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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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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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语声一涩,“……我怀安儿与乐儿的时候,身子很不好……祁大哥为帮我调理身体,为着能帮我保住腹中的孩儿,曾经孤身一人到深山老林里采药,那药极为罕见,又生在悬崖峭壁上……祁大哥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不仅衣衫褴褛,浑身是伤,小腿上更是因为被毒蛇所咬,不得不剜去了大片的血肉……”

    白冉冉永远都记得,当那个男子带着叫人安心的笑容,将千辛万苦采来的药给她之后,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她面前,当她为他清理身上的伤势,见到他小腿上已经开始感染流脓、几可见骨的伤口的时候,她心底的悸动,感激也好,内疚也罢,从她遇到他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亏欠了他太多太多……

    而其后的五年相处,更是让这种亏欠,与日俱增,到得今时今日,早已还不清了……

    “这些年来,祁大哥带着我和安儿乐儿四处行医施药,他教给我怎样诊症,比我疼爱安儿和乐儿更甚,我们去过很多地方,也经历过很多事情……他对我和安儿乐儿,真的很好很好……”

    是啊,他对他们母子三人,真的很好。若是没有他,以她当时的身子状况,根本保不住两个孩子,若不是他,安儿和乐儿最后也不可能平平安安的生下,还有这些年来,他给了安儿和乐儿那么多的父爱,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真正的父亲能够给子女的疼爱,还要多……

    这些,种种的种种,都是她哪怕倾尽性命,倾尽此生,都难以偿还的……

    更何况,他现在身中剧毒,命悬一线……无论于情于理,她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更遑论回到宇文熠城的身边……

    所以,真的是太迟了……

    宇文熠城怔怔的听着从面前女子口中诉说着这五年来,她与那个男人经历的种种,那个男人对她的付出,对她的好,还有他们的孩儿……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不曾参与过的人生与岁月……

    在他不知道的时光里,原来,他错过了那个女子那么多……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早一些找到她?若是那个时候,没有出现那些事情,如果他能够在她坠崖的第一刻,就找到她,是不是,她就不会遇见那个祁清远,更不会与他在一起朝夕相对五年,还成为他的妻,与他生下了那样可爱的一双儿女……

    若是他当年能够早一些找到她,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应该是属于他的?

    “对不起,夏以沫,是我不好……我没有早一点找到你……”

    将女子紧紧拥入怀中,宇文熠城嗓音沙哑,迫切的想要解释,想要挽回,“那个时候……”

    白冉冉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像是不想听,又像是不敢听,她累了,也倦了,“或者这就是命吧……”

    掩住心底茫茫然的酸涩与痛楚,白冉冉听着自己木然的嗓音,在沉寂如坟墓的夜色里,竟有几分失真,“宇文熠城,我和你,注定有缘无份……我现在已经跟祁大哥在一起了……我不可能离开他……”

    那扣在她后背上、几乎用力到恨不能将她揉进体内的双臂,在听到她平静而决绝的话语的刹那,僵硬如铁。

    那从女子口中轻巧的吐出的“我现在已经跟祁大哥在一起了……我不可能离开他……”,就像是半梦半醒之间,身子陡然坠入了万丈深渊那种感觉,令人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砰的一下用力疼起来,如梦初醒的惊与痛。

    那个女子说,太迟了……

    真的终究是太迟了吗?

    迟了五年的重逢,迟了五年的剖白,迟了五年的相伴……

    一切的渴求与希望,仿佛都随着这一句“太迟了”,而化作一片无有,沉入那无边的深渊里,暗无天日,像是永生都不得救赎……

    一瞬,宇文熠城忽然抱不紧怀中的女子。明明此时此刻,她就在他的怀中,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她却离得他那样远,远到像是穷尽此生,他都再也走不到她的身边……

    宇文熠城无力的松开对怀中女子的桎梏。原本抱紧她的双臂,像是被人一下子抽光了力气,僵硬的在空气里划过半抹苍凉的弧度,垂在身侧……一双墨染的眸子,此刻空荡荡的,濯黑如天边无尽的夜色一般,一丝光亮也无……

    空气里的凉意,在男人放开对她的怀抱的一刹那,无孔不入的钻进白冉冉体内的每一处,那样凉,那样冷,像是整个人陡然从温暖如春的房间里,抛入冰天雪地之中,埋在心底的颤抖,一瞬用力的疼了起来。

    她想向后退去,与面前的女子拉开距离,可是,冰凉而沉重的双腿,却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直漫延到心头,将全身的血液都冻住,钝痛到麻木。

    他与她就那么相对而立,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却仿佛远隔天涯,在他与她之间,划下不可逾越的鸿沟。

    那样近,却再也容不下一个拥抱的距离。

    沉默大片大片的从两个人的空隙里掠过。时间仿佛停顿在了这一刻,将空气里紧绷的那根线,像是无尽的扯开来,压抑的叫人想要窒息。

    许久,久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白冉冉方才听到对面的男人,涩哑如粗砂的嗓音,说的是,“那我呢?”

    白冉冉听到他一字一句的问她,“夏以沫,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你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情意了吗?……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那轻飘的仿若风中之烛的嗓音,一字一句,如同钩子一般勾在白冉冉的心头,每一个字眼,都像是磨的锋锐的利剑,在她五脏六腑之上划过,将那自以为包裹的冷硬的心肠,毫不留情的剖开,露出里面淋漓的鲜血,引出那些埋藏的大片大片强压住的疼痛与酸楚。

    面前的男人,是那样的卑微而绝望的望着她,一双墨如点漆的眸子,像是夜色下的一泓湖水,此刻盛满的却尽是悲哀与苦痛。

    他那样卑微的问他,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气若游丝,像是一个绝症的病人,撑着最后一丝希冀,一丝期望,寻求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白冉冉心底一下子炙痛的喘不上气来。

    她真的不爱他了吗?她真的对他再没有一丝情意了吗?

    若是真的,那么她此时此刻那些漫延在心底,如潮水一般翻滚的刺骨疼痛,又算什么呢?

    若她真的不爱他了,又何必在乎他曾经是否爱过她,又何必为他的句句剖白而心中情不自禁的悸动如潮?又何必在他问她的时候,这般的痛楚与苦涩?

    她不爱他?

    她多想那是真的。

    可是,即便她还爱着他,又能怎么样?即便隔了五年的生生死死,即便当中隔着那么多的伤害与痛苦,她还是无法放下他,又能怎样?

    命运弄人,当她终于知晓他的心意,当他终于知晓自己的心意,却已是事过境迁。

    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事事休。

    或者,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错过了一时,便是一世。一旋身,早已面目全非。

    失去的,不可重来。

    错过的,难以挽回。

    覆水难收。

    破镜难重圆。

    世间充满着种种爱别离,求不得的苦楚。

    但又能怪谁呢?

    即便心底再难舍,有些事情,却终究是她不能不做,不能不舍的。

    终究是,太迟了。

    “对不起……”

    在面前男人绵延的期待与渴求中,白冉冉听到自己干涩的嗓音,徐徐响起,像割破沙漏的一把细刀子,她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空气中有什么东西一丝一丝破裂的声音。

    三个字,在宇文熠城耳边嗡嗡作响。像是被大片大片的狂风,一下子灌入鼓膜里一般,周遭的一切声音,一瞬仿佛都在远去,都在模糊,惟有那从女子口中轻轻的吐出的“对不起”三个字,久久回荡在他的耳畔,像是自盘古开天辟地就有了一般,将会伴随着他的有生之年,将这一刻的痛苦,直到带进坟墓里去……

    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像是被尖锐的巨石坠着,不断的往无边的深渊里堕去,而宇文熠城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带着那空荡荡的胸膛,就站在崖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颗心,坠下那万丈深渊,破碎成灰,万劫不复……

    身子重重一晃,翻涌在心口处的气血,如同火烧一般充盈在体内的每一处,口腔里尽是咸腥鲜血的味道,但是这一刻,他却连呕都呕不出来。

    疼痛似是冰锥一般尖锐,到最后,近乎麻木。

    “我明白了……”

    像是半个世纪般漫长,宇文熠城忽而惨然一笑,他甚至没有再看对面的女子一眼,只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踉跄的向门外走去。

    背影虚浮,落寞而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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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揭穿() 
“我明白了……”

    像是半个世纪般漫长,宇文熠城忽而惨然一笑,他甚至没有再看对面的女子一眼,只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踉跄的向门外走去。

    背影虚浮,落寞而凄凉。

    白冉冉迫着自己不去看他,眼底涩意,胀痛的像是要满溢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重重跌倒在地的声音。

    白冉冉荒凉的一颗心,随着那声音,像是蓦地被扯动了一下,仿佛骤然自梦中惊醒一般,不顾一切的就向门外跑去……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落的雪,积了厚厚的一层,映着半掩在云层后的一阕冷月,满地刺目的惨白。

    院门处,背对着她的男人,半跪在雪地上,单薄身形伛偻如枯枝,仿若冰天雪地里的一只受伤的小兽,而他的身前,惨白积雪上,赫然溅开一滩艳红的血迹,斑斓似雪地里盛放的一株红梅,触目而惊心。

    白冉冉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含在舌尖的“宇文熠城”四个字,合着冷风灌进喉咙深处,连带着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一瞬都用力绞疼起来。

    “熠城……”

    一道担心而焦切的柔媚语声,就在这个时候,蓦然响起,白冉冉眼睁睁的望着漫天飞雪中,那抹艳紫的身影,如翩然的蝶一般,扑至那个跌倒在地的男子身边……白冉冉抬起的脚步,就那么硬生生的顿在原地,沉重僵硬到再也挪不动半分……

    宇文熠城微微抬眸,看清来人,眼底却是没有丝毫温度的寒凉一片,将女子伸过来想要搀扶他的纤纤玉手一把甩开,男人自己踉踉跄跄的站了起身,哑破嗓音,犹带着大病未愈的虚弱,却是毫无遮掩的泄露而出的冰冷与拒绝,“孤说过,不想再看到你……”

    说这话的男人,语声中不盈一分情绪,无喜无悲,甚至连一丝厌恶都没有。这样的冷漠疏离,却比任何的责骂还要残忍。

    他厌憎她到甚至连一丁点儿的情绪都吝啬欠奉。

    这些年来压抑在心底的所有委屈与怨恨,一刹那像是被男人这般绝情的一句话而点燃,上官翎雪双目赤红,一瞬像是要滴血一般,绾的规整的发髻早在来的路上见了凌乱,衬着此时扭曲的一张精致脸容,竟有些可怖,“好,陛下不想看到妾身,那珩儿呢?……珩儿就快要死了,宇文熠城,难道你不想去看看我们的珩儿吗?……”

    女子语声早已不复先前的柔媚婉转,此刻像是带了几分痛苦,又有几分狠戾,尖利而刺耳。

    白冉冉听着从她口中咬出的那一句“珩儿就快要死了”,心中陡然一震,下意识的望向宇文熠城……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唤为“珩儿”的小小孩童,是上官翎雪跟他的骨肉吧?……

    现在,他和她的那个孩子,就要死了……身为父亲的他,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宇文熠城却是一片平静,丰神俊朗的脸容上,神情轻淡如水,漠然无波,“他若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应该找的人是大夫,而不是孤……”

    冷淡嗓音,仿佛谈论的并非自身骨肉的生死,疏离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白冉冉心中微妙的跳了跳。一时突然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

    上官翎雪却似乎没有料到他竟绝情至斯,纤细窈窕的身姿,一瞬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失望,不住的轻颤着,如寒风中枝头俏立的一朵桃花蓓蕾,“宇文熠城,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

    女子似不能置信一般定定的凝望向对面的男人,藏也藏不住泄露而出的怨毒嗓音,此刻却仿佛真正带了几分伤心与痛苦,“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一直怪我害得夏以沫那个贱人坠崖,害得你们分离了这么多年……但珩儿是无辜的……自珩儿出世起,这些年来,你没有抱过他一次,没有照顾过他一天,你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珩儿也是你的骨肉,你怎么能够这么对他?……”

    声声质问,断在飘扬飞雪中,话口未毕,已被宇文熠城凉声打断,“他真的是孤的孩儿吗?”

    男人平淡若水的嗓音,在轻启的薄唇间,呵出丝丝白气,这甚至算不上质问或者疑问,而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实。

    雪落无声,天地之间,一刹静如坟墓。

    白冉冉呆呆的站在那儿,一瞬只觉耳畔嗡嗡作响,什么都仿佛听不到,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在满目雪白飞雪之中,飘渺虚幻的有些失真,惟有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却猛然跳得飞快,像搅乱的一潭湖水。

    “你说什么?”

    半响,一片死寂当中,方听得上官翎雪带着轻颤的嗓音蓦然掠起。那尖利的有些破了音的语声,一瞬像是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慌与害怕,像是陡的弹错了音调的琴弦,铮铮的刺耳。

    “难道孤说的不对吗?”

    宇文熠城却仍是一片平静,淡漠的如同在说他人是非,“上官翎雪,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真的以为,这些年来,你骗过了我,让我认为宇文珩是我的骨肉吗?……”

    上官翎雪身子不受控制的一晃,向后退了一步,瞳仁深处极快的闪过一抹慌乱,旋即却复又恢复强硬,嗓音甚至可算是冷静,一字一句质问,“珩儿若不是你的骨肉,还能是谁的?……宇文熠城,别忘了,那一夜,你我是怎样缠绵的……”

    说到这儿,上官翎雪似乎更冷静下来,微微抬眸,射向不远处白冉冉的一双眼睛,揉着某种得意,但更难掩的是眸底深处深深的妒恨与怨毒。

    明知道她是故意刺激自己,但当她提到她与那个男人是怎样缠绵恩爱的时候,白冉冉心中还是不由的一涩,就像是被人重重捶了一拳般,又闷又疼。

    上官翎雪说的“那一夜”,她是知道的,因为那个时候,面前的女子曾顶着颈项上的欢爱痕迹,亲自到她宫中,向她示威过……

    后来,又是她亲自到了京郊别苑,将她有孕的消息,告诉了她……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她最终决定,离开那个男人的吧?

    即便隔了五年之久,但是再一次回想到这些旧事,白冉冉心中还是不受控制的感觉到熟悉的疼痛。

    原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

    哪怕事到如今,她仍然介意依旧。

    听到上官翎雪提及这段旧事,宇文熠城一直冷冷清清的眉眼,第一次划过深深的狠戾与厌憎,“是啊,那一晚……”

    男人嗓音蓦然一厉,“……你端来的莲子羹里,放了什么东西?……”

    上官翎雪脸色一白,瞬间褪尽血色。

    宇文熠城冷冷目视前方,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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