦再难我都咬牙坚持,但我不想啊照将来也要吃那些苦受那些罪,更何况她 。。。”

    张剑超对柳一刀的顾忌心知肚明,但他也有别的顾虑,继续劝道“  将来若不是啊照继承教宗之位,就必须从教内二十四门中选一人继位,属下只是担心,到时教内会因为争夺教宗之位再起纷争,二十年前我教的“文武内乱”就是前车之鉴!请宗主三思而。。。!”

    张剑超话还未完,春晓突然对房内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机警地向书房前门看去!

    经春晓一提醒屋内众人立即意识到了隔墙有耳,立即转了话题闲唠起了家常!

    柳溪照左耳紧紧贴在门缝上,却听见张婶子正在屋内告状,说她前日上午偷挖了半框李老汉地里的地瓜,烤地瓜时又把稻农地里晾干的稻草整片烧着了。

    偷来的地瓜没烤成,她倒差点把自己活活烧死在人家稻田里,还好突然天降暴雨浇灭了大火,她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小命,却被几波人追了一路,差点没被抓去绑到溪边的树下示众。

    柳溪照撇了撇嘴,暗道“张婶子背后说人坏话算什么英雄好汉?”但想到自己趴着门偷听也不怎么光彩,她便讪讪走开。

    “是啊照!”过了片刻,春晓轻声道“走了!”

    张剑超面色凝重,后悔刚才没有对周遭的动静多一份警觉,道“还好娘子及时发觉!都怪我一时情急口无遮拦了!”

    春晓乃是教内武修派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虽然潜身在明溪村暗中保护柳氏一家三口多年,但从未荒废过修行,一身武艺修为并不在张超之下。

    书房内众人不知柳溪照刚才都偷听到了什么,都暗暗捏了把汗。

    柳溪照全然不知,自己一个顽皮的小举动,正引得书房内几个大人默默惊心,她迈着轻快步伐走出了院子,却发现二狗和菜盆子已不在井边。

    二狗正在厨房切菜,一听到外头有动静,右手拿着菜刀左手攥着半个剥好的山笋,三两步走到院门口嚷道“这泡尿撒的可真够久的,我还以为你掉茅房里了,正准备去捞你呢!”

    柳溪照冲他翻了个白眼,入院扫了一眼问道“我娘呢?”

    二狗惦记鸡窝里那只老母鸡很久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估计还在给母鸡放血吧,芸婶子那手艺。。。我觉得至少还要一炷香才能闻到鸡汤味了。”

    “我昨晚没睡好补个觉去,开饭了来叫我啊!”柳溪照边说边往自己的东厢房走去,入内麻溜的关了门。

    二狗本想拦住他,但见他一副菜蔫蔫的样子就随他去了,自己讪讪走回厨房继续切笋。

    “一到干活就知道偷懒!待会儿大鸡腿都是我的没你的份!”  二狗想到今日有大哥撑腰,切起菜来都特别有劲!

    东厢房内,柳溪照虽然躺在床上却毫无困意,枕着双臂翘着二郎腿,喃喃自语:“宗主?二十四门?文武内乱?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爹说过这些?张叔叔刚才说的道尊,指的应该是慕仙道尊吧?”

    自从她和二狗被莫夫子赶出了三思学堂,正式辍学后,他两经常混迹在镇上的戏园子里,根据慕仙道尊的生平事迹编撰的《慕仙传》,不论在戏园子里演过多少回,总是能引得满堂喝彩…。。。

    《慕仙传》里说,慕仙道尊祖师爷原名柳淳风,十六岁时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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