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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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帝缠欢:爱妃,束手就寝-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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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钳一般揽住她的温暖怀抱,紧紧贴在她的身上,毫无缝隙的贴合,即便隔着两人轻薄的衣衫,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从男人滚烫胸膛里,传来的轰鸣心跳声,一下一下砸在她心上的热切频率,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敲开她,让她揉进他的体内,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般,骨中骨,肉中肉……

    瓢泼落雨,活泼泼洒落屋顶,轰隆隆发出巨响。

    屋内,灯火昏黄,忽明忽暗,摇曳不定。

    缓缓的,夏以沫缓缓的伸出手,环抱住男人,在他温热的唇舌自她唇畔轻柔扫过的时候,阖了眼眸,轻轻的,轻轻的,回应着他炽热的亲吻……

    万籁俱寂。偌大的房间,一时静极。惟闻细微的喘息声。

    落雨绵绵,芙蓉帐暖,正是意热情浓。

    ……

    天气越发的凉了起来。

    夜深露重。天边半阙冷月,懒洋洋的隐在云层后,只露出一圈白光。一颗星儿也无。

    “小姐……”

    柔香不知何时进了来,站在她身后,“王公公方才命人来禀,说……”

    语声一顿,似有些难以启齿之后,道,“……陛下今夜宿在和妃娘娘的寝宫,就不过来了……”

    沉沉嗓音,被窗外灌进的幽幽凉风,吹得散了,像是虚无缥缈的一场梦。

    半响,夏以沫方才轻轻应了一声,“知道了……”

    一张清丽绝艳的脸容,淡若秋水,什么情绪都没有。

    宇文熠城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再来过缀锦阁了。前天是在皇后纪昕兰处的永和宫,今日,是阮迎霜的延禧宫……

    大抵是想做到雨露均沾吧。

    不知,下一位是谁?

    柔香还在她身旁站着,眸中难掩的担心,欲言又止。

    夏以沫不由轻声笑了一下,道,“我没事……”

    她是真的没事。

    她不在意,如今那个男人宠幸谁,又留在谁的寝宫里过夜……或许,因为对他再也没了期待,所以,他做什么,都觉得无所谓了吧?

    只要他去找的那个女子,不是上官翎雪就好。

    她还记得,那日中秋之后,又过了几天,正是上官翎雪的生辰,宫中设了小宴,所有妃嫔都在席,她自然也去了。

    却没有想到,在那儿,竟会遇见宇文烨华。

    自从那日在阿轩墓前,他亲口承认,是他与上官翎雪联手害死的阿轩之后,夏以沫就没有再见过他。

    听闻,自那日起,他就一直称病在家中,也未上朝。

    却不想他会出现在上官翎雪的生辰小宴上。

    看到她的时候,宇文烨华眼中一刹那间似凝了千丝万缕的情绪,到最后,只涩声问了一句,“沫儿,你还好吗?”

    夏以沫当时正欲将杯中的竹叶青,送到唇边,见到他走至她的身边,又问出这样一番话来,动作就是一顿,然后,缓缓抬眸,望了他一眼,饱满浓丽的唇,如春花初绽般,一点点的漾出抹浅笑,唤他道,“谦王爷……”

    宇文烨华听得从她口中吐出的陌生称呼,一张温润如玉的脸容,微微变色,望向夏以沫的一双清润眸子,仿似带着悲伤。

    夏以沫却依旧笑靥如花的望住他,嗓音柔柔若春水,说出口的话,却仿佛刀子一样,“……夏以沫好歹也是陛下的嫔妃之一,就算谦王爷您不肯赏面唤本宫一声皇嫂,但像现在这样直呼我‘沫儿’,难道不觉得不妥吗?……”

    她声音不大,但因着席上各人都一直或明或暗的盯着她,此刻听来,就异常清晰。

    方才还觥筹交错的热闹景象,一时之间寂静下来。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他们这一边。

    大抵是皆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连宇文熠城都停下了杯盏,只在指间把玩着那只雨过天青色的酒盅,墨黑眼瞳,凉凉的望向他们。

    而在他身畔,一袭雪荷色碧纹湘江长裙、本该是今日众人焦点的上官翎雪,也已在不知何时,敛了嫣然唇畔的温柔浅笑,惟余似水明眸里,闪烁未定的一丝浮光。

    夏以沫却仿佛丝毫没有察觉众人的眼光,看也未看对面僵立的男子,只自顾自的拾起桌案上的酒杯,抿着。

    坐在她下侧的瑜贵人,此时突然娇声笑道,“我怎么记得……从前,谦王爷唤沫儿妹妹为‘沫儿’,一直唤的十分顺口,沫儿妹妹也一直听得十分的顺耳……怎么,这才几日不见,沫儿妹妹与谦王爷就这样的生分了呢?”

    向婉儿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插一脚的机会,幸灾乐祸的接口道,“就是……本宫也记得,从前沫儿妹妹不是还一口一口的唤谦王爷为‘齐墨大哥’吗?怎么这会儿,倒叫起‘谦王爷’了呢?”

    夏以沫悠悠一笑,宽大衣袖抬起,漫不经心的将手中半空的酒盏,放回了桌案上,“从前一直是我太天真了,将人家当做了可以托付的良朋知己,实则却是交浅言深……算起来,我跟谦王爷相识不过一两载,实没有什么情分可言……”

    语声一顿,盈盈笑意漾在眼角眉梢,状若不经意的在对面的宇文烨华和坐在上首的上官翎雪身上转了转,“……毕竟,像谦王爷与俪妃娘娘,都已经相识了那么久,甚至早过陛下与俪妃娘娘相识的时日……俪妃娘娘甚至还差一点成了谦王爷您的王妃……”

    轻叹一口气,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方才的这一番话,在如今死寂如坟墓的结心阁内掀起了怎么样的惊涛骇浪,又充斥着众人怎样此起彼伏的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夏以沫悠悠的继续道,“……谦王爷与翎雪姐姐这样的情意……到如今谦王爷当着众人的面,也都是恭谨的唤翎雪姐姐一声‘俪妃娘娘’,更何况夏以沫与谦王爷这样泛泛的交情呢?实在当不起谦王爷的那一声‘沫儿’……”

    一字一句,像钝刀子一样捅在对面男人的身上。

    宇文烨华怔怔的站在她面前,想要开口,唇瓣张翕,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夏以沫却在这个时候,微微抬眸,瞥了他一眼,似突然记起了某件有趣的事情一般,嫣然笑道,“当然,称呼这种东西,叫什么也无所谓……就比方说,当着咱们的面,谦王爷口口声声恭谨的唤着翎雪姐姐为俪妃娘娘……若是背着人的话,咱们就不知道,谦王爷会唤翎雪姐姐什么了……”

    偌大的宫殿里,一时沉默的诡异。夏以沫的一番话,无疑像是砸进暗流汹涌湖水中的一颗巨石,搅起滔天巨浪。

    众人面面相觑。各怀心事的眼光,在宇文烨华和上官翎雪之间几番流转,到最后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那个始终一言不发,高高在上的男子。

    宇文熠城却是神情淡淡,在夏以沫说出那些话之时,一双墨染般的寒眸,始终讳莫如深的落在她身上,濯黑眼瞳,沉的没有边际。

    夏以沫递到唇边的青瓷酒杯,指尖就是一顿。敛去心底浮起的那一丝莫名涩痛,对宇文熠城灼灼凝向她的视线,只作不察。

    阮迎霜在一旁冷眼瞧着,心中渐渐腾起一股邪火,莹白指尖携起斟满的酒杯,一仰头就灌进了喉中,清冽酒气,衬得她雪白容颜越发娇艳,一双明眸,斜斜睨向夏以沫,“照沫儿姐姐方才所说……貌似俪妃姐姐在入宫之前,曾与谦王爷有过一段情……是这个意思吧?”

    夏以沫眼眸微抬,懒懒一笑,“这就要问俪妃娘娘与谦王爷了……”

    空气中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上官翎雪唇畔勾起半阙弧度,隐在夺得千峰翠色的青瓷酒杯后,似笑非笑,仿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半分的关系一般。

    一片诡谲的沉默中,便听到顾绣如柔婉嗓音,轻慢的响起,“说到这儿……本宫倒想起一件事来……”

    美目流转,在望过来的一众各色眼光里眄过,最后悠悠落在了上官翎雪的身上,“记得有一天,夜已经极深了,本宫一时睡不着,就想带着丫鬟去御花园走走……哪知却无意当中,正撞见俪妃妹妹和谦王爷在流觞亭里说些什么……因离得远了,本宫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见着后来俪妃妹妹和谦王爷抱在了一起……像是俪妃妹妹不知怎的提起了伤心事,谦王爷正在安慰她一般……”

    话说的轻巧,就仿佛提及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般。落在席上众人的耳朵里,却又是一番巨大的波澜。

    最先反应过来的瑜贵人,就像是被惊着了一样,讶然重复道,“抱在了一起?……娴妃姐姐是说,俪妃妹妹当时和谦王爷就那么抱在了一起?这……”

    一双水汪汪的杏子眼,也不掩饰的在上官翎雪和宇文烨华之间来回睥睨着,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悠闲模样。

    一旁的向婉儿,自是更不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眼中现出一抹狠色并一抹讥诮之色,落在上官翎雪的身上,“我就说,本宫一直看着俪妃妹妹和谦王爷之间不对劲呢,原来他俩之间果然有这么一番不可告人的龌龊关系……”

    一转脸,难掩兴奋的就望向对面端坐高位的男子,“陛下,上官翎雪和谦王爷犯下了这么恶心的勾当,分明是不将陛下你放在眼里啊……陛下,你可千万不能放过这对奸、夫淫、妇……”

    话音未落,握在宇文熠城手中的青瓷酒盏,却蓦地搁回了桌案上,发出嗒的一声脆响。

    向婉儿心中咯噔一跳。闭了嘴。

    但是,那方才从她口中兴匆匆的咬出的“奸、夫淫、妇”四个字,犹回荡众人耳畔,余音袅袅,掀起一池波澜。

    偌大的宫殿里,一时静极。

    一丝声音也无。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着。紧绷的空气,似凝成了一根弦,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婉妃娘娘……”

    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里,一直没有做声的宇文烨华,此时缓缓开口道,“请婉妃娘娘慎言……婉妃娘娘如何说本王都没有关系,只是请不要诬陷俪妃娘娘的清誉……”

    “况且,本王与俪妃娘娘相识一事,皇兄原本就知道……”

    语声一顿,男人温润眸子,静静望向那端坐高位的一国之君。

    :

第150章 醉意朦胧,媚求欢()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宇文熠城的反应。 :

    烛火摇曳,灯花噼啪,偶尔爆出一两声脆响。

    宇文熠城没什么情绪的嗓音,就在这一片压抑的沉默中,淡淡响起,说的是,“这件事,孤的确一早就知道……”

    语声一顿,墨黑寒眸,沉沉瞥了一眼立在他面前的男子,“而且,当年,也算得上是七王弟介绍孤与翎儿认识的……”

    宇文熠城的这一番话出口之后,方才还在各自盘算的众人,一时都谨慎起来,不敢再贸然说些什么。

    夏以沫无声的笑了笑。也不看殿上众人的反应,只自顾自的端起面前的酒盏,一杯接一杯往喉中灌着。

    惟有向婉儿,在听得他不仅不打算追究上官翎雪和宇文烨华,言辞之间还分明为他们开脱,心中的不甘更甚,呛声道,“那又怎么样?”

    神情迫切,“陛下,你千万不要被他们蒙骗了……娴妃姐姐方才不是说,她曾经看见他们搂搂抱抱在一起吗?若是他们之间真的没什么私情的话,又怎么会大半夜的偷偷摸摸的在宫中幽会呢?”

    越说下去,向婉儿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一双描的精致的细长丹凤眼,更是咄咄盯向对面的上官翎雪,“俪妃妹妹,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因为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你无话可说了呢?”

    这番质问,倒是有用,众人的目光,一时之间,纷纷落向那个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未曾说过的上官翎雪身上,显然都在等着看她有什么话要辩解。

    也是直到这时,上官翎雪方才将擎在唇边的青瓷酒盅,轻巧的放回了桌上,一举手一抬足之间,莫不是姿态秀雅,一张化妆明艳的脸容上,更是半分失仪也不见,沉静容色,柔若春水一般,沁着令人舒心的轻浅笑意。

    “娴妃姐姐……”

    没有回应向婉儿的质疑,上官翎雪一双楚楚动人的温软眼波,径直落在了对面的顾绣如身上,柔柔嗓音,徐声开口道,“……不知你口中说的,看到我与谦王爷在夜里私会,是哪一天的事情呢?”

    顾绣如却没有看她,只弯了弯唇角,悠悠道,“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就是在沫儿妹妹回宫那一天……”

    上官翎雪眸底极快的划过一抹锐利浮光,但只一瞬,便不动声色的尽数敛了去。

    只是,面对顾绣如的指控,她并没有急于解释,而是唇瓣紧抿,明艳脸容上,神情未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这一番沉默,落在向婉儿眼中,却无疑是默认。一袭粉紫衣裙的宫装丽人,遂迫不及待的兴奋开口道,“如今证据俱在,上官翎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其时,上官翎雪正端起花梨木桌上的一盏清茶,递到唇边,听到对面的女子,如此迫不及待的将罪名扣在她身上,只顺手将未来得及入口的茶水,搁回了桌案上,柔媚嗓音,与此同时,毫无半分情绪的响起,“翎雪确实没什么话好说……”

    向婉儿原本还一心等着好看她如何辩解,却没想到她竟然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承认了,一时之间,怔楞在那儿,倒不知该怎么反应了。

    上官翎雪却已缓缓起身,向着端坐在上首的男子,盈盈拜倒,“陛下,翎雪与谦王爷确实在沫儿妹妹回宫那日见过面……”

    语声一顿,她能感觉到一时之间,落在她身上的各色眼光,幸灾乐祸有之,讳莫如深有之,疑惑有之,坐等看好戏也有之……总之是,不一而足……

    垂眸,遮去瞳底一闪即逝的讽笑,上官翎雪方才轻声继续道,“只是……翎雪与谦王爷并非在那里私会,而是无意中遇见的……”

    “那日,沫儿妹妹回宫……”

    上官翎雪的眼中浮起丝丝水汽,透出一种回忆伤怀旧事不愿多说的哀伤,弱柳扶风般的嗓音,如青丝轻缠,“……翎雪虽也为陛下能够得偿所愿而感到高兴……但是,心中却仍不由的觉得酸涩……翎雪自知不该妒忌沫儿妹妹,但却身不由己……身为女子,又怎么会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费尽心机的去得到另一个女子呢?……”

    柔婉嗓音,说到后来,已是止不住的轻颤,如若细听,依稀可闻隐忍的哽咽,像是伤心欲绝,却偏偏不肯哭出声来一般,只叫人听着越发的起了怜意。

    她这一番毫不掩饰的坦诚自己妒忌的言论,倒是引得在场的其他女子共鸣,联想到自身,都皆是不由的有些唏嘘。因同仇敌忾,一时之间,倒齐齐将一双双淬着怨毒的目光,恶狠狠的望向夏以沫,像是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了一般。

    夏以沫却仿若未察,连眼角眉梢都没有一丝波动,只毫不在意的继续饮着杯中酒水。清澈酒液,将她嫣红的唇,染的越发浓丽,衬着唇畔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清极艳极。

    宇文熠城定定凝住她的一双眸子,濯黑瞳色,蓦然一深。仿若沉的不见底的幽幽夜海,有浮光湛湛,暗流汹涌。

    上官翎雪跪在地上的纤细身子,就是微微一僵。

    顾绣如悠然嗓音,就在这个时候,曼声响起,“莫非俪妃妹妹就因为陛下喜欢沫儿妹妹多过喜欢你……所以才心中一时不忿,找上谦王爷的吗?”

    那一句“陛下喜欢沫儿妹妹多过喜欢你”,就像是戳进上官翎雪眼中的一根刺一样,不除不快。

    “娴妃姐姐,你为何要如此三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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