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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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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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语声一顿,就像是陡然想起了某件极之有趣的事情一般,悠悠道,“也不知是本宫蠢,还是俪妃娘娘你蠢……蠢到认为本宫会蠢到在自己的宫中对你下毒,伤害你腹中的孩儿……”

    这绕口令般的一番话说出口,一旁各自盘算的其他人,却也听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纪昕兰瞧了瞧那高高在上的男子,又瞧了瞧他身旁的上官翎雪,眸中划过一丝幸灾乐祸,面上却仍维持着她身为皇后娘娘该有的一切端庄和公正,斟酌般开口道,“沫儿妹妹说的也有道理……毕竟,若是沫儿妹妹真的有心要害俪妃妹妹腹中的龙裔的话,也应该寻一个隐秘的时机……在自己的宫中做这样的事情,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看似为夏以沫说话,实则,却是模棱两可,意图将两边都继续往深里扯。

    顾绣如微微一笑,道,“今日沫儿妹妹原本只是请本宫一人去缀锦阁做客的……到了之后,才发现除本宫之外,俪妃妹妹、迎霜妹妹、瑜妹妹,以及如今已经溺水身亡的婉妃妹妹都一并去了……试问,沫儿妹妹又怎么会事先在茶点里做手脚呢?”

    语声一顿,“况且,当时迎霜妹妹也饮过茶,吃过糕点,怎么迎霜妹妹如今就一点儿事情也没有呢?”

    众人瞬时将目光,转向了好端端的站在那儿的阮迎霜。

    却听她漫不经心的道,“或许,沫儿姐姐为本宫和俪妃姐姐准备的茶点不一样呢?这,谁又说的准呢?”

    顿了顿,续道,“幸好,本宫腹中的孩儿,如今一切安然无恙……真是万幸……”

    说话间,女子更是幽幽抬眸,满溢着情愫的望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

    宇文熠城道,“你如今怀有身孕,先回宫休息吧……”

    “多谢陛下关心……”

    阮迎霜难掩满脸幸福的微微行了一礼,顿了顿,道,“只是,俪妃姐姐的事情,眼下还没有查清……因为妾身自己也怀有龙裔,所以能够理解俪妃姐姐骤然失去腹中骨肉的心情……若是真的有人在俪妃姐姐的吃食中下了红花,妾身也希望能够尽快查出,给俪妃姐姐一个公道……”

    上官翎雪小产,于她而言,无疑是暂时没有什么威胁了……既然如此,阮迎霜当然不介意,能够将“凶手”绳之于法……当然,这“凶手”,若是夏以沫的话,就最好不过了……而她,也不介意在这个时候,助上官翎雪一臂之力……

    她的这份心思,夏以沫又怎么会不清楚。

    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只唇角勾起半阙冷笑,浑不在意的模样。

    上官翎雪自然也是明白的。眸光微凝。

    便听那一直跪在地上的抱琴,趁此机会开口道,“求陛下给我们娘娘做主……”

    语声一顿,“求陛下派人去越妃娘娘宫中搜查……若越妃娘娘果真在我们娘娘的茶点中下毒,那么缀锦阁里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额头重重磕在理石地面上,“奴婢求陛下一定要查明真相,给我们娘娘讨回公道……”

    她这样的恳切与忠心耿耿,连夏以沫瞧着,都觉得十分的佩服,唇角便弯了弯。

    宇文熠城瞥向她自始至终浑不在意的一副模样,漆如墨染的一双眸子里,划过一丝未明的情绪,湛湛清光,讳莫如深。

    “夏以沫,你有什么话说?”

    他问她。

    听得他开口相问,夏以沫却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妾身还能有什么话好说……既然抱琴姑娘请陛下去缀锦阁搜查,那么肯定就是有必胜的把握……如此,妾身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阮迎霜这时道,“若沫儿妹妹果真没有做过的话,又何需怕别人搜查呢?难道还怕俪妃姐姐会故意陷害你吗?”

    她这样说,也是将夏以沫和上官翎雪两边都扯着,既说夏以沫真的可能下毒,又暗示上官翎雪会故意制造证据,陷害她……

    总之,是想让他二人,两败俱伤。

    夏以沫又何尝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呢?却只慢悠悠的一笑,道,“既是如此,那就查吧……本宫也很好奇,最后能查到谁的头上……”

    她清丽脸容上,一副神情恹恹的模样,倒仿佛她才是那个局外人,好整以暇的看着种种跳梁小丑的表演。

    宇文熠城眉目幽深的凝住她,有一刹那,像是要望到她的心底里去一般。

    许久,方听得他沉声吩咐道,“来人……”

    偌大的寝殿里,一时寂静无声。

    大太监总管王喜,已亲自带着人去了缀锦阁……只等他搜查完之后,带来结果……

    :

第167章 惨遭关押() 
半响之后,大总管太监王喜带着人回来了。

    “如何?”

    宇文熠城沉声问道。

    王喜躬身行了一礼,“启禀陛下……老奴在越妃娘娘的缀锦阁里,确实发现了还未用完的红花……”

    似迟疑了须臾,续道,“并且,在娘娘泡红果茶的雪水中,也发现了煮过红花的痕迹……”

    这一番搜查结果出来,殿中众人皆不约而同的做出一副震惊的神情。

    惟有身为当事人的夏以沫,却仿佛丝毫不惊讶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张清透白皙的脸容上,甚至连半分波动都懒得敷衍。

    宇文熠城一双濯黑寒眸,定定的凝视在她的身上,却是沉吟不语。

    众人一时也猜不透他是怎么个心思。

    纪昕兰察言观色,犹豫过片刻之后,站了出来,讶然道,“怎么会这样?难道沫儿妹妹你果真在俪妃妹妹饮的茶里,放了红花吗?……”

    一双端丽的眸子,惊疑不定的在众人之间转过,迟疑的开口,“还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一直没怎么出声的瑜贵人,此刻却突然道,“如今证据确凿,还能有什么误会?依妾身看,分明就是沫儿妹妹因为妒忌俪妃妹妹怀有龙裔,所以故意在茶中下了红花,想要害俪妃妹妹小产……”

    说到这儿,女子神情一顿,一双杏子眼,忽而讳莫如深的瞥了瞥床榻上的上官翎雪,然后续道,“只是,没有想到,俪妃妹妹后来会与婉妃娘娘一同落水,导致俪妃妹妹小产……算起来,这对婉妃娘娘来说,还真是一场无妄之灾啊……”

    阮迎霜瞅了她一眼,“听来瑜姐姐似乎对那向婉儿十分的同情……”

    瑜贵人神情一顿,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也是随便说说罢了……”

    平日里她一向唯恐天下不乱惯了,此时此刻,却如此轻易的就收了口,倒是出人意料。

    只不过,对这殿中的大部分人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将注意力放在夏以沫的身上。

    所以,阮迎霜很快就将视线从瑜贵人转向了一旁的夏以沫,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道,“沫儿姐姐,就算你素日里再恨俪妃姐姐,也不应该下毒谋害她腹中的龙裔啊……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更何况,他甚至连出世的机会都没有……沫儿姐姐,你怎么能够忍心呢?……”

    面对她的指控,夏以沫却只是闲闲的一笑,神情之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肆意,“和妃娘娘,事情还没有查清,你怎么就如此的断定,我谋害了俪妃娘娘和她腹中的孩儿呢?”

    她瞧起来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眼角眉梢丝毫不见被拆穿之后的慌乱,或者气急败坏,坦然自若的就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一切一般。

    阮迎霜心中斟酌着,一时之间,倒也不那么急于落井下石了。

    见她沉默下来,那跪在地上的抱琴,立刻接口道,“越妃娘娘,事实都摆在面前,难道你还不承认,是你在茶点中下毒,想要致我家娘娘小产的吗?”

    听得她的质问,夏以沫悠然一笑,“事实?难道抱琴姑娘说的是在缀锦阁里搜出红花这件事吗?……难道你不知道,有可能会是有人趁着搜查之时的混乱,特意将红花藏在缀锦阁里,好陷害本宫吗?……”

    像是想到了某件十分有趣的事情般,女子漾在唇畔的如画笑靥,不由的又浓丽了几分,“当然,既然那人铁了心想要陷害本宫,想必也不会只是单单摆出一个物证来……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的话,王公公此去缀锦阁搜查,一定还找出了什么人证吧?”

    王喜垂首道,“娘娘英明……”

    顿了顿,越发恭谨而小心翼翼的向着那高高在上的男子,行了一礼,“启禀陛下,老奴此次去缀锦阁,确实带回来一个宫女,请陛下定夺……”

    听到自己的揣测不错,夏以沫嫣然一笑。

    宇文熠城抬了抬眼皮,瞥了她一眼,然后吩咐道,“将人带上来……”

    立刻有宫人退下,少顷,便将那被发现的“人证”,带到了殿中。

    仔细的瞧了瞧那此时此刻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的小宫女,夏以沫恍然笑了笑,“本宫原本还一直好奇,会是谁……原来你就是那个安插在缀锦阁里的奸细啊……”

    听到她形容自己为“安插在缀锦阁里的奸细”,那跪在地下的小宫女,单薄的身子,似乎抖的更厉害了些。

    夏以沫却是状若不经意般的瞄了瞄那靠在床榻上的女子,唇角勾起一丝笑,却是向着一旁的小宫女道,“你叫莲心,是吧?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在小厨房里工作的吧?”

    她笑盈盈的开口问着话,倒像是闲话家常一般。

    孰知那名为莲心的小宫女,却仿佛抖的更厉害了些,连话都说不怎么利索,半响,方才支支吾吾的吐出几个字来,“奴婢正是……”

    瞧着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夏以沫漾在唇畔的半阙笑意,却仿佛更柔和了些,连一把清澈的嗓音,都仿佛放的极之轻柔,“你既然被王公公带上来了,一定是有什么关于我的事情要交代的吧?既然如此,那就当着众人的面,说说吧……也好让本宫好好的听听,这出戏,你们是怎么排的……”

    明明说着这些话的她,一脸笑靥如花,嗓音又是那么的温和柔软,但不知怎的,落在殿中其他人眼里和耳中,却只觉得莫名的毛骨悚然。

    抱琴冷哼一声,“越妃娘娘,你不用故意吓唬她……”

    语声一转,“莲心,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行了……这里有陛下和众位娘娘为你做主,不用害怕会有人对你不利……”

    这一番鼓励,瞧来确实十分的有效。原本还战战兢兢、一股不知所措的模样的小宫女,似乎艰难的犹豫挣扎了一会儿之后,磕磕绊绊的开口道,“是越妃娘娘命令奴婢,在俪妃娘娘喝的茶中放红花的……她还说,若是奴婢不照做的话,就将奴婢乱棍打死……”

    她这边厢话音刚落,那抱琴便愤愤然的道,“如今人证物证皆在,越妃娘娘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转首,向着宇文熠城重重一磕,“陛下,越妃娘娘如此对待俪妃娘娘和她腹中的龙裔……奴婢恳请陛下您怜惜娘娘和那可怜的未出世的皇嗣,严惩越妃夏氏,给娘娘一个公道……”

    她言辞恳切,竟像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替自家主子打抱不平一般。

    夏以沫不由轻叹了一口气,“抱琴姑娘,对俪妃娘娘还真是忠心耿耿……”

    看似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上官翎雪心中却不由的咯噔了一下。事到如今,她自知自己也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遂道,“沫儿妹妹,这莲心说的是真的吗?”

    语声一顿,像是完全不能接受,“……你真的处心积虑的,想要谋害本宫腹中的龙裔吗?……”

    听得她颤声的质问,夏以沫却是突然莞尔一笑,重复着她的话,“俪妃娘娘腹中的龙裔?”

    她唇畔笑靥如花,就像是陡然之间听到了一个极之好笑的笑话一般。

    上官翎雪心中蓦地一沉。脑海里有什么念头,迅速的划过。细想之时,已是一身冷汗。

    宇文熠城望着她刹那之间,苍白一片的容色,却只道她仍在为失去腹中骨肉而难过不已,心中怜惜之余,落向夏以沫的眸光中,便不由的多了几分冷冽和警告……

    “夏以沫……”

    他嗓音沉郁的唤出她的名字,凉声道,“你有什么解释的?”

    这就是给她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了。

    殿中的众人,谁也不是傻子,一听这话,就明白这高高在上的男子,有意维护那夏以沫了……

    一时之间,皆是心中溢满妒忌与不满。

    阮迎霜仗着自己有孕,遂发作道,“熠城大哥,她宫中的婢女,都已经承认是受她指使,才在俪妃姐姐茶中下毒的……事实不是很清楚吗?分明就是夏以沫妒忌俪妃姐姐有孕,又恨她之前害死了司徒陵轩,所以,才借机报复的……”

    话音未落,却被夏以沫蓦地打了断,“若说有孕,和妃娘娘你如今也怀有龙裔;若说阿轩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如此看来,本宫是不是应该也将你腹中的孩儿一起谋害了呢?……”

    她这一番话,说的极其狠辣,竟是全然不顾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阮迎霜被她一双锐如刀锋般的眸子,狠狠盯着,纵然她一向嚣张跋扈惯了,从来都不怕,此时此刻,心中竟也有些发虚。

    她一向受宠,无论在褚良国之时,还是如今的宇文熠城……何尝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过话?所以,短暂的被震慑之后,阮迎霜亦蓦地飞扑到宇文熠城的身畔,纤纤玉手,直接挽上他的手臂,娇声开口道,“熠城大哥……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她不仅害死了婉妃姐姐肚子里的孩儿,如今还想害死妾身腹中的龙裔……”

    “这么恶毒的女人……熠城大哥,你一定要杀了她,替婉妃姐姐和妾身报仇啊……”

    夏以沫待她说完,也不及宇文熠城开口,便道,“婉妃娘娘和自己腹中的龙裔,如今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吗?若真的要报仇的话,也得等你们真的出事之后吧?”

    她饱满艳丽的唇,缓缓勾起一抹冷笑,那毫不掩饰的恶毒与刻薄,将她清透白皙的容颜,染的越发的娇艳,就像是盛放在暗夜里的一朵黑色曼陀罗,极之妖娆,却有致人死地的剧毒。

    宇文熠城眸光湛湛的凝住她,眼瞳幽邃,深不见底。

    阮迎霜却已完全被激怒,纤纤食指,蓦地指向她,厉声道,“夏以沫,你说什么?你若是真的胆敢谋害本宫腹中的龙裔的话,本宫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够了……”

    宇文熠城冷冽如霜的嗓音,蓦然在一片恨毒之中响彻,掷地有声的话语,久久回荡在浓重夜色之中,令人心悸。

    阮迎霜似没有料到,他竟会打断她的话,心中一时不能接受,迫声唤道,“熠城大哥……”

    眼角眉梢间,尽是一片怨气与不满,就要发作的模样。

    宇文熠城眉目紧紧一皱,像是有些不耐,刚想开口,却听那原本跪在地上、犹在瑟瑟发抖的小宫女莲心,突然出声道,“启禀陛下,奴婢还有话要说……”

    所有人的目光,瞬时转向了她。

    但见那莲心仍是整个人伏在地上,瞧起来一副害怕的不行的模样,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又狠又稳,“原本今日,越妃娘娘是想在和妃娘娘的茶点中,一同放入红花的……但是,后来,因为怕一时之间,两位娘娘同时失去腹中龙裔,这才作罢……”

    一听这话,也顾不得旁人的反应,夏以沫却是蓦地笑了。

    她这一笑,倒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望向她的一道道目光,都不由带了几分探究。

    最后,是瑜贵人笑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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