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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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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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呀,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像方才那样的动怒过。那个男人,一向是冷静隐忍的,哪怕泰山崩于前,他都可以不动声色,可是,就是这样万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此时此刻,却为着一个女子动怒如斯……

    仿佛自从那个女子出现之后,他的情绪,便被她不断的影响着,左右着,令他不断的失控……变得再也不像从前那个宇文熠城……

    上官翎雪如何不恨?

    是夏以沫,是那个女人,令她的良人,变作今日的模样,是那个女子横桓在她与宇文熠城之间,离间了他们的感情,令宇文熠城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爱她……

    她夺去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全部宠爱

    这一切,都是拜夏以沫所赐

    一刹那间,上官翎雪只觉心底恨意,像是翻滚的热水一样,汹涌着满溢出来,将她整个人都淹没。

    她恨不能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即便凌迟,也不能消她心头之恨。

    宇文熠城早已随着她的话,脚步一顿。

    心头惨痛的同时,上官翎雪却也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感。至少,她的话,起作用了不是吗?

    只要继续挑拨他与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就行了,不是吗?

    上官翎雪嫣红似血的唇,不由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宇文熠城清冽如霜的嗓音,却在这个时候,蓦地响彻,“即便是真的,孤也不必翎儿你来提醒……”

    男人语声一顿,一字一句,“……孤也决不允许,再有谋害夏以沫的事情发生……否则,孤对你,不会再留情……”

    掷地有声的话语,如珠玉落盘一般,在偌大的宫殿里响彻,如同锋锐的刀刃一般,刮过上官翎雪的心头。

    而丢下这样毫不留情的一句话的男人,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便拂袖而去。

    上官翎雪眼睁睁的看着他高大忻长的身影,踏出她的寝宫,料峭夜风,将他的衣袂,吹得翩翩,却如同他的人一般,冷酷,残忍。

    一刹那间,上官翎雪只觉心底那股毁天灭地般的恨意,像是要冲出胸腔了一般。

    女子贝齿死死咬着嫣红的唇,可即便这样,也止不住身子的轻颤。

    她恨得全身都在发抖。只恨不得将那夏以沫立时撕碎。

    “娘娘……”

    正端着茶水进来的宫女,恰看到面前女子骇人的眸光,心中一怕,手上一松,刚沏好的热茶,瞬时洒落一地。

    宫女立马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娘娘饶命……”

    上官翎雪心中本就恨极,被她这么一搅,更觉烦躁,一个耳光,就甩了过去,“贱婢……”

    那宫女被打的耳鸣,口腔里满是鲜血的腥气,心中怕极,瑟瑟发抖,只一个劲儿的不断叩首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上官翎雪一双明眸通红,如要杀人一般,盯着那个宫女,扬手,又是一个耳光,重重甩了过去……

    将那宫女打的一下子掼倒在地的同时,上官翎雪腹中亦是蓦地一疼,如同被人重重捶了一拳般。

    她心中本就怒极,这一下腹中疼痛,也只道是恨的,刚想将一腔的怒火,再发泄到眼前的宫女身上,脑海中却蓦地闪过一道精光……那个突如其来的念头,令上官翎雪一时狂喜……

    “来人……”

    护住小腹,上官翎雪沉声吩咐,“立即去传太医给本宫诊症……”

    一双明眸,厌恶的瞥过一旁那匍匐在地,双颊红肿的宫女,女子复又吩咐,“将这个贱婢拖下去,本宫不想再在这里看到她……”

    很快便有太监上前,将那满脸是血的宫女拖了下去,只是,拖出去了好远,仿佛还能够听到那宫女被捂住口鼻之下,闷声的挣扎……

    上官翎雪却只悠悠的隔着衣衫望向自己平滑如镜的小腹,一双似水明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

第207章 他的心() 
宇文熠城进来的时候,夏以沫刚换过睡衣,打算就寝。 :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到是他,一双漆黑的眸子,瞬时冷了下去,“我要睡了,不想看见你……”

    淡淡说了这样一句话,她甚至没有再看他,便转过身去了,竟是连再多跟他说一句话都不愿。

    宇文熠城眸中一烁,却没有离开,只径直向她走去。

    夏以沫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一点一点逼近的气息,感觉到他在她身后停住,一颗心,就是十分没出息的跳了跳。

    咬牙,夏以沫只作不察,便要掀开被褥上床。

    她身子方一动,走到近前的男人,却蓦地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了住,将她牢牢按在他的怀中……

    属于男性的清冽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住,温热而滚烫,炙的夏以沫整副身子,都不由微微一颤。

    夏以沫本能的就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察觉到她的抗拒,男人箍在她腰上的长臂,却瞬时一紧,“别动……”

    男人嗓音低沉,如同静夜里的沙沙落雨一般,一开口,滚烫吐息,便尽数喷洒在夏以沫的耳畔。

    他将她抱得那样紧,近在咫尺的距离,夏以沫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隔着两人轻薄的衣衫,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撞击在她后背的频率……不知是否她的错觉,她竟觉得他的心跳声,似有些烦躁与杂乱……

    夏以沫下意识的想要回头看看他,最终却忍住了。只是,也没有再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只静静的任由他抱着她。

    两人贴的那样近,她甚至能够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淡薄的清香……应是方方沐浴过的味道……

    他来见她之前,刚刚沐浴过,换过衣服?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夏以沫埋在胸膛里的一颗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是了,他先前一直在上官翎雪的寝殿,身上肯定沾染了那个女子的味道,所以,他才会在来见她之前,先自沐浴更衣的吧?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因为他知道,她不喜他的身上,沾染到别的女子的气息吗?

    可是,如果他真的在意她的感受的话,根本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别的女人,不是吗?

    现在再来这一出儿,又算什么呢?

    夏以沫不禁冷笑。

    “抱琴刚被杖毙,俪妃娘娘现在一定伤心欲绝……”

    夏以沫听到自己难忍讽刺的嗓音,在这犹带着微凉的夜色里,毫不遮掩的响起,“……宇文熠城,这个时候,你不在她的寝宫里软语安慰,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吃醋吗?妒忌吗?

    不,早在他执意保全那个女子的时候,夏以沫便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妒忌。

    她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

    她那么费尽心力的想出办法,令抱琴不得不承认陷害她与宇文彻的事情……在今日之前,她一心以为,只要证据确凿,上官翎雪一定可以得到她应有的惩罚……但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就算证据确凿,又能怎么样?只要那个男人的一句“孤相信翎儿没有做过”,就可以将她一切的努力,变成一场笑话……

    原是她痴心妄想了。

    夏以沫勾唇浅笑,心中却是苦涩难耐。

    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从背后环住她的男人,在她提到上官翎雪的名字之时,那原本紧贴在她身上的坚实体魄,似不受控制的微微僵硬。

    夏以沫轻轻一挣,就睁开了他的怀抱。

    转身,夏以沫对住面前的男人,想要往后稍稍一退,与他拉开距离的同时,男人如玉修长的指,却蓦地挑起了她的下颌,迫着她只能困在原地,微微仰头,望进他的眼中……

    “夏以沫……”

    宇文熠城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似有些逼迫,又有些无奈一般,“孤已经处置了抱琴……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提,知道吗?……”

    “到此为止?”

    夏以沫重复着这四个字,原以为不会再为他动怒,但是,当亲耳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心底被狠狠一刺,就像是被人拿着利刃剜了一下般。

    “宇文熠城,你真的相信,指使连公公伪造信笺,在酒中下药,陷害我与景言大哥私通……其后又收买永和宫的丫鬟,借皇后娘娘之手,来引你捉奸这些事情……只是抱琴一人所为,完全与她的主子无关吗?……”

    她静静抬眸,澄澈透亮的一双眼睛,这一刻,竟像是要望进宇文熠城的心底去一般,那黑白分明的双眸,映着摇曳的烛火,流光清离,却尽是冷意。

    一瞬间,宇文熠城竟觉得心头一颤,说不清是疼痛,还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无论谁做的都好……”

    男人忽而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道,“夏以沫……孤可以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孤绝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他嗓音殷切,带着一抹不可察的焦急,像是唯恐她不信,急于证明一般。

    夏以沫不禁一笑,“宇文熠城,你要怎么保证?”

    她笑吟吟的问道,清澈嗓音中,听不出任何的讽刺,倒像是真的在好奇一般。

    宇文熠城却觉得心头一刺,连拥住她的怀抱,都仿佛一冷。

    夏以沫却在这个时候,蓦地将他推了开来,一双澄澈的眉眼,此刻却尽是凌厉,竟是厌恶一般顿在他的眼睛上,饱满艳丽的唇,却是缓缓扯开一抹讽笑,极冷极艳,“宇文熠城,证据确凿之下,你都可以对陷害我的人视而不见,百般维护……难道你还想让我相信,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吗?……”

    她永远都记得,当这个男人掷地有声的一句“孤相信翎儿没有做过”响起之时,他口中的那个翎儿,上官翎雪,扬眸向她盈盈浅笑之时的得意……

    她的确有得意的资格,不是吗?

    无论她做过什么,那个男人都选择了相信她,袒护她,这天底下独一份的宠爱,上官翎雪的确是有得意的资格。

    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是怎样的结果,她还是会觉得心中一伤。

    原来,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夏以沫心底苦涩,如同黄连一般。

    被她如小兽一般冷冷逼视着,宇文熠城却只觉得心头一片烦躁,微微沉了嗓音,“夏以沫,你要孤怎么做?……将上官翎雪同她的丫鬟,一起杖毙吗?……她好歹都是孤的嫔妃,孤不能对她绝情至斯……”

    他不紧不慢的说着这些话,竟是觉得理所应当一般。

    他话中的槽点太多,夏以沫甚至不知道该从那一句嘲讽起……

    是呀,如今听得他这些话,更令她觉得可笑。

    “那你就任由她那样陷害我与景言大哥吗?……”

    她一把甩开他握在她手上的大掌,澄澈瞳底,溢满的尽是对他的失望与怨恨,“宇文熠城,你既然那么在乎上官翎雪,何苦再来招惹我?……你可知道,她为何一次又一次处心积虑的想要致我于死地吗?就因为你的三心二意,因为她想要你只爱她一个人,所以,才这般的容不下我……”

    或许因为她也是女人,所以,才能这样的理解上官翎雪的心思……可是,理解,并不能代表同意……

    是,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心爱的男子,除却她之外,尚与别的女子纠缠不清,可是,她绝不会像上官翎雪一样,费尽心机的去除掉那个女人……只因她知道,一切的问题,不在那个女人身上,而是在于那个男人……

    若那个男人是一心一意,只爱一个女子的话,又怎么会有这些问题呢?

    若说怨的话,她也更怨面前这个男人。

    宇文熠城却因着她的这番话,心中一片汹涌激荡,他修长白皙的大掌,蓦地擒住她的皓腕,迫着她单薄的身子,贴近她,一双淬了浓墨般的厉眸,紧紧的盯住她,像是要望进她的眼底一般,“那你呢?”

    他咄咄相逼,“夏以沫,你不是也一直容不下翎儿吗?你不是也一直想要孤处置她吗?……你这么做,又是为何?……”

    他期待从她的口中,说出那个他想要的答案……却知道,他大抵永远也得不到那个他想要的答案……

    多么矛盾,又多么悲哀。

    明知道,结果可能与自己期待的,相去甚远,他却还是固执的寻求一个答案。

    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机率。

    夏以沫被他紧紧攥住的手腕,正是那日,他将她与宇文彻“捉奸在床”之时,一气之下捏断的那只腕子,经过这些时日的将养,她都几乎忘了这只手腕,曾经受过伤,如今,被他这样攥着,当日那种锥心刺骨般的惨痛,仿佛再一次清晰的传来……

    “宇文熠城,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夏以沫脸色发白,却是牙关紧咬,硬生生的压住那股从心底漫延上来的涩痛,一字一句的向着面前的男人道,“我容不下上官翎雪,我想让你处置她……因为,那本就是她应得的……她害死了阿轩,害死了娴妃姐姐和她的孩子,害得……”

    未等她细数那上官翎雪的累累罪行,眼前的男人,却蓦地厉声将她打了断,“夏以沫……说到底,你始终最在意的,还是司徒陵轩的死,是吗?……”

    那映进她眼底的,面前男人冷鸷如霜般的冰冷瞳色,令夏以沫心头一震,所有未出口的话,就那样硬生生的哽在喉咙深处,噎的五脏六腑,仿佛一瞬间都是涩疼。

    “是又怎么样?”

    夏以沫拼命的想要甩开男人箍在她腕上的大掌,却只换来男人更紧的桎梏,那冷冷顿在她眼睛上的骇人眸光,如一团火一般,令她心中竟不由的掠过一丝怕意。

    挣不开男人的束缚,夏以沫索性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只任由他死死的擒住她的皓腕,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却是毫不躲避的迎向他像是要杀人一般的墨黑眼瞳,牙一咬,开口道,“……若不是因为上官翎雪,阿轩又怎么会死?……凭什么,她杀了人之后,还可以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若是当初你就处置了她的话,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情的发生了……”

    是呀,早在那个时候,他便不顾一切的维护了那个女子……他任由阿轩枉死,却对害死他的凶手,毫不作为,任由她一次又一次的再去伤害别人……即便没有证据证明,娴妃姐姐的自缢,翠微与谷风的遇袭失踪,阮迎霜的小产,她自己的小产,后来的换药风波,以及柔香在暴室中的险些被折磨致死……

    即便没有证明表明,这些事情,都与那上官翎雪有关,但夏以沫知道,那个女子一定脱不了干系……甚者,原本就是她在背后设计了这一切……

    这样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女人,为什么面前的男子,却始终视而不见呢?他难道真的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吗?

    抑或者,他知道,但却任由她做这一切……只因他爱她,所以,可以容忍她一切的行径……

    是爱吧?

    要多爱一个人,才可以这样不问对错的纵容于她呢?

    陡然意识到这一点,夏以沫只觉那原本因为那个男人只杖毙了丫鬟,却放过了上官翎雪,而溢满失望的一颗心,此时,却只剩下无尽的悲苦。

    宇文熠城却不知她的所思所想,他见到的只是她一瞬间涌在眼底的失望与痛楚,只见到她为着那个已死的男人,如此伤心欲绝的神情,只见到她因此的满满怨恨……

    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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