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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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状元-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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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鸠婆道:“使迷魂药,你出门一趟倒遇上了不少事故,还是你们详细说给我听吧,这样一件一件的问个不清,老婆子头都给你问大了。”

小红道:“好嘛。”

她就从两个姑娘家上楼说起,一直说到大哥一招震断对方四柄计划为止。

桑鸠婆惊异的道:“你说的两个女娃儿并没有出手,那个小师弟就象白痴一般不言不动?”

小红点点头道:“是啊,后来两人扶他下楼。我看他双脚僵硬,几乎连步都跨不开了。

桑鸠婆睑上闪过一丝异色说道:“照你说的,那可不是被迷魂物所迷失的了。”

小红问道。”那会是使什么手法呢?”

桑鸠婆道:‘那极可能是魔教的定形法了。”

“定形法?”小红奇道:‘师傅,什么叫定形法呢?”

“定形法只是魔教的一种邪术。”

桑鸠婆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你们不去看他眼睛,定形法也就无所施展了。”

说到这里,接着说道:“剑门山的人在岳阳出现。如今魔教的人也这里出现,看来这几天会期渐近。三江五岳的人齐集岳阳,江湖上人,都是生性桀傲.一言不合,就会拿出刀子来.你们几个最好还是温习武功,少上街去惹事了。’

小红道:“师傅怎么也怕事来了?”

桑鸠婆双目一瞪,说道。“老婆子怕过谁来?我是为你们好,你们年纪轻、初次行走江湖,朋友多一个好一个.敌人少一个好一个。”

阮天华道:“婆婆说得极是。”

小红笑道:曾这么看来,岳阳大会,可真照闹哩!”

桑鸠婆道:“这是几十年来很少有的事,也可见这场大会,一决竞争得很厉害,你们三个这几天真该练习练习。不然就会输给大家。”

“好嘛!”小红道:“我们不出去就是了。”

一连两天,他们果然没有再出门一步,各自在房中练功

的练功。练剑的练剑。

第三天。也是会期的前三天了。参加大会的人,必须在三天内亲自到崇胜寺报到。

小红巴不得一早就上崇胜寺去.好瞧瞧热闹,桑鸠婆较为持重,觉得早晨去,报到的人一定极为拥挤.要等上很多时间,且让人家先去。自己一行,不如吃了午餐再去,人就较少。

午餐之后,就由桑鸠婆为首.率同阮天华、铁若华、小红、青儿,一行五人,朝湖边而来。

君山在洞庭湖中,“有水晶般里拥青螺”之誉。

山形如十二螺髻,下则祟冈平阜,沃野百里;荻州小港,别具风致,道家称为第十二福地。

崇胜寺在君山之东,群曲环揖,古木萧然。

要去君山,就得坐船。

一行人抵达湖边,来复早已在了一条船,在湖边等候。.大家下船之后,船家不待吟咐,就朝君山驶去。

小红咯的笑道:“崇胜寺,这名称倒象和这场大会有关,是武林人物创立的呢!”

桑鸠婆道。“崇胜寺方丈通济,还是少林寺方丈通慧的师弟,虽非少林下院,其实也等于是少林寺的一处分支,寺中和尚个个都有一身武功。”。

铁若华道;“这次大会,就是少林寺会办吗?”

“和少林寺主办也差不多。”

桑鸠婆道:“因为上次是少林俗家的金鸡门夺得了旗令。”

阮天华道:”少林还有金鸡门?晚辈怎么没有听说过?”

桑鸠婆道:“少林俗家,分为南北两宗,其中又因精专某一种武功,形成了许多小门派,金鸡门是少林北宗,十年前就以一套《金鸡拳》,连败与会各派弟子,夺得了旗令,名动大江南北,但大家都说是少林夺了魁,很少有人会说是金鸡门的。”

小红道:“那为什么呢?”

桑鸠婆道:“少林派,也就是少林俗家,南北两宗之下,各有许多小门派,但在参加大会以前,已经经过他们内部的初选,参加大会,代表的是少林风 并不是金鸡门。”

说话之时.船已驶近山东,在一处埠头靠岸。

从埠头到崇山寺有一条宽阔的石板路,直达寺前。

一行人由桑鸠婆领头,刚一走近山门,只见一名灰衣僧人双手合十,迎了出来,说道;“诸位施主大概是参加君山大会,报名来的了?”

桑鹤婆也合十还礼道:“不错,请问大师兄,在何处报名?”

灰衣僧人道:“报名是在左首偏殿,老施主请随小僧来。”走到前面领路。

大家随着他从大天井折入左首一道腰门, 来至偏殿。

只见殿前站着六个人,那正是五山山主和总管苟不弃。

大山主羊乐公看到桑鸠婆微微一怔,立即抱着拳道:

“桑婆婆也来了?”

桑鸠婆道:“你们也来报名的吗?”

羊乐公双手分摊,无可奈何的道:“兄弟筹组五山派,原想在大会上和各门各派一争长短,但……但—…·”

他说了两个‘但”字。立即朝阮天华走来,拉着他的手走到一边,笑道:“于小兄弟,老夫…咳、咳、老朽想和小兄弟打个商量,小兄弟总究跟们兄弟学了一百天功,你就代表咱们五山派参加一次大会。也可以完成咱们兄弟的心愿。会后咱们各走各的,小兄弟意下如何?”

阮天华拱手道:‘多蒙大山主看重,在下至为感纫,只

’是在下是形意门的人,自然要代表本门出席,只怕……”

羊乐公忽然面有喜色.说道:“于小兄弟,形意门如果已有人代表参加了呢,’小兄弟是否肯代表五山派报名?”

阮天华一怔道:“这个不可能。”

羊乐公含笑道:“老朽是在等待你小兄弟一言,小兄弟如果不能代表形意门,除非代表咱们五山派,否则就没有参加的资格,以小兄弟的武功,不能参加大会,岂不是太惜了?”

他这话没错,错过今年,就要再等十年,十年之后.参加的年龄就越过了。

羊乐公看他没有作声,跨上一步,又道:“于小兄弟,你代表咱们五山派,只要参加一次大会就好,。因为老朽等五人,创立五山派,如果没有人参加,咱们这个门派,就得不到江湖各门各派承认,没有人承认,咱们这五山派就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你小兄弟不论怎么说.总受过咱们百日传艺,这点忙你难道忍心拒绝?何况小兄弟今年无法参加,你这一身所学,也等于是白学了,大丈夫要扬眉吐气,扬名立万,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你仔细考虑考虑。”

阮天华想到自己已被铁三姑所制,五位山主越来奋身相救之情。和羊乐公一再好言相商,觉得实在难以坚拒,这就点头道:“大山主,如果形意门真的有人已经报了名,在下自可考虑代表五山派参加。”

羊乐公所科大喜,一个人蹦的跳了起来,大声道;”小兄弟答应了! 哈哈伯哈!”

他虽然白髯过腹,但却有孩子气,心里一乐.就蹦蹦跳跳起来。

伏三泰、应天生、冉逢春、况神机四人闻言一齐围了上来,一个个喜形如色,说道:“于小兄弟,你真的答应了,这太好了。”

小红道。”大哥,你真的答应了?”

阮天华点头道:“我和大山上说好了,如果形意门有人报了名,我就代表五山派报名。”

“对,对!”羊乐公忙道;“小兄弟快去报名了,来。就在阶上。”

阶上放着一张桌子,坐着三个劲装汉子.桌子上有一本薄子和笔砚等物,柱子上贴了一张红纸,上书“君山大会报名处。”

羊乐公陪着阮天华等人,走上石阶。就含笑拱手道:“三位大哥,请查一查,形意门可是有人报了名吗?”

坐在中间一个劲装中年汉子翻开簿于,查看了一遍,抬头道:“形意门是早上报的名。“

阮天华拱手道:”在下想请教一声。不知代表形意门参加的是那一位?”

那中年汉子又看了一眼,说道:“形意门代表于立雪.二十三岁。”

“于立雪?”

阮天华听得暗暗奇怪,忖道:“于立雪怎么会是形意门人的呢?”

羊乐公耸着眉笑道:“于小兄弟,对不?形意门早就报名了。”

那中年汉子望望阮天华、间道:”你们是来报名的吗?”

羊乐公连忙答道:“是、是、就是这位小兄弟。’

那中年汉子问道:请问什么门派?”.

羊乐公道;“五山派。”

那中年汉子敢情没听说过五山派,问道:“五山派?”

“是、是。”

羊乐公道:“一二三四五的五,一座山的山,五山派。”

那中年汉子道。”代表叫什么名宇?”

羊乐公道:”于立雪,二十岁。”

那中年汉子奇道:“又是一个于立雪?”

羊乐公陪笑道;“是、是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也是常有的事。”

那中年汉子奇道:”真是怪事,今天来报名的于立雪,连这位已经第三位了。”

他说归说,还是提起笔来,写了”五山派,于立雪,二十岁”。

阮天华听得也暗暗奇怪,心想:“听他口气,报名的于立雪竟有三个之多,那么除了形意门,还有一个可能是那位天罡门真正的于立雪了,但代表形意门的于立雪会是谁呢?’

那中年汉子问道:“你们还有那一位来报名的?”

桑鸠婆道:“有,乙木门、阮小红、十八岁。”

她等中年汉于在簿下写下了,接着道:”铁手帮、铁若华,二十岁。”中年汉子也依提着笔在簿上写下,不觉多看一了三人一眼,心中暗道:“一今年有点邪门,异派中人参加的好像特别踊跃!”

桑鸠婆办完了报名手续,大家一齐退下石阶。

羊乐公因阮天华终于代表五山派报了名,心里特别高兴,陪着阮天华走了石阶.问道:“小兄弟,你们住在那一家客店?”

阮天华只得说道:”是岳安客栈。”

羊乐公叫道:”喂,苟总管,待会咱们也搬到岳安客栈去。”

伏三泰等四位山主也在阶下等候,和大家走在一起,况神机特别拉住阮天华的手。含笑道:”于小兄弟,你终于代表了本派,况某前次对你的误会,你不介意才好。“

阮天华道:“五山主好说,当日五位传艺之德,在下岂敢或忘?况山主也不介意才好。“

羊乐公道:”大家都是自己人,还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老朽从来也没有介意过。”

桑鸠婆呷呷笑道:“你们本领不小,拉住了于小兄弟:看来今年这场大会,要轮到你们五山派大出风头。”

羊乐公大笑道:“桑婆婆,你别挖苦咱们兄弟了,于八弟武功高强,但咱们兄弟总算给他打过底子,这话总没吹吧?”

桑鸠婆哼了一声过:”没有你们五个给他打底,于小兄弟就练不成高深武学了?你可知道于小兄弟练成了什么武学?”

羊乐公道:“兄弟只知道于小兄弟从五山山庄出走,不过几个月工夫,武功精进极为神速,不知他…”

桑鸠婆不待他说下去,呷呷笑道:“如果严格的说起来,他应该是白鹤门的传人才对。”

“白鹤门?”羊乐公一怔,望着阮天华,似有不信之色。

桑鸠婆道;“他是白鹤门化鹤道长的记名弟子。’

化鹤道长,羊乐公从没听说过,但口中还是啊了一声,点点头道:“那一定是于小兄弟,离开五山山庄以后的事了。

说话之时,已经走出前殿,那个灰衣知客僧看到众人走出.连忙合十道:“诸位施主已经办好报名手续了?”

桑鸠婆道:”多谢大师父了。”

灰衣僧人合十道:‘老菩萨好说,这是小僧份内之事.”

他一直送到山门口,才躬着身道;“诸位施主好走.恕小僧不送了。”

大家跨出山门,目光一注,不觉征得一怔!

山门外一片石板铺的平台上,这时面对山门鸦鹊无声,象雁翅般排立着两排二十四名一式青色劲装,腰剑长剑,只是佩穗分作红、白、青三色。

中间站着两个老者。一个是瘦削脸,黑须蓝施老者,另一个四方脸、三角小眼、脸呈死灰的黑衣老者。他们边上站着一个锦施青年,正是岳阳楼上被两位姑娘迷失心神的“小师弟”。

桑鸠婆目光一掠,暗暗攒了下眉,只要看这一阵仗,分明是封门山的人寻仇来的了。

中间两人,穿蓝袍的自己虽没见过,但看他模样,准是镇九畿的老二镇九宏了.那黑抱老者却是名震黑道巨孽黑煞手顾法高。

镇九宏目光如炬。看到桑鸠婆,和羊乐公等人从山门走出,也不禁微微一怔。

这时那锦袍青年也已看到了阮天华,就朝他二叔低低说了两句。镇九宏剑一般的目光不觉朝阮无华投来。

小红低声道:“大哥,他们大概是冲着我们来的了。”

阮天华还敦并百:铁若华已经被极嘴道:“来就来,谁还怕了他们?”

桑鸠婆走在最前面,呷呷笑道:“怎么?剑门山的剑阵,摆到岳阳来了?” 镇九宏连忙拱手道:“这位大概是名震江湖的桑鸠婆了,兄弟镇九宏…”

桑鸠婆道:“来是剑门山的镇二爷,老婆子久仰了。”

黑煞手顾法高拱手道:“桑婆子,咱们多年不见了,想不到竟会在这里见面。”

桑鸠婆道:“这叫做山不转路转,顾老儿,多年没在江湖上看到你的影子,原来加入了剑门山的行列。”

顾法高道:“兄弟是在剑门作客。”

羊乐公大笑道;“顾兄久违,几时也到咱们五山山庄去盘桓几天。’

顾法高一双三角小眼看了五位山主一眼,拱手道:“五位山主请了,兄弟有暇,一定登山拜候。”

镇九宏也拱手道:”五位山主,兄弟也久仰得很。”

羊乐公同样拱拱手道:“镇二兄好说,咱们兄弟也久仰镇二兄的大名了。”

镇九宏说了声:“不敢。”接着伸手一指阮天华道:“敝门和这位于小兄弟,有点过节,不知他是桑鸠婆和五位山主的什么人?“

羊乐公听得一怔,说道:“于小兄弟和贵门有什么过节?”

桑鸠婆呷呷笑道:“这件事,老婆子知道。”

羊乐公目光乱转,问道:“到底是什么事?”

镇九宏道“桑鸠婆知道就好,这姓于的震断敝门弟子五口长剑,敝门有一项规矩,凡是折断敝门长剑,这是对敝门的极大侮辱,此人就须交由敝门发落,桑婆婆和五位山主都是成名多年的同道,还望顾全江湖道义,置身事外才好。”说完,又连连拱手。

羊乐公双肩一耸,骇然道:“什么,镇二兄要把于小兄弟带走?”

镇九宏道:“兄弟正是此意。“

桑鸠婆呷呷笑起来。

镇九宏道:“桑婆婆何故大笑?”

桑鸠婆道:“于小兄弟是老婆子徒儿的哥哥,你想想看.当着老婆子的面.镇二爷要把老婆子徒儿的哥哥带走。老婆子这张老脸往那里搁去?”

镇九宏脸上微变,说道:“这么说桑婆婆那是不给剑门山面子了。”

“给,给,老婆子可以答应不插手。”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但于小兄弟是代表五山派参加君山大会的.五山派五位山主只怕也未必同意—…·”

镇九宏沉吟道;“原来姓于的小于还有这许多靠山?”

羊乐公正待开口!

桑鸠婆却没让他有开口的机会,又道:“就算五位山主和老婆子一样,卖你镇二爷一个面子,镇二爷也未必能把于小兄弟带走。”镇九宏道:“还有什么人给他撑腰吗?”桑鸠婆道:“撑腰的人,除了老婆子和五位山主之外。倒是没有了一但还有两种东西,可以使你镇二爷无法把他带走。”

镇九宏道:“那是两种什么?”

桑鸠婆呷呷笑道:“江湖上不论是黑白两道.讲的是一个理字,论理,你就带不走他。” 镇九宏道:“他震断敝门弟子五柄长剑,还是他有理?”

桑鸠婆没理会他,续道:“第二、江湖上遇上无法解决的事,只能以武力来了断,这个武字,只怕镇二爷也同样带不走他。”

镇九宏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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