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的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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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的逆袭-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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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萝达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到可怜的莱恩身边。当她发现那个老侏儒时心都痛了起来。他已经醒了过来,但是仍然没有办法爬出马车,更不用说去驾驶它了。

    “待在里面,”姑娘命令道,“我来调转马车,然后我们回奥克城堡去。”

    莱恩仍想表示抗议,但是玛萝达所做的只是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然后去履行自己的工作去了。很快,她便成功地将马车沿着路向着西边驶去,不过马车的行进变得颠簸不平横冲直撞,因为她从没有过驾马车的经验,并且这条路也不是很好走。沿着大道经过了数英里和数小时之后,一个主意闪进了女孩的脑子,一个看起来能够简单有效地解决她目前所有麻烦的好方法。

    简直是奇了怪,莫德里奇不知道怎么回事。

第321章() 
当他们回到奥克尼驶进奥克城堡的大门的时候,太阳早就下山好一段时间了。迪达拉戈领主和普里西拉出来迎接他们,而当他们看到满身污泥的姑娘和车里好像被打扁了一般的车夫时,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路上有强盗。”玛萝达解释。普里西拉上车来到她身边,表示着自己口不对心的关心。借此机会玛萝达以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补充道,“他伤害了我,”讲完这句话,她哭泣着一头扎进了普里西拉的怀里。

    寒风在他身边呼啸着,以一种伤感的声音冲着莫德里奇·卡尔哀唱,唱着那些已经发生过的而且也绝对不可能再发生第二次的事,那一段失去的岁月,那一段失去的清白,还有他那些已经久违了的但仍又不敢去寻找的朋友。

    不止一次,他坐在世界之脊北端那高高的绝壁顶部,俯瞰着雪之国度,远眺着那遥远的东北方。他经常能看到那里传来的一些闪光。或许只是毫不相干的欺骗性的光线,亦或是午后经都尔登湖那十镇三大湖中最大的一个的湖面反射的太阳光。有时,他也觉得自己还能够看到凯恩巨锥,那北地唯一的一座高山。

    这些可能仅仅是他的想象,他再次告诉自己那或许只是带有欺骗性的光线,因为那片山脉离他有很远一段距离。对莫德里奇·卡尔而言,那足足有几百万英里远。

    “他们应该已经在道路的最南端扎营了,”德尔切莫斯来到大个子的身边通知他道,“人不会很多。我们该扫他个干干净净。”

    莫德里奇·卡尔点点头。自从那次西边靠海大路上的打劫成功后,两人已经回了次那片南边路斯坎和北方关口之间的区域,甚至用那些非劳动所得从某个路过的商人那里买了些日用供给。随后他们回到那个谷口,又袭击了另一批商旅。此后的一段时间过得平淡无味,遇到的商人们都听话地“缴税”,因此也没有什么流血事件发生。但是今天,德尔切莫斯已经发现了他们的第三批牺牲者,一队由三辆马车组成的商队,正向着路斯坎的北方前进,目标应该是雪之国度。

    “你总是在看着北边的方向,”盗贼坐到了莫德里奇·卡尔身边谈论道,“但是你又总是不愿去那里碰碰运气。你在十镇有敌人吗?”

    “在那里我有些朋友,如果他们知道咱们正在做的事,就会来阻止我们了。”莫德里奇·卡尔解释道。

    “谁能来阻止我们呢?”德尔切莫斯自大地回问。

    莫德里奇·卡尔直直地盯着他看。“他们会来阻止我们的,”野蛮人强调道,严肃的表情表示这毫无可争辩的余地。他让这样的目光在德尔切莫斯的脸上停留了一小会儿,随后重新转过头面对着山谷,渴望的眼神重新又回到了他天蓝色的双眼中。

    “你以前在这里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呢?”德尔切莫斯问道。

    莫德里奇·卡尔重又惊讶地转过来。他和德尔切莫斯并不是经常谈论各自的过去,至少在没喝醉的时候是不谈的。

    “可以告诉我吗?”德尔切莫斯步步紧逼,“我曾从你的脸上看到过一些。痛苦,悔恨,还有别的什么吗?”

    莫德里奇·卡尔对于这些观察结果报以一阵情不自禁的傻笑。“我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他回声般应答着。经过短暂的停顿之后,野蛮人继续回答,“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吧。”

    “这话听上去很傻。”

    “我曾经有可能成为一个首领,”莫德里奇·卡尔继续道,他再次将目光投回山谷,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或许看上去是这个样子。“成为雪之国度联合集团的首领之一,在十镇的议会中拥有一个发言的权力。我的父亲”他看了一眼德尔切莫斯,笑了起来,“你是不会喜欢我的父亲的,德尔切莫斯。或者至少,他也不会喜欢你。”

    “一个骄傲的野蛮人?”

    “一个粗暴无礼的矮人,”莫德里奇·卡尔纠正道,“他是我的养父,”针对德尔切莫斯正在发出的表示怀疑的咕哝,他立刻进行了澄清,“秘银厅第八代国王,雪之国度凯恩巨锥前山谷中一支采矿矮人部族的首领。”

    “你的父亲是一名矮人王?”随着德尔切莫斯的询问,莫德里奇·卡尔点点头。“而你现在则和我一起风餐露宿?”又是点头。“你可真是一个让我不可置信的大笨蛋。”

    莫德里奇·卡尔只是盯着冻土,倾听着寒风哀伤的歌声。他并不是不认同德尔切莫斯的评价,只不过他的确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他听见德尔切莫斯把手伸进了身边那个大口袋,随后也听到了他所熟悉的酒瓶碰撞所发出的声音。

    我们总是认为自己明白那些身边的人和事物。当我们想要去了解某些人时,就会去注意他所表露出来的行为方式,然后当我们发现自己所期望看到的行为的确正在被一次又一次地履行时,我们就开始相信:自己终于完全掌握了一个人的内心所想和灵魂深处的东西。

    我认为这只是一种自大、傲慢的个人感觉,因为一个人是无法彻底明白他人的所思所想的,一个人也无法真正体会到与他人完全相似的感觉或经验。我们都在寻找真实,特别是在自己所生存的那个领域内,我们自己装饰的家,还有我们选择一起分享这个家的那些朋友们。但是恐怕事实上,我认为一个复杂、多变的个体并不总是可以那么明显地被他人定型的。

    曾几何时,我坚信自己所生活的那个世界是完全建立在石头的基础上的,这使得我一想起帕格纳奇就感到有点自惭形愧。我以前总是认为对他而言,与其赢取一点简单的个人利益,这个佣兵头子更在意的是长远的惟利是图毕竟,他让我和凯蒂布莉尔从比克艾斯利城堡安全离开了,而事实上那个时候我们两人的脑袋明明可以给他带来一笔丰厚的赏金的。

    当凯蒂布莉尔成为他的囚犯并完全暴露在他的力量之下时,他并没有试着从她那里得到些什么,尽管帕格纳奇自己通过行动而不是语言也承认,女孩的确很有吸引力。因此我所一直看到的是隐藏在冰冷利益至上外衣下的只限于某一种高度的人格,但是,我最后一次同帕格纳奇的遭遇所传递过来的信息为我展示了他更为复杂、准确地讲更富有同情心的一面,甚至超过了我所能想象的程度。此外,他称呼自己为扎克纳梵的一个朋友,尽管我最初一直拒绝自己接受这样一种想法,但现在经过重新思考,我想这不但可信,而且还很有可能。

    那么现在我是否可以说自己已经了解了真正的帕格纳奇了呢·那么他身边、达耶特独立佣兵团中所发生的那些事情的真相,我也能够感知到了吗·当然不可能,只不过我仍然相信我当前对他的评价肯定是正确的,我不会自大到去改变既定的事实,也不会开始坚信相对表面所推断的内容而言自己已经了解了帕格纳奇更多深层次的东西。

    那么莫德里奇·卡尔又怎样呢·哪一个莫德里奇·卡尔才是真正的莫德里奇·卡尔呢·是那个克里克抚养长大的骄傲可敬的男子汉,那个在对付毕林以及后来其他的战斗中同我并肩作战的队友·是那个从消亡边缘拯救了野蛮人部族,并通过联合外交的方式团结十镇人民抵抗未来灾难的男子·是那个为救被囚禁的好友而转越整个费伦大陆的男人·是那个帮助克里克收复他失落的王国的男人·

    亦或真正的莫德里奇·卡尔是那个伤害了凯蒂布莉尔的男人,那个被折磨后看似消失无踪,到最后完全堕落的男人·

    我相信,这些全都是他,一个汇集经验、感受、觉知与一身的莫德里奇·卡尔,就像我们其他人一样。就目前而言,三者中的第二项,感受,这个由经验所带来的成分盖过了他的理解能力,从而控制了莫德里奇·卡尔。那些感受所带来的阴冷情绪将他的觉知引向消极。在这个事实的基础上,现在的莫德里奇·卡尔是谁呢·更重要的是,如果他继续生活在这些烦恼之中,那么他又会变成谁呢·

    我是多么地想要知道啊。我是多么地希望自己能够在这段危险的旅程中走在他的身边,能够同他彻谈,影响他,改变他。我所能做的就是使他能够想起,自己是谁,或者至少,在我们的感觉中他是谁。

    但是我没法做到,因为从根本上讲,最重要的是莫德里奇·卡尔心中的思想和内在灵魂,而不是最终每天表现在外部的他自身特有的行动。我,其他任何人,都没法对他的心灵和灵魂造成更多的影响,就像我无法决定太阳的东升西落一样。

第322章() 
使我感到好奇的是,当我想起莫德里奇·卡尔时,正逢黎明日出时分,这使得我感觉很舒服。为什么是观看日出时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是这样一个特殊的时刻,而不是其他阳光普照的时间·

    因为只有在黎明时分,太阳的光芒才显得更为灿烂。因为黎明,我们看到了暗夜过后万物的苏醒。这里包含着我的希望,就像太阳一样,这个过程对人们而言也是实实在在的。那些摔倒的人可以爬起来,随后周围的事物映入眼帘时能够使得双眸激射出更为明亮的光芒。

    我欣赏着朝阳,回想着那个我认为自己了解的人,祈祷着自己的感觉能够正确。

    他的脚踢着地面,泥土飞溅开来,之后足尖第一百次地重重挤进一块半掩埋的坚硬石块下面,而目的则仅仅只是暴露出它真实的大小尺寸。贾卡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因为真正的撕裂般的痛楚正在他的内心发生着不,这疼痛不是来自内心,而是出于他的骄傲事情越来越遭了。比原先简直要遭上千百倍。

    婚礼已决定在季节转换的当儿举行,准确地讲,就在这个礼拜末。迪达拉戈领主即将拥有玛萝达,拥有他贾卡的孩子。

    “这个,这个难道很公平吗?”他叫喊道。贾卡弯下腰去捡那块踢中的石头时才发觉它真正的尺寸并不配合自己的心情。于是他只得抓起另一块直起身扔了出去,差点打中一对正在清洗锄头的农夫。

    两个受害者,其中包括一名长鼻子的老矮人,暴风骤雨般带着雨点一样的咒骂冲上前来,但是贾卡为自己的问题困扰得太过心烦意乱了,此时还没有明白他刚刚已经惹上了另一个麻烦,甚至都没有去注意那两个敌意渐浓的农夫。

    直到贾卡转过身时才发现,两人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粗暴的矮人跳过来冲着他脸上就是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该死又愚蠢的小鬼。”那矮人嘟囔着转身走开了。

    出于羞辱而几乎不经思考的贾卡伸出脚踝,绊倒了矮人。

    立刻,这个瘦弱的年轻人被那另一个农夫一把把脚抓住拖了过来。“你找死啊?”那人边把小伙子摇得东倒西歪边问道。

    “也许吧,”贾卡回报以一个深沉、富有戏剧性的叹息,“是的,既然我所有的乐趣都已经随风而逝了。”

    “愚蠢的小鬼。”那农民抓住贾卡后对他的同伴说道。那个矮人正冲了回来,拳头握得紧紧的,浓厚胡须中的下巴坚硬地向前突着。当他快要赶到时,第一个家伙扇了贾卡几下后把他推了过去。矮人并没有去抓住他,而是以同样的方式将他又推了回来,由于是推在后背上,年轻人脸朝下摔倒在淤泥里。那个矮人一脚踏上了贾卡瘦弱的脊背,用他那厚厚的胶底靴使劲地踩着。

    “下次扔石头的时候看着点儿。”他警告着,脚突然用力碾下去,一瞬间弄得贾卡几乎没喘过气来。

    “愚蠢的小鬼。”当两人离开时另外那个农民再次骂道。

    贾卡躺在地上,哭了。

    “城堡里应该有很多美食吧。”普琳克女士说道,她是一个一直面带微笑、脸色苍白的老女人。她的皮肤皱纹迭起,看上去就像是松松地挂在那把骨头上似的。女裁缝握紧玛萝达的手腕掐了一下:“如果你每周都再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身材,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是就会变得多么的合适啊·但是为什么呢,女孩,你的胳膊比我想象中的足足宽了三个手指。”

    玛萝达红着脸看向别处,特别不想去对上普里西拉的凝视,后者正站在边上,专心认真地看着、听着。

    “的确,最近我感觉自己老是很饿,”玛萝达回答道,“现在他已经到了不得不将每一件所看到能吃的东西塞进嘴里的程度了。也许我是心里太紧张了吧。”说着她不安地看着普里西拉,这位领主的姐姐已经竭尽全力帮助她试图改变自己那乡下口音了。

    普里西拉点点头,但是那样子看上去却完全不能让人信服。

    “好吧,看来你最好得另找一种能使自己保持冷静的方法了,”普琳克女士回答,“或者你就准备着走在迪达拉戈领主身边时礼服哗的一声撕裂开吧。”随后她疯狂般地大笑起来,样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有着松弛外皮、跳动着的大圆球。玛萝达和普里西拉也各怀心事地笑起来,尽管两人的笑声听上去都只是敷衍了事。

    “那衣服还来得及改吗?”普里西拉问道。

    “噢,别担心,”普琳克女士答道,“我会让这女孩在婚礼当天将她所有的美丽都展现出来的。”她开始收拾那些细线和缝纫工具。普里西拉则过去帮助正在迅速收起自己衣服、个人用品,准备立刻冲出房间的玛萝达。

    出来后,姑娘把手放在她那日渐隆起的小腹上。自从她同贾卡在星光下发生那种事之后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半月到两个月左右了,尽管玛萝达很担心当孩子足够大的时候会把她的肚子明显地撑出来,但是没有办法的是她目前已经不得不开始增大自己的食量了。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由于她现在需要供给的是来自两个人的需求,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剩下的两星期里,她必须随时小心不让他人在自己身上投入更多的注意力。

    “她明天就会把衣服送回来了。”普里西拉在她身后说道,这使得年轻的姑娘几乎从鞋子里蹦出来。“有什么问题吗,玛萝达?”女士问道,同时移到了她身边,将一只手放到玛萝达的肩上。

    “啊,难道换成是你就快要嫁给一个领主了,你不会紧张吗?”

    普里西拉微微地皱了皱眉头。“我不可能紧张的,因为我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经历。”她回答。

    “但是,假设你是呢?”玛萝达追问道,“假设你是个农民,出身贫寒,而领主”

    “荒谬,”女士把话打断,“如果我生下来就是个农民,那么我就不可能是现在的我了,因而对你的这整个问题也就变得没有一丝感觉了。”

    玛萝达盯着她,显然感到困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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