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没有那二次大清洗和内乱,吐蕃也不至于这般狼狈,也不至于这么快落败,实力本来就不如大唐。再加上像苏毗、工布等遗族在刘远的挑拨下,不断在后方搞破坏,以致后院频频起火,此消彼长之下,一步步失势。吐谷浑联军也在李二的许诺下,悍不畏死地冲击。最后就在最擅长的高原地区节节败退。也许这就是盛极必衰规律吧。
或许,也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看来吐蕃挨不了多久”刘远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地说:“诸位,我们也要加紧行动,若不然,就赶不上这次盛宴了。”
关勇等人一下子站起来。大声说道:“是,将军”
有了明显的目标,不到三天的时间,扬威军就在暗中找到了二个可疑目标。
在一处山坡上。刘远爬在草地上,举着千里目在看,而候军在一旁解说道:“将军,这户牧民最可疑,一家十二口,竟然有八个壮丁,换作普通人,早就调入军队了,而他们养了好几十匹上等的骏马,每一匹都养得油光滑亮,属下半夜潜进去看过,喂养的都是精料,派人冒充马贩,没想到刚一开口,就让他们给轰走了,非常可疑。”
刘远一边听,一边点头,在望远镜中,刘远看到,那些帐蓬、农具等物,和普通牧民的没有什么不同,不过那些人站的时候,站得很笔直,走路时下盘极稳,那眼神、行为举止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即使不是什么出口,也是什么达官贵人在这里设立的秘密据点。
环境可以变、身份可以变,但是一些行为习惯,不是轻易能改变的。
刘远放下千里目,拍了拍候军的肩膀说:“从现在起,一天十二个时辰,我要有人在这里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马上通知我。”
“是,将军。”
五月二十七日,这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在抢渡藏河后,大唐和吐蕃在逻些城外面进行了一个多月的血战,双方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那不死不休的战斗,以至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高原被一股血腥味所包围,这个号称世外桃源的地方,已经被**和杀戮所取代,好在,转折点终于出现了。
是战神李靖。
李靖设了一个空营计,诱论钦棱夜袭,等他落入圈套后把他重重包围,一举重创他的一万多嫡系精锐,不仅如此,论钦棱胸口中了一箭,虽说要不了他的性命,可也重创了他,从而极大地打击吐蕃的士气,也就是他的负伤,吐蕃将士的士气一泻千里,军在无大将之下,被迫退回逻些城死守,其它吐蕃军将士看到主将回城,也无心恋战,纷纷退回逻些城,从而被唐军团团包围。
这就是主帅的作用,这就是名将的效应,运用得好,那是如虎添翼,反而,大失士气,大唐的主将候君集虽说也负了伤,可是除了候君集,大将还在李靖、秦琼、程老魔王、牛进达、段志玄等名将,无论哪一个,资历和名气都不比候君集差,迅速稳定军心,何况唐军一直占着上风,吐蕃的情况不同,不仅一直处于下风,在火铳的攻击下节节败退,随着尚襄、赞婆等名将的坠落,硕果仅存的论钦棱是军中的精神支柱。
可是当这个精神支柱也受伤倒下了,那士气可想而知。
兵临城下,胜利在望。(未完待续……)
968 抗绝投降
有一种行为叫班门弄斧,意思是在祖师爷面前摆弄斧头的小把戏,是一种不自量力的表现。
这句话放在松赞干布身上,也很贴切,松赞干布和论钦棱商议好,以逻些城为诱饵,吸引唐军包围,然后利用人数的优势,对唐军进行反包围,外应里合,把唐军困死在这片辽阔的高原上,最起码,切断他的粮道,这样一来,唐军就不攻自破,从逻些城到长唐逾千里的路程,将会成为大唐不堪回首的伏骨之地。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虽说君臣二人把算盘敲得啪啪响,可是大唐来的,都是当朝的名将,一个个可以说身经百战、经验丰富,很快就看破了松赞干布的意图,不急着围城,反而利用这个机会,对分散在四周的吐番军队逐一击破,一步错,满盘皆落索,最后松赞干布只能接受主将受伤、兵力龟缩逻些城的结果。
换成其它的对手,早就钻进松赞干布的圈套,进入他设定的战争节奏,虽说他的能力没有退,不过他的对手,也不是昔日那些有勇无谋之人,自己力量在几次动荡中大幅减弱,可是对手却是比往昔的敌人不知跃升了多少级别。
虽说这一切,在意料之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看着城外旗帜林立的唐朝军队,站在城墙头上的松赞干布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一切来得太快了。
一旁新任大论赤桑扬敦知道他的心情,不由安慰地说:“赞普请放心,逻些城再三修筑,固若金汤,军民数十万之从,而我们库存的粮食。可以支持一年之久,省一些的话,最少可以支持一年多,大唐肯定支持不了那么久,虽说部队大部被击溃,我们吐蕃的将领,很快就会把兵力组织起来驰援,我们的胜算很大。”
松赞干布有些苦涩地说:“九个月,仅仅是九个月啊,难道。吐蕃和大唐的差距就那么大吗?”
大唐在去年八月下旬出的兵,现在仅仅用了九个月,吐蕃的大半国土沦陷,都城被围,看着兵临城下。无论是哪个国君都笑不出来的。
一想到李二,松赞干布就气得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家伙。舍得把公主嫁给被自己欺负得抬不起头的吐谷浑,偏偏自己求一个公主就不行,这不是故意无视自己吗?不过仔细一想,很快明白,这是大唐皇帝的险恶用心。
古有二桃杀三士,现在大唐的皇帝用一个公主。就挑起吐蕃与吐谷浑的矛盾,以至不知在这里损耗了两国多少兵力,而大唐攻打吐蕃时,吐谷浑可以说极为卖力。倾国之力来助大唐,这当中,那个公主,肯定吹了不少枕头风吧,可恨啊,吐蕃由盛转衰,就是镇蕃军入吐蕃时起的,不仅重创吐蕃的经济,还散播谣言,大将军尚襄在动荡中被毒杀,那一次内乱,可以说自断一臂。
都是女人惹的祸。
赤桑扬敦小声地劝说道:“赞普大人不必叹气,大唐进展神速,是我们故意把他放进来,大唐想攻下我们吐蕃,只怕它还没有这副好嘴牙。”
大唐的进展神速,虽说是松赞干布诱敌深入的结果,但是二人心里都明白,大唐有神秘武器火铳,就是循序渐进地推进,只怕进展也不慢,再说他们一直没有想到,阿波。色暗中投靠了大唐,导致区播城的沦陷,不仅士气大受打击,就是很多议好的计划也没法实施。
沉默了一下,松赞干布幽幽地问道:“论钦棱大将军的伤势如何?”
“回赞普的话,大巫师亲自施法,大将军的伤情已经稳定,只要保养得好,不出三个月,又可以弯弓骑马、舞刀弄枪。”赤桑扬敦闻言连忙说道。
三个月?论钦棱心里苦笑道:希望三个月后,逻些城还在吧。
就在松赞干布沉思间,一旁的琼波。邦色大声说道:“吐赞,你看,大唐的使者来了。”
松赞干布往城下一看,只见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单人单骑,扛面一面白旗,一边摇着旗,一边还大声地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奉我皇旨意,请吐蕃赞普城头一聚。”
“假惺惺的来了,赞普,让我一箭送他上路。”琼波。邦色一脸怒气地说。
“不可”赤桑扬敦连忙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不可妄动。”
“可他们把噶东赞大人杀掉,此事又怎么算?”
噶东赞是在袭杀唐朝重臣时被抓,就是杀了也没话可说,可是这话松赞干布是说不出来的,只是摇摇头说:“此一时,彼一时,听听他说什么也好,不然倒显得我吐蕃无理了。”
看到赞普都开口了,琼波。邦色也无话可说,应了一声,然后退到一边。
此时那名大唐的传名官已经来到城墙下面,大声喊道:“吐蕃赞普安在?”
松赞干布站在城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的传令官,虽说现在吐蕃处于劣势,可是他依然高傲、依然高高在上,那股上位者的气势一点也没变,声音洪钟地说:“本赞普在此,你是谁?”
“在下新任礼部侍郎陆余庆,奉皇上旨意,特与赞普大人一聚。”
“闲话少说,本赞普没空和你闲聊,你有什么要说就快点说。”
现在都兵临城下了,虽说知道这个时候,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不过的松赞干布还是想听一下,李二给自己开什么样的条件。
陆余庆大声说道:“吐蕃屡犯大唐国境,犯案累累,更是撕毁盟约,血屠淞州,其言可责、其行可耻,是挑起两国战事的罪魁祸首,故我王顺应天意,兴兵征讨,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皇怀有慈悲之心,为了避免生灵涂炭,化干戈为玉帛,只要吐蕃赞普打开城门投降,进京请罪,我皇就给你一个机会。”
真不愧是来劝降的,其它的才能尚未得知,可是那声音却是中气十足,不仅松赞干布听得真切,就是站在城里的很多人,也听得清清楚楚,那唐朝的人,果然是知人善用,派了这么一个大嗓门来劝降。
“哈哈哈哈哈”松赞干布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笑罢,一脸不屑地说:“就这些?”
果然没什么好话,当了婊子又要立贞操坊,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吐蕃身上,而自己却什么事都没,简直就是惹人厌,特别是打开城门投降,还要入京请罪,一旦投了降,就什么都没有了,入京请罪?那还能回来吗?十有**当一个废人一般被软禁,等到时机差不多再痛下杀手。
这算盘打得还真不错,还想让自己投降呢。
“是,我皇所说的话,就是这些,请赞普大人好好考虑一下,也为城内里的吐蕃军民考虑一下,倘若不降,他日城破,只怕生灵涂炭。”陆余应继续说道。
松赞干布若是这么容易被说服,他就不是松赞干布了,闻言取过一把镶以玉石象石的角弓,抽出一箭,娴熟地张弓搭箭,“嗖”的一声,那箭径直朝大唐劝降的使者射去,那陆余庆也真了得,直端坐在马背上,不闪也不避,显出极大的胆色,好在那威力强大利箭,一下子插在马的前面,箭身入泥三尺之深,犹如一个钉子,把箭一下子钉在地上。
“天上的神灵见证,本吐赞说的话,犹如钉在地上的箭,我吐蕃军民绝不投降,一直抵抗到最后一刻,而本赞普,也誓与逻些城共存亡,你走吧,我不杀来使,再不走,本赞普下一箭,就会射穿你的心窝。”
城下劝降,只是其中一个手段,陆余庆也没指望松赞干布会这般乖乖投降,闻言也不再劝说,对松赞干布行了一礼,朗声地说:“那我们就战场上见个分晓吧。”
说完,调转马头,扛着白旗,慢慢地骑回自己的大本营。
对于他来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候君集也并不急攻城,在城外搭起鹿角、拒马等设防御工程,把逻些城如铁桶一样包起来,未进攻先防御,不冒进,尽显名将风范,吐蕃人看着也没有办法,因为几队手持火铳的队伍做好攻击的姿势,只要吐蕃士兵敢冲出来,那是一打一个准,一打一个倒。
此时,在远处的一处山峰上,刘远带关几个得手下,远远观望着战争的进程。
这种动辄数以十万的大军团作战,那不是经常有的,这不是后世里几十人就号称百万大军的可笑场境,这可以真真切切的大军团交战,生死相搏景像,人类冷武器时代所能凑出最辉煌的乐章,这是一次很宝贵的经验,刘远可不能错过。
“这吐蕃,就这样没了?”候军有些吃惊地说。
眼看被大唐包围,又在城门大肆建造工事,吐蕃好像没有丝毫办法,候军不由心生失望。
尉迟宝庆有些不高兴地说:“什么这样注没了,容易点打下来,不用伤亡那么多将士不好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感觉,吐蕃好像没我们想像那么强啊。”
“好了,别吵”刘远阻止了两人说话,淡淡地说:“松赞干布没你们想像中那么简单,看吧,估计他也快出招了。”(未完待续……)
969 爱惜羽毛
“太可恨了,这些唐军仗着有火铳,竟这般肆无忌惮。”看着唐军把防御工事修筑在逻些城外,赤桑扬敦气得脸都红了。
自松赞干布上位来,吐蕃就走上了一条扩散称霸之路,一路畅顺,在英勇的吐蕃的勇士面前,敌人是胆怯的、颤抖的,不少人望风而逃,战死为荣的吐蕃人,用自己的勇气和凶悍震摄了敌人,也征服了高原,建立霸主地位,现在被大唐兵临城下,还这般肆无忌惮,能不生气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松赞干布的脸色也不好看,两眼盯着那些正在修防御工事的大唐士兵,头也不回地问道:“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就等赞普大人下令。”琼波。邦色恭恭敬敬地说。
“去吧。”松赞干布的嘴边露出一丝残忍笑容,向琼波。邦色挥了挥手。
“是,赞普。”
“老牛,到你出牌了,老是你最慢。”程老魔王拿着一把叶子牌,一边吃着肉干,一边催促牛进达打牌。
“好吧,我出三万。”
“等等,碰”一旁的段志玄笑呵呵地抽出二张画着三万的纸牌,然后又甩了一张出去:“东风,李将军,到你了。”
大决战在即,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可是程老魔王、牛进达等几个老将却在临时搭建的帐蓬里轻松地打起牌,他们的状态,正正是唐军的精神壮态,大唐士兵一个个轻松应对,在他们眼中,有了火铳这样的神器相助。吐蕃人根本冲不出来,拿下逻些城,只是时间问题。
行军在外,军中不能喝酒、不能赌博、不能闹事,可是几个老将在无聊之下,就玩起纸牌麻雀来,这玩儿传自扬威将军府,由公主开始,慢慢开始流行起来,在贵族上层很受欢迎。程老魔王几人不玩钱,只图一个乐子,自然不算犯规,不过就是真的犯规,候君集也没有这个胆量来没收几位老将的牌。
大唐人才太多了。根本不用那么多人,有候君集和秦琼压阵。不会出什么事。再说几百管火铳也不是吃素的,几个人都很放心地玩了起来。
“对了,你们看到刘远那小子和他扬威军在哪没有?”程老魔王突然好奇地问道。
牛进达摇摇头说:“他们出了区播城,很久没见过他们了,据说他们绕过藏河前进,还真是能跑。哦,对了,听说他最近又扮成吐蕃人,上次我一个斥候队的碰到他们。还想动手的,不过他们及时表明身份。”
“呵呵”段志玄笑着说:“估计又在冒什么坏水了,段某都替松赞干布感到不幸,碰上这么一个对手,若言没有小远的这么多献策和奇思妙想,吐蕃不会沦落至此,唐时之瑜亮啊。”
李靖在一旁点点头说:“在大唐,没人比他干得更好的了,不过在实力面前,一切都是纸老虎,像最后的决战,还是不是由我等来完成吗?所以说,将多将广才是王道,嗯,其实他们也来了,就在右边那座山上,远远地观望着呢。”
“这小子,想捡便宜吧,算了,反正他那点人也指望不上,那些都是皇上亲兵呢。”程老魔王一边说,一边有些得意洋洋地说:“到时攻城时,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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