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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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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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以后看崔梦瑶的份上,就少一点和他斗气。

    “小婿手上的事还没解决,估计还得再处理二天,到时弃车骑马,定能赶上岳父大人的脚程。”刘远笑着说。

    刘远现在也想回去,一来事情有点多,二来也有一点难以启齿的问题:钱银。

    为了凑三十万银子来倒腾一笔,可以说把现银都掏个精光,家中想拿一锭十两的黄金都拿不出,现在回清河结婚可不能空着手回去,今时可不同往日。第一次在清河准备结婚时,自己还是一介白身,无钱亦无权,就是崔氏族中的那些子弟也对自己没兴趣,那些崔府的下人也很少主动伸手要赏银,就像一个牵线木偶一般任由崔氏的人摆布。

    现在可不同了,虽说是从五品下游击将军,那也是五品官啊,出手自然不能太寒碜,估计到时还有不少额外的花销。空手回去可是惹人笑话的,少说也要凑个一万几千两回去花销方行。

    崔敬点点头,倒也不细问,就要马车时,好像想起什么。招手让刘远走近。

    “对了,昨日你送了三十万现银来。现在府中也没多少现银了吧?”崔敬细心地问道。

    “手头是有点不宽裕。不过岳父大人放心,总会有办法的。”

    崔敬点点头说:“嗯,你那三十万两银子己经全部投在房产上,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套现的,这样吧,回清河需要银子。就到帐房支取就行,等套现了再在你应得哪份扣取,此事忘了和你说了,虽说只有一天的时间。但是控作得当,至少也有一半的利润,你大约可分五万两左右收益,呵呵,不错,老夫像你这年纪之时,每个月还是只领十两银子的月钱呢。”

    五万两?

    刘远心里一乐,这样不错啊,一天就赚五万两,钱与权的结合,果然是暴利,自己现在可做不到,名下所有物业加起来,如果没有特别的原因,一天也顶多就一千多两,最多的一次,也就是在吐蕃运气爆棚,不仅找到苏毗遗宝,还洗劫了一间千年古刹,当时那真是珍珠如土金如铁,多到被迫丢弃了一部分,而现在自己的财和智跟清河崔氏的势一联合,威力果然强劲,一天就赚了五万两。

    这下买那把虎啸噬魂刀的银子一下子加倍回来了。

    刘远高兴地说:“那太好了,这样一来,小婿也不用携带那些沉重的金银上路。”

    飞钱是晚唐才出现的,现在来说,大笔金银的交易,还是很麻烦,己经严重制约了经济的发展,刘远己经在盘算着,是不是弄一间钱庄或银行,这玩意更来钱。

    翁婿又说了两句,最后崔敬才在护卫的护送下,扬长而去。

    看到崔敬走后,刘远用手一按,轻巧地翻身上马,在荒狼和血刀的陪伴下,径直打道回府。

    一回到府,没有看到小娘和杜三娘,刘远在黛绮丝的服侍下,一边脱着外套,一边问道:“黛绮丝,小娘和三娘吗?”

    “两位少夫人刚在房间内做女红,少爷,需要奴婢去把她们叫下来吗?”

    现在二女和刘远有了夫妻之实,府中的下人都己经叫少夫人了,刚开始时,小娘还有一点不好意思,不过叫多几次了,也像杜三娘一样学会享受那种荣升少奶奶的感觉。

    “不用了,一会我自己去看看就行。”

    “是,少爷。”

    黛绮丝关心地说:“少爷,锅里还有留着饭菜,需要拿来给你享用吗?”

    “拿给荒狼和血刀两位侍卫大哥吧,今晚吃了一个晚上,刚刚放开碗,饱着呢,好了,没事了,你早点休息吧。”

    黛绮丝很是乖巧的应命而去。

    此时,小娘的香闺内,两个穿着红色嫁衣的绝色女子,略施粉黛,犹如一对冰雕玉砌的璧人。

    一个红粉绯绯,面容俏面,俏丽中带着一丝羞涩,气质温柔可亲,有如邻家女孩那般美好、一个容貌绝美,柳眉杏眼,身段风流、眼媚如丝,一颦一笑之间,说不出的妩媚,二女可谓各有特色,姿色难分秋色。

    二女正是小娘和杜三娘,做着女红时,在杜三娘的提议下,两人都把自己准备好的嫁衣拿出来穿上,提前相互评点、查看一下,看看哪里做得不好,哪时做得不足。

    古代的嫁衣,大致分为二种,一种是自己缝制,一种是请裁缝帮忙缝制,小娘和杜三娘都是针钱不是很精通的那种,不过她们早早就找了京城最有名的裁缝量身定造,缝好后,自己又在上面绣上各种吉祥如意的花纹,反正二女有的是时间,二套嫁衣早就收缀得很是漂亮。

    还真别说,两人本是绝色的女子,现在化个淡妆、穿上嫁衣、戴上精心准备的首饰,更是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小娘,你真是漂亮,你看,你的皮肤多好啊,白里透红,真是迷人。”杜三娘看着小娘犹如一个瓷娃娃,忍不住调笑道。

    “哪有”小娘看看杜三娘那风情万种的样子,有点妒忌地说:“三娘,你才漂亮呢,你的肌肤赛雪,人又漂亮,师兄肯定被你迷住。”

    “有吗?我觉得刘远最疼的就是你啊。”杜三娘一边说,一边恶作剧伸出玉手,轻轻捏住的小娘的小巧的下巴说:“好漂亮的小娘子啊,嫁给我吧。”

    “啊。。。。。”

    小娘的脸都红了,嗔怪地笑着说:“三娘,你干嘛?”

    “嘻嘻,看到小娘那么漂亮,我也忍不住了,不行,我要和刘远抢,他一个占三个大美女,真是过份。”杜三娘笑嘻嘻地说。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小娘脸红的样子,杜三娘就感到很兴趣,忍不住逗她道。

    “哈哈,好个三娘,竟然趁本大爷不在,竟然抢我家小娘?”在窗外的刘远忍不住了,一边推开门,一边还笑着说:“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刘远”

    “师兄”

    两女吓了一跳,不过一看到是刘远,脸上出现了惊喜之色,不过低头一看到自己一身红色的嫁衣,饶是一向大胆的杜三娘也羞涩低下了头,小娘更是连耳朵都红了。

    刘远走过去,一边搂住一个,看到二女那美艳不可方物的样子,忍不住一人亲了一个。

    “怎么,这么恨嫁啊。”刘远笑着问道。

    小娘羞得把脸都埋进了刘远的怀里,不敢说话了。

    杜三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大大搂着刘远的脖子,轻轻咬了一下红唇,柔情似水、吐气如兰地说:“刘远,奴家和小娘嫁衣己经准备好了,你敢娶我们吗?”(未完待续。。)

    ps:  好吧,小屁孩破坏力是无穷的,写得正入迷,邻家的小屁孩一下子把我电源关了,说哥哥陪我玩,丫头啊,你还小啊,十年后再说话还不错,可是现在我四千多字的稿没保存啊,唉,说多了都是泪。

560 苦命三娘

    “必须敢啊。”刘远一脸正色地说。

    杜三娘和小娘闻言,那笑容如花在阳光下绽放,那娇美的样子,就是刘远,也砰然心动。

    放在后世,这两个女子,绝对是校花中的校花,美人中的美人,估计只有仰望的份,现在两个美人偎依在身旁,百依百顺,有时甚至有刻意讨好之嫌,哪里不心满意足,刘远一下子把两女抱得更紧了。

    “刘远,抱得这么紧干嘛?把人家的嫁衣给弄皱了。”杜三娘有点不乐意地说。

    那嫁衣是她的宝贝,几个月前己经很用心的在点缀了,为的就是风风光光把自己嫁出去,看到刘远这么用力抱着,一时倒心疼了起来。

    小娘也小声说道:“师兄,你抱得太紧,小娘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刘远微微一笑,放开两女,坐在蒲团上,刚才被夜风吹散的酒意好像又回来了,打了一个嗝,整个人又有了二分醉意,杜三娘见识多了,忙走到刘远的身后,伸出两只白玉般的小手,轻轻替刘远揉了起来,认穴准确、力度适中,舒服得刘远直哼哼。

    “刘远,你现在是几品官,大不大?”杜三娘一边替刘远按摩,一边小声地问道。

    “从五品游击将军兼扬威将军,马马虎虎,不大也不小吧。”

    杜三娘和小娘从来不问的官场上的事,刘远也没说,现在杜三娘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还真让刘远楞了一下。

    “刘远,奴家没有求过你什么,有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帮我。”杜三娘突然停手,拉住刘远的手一脸哀求地说。她的脸的一下子变得严肃认真,没有往日的嘻哈妩媚之色,一边说,一边还想跪了下来,那样子,把刘远也吓了一跳。

    “不用,不用”刘远连忙把她扶起来,有点生气地说道:“你我可以说相识于微时,共过患难,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别说什么求不求。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说,帮得到一定帮,就是帮不到也相办法解决,决不让你受委屈。”

    不用说,表面乐天派、永远都像有好心情的杜三娘。内心肯定有不想公开的秘密,她一生都忘不了的秘密。从询问刘远几品官。估计是估量一下刘远能力的大小,觉得刘远的能力可以做到,这才说出来。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刘远心中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杜三娘的秘密肯定也不少,比如说。她为什么会卖向身为奴,坠入勾栏,此事她一直没有说,刘远也没有问。这是她不光彩一页,那是她人生的污点,不光刘远,就是小娘还有府中的下人,也从来不提,现在这么说,十有**与此事有关了。

    “三娘,你坐下来说。”小娘连忙拿过一只蒲团,让情绪有些激动的杜三娘坐下。

    刘远拉着杜三娘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香肩,柔声地说:“三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出来,从五品是个小官,但是我长安一众权贵关系还不错,清河崔氏也替我撑腰,此前的事你也知道,蜀王要抢黛绮丝,发配了、皇上的亲外甥柴令武,我差点断了他的子孙根,现在头发还没掉一根,你就放心吧。”

    “是啊,三娘,公主不是说吗?师兄现在可是长安的大霸王,很多大官看到他都怕呢,你有什么事,就跟他说,师兄肯定有办法的。”小娘信心十足地说。

    她一直都对刘远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以为天下间,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自己的师兄。

    杜三娘用手帕轻轻拭去滑落在俏脸的泪水,抽泣几下,这才幽幽地说:“奴家本是出身楚州怀水杜氏,杜氏一族乃书香世家,在当地也属有头有脸的大族,现在杜氏一族族长,名家成,膝下有二子,长子杜明礼,任泗州主簿一职,官属七品,次子杜明义,即是亡父,在当地县衙任一执事,仅是九品芝麻小官,本也相安无事”

    “当年三娘年仅五岁,家父染了风寒,先是卧病在床,接着一命呜咽,只留下孤儿寡母,那猪狗不如的杜明礼,为了独吞全部的家产,诬蔑我娘不检点,红杏出墙,诬陷奴家是野种,于是把我们母女逐出了家门,我娘无脸回娘家,只好带着三娘到处流浪,因为受不了苦,再加上满腔的怨恨,流浪到扬州就含恨逝去,当时年纪太小,又举目无亲,只好卖身葬母。”说到这里,杜三娘己是泪流满面:“三娘不求什么家产浮财,只求还我娘亲一个清白,还我们母女一个公道。”

    “那杜明礼很会钻营,奴家曾偷偷打听过,五年前他己爬到泗州司马一职,现在估计爬得更高了吧。”

    这种无情无义的故事,后世小说、影视上不知出现多少次,刘远都有麻木了,可是一听到这种悲剧发生在自己人身上,刘远马上就火了,拍着胸口对杜三娘说:“别说一个小小的泗州司马,就是泗州刺史这次也别想逃了,三娘,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还己故的岳母大人一个清白。”

    “就是,畜生不如”就是一向温驯小娘也一脸气愤地说:“师兄,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种人,替三娘好好出一口气。”

    这个杜三娘,还真会替自己着想,生怕自己实力不够的时候,头脑一热,跑去替自己出头,从而影响自己的仕途,做名妓时没有能力,就是跟了自己,也一直暗忍着,等到自己有了这个实力,时机成熟,这才说出来,可谓深思熟虑,难怪她色艺双绝,身上那种气质,是普通**女没有的,原来是出名书香书第,受过上层生活的薰陶。

    刘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三娘,这等大仇,本应早日替你报,只是,现在距婚期己不足十日,楚州又在千里之遥。只怕来不及了,再说现在不明白他什么状况,也需要打听、谋划一番,估计你还需要等待一些时日。”

    “没事,这么多年我都忍下来了,再忍一段时间,又有何妨”杜三娘一脸愧色地说:“夫君,是三娘不好,你和崔小姐的大婚之喜,本应不该说这些扫兴之事。不知为什么,一穿上这嫁衣,心中就很欢喜,一欢喜,就忍不住想起那我苦命的娘亲。还请夫君见谅,奴家任夫君惩罚。”

    好吧。夫君都抬出来了。刘远能说什么呢?

    刘远轻轻摸了一下她秀发说:“傻瓜,是梦瑶的大喜之日,也是你的大喜之日啊,我和梦瑶是夫妻,和你就不是夫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好了,此事交给我,你就开开心心,做一个待嫁的新娘子好了。”

    以刘远现在的人脉。还真不怕任何官员,什么楚州怀水杜氏,连七族五姓都不入,刘远见未所见,闻未所闻,好像嫡子还是做一个小小的司马,估计也是那种不起眼的小家族,根本不足为惧。

    “嗯”杜三娘连忙点头说:“是,奴家听夫君的。”

    把这件埋藏在心底的事说了出来,杜三娘的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她后情智很高,才一会的功夫,又像一个没事人一般了。

    “师兄”

    “嗯,怎么啦,小娘。”

    小娘咬着嘴唇,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刘远用手刮了一下她的琼鼻说:“怎么,还有事瞒着师兄不成?想说什么,说吧。”

    “师兄,你能帮我把我爹的遗骸送回我的老家吗?”小娘小声地说道。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那当然,那也是我师傅呢,这是应该的。”

    “不是,只怕,只怕老祖宗不同意爹爹的遗骸埋在袁氏的家族坟地。”

    “这是为何?”刘远一脸不解地说。

    刘远的便宜师傅“光头袁”从来不提他的的家族、亲人,一年到头,连个探亲之人都没有,就是去世了,也没一个本家的人来凭吊,可谓冷清到了极点,刘远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被家族驱逐和抛弃了的。

    小娘面色一暗,就开始小声说了起来。。。。。。。。

    经小娘一解释,刘远这才明白,原来当年小娘的老爹袁富贵,和二个兄弟带着盘川到外地求学,没想到袁富贵那老家伙,只顾吃喝玩玩乐,不把银子去置办束礼,最后被拒绝,钱银花光再加上无脸见江东父老,无奈之下,只好投身在首饰业做了学徒,经过努力,终于有了金玉世家,也就有了那些背事。

    一直以来,袁富贵做梦都想回老家看看,可是数次都遭到拒绝,袁家的老爷子连门都不让他进,别说拜祭,这一直是一个遗憾,直至死,还得不到家族的原谅,自然也进不了家族的坟地,小娘知道,自己父亲虽说自暴自弃,但是内心一直都想回家的,生前不能如愿,现在死了,希望家族的坟地是他最好的归宿,也算是替他完成心愿。

    “小娘的事,自然是我的事,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和小娘一起,让师傅魂归故里。”

    “师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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