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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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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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远。眼中略带期待。

    李二这么一问,一下子堂上之人都把目光放在刘远身上。看看他准备怎么说。

    刘远毫不犹豫地说:“微臣自然是同意和亲了。”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出现理所当然表情,很明显,作为崔氏的女婿,自然跟崔氏同气连枝,崔氏的意思是和亲,化干戈为玉帛。作为清河女婿的刘远,和崔氏站在同一阵线,也无可厚非,崔敬和崔尚面有得色。而李二和程老魔王眼中略显失望。

    程老魔王第一个跳出来,一脸不岔地说:“皇上,吐蕃是柴狼之邦,绝非善类,上元节时突袭我大唐边境,在场诸位忘了吗?这种人,就要把它揍得痛了,它才会害怕的。”

    “皇上,打蛇不死,必有后患,经此役,吐蕃此次元气大伤,而大唐和吐蕃之矛盾亦不可调和,还不如当机立断,免得给他喘息和东山再起之机。”战神李靖也大声进谏道。

    牛进达的脾气最率直,指着刘远厉声问道:“刘将军,上次出征吐蕃,你也看到吐蕃的凶悍和猖狂,镇番军五千壮士出征,归来之时,阵亡十之六七,而吐蕃在大唐边境犯下件件血债,还历历在目,你现在享富贵、沉浸于温柔乡中,那些惨死在吐蕃人手中的兄弟,你都忘记了吗?”

    这老牛的脾气耿直,好的时候叫小远,以牛伯父自称,一旦意见相左,正呼官名,话里也明显带有了火药味。

    面对牛进达的质问,刘远笑了笑,镇定自若地说:“牛将军误会了,战死的兄弟,我一直记在心中,时刻想着替他们报仇,而在场之人,都明白吐蕃是虎狼之邦,即是它现在臣服,也不是真正的臣服,只是借机喘息罢了,刘某曾经吐蕃几经生死,很多兄弟惨死在吐蕃人手里,再加上吐蕃人目无王法,经常越境犯案,这些血海深仇,不光是我,就是在场所有人,也不会忘记的。”

    “臣之所以同意和亲,是基于现实情况的,吐蕃虽说元气大伤,但它全民皆兵,还是我大唐的西陲最危险的敌人,吐蕃实力受损,但大唐亦没准备好,适合高地作战的士兵还在训练当中,对吐蕃,现可以说鞭长莫及,大唐比吐蕃更需要时间,当然,和亲也有很多种的。”刘远微笑地说:“既可以把大唐的公主嫁出去,亦可吐蕃公主娶进来,那吐蕃是苦寒之地,何必让公主去吃苦呢,依微臣之见,和亲不是不可以,不过是吐蕃把公主嫁过来。”

    吐蕃随时可以出动骚扰大唐的边境,但是大唐却还没有适合高原作战的士兵,如果贸然开战,必然大唐吃亏,特别那训练营都设在吐蕃的边境上,若是它从中作梗,训练不能有效进行,对大唐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麻烦,若是大唐有能力的,早在吐蕃大乱之时有作为了。

    事实上,大唐的确比吐蕃更需要时间。

    一干武将都低头寻思着,而那个被刘远气得晕倒,要御医施救的礼部尚书周世石,再一次跳出来大声说:“皇上,此事不可。”

    李二一脸和蔼地说:“有何不可,周爱卿请直言。”

    周世石一脸正色地说:“皇上,吐蕃此次请婚,以臣子自居,我大唐乃礼仪之邦,不以诚待之,恐伤了两国之间的和气、也给其它邦国一个不好的印像,而和亲之事,自然是嫁公主比较妥当,若是娶了外邦公主,那皇上就比他人低上一辈,以后与邻邦交往时,还没谈判就先吃亏了,这有失大唐的威仪,请皇上三思。”

    尼玛,刘远终于明白为什么华夏都是喜欢嫁公主出去和亲,而不是别人公主娶回来享受,敢情还有一个辈份的问题,在讲求礼仪的国度,辈份是很重要的,就像崔雄虽说很有能力,但是因来顾忌崔敬兄弟的缘故,自降一个辈份,一国之君,高高在上,为了一个女子成了外邦人的小辈,估计比杀了他还难受,而和亲的女子,多是宗室女子或不受待见的女儿,所以多数不会心痛。

    于是,所谓的和亲,绝大部分都是把公主嫁出去。

    刘远一早就想好了,一脸正色对周世石说:“周尚书之辞,刘某不敢苟同,他人待我以诚,我待他人以实,这无可厚非,但吐蕃乃虎狼之邦,一条喂不饱的饿狼,狼永远是狼,永远不会像狗那般温驯,想苏毗国强盛之时,吐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附属之国,以臣子自居,吐蕃赞普之妹,还是苏毗女王的侍女,得到苏毗大力支持,这才立稳了脚跟,可是吐蕃一旦强大,马上露出凶狠地嘴脸,把旧主都灭了,我大唐待其不薄,稍有不满,便提兵犯境,这等无耻之邦,和他们讲什么礼义廉耻。”

    “还有,据刘某得知,上任赞普所留女儿,不是嫁了就是早许有人家,并没有合适之女子,若想和亲,只能从吐蕃的偏房的贵族中挑选,而大唐也是从士族中找门相户对的子弟即可,这样一来,就不怕他们在辈分上占便宜了。”

    其实有一个很合适的,那就是松赞干布的妹妹赞蒙赛玛噶,号称吐蕃最漂亮的一朵花,不过,嘿嘿,已经让自己给抢先一步“摘”了,谅松赞干布也不敢把不是完璧之身的赞蒙赛玛噶许配给李二。

    崔敬马上抚掌笑着:“好,这个妙,不用跟这等无耻之邦讲礼义,和亲就和亲,不过是他们送美女过来,这样就不用把我大唐的公主送到那苦寒之地受苦了。”

    刘远闻言撇撇嘴,这老小子,不会想借此为国“捐躯”吧?

    尉迟敬德也点点头说:“此计甚妙,即使他们不同意,也须回去请示他们的赞普,长安到吐蕃来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要近二个月,只要谈个几次,我大唐的新军也训练有成,可以在高原之上与他们一决高低。”

    其实当刘远说没有合适的公主,李二就盯着刘远,似笑非笑的样子,弄得刘远也有点不好意思,都是自己冲动误事,不过一想到赞蒙赛玛噶那美妙的**,特别那双浑圆又结实的长腿,绝对让人**,刘远心中就泛起一丝得意之色,老实说,虽说贪色丢了点战功,不过刘远并不后悔。

    那是自己的战利品,按理说,战场上的俘虏,还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呢,那个赞蒙赛玛噶一文钱都没交就把她放走了,一想到这个,刘远心里还有一些不值。

    “周爱卿,你还有什么补充吗?”李二照顾老臣子,和颜悦色地询问道。

    “既然照顾了皇家之体面,臣没话可说。”

    崔敬和尉迟敬德都这样说了,说明文武大臣的意见差不多都统一了,再说也照顾到了李二的颜面,周世石自然是没话可说。

    “呵呵,萧爱卿何在?”李二突然叫道。

    萧禹马上出列,对李二行了一个礼,然后大声说:“臣在”

    “现把此事交与你,你负责和吐蕃大相禄东赞全权交涉,有甚进展,随时向朕禀报。”

    “臣遵旨”萧禹二话不说,马上应了下来。

    事实上,萧禹不仅善于施政,也是大唐最善于谈判之人,和禄东赞有过数面之缘,由他负责打交道,最好不过。”(未完待续。。)

587 稳坐钓台

    一场本来争得面红耳赤的朝议,最后在刘远的献计下,主战派和主和派达成了共识。

    散朝后,刘远只是跟崔敬和崔尚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跟着太监到立政殿找李二去了。

    “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刘远一进去,马上给大唐最有权势的二人行礼。

    李二坐在蒲团上,对刘远摆摆手说:“好了,起来吧,这次的找朕,所谓何事?”

    好吧,现在李二连寒碜都省了,二话不说,就直入主题,那样子,就像后世那些一个月给了薪水,然后在上班时间就是上个厕所也给你限定时间的老板一般,又或者说,心里有气,就撒在刘远身上,也不知是不是那“抠劲”发作,心疼给刘远那么多好处。

    “微臣成亲,还惊动了皇上,升官又晋爵,还有那么多封赏,真是太丰厚了,微臣诚惶诚恐,特来向皇上还有皇后谢恩。”刘远一脸感谢地说。

    李二有点疑惑看刘远,看刘远那诚恳的样子,也不像做作,看来对自己和崔氏交易的事并不知情,稍稍思索了一下,就知道这是崔氏对他的保护,有些事,并不是知道得越多就越好,看来,这崔氏还真不把他当外人。

    “好了,所谓无功不爱禄,这些也是你应得的,算是对你在吐蕃为大唐浴血奋战的赏赐和补偿,言归正传,除了谢恩,还有别的事没有?”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微臣想跟皇人借个人。”

    “哦,你要借哪个?”李二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淡淡地问道,可能是饿了,说话时,头也不抬。

    “荆一”

    “荆一?”李二猛地抬头。一脸惊讶地说:“咦,没想到你也听到这个名字,你要借荆一干什么?”

    “杀人”刘远小心地说:“微臣上次不是跟皇上要死囚吗?就想请他给我麾下的扬威军现场讲解一下人体的构造和身体各处的弱点,传授一些杀人的技巧,现在扬威军中,有不少还是新军,还没有见过血呢。”

    说完,刘远就把自己的打算说跟李二说了一遍。

    李二眼前一亮,做皇帝前,他也是极为出色的将领。练兵的行家里手,一听就知可行性极高,心中对刘远训练的成果加为期待,闻言点点头说:“你的想法不错,听说你大量裁军。朕还真有点替你担心,现在看来。是朕多虑了。”

    刘远谦虚地说:“程老将军是军中名将。经验丰富,微臣怕不是程将军的对手。”

    “好了,这种话就不要说了,混世魔王这练法,完全没有理解朕的意思,朕要的是一支奇军。他这样练出来,那是练铁军,好了,不说也罢。你既然知道荆一此人,也知在魏王身边,直接找他借人即可,为何舍近求远,跑来找朕要人呢?”李二好奇地问道。

    “微臣本想去找魏王借人,不过听说魏王对微臣有些误会,为了避免更多的误会,所以只有找皇上要人了。”

    一旁的长孙皇后忍不住说道:“刘卿家,你和魏王有误会,有什么误会?”

    李二和长孙的皇后对文武双全、玉树临时风、有侠义之气的李泰颇为喜爱,一听到有关魏王李泰的消息,忍不住询问道。

    “没,只是一些小事,微臣在清河成亲,太子殿下亲临,魏王误以为微臣怠慢于他,心中有点不大高兴吧,呵呵,其实是小事,微臣万万没想到太子竟会亲临,也就没给魏王派上请柬。”刘远轻描淡写地说。

    长孙皇后微微松了一口气,点点头说:“这就好,只是一点小误会,说明白就好了。”

    李二的眼中精光一闪,笑着说刘远说:“承乾是朕派去的,此事朕自会和魏王说,刘远,你平日与太子和魏王也有往来,以你之见,他们兄弟二人品性如何?”

    刘远楞了一下,没想到李二会问这样的问题,稍稍思索了一下便回道:“太子稳重大气、魏王风流多才,两人皆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郎,都是人中龙凤。”

    哪个父母不喜欢别人赞自己的儿女?刘远一说,李二和长孙皇后脸上都有笑意,虽说知道刘远有恭维的成份,仍是听起来还是很开心。

    “那你觉得那个更好相与?”李二继续问道。

    “这个。。。。。”刘远犹豫了一下,然后摇摇头说:“微臣一直忙于公事,和太子还有魏王甚少有交集,也不敢妄下结论,不过微臣倒觉得皇上和蔼可亲又虚心听谏,甚至当面直谏也毫不介意,很多人都说皇上是明君贤君,微臣也是这般认为。”

    李二的意思,好像是在询问刘远是站在哪个队列,是支持太子还是支持魏王?而刘远的态度,也可以看作是清河崔氏的态度,刘远最怕就是这种站队,刚才跟李二说误会,找李二要人,其实就有和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划清界线的意思,现在这样问,刘远也就巧妙地往李二身上推,表明自己只忠于他,在太子和魏王,自己都不掺和。

    “呵呵,大唐多几个像刘卿家的臣子,朕就省心多了。”、

    “微臣不敢。”

    “好了”李二和颜悦色地说:“你先回去忙吧,你要之人,朕会替你办妥,至于魏王误会一事,朕亦会替你说项,你就安心训练扬威军好了。”

    “臣领旨”刘远面色一喜,然后跟李二和长孙皇后行礼后,婉拒长孙皇后邀请一起用餐的建议后,这才退了下去。

    看到刘远退下去了,李二竟悠悠叹了一口气。

    长孙皇后连忙问道:“皇上,为何事叹气?”

    “没什么,只是感觉到,承乾和泰儿都长大了,早早就各有打算,还是他们年幼时好啊,那时一家人玩得多开心,朕只怕,他们日后会兄不如兄,弟不像弟,勾心斗角,俨然外人一般。”

    大唐三分之二的江山,可以说是李二打下来的,可是李渊是一个传统之人,而太子李建成也颇讨他的欢心,以至太子之位落在他身上,历史上版本很多,有人说李二贪恋权位、有人说李二被兄弟逼上绝境,被迫杀兄戮弟,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李二可以说己稳坐皇位,不过,李二也怕这样的历史在自己儿子身上发生,于是在两人的身边都派了好手在旁边保护。

    长孙皇后小声说:“皇上,这人一成长,想法也就多了,要不,就把魏王如蜀王一样迁出长安,这样一来,把他们分散,虽说少了一些天伦之乐,总比他们兄弟斗法强吧?”

    李二摇摇头说:“不,要是这些小事都处理不好,日后怎么坐上皇位,怎么才能些驾驭那些臣子,怎么和那些士族斗法、现在竞争,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难得体验,其实,朕是有意给承乾制造一个对手,锻炼一下,日后也多一些经验。”

    “最重要的一点,无论哪个最后获胜,大唐的这江山还是我们李家的。”

    长孙皇后楞了一下,想说些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既然丈夫己经做了决定,也不好再说什么,能说的,只有皇上英明了。

    “皇上,那刘卿家之事怎么办?需要臣妾和泰儿言语一声,让他跟刘远冰释误会。”长孙皇后突然问道。

    “不用了,此事还是朕来吧,也有些日子没和魏王下棋了”说完,李二看着殿外,有点自言自语说:“有意思,这个刘远,哪个队都不站,只为胜利者效命,并没有急功近利,没想到考虑得这么周全。”

    刘远刻意与太子和魏王保持距离,哪个都不亲近,然后只为胜利者效命,一点风险都没有,在崔氏的帮助下,稳坐钓鱼台,其实,崔氏己经足够显赫,除非它想谋反,自己做皇帝,要不然,就做好自己的本份,最后坐上皇位的都自然要依靠和重用清河崔氏,实在没必要冒险的必要。

    历史上级那些参加谋反的,多是背景一般,地位不稳之人。

    长孙皇后盈盈走到李二的背后,轻轻替他揉起肩,柔声地说:“皇上,你今日有些多愁善感呢。”

    。。。。。。。

    刘远出宫后,脸色一片轻松,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谢了李二的封赏,而李二也承诺帮刘远要人,有了李二的话,那个号称“人间凶器”的荆一自然是没有问题,现在优先要要做的,则有三件之多:一是训练扬威军、二是统筹建高速公路的各种事项,像买地、筑路、特别水泥厂也得抓紧是时间修建,到时一开工,这水泥马上就派上用场了。

    至于最后一件,自然是收拾金至尊。

    在扬州,金玉世家和玉满楼“斗法”之时,那金至尊插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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