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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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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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烨华心中担忧,旋即就要为他推宫过血,宇文熠城却一把将他推了开来,“我没事……”

    短短的三个字,却又带出一连串的呛咳,渐浓的血腥气,弥漫在偌大的房间里,被地上的暖炉熏得一片氤氲。

    “皇兄……”

    宇文烨华心中又急又痛,当下就要再劝。

    屋外却隐隐传来某种嘈杂声,像是有什么人正要往这屋子里闯一般。

    宇文烨华眉头不由一皱。

    宇文熠城显然也听到了声音,哑声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宇文烨华眉眼一闪,似犹豫了须臾,情知也无法隐瞒下去,便道,“是和妃娘娘……”

    顿了顿,“……她似乎听说了些什么……又知道皇兄你在此地,便跟了过来……”

    听到阮迎霜来了此地,宇文熠城眼中却仿佛没有丝毫的情绪,只道,“让她走……”

    平淡若水的嗓音,仿佛说的是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的事情一般,“孤谁也不见……”

    说完这句话,男人似累了一般,缓缓阖上了眼帘,一张清俊脸容,是死灰余烬般的一片空白,什么情绪都没有。

    :

第247章 低到尘埃() 
白冉冉端着熬好的汤药往屋里走去,心绪一直像巨石般压着,闷闷的说不出来的难受……那日,祁清远身中的那一箭,箭头上是淬了剧毒的,虽然及时喂祁清远吃了解毒丸,护住了心脉,但这几天祁清远还是一直昏迷不醒,因为不知道毒药的种类,这几天,白冉冉也只能尽量熬些解毒的汤药,只盼望祁清遥能够早日醒来……

    正想着,平地里却突然听到一声娇斥,“夏以沫……”

    那声音似带着一丝不能置信,但更多的却是无法抑制的某种痛恨和气急败坏。 :

    白冉冉脚步一顿……知道她本来身份的,以及这把骄纵的嗓音……

    白冉冉微皱了皱眉,回过身去,而与此同时,那声音的主人,也已一阵风似的掠到了她的面前……

    此时日光正好,映着地下惨白的积雪,有些刺目,白冉冉微眯了眼睛,望向面前的女子……但见她云鬓蓬松,眉飞目细,容貌娇媚依旧,如花艳丽,只是一双眼睛,却早已不似昔年初见之时的明亮,反被眸底的一抹戾气衬得有几分凌厉……

    却不是那阮迎霜,又是谁?

    事隔五年,又一次的故人重逢,说白冉冉心里没有波澜是不可能的,只是,面对这找上门来的阮迎霜,她忽而意识到,这些年来,她一直竭力想要拥有的平静,大抵终于还是要打破了吧?

    不,或者说,早从那个男人再一次出现在面前的一刻起,这些年来,她自以为已经重新开始的生活,就偏离了原有的轨道,滑向着不可知的未来……

    她怔怔有些出神的时候,阮迎霜一双眼睛,也死死的盯在她身上,瞳底怨毒掩也掩不住的满溢出来……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亲眼见到,一个她以为已经死了五年多的人,如今却好端端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要她如何不恨?

    “夏以沫,你居然真的没有死”

    一瞬间,这些年来,宇文熠城对她的冷落,仿佛尽数化为实际,猛地涌上心头,阮迎霜怒极恨极,扬手一巴掌就向面前的女子甩去……

    耳光清亮。在静谧一片的冬日清晨显得格外清晰。余音袅袅,被拉的极长,经久不息。

    “熠城大哥……”

    阮迎霜本能的呢喃出声,似乎到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明明她刚才那一巴掌,是甩向夏以沫的,可是不知怎的,下一秒,竟落在了宇文熠城的脸上……

    宇文熠城却不看她,一双墨眸,只是深深的凝看着被他护在一旁的女子,眼底关切,藏也藏不住,却分明是压抑而隐忍的,“你没事吧?”

    白冉冉怔怔的望着他,男人苍白清俊的脸容上,似乎因为方才的一巴掌,略略红肿了些,露出几分不正常的血色,像雪地里晕开了一小片红墨……

    一瞬,白冉冉心底有些说不清的混乱。方才阮迎霜一巴掌甩向她的时候,她还未来得及躲避,便只觉眼前人影儿一闪,一股温凉的力度,便拽着她,将她护在了身后……而那原本应该打向她的一耳光,就这样落在了那个男人脸上……

    这还是自那日十里坡一事之后,她第一次再见这个男人……尽管长安与长乐,是被他所救,但是当时祁清远中箭昏迷,这些日子以来,为着找出他中的是什么毒,她除了照顾他之外,一直在查阅各种医典籍,根本没有时间去看眼前的宇文熠城一眼……

    或者她下意识的不想去见他吧?

    祁大哥如今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她怎么能够在这个时候,抛下他,去见另一个男人呢?

    况且,她那日见到他身上只是些皮外伤,他身边又有宇文烨华等人照顾……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如今看他苍白灰败的面色,还有那紧紧抓在她腕上的手势,指尖冰凉,骨节消瘦分明,用力到近乎轻颤的抓着她……

    有一刹那,白冉冉真的很想反手握住他的手,哪怕只是为他诊一下脉也好,但是一抬眼之间,除了面前的男人之外,还有属于阮迎霜射向她的眼中浓墨般化不开的怨毒与仇恨……

    “我没事……”

    白冉冉没有用什么力气,便轻轻挣脱了宇文熠城的钳制,她甚至略略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的与他拉开了距离。

    宇文熠城在她退缩的一刹那,本能的想要伸出手去,将她挽留住,可是,当触到那一双澄澈眼眸里,分明写着的疏离之时,却最终只能顿在原地。空了的掌心,少了女子手腕肌肤的温暖,被不知哪里来的一阵凉风灌满,一瞬凉意沁心入骨。

    宇文熠城微微侧头,压抑不住的轻咳了几声,待得胸腔里那股翻涌的气血平息了些许,方才转眸,落在了面前的阮迎霜身上,“孤说过,不许任何人来打扰她……”

    他的脸上,还带着方才的呛咳带出来的病态的红,将那苍白如纸的面容染上了些许的血色,只是,一双眼睛,却过于冰冷,就像这将要化雪的凛凛冬日一般,凝着一触即发的萧瑟与肃杀,一丝温度也没有。

    “为什么不许?她算什么东西”

    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使了她十二分力道的耳光的火辣之感,阮迎霜原本垂在身侧,紧握成拳的纤纤玉手,蓦地指向一旁的白冉冉,一双眼睛,却是定定的望住面前的男人,杏眸里,一时倒说不清是悲愤多些,还是委屈多些,“熠城大哥,这些年来,她假死,骗的你痛苦不堪,还不够吗?……”

    明眸一转,阮迎霜蓦地射向面前的白冉冉,眼底怨毒与妒恨,一瞬清晰起来,锋锐的如利刃一般,“……现在,她不仅嫁给了别的男人,还跟别的男人生儿育女,过得好不快活……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熠城大哥,你为什么还要处处维护她?甚至为了救她与别的男人的孽种,不惜孤身犯险,弄得一身伤回来不止,还差一点连命都没了……”

    话口未毕,宇文熠城已是扬手一记耳光,重重甩在了她的脸上,“够了……”

    阮迎霜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的有些懵了,右手捂在火辣红肿的脸上,怔愣了半响,然后似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一把指向一旁的白冉冉,“就为着这么个贱女人……熠城大哥,你竟然打我?……”

    似直到现在,她仍旧不能置信,面前的男人,竟然真的因为这个女人,打了她一般。一瞬,阮迎霜眼眶红的似要滴血一般,眸中怨恨与妒忌,疯狂滋长,竟然有些骇人。

    白冉冉不在乎她似要杀人一般的目光,她甚至来不及震撼身畔男子毫不留情的甩向她的一耳光,她脑海里,此时此刻,反反复复回荡的只有一句,“差一点连命都没有了”……

    身旁的男人……宇文熠城,那日,他竟伤的那么重吗?

    察觉到她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宇文熠城心口突然一涩,可是,这一刻,他却仿佛连最细微的一丝希冀,都不敢再期待,他忍住想要回眸望向她的渴求,只迎着面前阮迎霜咄咄逼人的眸光,缓缓道,“我为着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不需要旁人来指手画脚……”

    男人嗓音沙哑,带着丝丝的凉意,却又仿佛异常的灼热,明明似对着面前的阮迎霜所说,但字里行间,却仿佛压抑不住的真正想要说给另一个人听……

    若是可能,或者他真的可能将自己的一颗心,剖出来,捧在身旁的这个女人面前……是不是这样,她就不会对他这样的冷漠和残忍了呢?是不是这样,她才会多看他一眼呢?

    宇文熠城从没有像此刻一样,如此清楚的看清低到尘埃里的自己。

    可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即便他为着她与别人的一双儿女几乎连命都没有了,面前的女子,却依旧心如铁石,无动于衷……当醒来之后,清楚的听到,在他昏迷的这些时间,她竟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他,只顾着为另一个男人奔波担心的时候,宇文熠城只觉得,比起这样锥心刺骨的绝望般的痛楚,那几乎震碎了他心脉的一掌,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一刻,他甚至想,他为什么还要醒过来呢?他为什么没有在那个时候,死在祁清遥的手中,死在她的面前呢?

    只是,不知道,若他真的死了之后,她会不会多看他一眼,甚至为他流下那么一两滴可怜的泪水呢?

    或者,她会在今后与另一个男人,以及他们的儿女幸福美满的生活中,偶尔想起,曾经有一个人,为着救她的孩子,死在了她的面前……

    一瞬,宇文熠城只觉得,这是他能够想到的与面前的女子,最好的结局了……

    心如刀割,木木的疼。

    一方面,心灰意冷,仿佛连这一刻死了,都不在乎;另一方面,却终究还是不甘心的吧?

    还是期待着,面前的女子对他并不是那样的绝情残忍……他与她之间,还有在一起的希望……

    心有期待,却求而不得,最为痛苦。

    胸口气血翻涌,宇文熠城死死咬紧牙关,才能阻止那股毁天灭地般的痛楚,将自己狠狠撕裂。

    :

第248章 废妃() 
我为着她做什么事情,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

    白冉冉耳边反反复复回荡着这句话,听起来仿佛不过一句好听的甜言蜜语,毕竟,又有几个人,能够真正做到“心甘情愿”、“无怨无悔”呢?可是,这一刻,当这样一句话,从身旁的男人口中说出的时候,她却突然说不清楚是怎样的感觉。

    自重逢以来,这个男人为她所做的一切,她不是不动容的,除了那一次他强迫了她之外,他真的为她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现在,他又为着救安儿与乐儿,不惜装扮成祁清远的模样,孤身犯险,甚至几乎连命也搭上……

    这样的宇文熠城……白冉冉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抬眸,却触到阮迎霜眄过来的近乎怨毒的眸光,那种恨不能将她抽筋剥骨、碎尸万段的恨意,就像是浇在白冉冉心头的冬日里的一盆冰水一样,令她一寸一寸的凉下来。

    “熠城大哥,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阮迎霜却不肯放过她,杏眸深处的妒忌,像是能够榨出水来一般,“……别忘了,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别人……而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妃嫔……”

    宇文熠城的眼中在她说到那一句“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别人”的时候,碾过一抹细长的伤痛,压住了,然后在阮迎霜话音方落的同时,语声响起,“不再是了……”

    男人嗓音清冽,平淡若水的四个字,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你说什么?”

    阮迎霜却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一件事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眼底一瞬尽是震惊、恐慌,以及……不信……

    宇文熠城却仿佛全然没有看到她此刻的反应一般,或者看到了,也根本不在意,他甚至连一分眼角的余光,都没有落在她身上,濯黑瞳底,漠然似溶雪,薄唇微掀,只淡淡道,“孤会派人护送郡主回褚良国……从此之后,郡主与我宇文熠城,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淡若烟云般的字眼,带着在男人一开一合的薄唇间呵出的白气,像是被掠过的寒风,轻轻一吹,便不知消散在哪个地方了一般。

    漫长的沉默,在鼎足而立的三个人之中,飞快的划过,时间像是被冻住了一般,惟有干枯枝桠上,偶尔扑簌扑簌的落雪声,搅起一丝动静。

    阮迎霜怔怔的望住面前的男人,像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就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懵了。

    怔住的却不止她一个人,还有白冉冉……那个男人方才说,从此之后,郡主与我宇文熠城,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各不相干……

    他这是什么意思?

    白冉冉心头忽而不受控制的一颤。一瞬,她甚至不敢、不愿去揣测身旁的男人究竟做出了怎样的决定,仿佛一旦触及,便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熠城大哥……”

    阮迎霜语声发颤,一向骄纵娇媚的嗓音,此刻却像是被寒风吹得破败的棉絮一般,“……你这是要休弃我吗?……”

    说到“休弃”两个字之时,女子嗓音蓦地拔高,带着几分刺耳的尖利,一瞬充满着震惊和不能置信,以及咬牙切齿般的怨恨。

    宇文熠城却始终神情疏淡,清俊苍白的脸容上,一双淬了浓墨般的眼眸,古潭一般幽深平静,一丝波澜也无,“不只是你……”

    男人淡淡道,“很快,皇后、俪妃……他们都会收到同样的旨意……”

    淡若白水的嗓音,仿佛谈论的只是御花园的花树该修剪了之类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一件事,落在他人耳中,却像是巨石暗投,在暗流汹涌的湖面上,砸开滔天巨浪。

    震荡,久久回荡在白冉冉的心底,耳畔似嗡嗡作响,仿佛听清了男人说的什么,又仿佛觉得眼前的一切,如此的虚幻与不真实,像曾经希冀的一场久远的梦,在你几乎都已经遗忘,甚至不再抱有任何的希望和期待的时候,却突然有一天,在你的眼前,蓦然实现……

    是梦?是幻?是真?还是假?

    一瞬,白冉冉整个人都是木的。她怔怔的立在那儿,怔怔的望向身旁的男人,心头一片混乱,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惟有冷风灌进喉中,沁凉入骨,卷起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

    “就为着这个女人……”

    阮迎霜眼底写满不能相信、不能接受,层层锦缎包裹下的窈窕身段,仿佛都被这巨大的怨毒与妒忌,气的不住发抖,“……宇文熠城,你就要废黜我,废黜皇后,废黜你后宫里所有的妃嫔吗?……”

    她的激荡愤怒,却只衬得面前的宇文熠城越发的平静淡然,一袭月白衣衫的男子,就那样闲闲立于满地的积雪之中,清冷的就仿佛与这银装素裹的一方天地,融为了一体般。

    “这件事情……”

    宇文熠城轻声一顿,“其实,五年前,就已经决定了……”

    男人苍白唇色,似微微勾了勾,抿出一丝笑,很快,便被刺骨的寒风吹得散了,一双笼了雪色的眸子,一刹仿佛有些遥远,“……不过,那个时候,我一心只想找到夏以沫,根本顾不得其他的事情……”

    神情一顿,宇文熠城抿了抿唇,微垂的眼眸,极快的掠过一抹伤痛,嗓音发涩,“……后来,我以为夏以沫她死了……她既已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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