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双世仙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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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双世仙侣传-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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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下马威。

    朱凌文面不改色,冷声说道:“小侯爷既然如此喜欢那个位置,康公子不妨让给他,过来与本王同座”。

    得了睿王殿下的安抚,康公子眼中的怒意稍缓,长袖一挥捂着鼻子骂道:“俗不可耐!”。

    杨显祖充耳不闻,高声对身后的一众随从说道:“去楼下等我!”。

    随后搂着两个一身脂粉气的娼家女子,得意洋洋地占了康公子的坐席。

    他今夜本来在城中的满香院风流快活,酒过三巡,想到睿王党羽正在琼花楼欢聚,便想来凑个热闹,顺便给众人添点不痛快。

    此番他不请自来,果然大扫众人的兴致,原本欢畅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乏闷。

    金瑾瑜虽然惧怕杨显祖,但碍于自己是今夜的东道主,便硬着头皮想上前请他离开。

    刚要起身,魏怀泽却突然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贸然出头。

    众人心中虽然颇有微词,但碍于睿王殿下没有发话赶客,只能任由杨显祖继续撒野放肆。

    杨显祖虽然左搂右抱,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脸色相望着珠帘后的小琴娘,不知盘算着什么。

    柳溪照抬头高声骂了一句:“人模狗样!”

    杨显祖闻声回头:“谁?谁骂我?!”

    柳溪照立即伸手指了指栏杆外头:“快看。。。下雨了!”

    外头夜色冰凉如水细雨纷落,雨水顺着檐角滴落,宛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漫天细雨吸引了过去。

    屋内琴音婉转,屋外雨声叮咚,本是个惬意的雨夜,若没有杨显祖扫兴,应当更加快意。

    沉寂了一阵,忽然有人开口说道:“据说百年前,我朝圣始皇曾在此间宴请乱世三君子,那天也是个雨夜!”。

    此话一出立即有人接话:“据说那一夜城中有南海鲛人作祟,死了不少人啊?”。

    韩奉先放下手中酒杯,扬声道:“不过是个传说罢了,不足为信”。

    向来谨言慎行的金瑾瑜却有不同的见解:“不是传说,是真的,我…我可以作证!”

    魏怀泽一听也来了兴致,好奇问道:“九州史书中,关于那一夜发生的事只留下只言片语,其余的都是民间传言,金公子要如何作证?”

    众人均是一脸质疑,等着看金瑾瑜如何自圆其说,他却取下挂在脖子上的长命锁,晃了晃:“这就是证明!”。

    柳溪照快步上前,仔细瞧了瞧他手中的宝贝:“这不就是块镶满了珠玉宝石的长命锁吗?它又不会说话,如何证明?”

    金瑾瑜起身将长命锁面向众人,指着上头雕刻的一尾金鱼说道:“这并不是普通的鱼眼石,而是南海鲛人眼泪化作的珍珠”。

    “这怎么可能?口说无凭!”

    “你说是就是?金少爷怕是喝多了吧哈哈哈。。。”

    杨显祖也趁机踩上一脚:“随便拿颗破珠子就说是鲛人泪珠,金公子怕不是近来跟魏世子走得近了,也学上了他那一套哗众取宠的手段?”

    席间质疑声纷纷,若是换作平时金瑾瑜断然没有胆量当众反驳。

    此时他神色坚定不恼不躁,似乎胸有成竹,缓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距今一百多年前,我太爷爷携着妻小从闽地来到滇城谋生,那年上元节夜里,他同往常一样进城售卖面具,没想到竟一夜未归”,

    “隔日一早,我太奶奶听闻昨夜城中有妖物作祟,便循着我太爷爷往日摆摊的地点沿街找了过去,据她所说,当时城中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她寻了一日才找到我太爷爷的尸身”。

    说到此处金瑾瑜低头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太爷爷的尸身当时已烂得不成人样,好在他趴在地上脸部朝下才勉强辨认出来,入殓时,我太奶奶意外在他掌中发现了这颗举世罕见的珍珠”

    柳溪照虽然相信金瑾瑜不会信口胡诌哗众取宠,但觉得此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低声问道:“或许这珠子是你太爷爷在街上捡的呢?”

    金瑾瑜摇了摇头:“我祖上原本家徒四壁,爷爷那辈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但自从得了这颗珍珠,金家从此诸事顺遂,无论做什么生意都顺风顺水日进斗金,才有了如今的好光景”,

    “前些年这颗宝珠传到了我父亲手中,有高人断言此珠乃是南海鲛人泪珠所化,并有九天仙家的神力加持,能保我金家世代兴旺富足”。

50。春宵苦短() 
雅间众人听完金瑾瑜一席话,皆是将信将疑。

    魏怀泽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既然这颗珍珠有如此神通; 金庄主为何要将它嵌在长命锁上; 不怕有损宝物?”。

    金瑾瑜干笑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 回道:“高人曾说此珠与我有缘; 若是日日佩戴不离左右,便能得九天仙家庇佑终生”。

    言至于此,柳溪照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 琢磨着金瑾瑜口中的那位高人,十有**就是她爹柳一刀。

    因为她爹最擅长胡编鬼扯; 而且一诓一个准从不失手。

    想到金瑾瑜这些日子对自己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柳溪照暗暗叹道:“难怪富可敌国的金伯彦会甘心做我爹的手下;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良辰易逝; 转眼已是戌时; 宴席已至尾声。

    元昭今夜惜字如金顾着自酌自饮,一杯接一杯的美酒入喉却面不改色,看架势仍是清醒得很。

    他孑然端坐; 身在一众俊美公子之中,犹如众星拱月; 不掩丝毫光芒反而更显出众绝伦; 引得雅间中的舞姬们暗中窥视。

    娇艳的花瓣随着最后一曲琴音轻扬翻飞,舞姬们身姿轻盈飘忽若仙; 看得众人如痴如醉。

    琴声骤然转急; 领舞的女子以足尖为轴; 云袖轻摆娇躯慢拧; 忽地翩然跃起。

    玉手挥舞朱色的绸带轻扬而出,那女子凌空跃到朱色绸带之上,玉足轻点红缎翩翩,宛若红梅蒙雪,雅间中惊赞声四起,众人拍手称绝。

    帘帐中一曲奏罢,舞姬们屈膝行礼告退,领舞的美人假装无意,将袖中锦帕落在了元昭桌上,回首对他含羞一笑眉目传情。

    此时雅间内的王孙公子们皆已醉眼惺忪,无人察觉到这一微妙暧昧举动。

    除了元昭自己,和天生机敏的魏怀泽。

    元昭看了眼身侧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柳溪照,见她竟毫无反应,眼神中有些失落。

    他伸手要将落在桌上的锦帕取下,目光却与不远处的魏怀泽撞在了一起。

    魏怀泽隔着一席笑着对着他拱了拱手,嘴里无声说道:“春,宵,苦,短…”。

    示意元公子好好把握,莫要辜负佳人邀约。

    柳溪照埋头一顿猛进,全然没有发现身侧发生了什么变化,回过神时已不见了元昭的踪影。

    此时雅间内皆是酩酊大醉四仰八叉的公子哥,还有几个喝高了不顾仪态,正撩着袖子划拳行令。

    杨显祖和他带来的两个青楼女子也不见了踪影,许是酒足饭饱,回满香院逍遥快活去了。

    金瑾瑜见众人酒后糗态百出,便和韩奉先商量,唤来下人将醉酒的公子们逐一扶下了楼,分批送回了应天书院。

    此时二楼雅间只余朱凌文,魏怀泽,韩奉先,金瑾瑜,杨哲武,还有那位挨了杨显祖一脚的康公子,这几个人端坐在内,看模样都还算清醒。

    柳溪照已是半醉之态,强打着精神站起身,四处扫顾了几眼,问道:“我的玉。。。元公子呢?”。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惦记着他呢?”。

    魏怀泽拉着醉醺醺的柳溪照走到元昭桌前,指了指桌上的锦帕,问道:“看看,那是什么?”。

    柳溪照伸手将桌上的锦帕拎起,在眼前晃了晃又凑近闻了闻:“鸳鸯?手帕?香香的…”。

    魏怀泽伸出双手,拇指相抵在她眼前勾了勾,笑着说道:“**苦短,美人在怀,鸳鸯交颈…”。

    柳溪照懵了一阵,随即将手中的锦帕丢在地上,怒气冲冲回道:“什么鸳鸯交颈,他,他不会的!”。

    魏怀泽连声道:“食色性也!大家都是男子为何不会?元兄此番并未带妻妾随行,长夜漫漫,身旁有个美人伺候总好过孤枕难眠”,

    “况且方才是那领舞的美人盛情相邀,元兄不过是顺水推舟遂了美人的心意罢了,成人之美何乐不为?”。

    “食色性也?顺水推舟?美人在怀?”

    想到元昭今夜对自己的冷落,柳溪照一个没站稳踉跄跌坐在酒桌旁,嘴里殷殷重复着魏怀泽的话。

    帘帐内的李凤铃见她跌倒在地,拉着裙摆快步从帘帐内奔了出来,将她搀扶着坐起。

    魏怀泽不知他轻飘飘的几句话,让柳溪照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如雷轰顶”

    此时她面如死灰耳朵离嗡嗡直响,脑海中尽是男女在床榻上缠绵蜷倦的画面,只不过从前那女子是她,如今却是那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的舞姬。

    柳溪照双手撑着身前的酒桌,低着头苦笑了一阵,随即举起桌上的酒杯将烈酒一口闷下。

    李凤铃见她黯然神伤,心口也跟着阵阵发紧,红着眼眶问道:“柳公子,你,你这是怎么了?”。

    柳溪照抬眼见她双目噙泪,忽然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呜咽不知说着什么醉话。

    雅间中余下的几位公子正准备返回应天书院,见她当众跟乐姬搂搂抱抱,神色都有些耐人寻味。

    魏怀泽立在一旁笑意盈盈:“看来我这位小兄弟今夜总算要开窍了”。

    金瑾瑜关切问道:“祭…柳公子你怎么醉成这样了?”。

    说着话他上前想将柳溪照搀扶下楼,柳溪照却一把推开了他。

    韩奉先脸上也有些醉意,四处望了望:“对了,怎么不见元公子?”。

    他正要差人去寻元昭,魏怀泽却一把拉住她,在他耳畔低语了几句。

    韩奉先眉毛一挑:“**一刻值千金,既是如此便随他去吧,咱们几个先行返回书院…”。

    柳溪照仍紧紧搂着李凤铃,醉眼惺忪高声嚷道:“我不走!我要留在这!我不走!”。

    魏怀泽上前要拉她起身,柳溪照干脆瘫倒在地耍起了酒疯,手里还紧紧拽着李凤铃的袖角。

    屋内几个人协力都无法将她拽起,折腾了一阵魏怀泽累得大口喘气,怏怏说道:“罢了罢了,真是怕了你了!你若真想留下便依你!”。

    韩奉先看了一眼柳溪照身旁梨花带雨的李凤铃,赞同地点了点。

    一直闷不做声冷眼旁观的朱凌文有些愕然,心上像栓了块石头,脸色忽然沉了下去。

    魏怀泽俯身对李凤玲说道:“那。。。今夜就有劳凤姑娘,好生照料我这位小兄弟了”。

    李凤玲心如鹿撞,一听这话脸霎时红到了耳根,低着眼望着脚尖点了点头。

    魏怀泽会心一笑,暗道:“郎有心妾有意,这就好办了”。

    嘱咐完下人,诸位公子逐一下了楼,朱凌文却望着瘫在地上的柳溪照和他身旁的女子,踌躇不前。

    杨哲武出声提醒:“殿下!”。

    朱凌文定了定神,徐徐抬眼:“走吧!”。

    韩奉先今夜饮了不少酒,唯恐酒后失态,已独自上了自己的马车扬长而去。

    魏怀泽见同睿王一行人迟迟没有下楼,便带着金瑾瑜先行一步。

    良久后朱凌文才带着杨哲武和康公子,缓身出了琼花楼上了马车。

    众人走后,李凤铃在柳溪照耳边呼唤了几声,她却一动不动似乎昏睡了过去,无奈之下,只能让几个跑堂小厮将她抬到了客房。

    小厮们将柳溪照轻轻放在雕花床榻后,便识时务地俯身退了出去。

    琼花楼的客房远比乐姬舞姬的后院居所富丽雅致得多,屋内熏香弥漫红烛摇曳,床榻上挂着金丝银线绣的鸳鸯交颈帐幔,绣工精致栩栩如生。

    虽是客房,但若再多贴几个囍字,做洞房都绰绰有余。

    李凤铃伸手抚了一把朱色帐幔,脸上泛起了阵阵潮红。

    柳溪照酒气正盛满面通红,凤铃伸手在她额间抚了一把觉得有些烫手,立即起身拧了一把湿毛巾,轻轻擦拭替她散去体热。

    自打明溪边一别,她原以为此生再也无缘再见榻上之人一面,没想到阴差阳错今夜竟再次重逢,更没想到他们此刻竟同室而处。

    她坐在床沿上正愣神,柳溪照突然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声唤道:“难受。。。”

    李凤铃惶恐起身:“公子哪里不舒服?”

    榻上的柳溪照闭着眼捂着左胸口,呜咽唤道:“心里…”

    ——————————————

    琼花楼这头红烛朱帐佳人在侧,滇北大街那头睿王的马车正徐徐出城。

    康公子今夜虽然当众被杨显祖羞辱,但也因祸得福得了睿王殿下垂青,有幸与之同乘,正酝酿着找机会好好巴结一番。

    他刚要开口搭话,马车忽然猛地晃了一下,杨哲武隔着帘帐问道:“为何停下?”。

    车夫立即恭敬回道:“前头有两辆马车并排停在一起,挡住了去路”。

    杨哲武:“叫他们速速退避!”。

    车马面露难色:“好像是杨…杨大公子的马车”。

    杨哲武神色一变伸手拨开帘帐,见前头确实有两辆大马车并排停放在一起,占据了大半条街。

    那两辆马车停在一座楼宇门前,虽已是亥时,此处却仍旧灯火通明,门前站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娼人,正搔首弄姿迎来送往。

    此时两个娼女正赖在杨显祖的马车前头,高声叫骂:“小侯爷今夜明明说要包下我们姐妹两,你们凭什么将我们送回来!”。

    车头的侍从很是无奈:“我说二位姐姐,咱哥几个只是跑腿的下人,遵命行事罢了,您二位有气朝官人撒去,何必为难小的们?”。

    那两个娼女子仍不依不饶,高声谩骂:“不将我们姐妹送回去找小侯爷,今夜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满香园!”。

    侍从也来了火气:“两个破瓢烂盖神气什么?侯爷赏脸玩你两天就算你祖上积德,如今玩腻了厌弃了,寻别的新鲜花样去了,姑娘识趣就别挡道!有这个功夫纠缠,还不如再去勾搭几个新恩客”。

    院门前的娼女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就是会弹几首淫词艳曲儿的小浪蹄子吗?姑奶奶做花魁那会儿,她指不定在哪个窑子里端茶倒水呢!”,

    “小侯爷不过是图个新鲜,今夜若是得了手,明日新鲜劲一过指定还是念我姐妹的好,你哥几个可别狗眼看人低!”。

    满香院门前两拨人你一句我一句高声谩骂,丝毫没有察觉睿王的马车就在后头。

    车内的朱凌文心头一惊,朝帘帐外头的车夫喊道:“调头回去!!”。

    车夫正津津有味看着前头的热闹,闻声吓了一跳,回过神见睿王疾言厉色,片刻不敢耽搁立即调转了马车。

    “不能回去!”,

    杨哲武上前一把夺过缰绳,回身劝道:“如今朝中多少人盯着殿下,今夜若是生出事端,多年苦心部署恐怕会前功尽弃!”。

    朱凌文快步上前,忽然拔出袖中的匕首抵着杨哲武的脖子,冷声道:“你敢抗令本王现在就杀了你!”。

    锋利的匕首轻易便在杨哲武脖上划开了一个口子,殷红的血迹顺着寒光划过脖间,把马车中的康公子吓出了一身冷汗。

    杨哲武从睿王眼中看到了真切的杀意,单膝跪地再劝:“殿下三思!”。

    朱凌文将他手中缰绳夺过,丢给脚边瑟瑟发抖的车夫,一字字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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