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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夏洛塔丰满的唇边浮现出一个微笑。“我可不认为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能够作为纪伯伦斯港的人类的典型。”她说。“而如果帕格纳奇认为所有人都拥有像你这样的能力，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敢来这个城市，即使整个魔索布莱的暗夜精灵都跟在他身后也是一样。”
吉尔萨默特微鞠一躬，礼貌地接受了这句赞美之词，尽管他根本不认为恭维会对任何人有用处。按照吉尔萨默特的思维方式，一个人或者有足够的能力，或者没有，无论说多少废话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而那是我们现在的目标，为了我们两个的性命。”吉尔萨默特继续道。“我们必须让卓尔们一直处于繁忙的状态。鉴于帕格纳奇突然渴望扩张他的地表帝国，我不认为这是个很困难的任务。如果巴沙多尼公会处于战争状态，我们就会更安全一些。”
“但是战争不能在城市中展开。”夏洛塔回答。“权力者们已经开始注意到我们的行动，他们不会一直像之前这样毫无反应的。如果卓尔们卷入战争我们确实会安全一些，但如果他们利用我们做炮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吉尔萨默特点点头，很高兴地看到瓦维尔的小建议在夏洛塔身上发挥了作用，这个狡猾的女人很快就得出了他希望她得出的结论。的确，如果巴沙多尼公会扩张得太远或是太快，真正的权力者们就会发现这一点。一旦整个纪伯伦斯杉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么反对帕格纳奇及其属下的对抗行动将会是不可抵挡的。在不久之前，吉尔萨默特还幻想着这样一幕并且自得其乐，但现在他已经着手开始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第356章（）
他怀疑，如果达耶特兵团撤退的话，他本人或者巴沙多尼公会的任何一个shitful都不会有幸存的机会。
因此，造成终极混乱的计划被打成了备用方案。
“但你是正确的。”夏洛塔继续道。“我们必须让他们保持繁忙的状态至少他们的军队必须如此。”
吉尔萨默特脸上露出微笑，轻易地阻挡了想要寻求她帮助对抗柯林·苏雷兹的念头。瓦维尔很快就会处理这件事，而夏洛塔将永远不会知道她为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提供了什么帮助。
或者也许这个狡猾的女人会发现事实的真相。
那么也许吉尔萨默特将不得不杀了她。
对于已经被夏洛塔·维斯帕两面三刀的行为折磨了很多年的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来说，这不能说是一个令人不快的想法。
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很确信这是谁的声音，但是对这语调却很生疏。无论是在地表或是幽暗地域，在他和帕格纳奇共事的几年里，他从来没有听到过佣兵头子因愤怒提高自己的语调。
帕格纳奇现在在喊叫。好奇的同时，吉尔萨默特感到格外愉快，因为帕格纳奇正在冲着莱基和金穆瑞大喊大叫。
“这将标志着我们的胜利！”帕格纳奇吼道。
“这只会让我们的敌人把焦点投到我们身上。”金穆瑞对此反对。
“除了一个新公会，他们什么也不会发现。”贾拉驳斥说。
“这种建筑倒是很常见。”莱基用更冷静、更自控的语调回答。
这时吉尔萨默特走进屋子，看到他们三个相视而立。第四个卓尔，伯殷永·班瑞，正舒服地靠在墙边。
“他们不会知道卓尔隐藏在那座塔里，”快速地朝那个人类投去轻蔑的一瞥后，莱基继续讲，“但他们会明白，已经有新的势力进驻巴沙多尼公会。”
“他们早就猜到了。”帕格纳奇推测说。
“他们正在怀疑，就如他们猜测老巴沙多尼已经死了，”莱基反驳说。“让我们别再应证他们的怀疑。让他们继续探察我们好了。”
帕格纳奇眯起了他那只可视的眼睛今天他的魔法眼罩戴在了左眼上然后突然凝视吉尔萨默特。“你对这城市的了解比我们谁都多，”他说，“你怎么觉得·我打算建一座塔，类似你与派格里斯交手时所处的希斯卡尔的水晶映像。我的副官们担心这会引来其他公会的不必要的关注，甚至会惹到纪伯伦斯杉的那些强大势力。”
“至少会是法师公会，”吉尔萨默特冷静地分析道，“危险的一群人。”
帕格纳奇惊讶地向后退了一步，因为吉尔萨默特竟没有赞同他的计划。“这些公会总在不停地造房子，”佣兵头子争论说，“跟我打算使用希斯卡尔建造的相比，那些简直就是浪费材料。”
“但他们直接雇用那些工匠还有法师，如果需要使用魔法协助的话。”吉尔萨默特向他解释。
吉尔萨默特站在那儿快速地思考对策，他对帕格纳奇提议的危险提议吃惊不小。他一点也不想站在莱基和金穆瑞一边，因为他很清楚这样的联合对他很不利。虽说如此，但帕格纳奇用希斯卡尔在纪伯伦斯港正中间建起一座水晶塔的计划简直是蠢到家了。
“你听到了吧，”莱基咯咯笑着插话，“就连你的马屁精都不觉得这是个可行的计划。”
“尽管去说吧，莱基。”吉尔萨默特迅速回答。他意料到这讨人嫌的法师会在那儿对他指指戳戳，于是向他投去厌恶的表情。
“在纪伯伦斯港建塔只会引来麻烦，”吉尔萨默特对帕格纳奇讲，“但也不是不可能。我们或许能雇个公会法师为我们的建筑物做挡箭牌。当然，如果我们把它搭在城市边缘会更容易，或许直接建在沙漠之中，这样这座塔就能享受更充足的日照了。”
“重点是树立起彰显我们权势的标志物，”帕格纳奇提醒说。“我可不希望建在空荡荡的沙漠里，只给那些蜥蜴和蛇敬拜。”
“达耶特佣兵团的信条是隐藏自己的实力，”金穆瑞打断道，“难道要在这样一个周围都是潜在的敌手的世界中改变这个有用的法则？你又一次忘记我们是谁，帕格纳奇，还有我们身处何处。”
“我们可以掩藏这座塔建造的实质，为这位尊贵的王子，”吉尔萨默特回应说。“我或许能找到符合你们要求的地点，”他对帕格纳奇说完，便转向莱基和金穆瑞，“并且缓和你们理由充分的担忧。”
“去做吧，”莱基答道。“做些有用的来证明我的错误。”
吉尔萨默特用无声的微笑答复了这假意的赞同。他早就策划好了最佳选址，这样就能把帕格纳奇和他的达耶特佣兵团引向柯林。苏雷兹和达拉巴德绿洲。
“我们有什么来自探索者公会的情报吗？”帕格纳奇发问，走到房间另一边坐到椅子上。
“夏洛塔·维斯帕正在与帕夏达克兰会面。”吉尔萨默特回答。
“他会不会为报复我们把她宰了？”金穆瑞问到。
“反正对我们也没什么损失。”莱基刻薄地讽刺说。
“帕夏达克兰对我们很感兴趣”吉尔萨默特开始讲。
“我想你的意思是，印象深刻。”莱基纠正道。
“他对我们很感兴趣，”吉尔萨默特坚定地回答，“不会贸然动手。很显然，他并不恼怒丢掉了一个外围的小哨所，他更想弄清楚我们的实力与意图。或许他会把她杀了，但不过是为了试探我们的反应。”
“如果他这么做，我们或许会彻底铲除他和他的公会。”帕格纳奇说道，微微地扬了扬眉毛。
吉尔萨默特有点吃惊。杀手开始怀疑帕格纳奇近乎疯狂的举动背后另有目的。通常，帕格纳奇会试图与像探索者公会的帕夏达克兰这样势力强大的人建立起互利关系。暗夜精灵佣兵头子从不浪费时间、精力，还有珍贵的军力对他来讲当务之急的是建立起据点。而现在，他在纪伯伦斯港的立足点是牢靠的，于是帕格纳奇的欲望开始膨胀。
吉尔萨默特并不理解，但也不太担心，开始谋算如何利用这个为自己获益。
“在我们采取任何针对达克兰的举动前，我们必须削弱他的外援。”杀手谈到。
“外援？”帕格纳奇和莱基一起问道。
“帕夏达克兰的势力宽广，”吉尔萨默特解释。“我怀疑他有着范围广大的防卫圈，甚至超出了纪伯伦斯港的范围。”
从暗夜精灵脸上的表情来看，吉尔萨默特可以确信自己成功地打下了根基，而此刻什么都无需多说了。事实是，他很清楚老帕夏达克兰根本不会伤害夏洛塔。维斯帕。如此公然的复仇根本不是达克兰的行事方式。没错，他应该会邀请夏洛塔使对话继续下去，因为巴沙多尼公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摧毁了一个属于他的外围哨所，因为照他的理解，巴沙多尼公会一定已经获得了一些全新的武器或是强大的盟友。
帕夏达克兰想要确切得知这次袭击是由公会的新领袖发起的如果照谣传所说的那样，巴沙多尼真的死了或是由于他突然变得自信十足。真相一定会来自夏洛塔本人，她一定已经被提升到公会中极高的位置，并且亲自前来送给他关于巴沙多尼的线索，或是至少也能为他提供这次袭击的解释。这样看来，帕夏达克兰并不打算给自己招来灾祸。
夏洛塔会安全无恙地离开达克兰的屋子，她也会听从瓦维尔·泰戈维斯之前的提示，在晚些时候去找帕格纳奇，告诉佣兵头子她很确信达克兰在城市外围设有防御一个盟友。而吉尔萨默特稍后会向他讲明谁的位置将会是建起高塔的最佳地点。
是的，一切会很顺利，都会按杀手的计划进行下去。
“消灭了柯林·苏雷兹，帕夏达克兰在纪伯伦斯港外围将不再有盟友。”夏洛塔维斯帕当晚向帕格纳奇汇报。
“他在城市外根本无需盟友，”帕格纳奇回应，“根据你和其他副官提供的消息，达克兰在城中的那些援手就够我们在征战时好好对付的了。”
“但帕夏达克兰根本不明白这一点。”夏洛塔毫不犹豫地回答。
在帕格纳奇看来，显然这个女人早就盘算好了。她看上去相当轻松愉快，在与达克兰会面后，她肯定跟部属在街道上的耳目碰过头。她一定取得了一些关于达克兰的确切情报，毫无疑问他正处在戒备状态。他肯定正在担忧外围较小的据点会全部沦陷。达克兰并不清楚巴沙多尼的实力几何，也不知道公会内由谁掌权这则使他最为担忧。
帕格纳奇用他灵巧的黑色手掌托住自己的尖下巴。“他觉得帕夏巴沙多尼已经死了？”他第三次问。同样，夏洛塔第三次回答：“是的。”
帕格纳奇自己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这件事带给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第357章（）
“也许在你们的社会里，”夏洛塔回答，“信奉罗丝的主母们绝对掌控着卓尔家族。但在这儿，死了一个头领只会带来少许混乱，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什么了。公会之间则很少开战，因为战争对各方都有害。这也许是原先的帕夏们经过多年，甚至几十年才得到的经验。然后他们把这个教给自己的孩子，或是他们选择的接班人，就这么一代代地传承下去。”
当然这些帕格纳奇全都理解，但是他却装出困惑的表情，促使她继续讲下去。实际上，帕格纳奇更多的则是试着了解夏洛塔，而不是纪伯伦斯港的地下势力的运作方式。
“我们进攻的结果就是，帕夏达克兰相信老巴沙多尼已死的传言，”这个女人继续说，“在达克兰看来，若巴沙多尼已死或是失去了公会的掌控权那么我们就更难对付了。”夏洛塔浮现过她那带有讽刺意味的邪恶微笑。
“如果我们开始铲除他的外围首先是那些较小的公会以及达拉巴德绿洲那么就会让达克兰开始坐立不安。”帕格纳奇推断道。
“这样我就能强迫探索者公会签订对我们更有利的条款，”夏洛塔说，“甚至达克兰会把那些较小会所的地盘全送给我们，来让我们满意。反正他控制那些区域的根据地已经被我们除去了。”
“不是很丰厚的犒赏。”帕格纳奇评论道。
“当然，但想想别的公会若是知道了帕夏达克兰把我们侵扰过的地区拱手送给我们，那巴沙多尼公会将会赢得怎样的声望啊。”夏洛塔喋喋不休。她一直在耍弄诡计，戴高帽子，所有这些让帕格纳奇对她更感兴趣。
“达拉巴德绿洲？”他问到。
“它本身就是对我们的奖励，”夏洛塔很快作答，“即便我们没得到什么实际物资，控制它也能补偿我们跟帕夏达克兰的游戏所花费的开销。”
帕格纳奇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并且狡猾地看了一眼夏洛塔，朝床那边颔首示意。大赚一笔的想法总能成为他的壮阳剂。
那天晚上迟些的时候，帕格纳奇在他的房间里踱着步，刚刚遣走了夏洛塔，他开始独自忖度她带来的情报。按照瓦维尔简短的叙述达拉巴德绿洲是帕夏达克兰的中继站，他通过这儿与远在纪伯伦斯港之外的强大盟友联络。一名叫苏雷兹的小军阀控制着达拉巴德，而它是个中立的要塞。它并非直接从属于探索者或是城中其他的公会。苏雷兹靠传递情报获取酬劳，还有偶尔向西北来的商队收取过路费，这些夏洛塔已经向他解释过了。
帕格纳奇继续踱步，思索这信息，将之与早先来自阿尔伯特兰斯洛拉尔的提议联系在了一起。他感觉到，自己的新盟友用心灵感应碰触自己，但他只是调整魔法眼罩拒绝了这呼唤。
这几件事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一定有什么计划隐藏在事实背后，肯定是关于卡拉巴德的战略位置和夺取它带来的收益。吉尔萨默特之前不是建议让帕格纳奇在纪伯伦斯港之外占据用来建造水晶塔的地盘？
而现在看来：这绝佳的占领地简直是送上门来，在这儿达耶特佣兵团可以一举多得。
精神上的刺探还在继续。这是一次强烈的召唤，而通过自己的眼罩帕格纳奇从没感觉到过比这更强烈的呼唤。
他想获得些什么，希斯卡尔在佣兵头子脑海中低语。
帕格纳奇开始将这碎片取下，他觉得自己独立探究就能洞悉全局，但希斯卡尔的第二次陈述打消了他准备结束对话的考虑。
阿尔伯特兰斯洛拉尔有更深的图谋，碎魔晶强调。也许是深仇，或是有什么宝藏。
“绝不是复仇，”帕格纳奇大声说，移去了防护眼罩以便和碎魔晶更便捷地交流。“如果吉尔萨默特有这么个打算的话，那他早就亲自解决这个苏雷兹了。他一向对自己独来独往很是自傲。”
你相信突然提出强占达拉巴德绿洲，一块儿之前我们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竟能同时符合削弱探索者公会的目的还有我们建塔的要求，难道不是个太幸运的巧合·碎魔晶问完，在帕格纳奇做出回答之前，希斯卡尔继续阐明了自己的观点。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对进攻达拉巴德绿洲有深层的动机。这毫无疑问。可能他知道我们的联络人会向我们提议占领达拉巴德可以威慑帕夏达克兰，以便在谈判中占据主导权。
“更可能的是，坎达尔凯西·吉尔萨默特引导我们的联络人做出那样的结论。”帕格纳奇推测，说完咯咯地笑出声。
或许他正试图把我们引向毁灭，碎魔晶讲道。这样他就能获得自由并且独揽大权。
帕格纳奇在这推断全部进驻脑海前就开始摇头。“如果阿尔伯特兰斯洛拉尔想摆脱我们，那么他会找些借口离开这城市。”
它说的是没错，帕格纳奇不得不承认。达耶特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