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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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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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她的头发说:“小瑶,怎么啦,奶奶来看你了还不高兴?是哪个欺负你,奶奶给你出气。。。。。。。”(未完待续。)

281 傲气老襟

    ps:  写得再多,翻看的资料越多,越感到自己的不足,前面犯了不少硬伤,谢谢书友们一直以来的包容。。。。。。

    刘远拿出一个火折子,熟练的打着,点燃一根蜡烛。

    现在是白天,点燃蜡烛不是为了照明,刘远把一大块火漆放在上面慢慢地烤软,等到火候差不多,再轻轻放在桌面上,把一支头钗插在己经软化的火漆中,然后吹熄蜡烛,把那架视如珍宝的放大镜拿来,最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轻轻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大小不一的几十把刻刀,刘远把排在最末,刀尖细如牛毛的刻刀小心拿了出来。

    看着火漆中的那枚可以脱胎换骨的凤钗,刘远满意地笑了。

    一只骄傲中带着优雅凤凰,羽毛毕现,栩栩如生,那经过特别处理的猫眼石,镶在凤凰的眼眶内,好像有了灵气一般,凤凰的尾部刘远用不同颜色的宝石镶以七彩,极尽雍容华贵,而嘴巴上叨着的那颗稀世红宝石硕大无朋,在阳光下闪闪生辉,好像把人的眼都耀花一样,还没有修改之前,那红宝石好像是吞了一半进肚子,经过刘远的改造,采用难度最大的爪镶,那红宝石和凤凰接触的面积,仅占百分之五左右,但刘远可以用自己的赖以生存的右手保证:除非那首饰摔得稀巴烂,不然绝对那红宝石绝对脱不掉。

    刘远只是在羽毛部分加了不到五百块的四色宝石碎片镶嵌,费用大约是五两银子左右,这不是赔本,而是对宝石一类来说,是个头越大、品质越好就越值钱,但是那些很细小的宝石。是不值钱的,用行内话来说,是上不了台面的,就像后面,所以人都以为钻石很值钱,实际上,只有达到“卡”数的钻石才值钱,那些细小的,例如小得只能用小镊子挟起来的,也就是一毛几分钱一颗。

    这不是吹牛。像有些饰物,一下子就要用微镶的手法镶个一千几百粒,一订就是几千件,谁有这么雄厚的财力呢?

    最绝的是,刘远在凤凰的肚子里掏出一块金子。经过特别的处理,形成圆圆的、极为细小的小金球。填充在凤凰的屁股一下面。在其中一根羽毛上一拉,那小金球就会落下,当最后一个小金球落完之时,刚好是三个时辰,小半天的时间,给了它增加了计时的功能。

    除了镶嵌翅膀的宝石碎片。其它的都是原来的材料,但经过刘远的巧手一转,好像山鸡变凤凰一般,刘远敢肯定。就是长孙皇后看到了,也绝对认不出了。

    看了一会,刘远感到时间差不多了,用手按了一下那火漆,嗯,不错,坚硬如铁,那首饰紧紧的固定在火漆之中,一动也也不能动,刘远满意地点点头,架好放大镜,拿起微雕刻刀,对着前面那部金刚经,准备刻字了。。。。。。。

    为了表达对长孙皇后的敬意,刘远准备倾尽全力,帮长孙皇后打造出一件漂漂亮漂的首饰。

    原来计划是春节前改造好,不过工程太大,也急不来,刘远最后改变主意,改为上元节前修好,这样一来,自己也有充足的时间慢慢改进。

    “咚咚。。。。。。咚咚咚”

    刘远整个人正沉浸于工作中时,突然有人不停地敲门,好像还有人的叫唤声。

    “啪”刘远一掌拍在案几上,然后小心把刻刀放好,合上自己的专用工具箱后,这才一脸怒气地去开门。

    最不喜欢就是工作进入状态时被人打扰,要知道,进入一种全神投入状态不易,虽说刘远开始雕刻有小半个时辰,其实至少有二刻钟是在另一件废弃首饰上练习,等自己进行状态才开始在“丹凤朝阳”上雕刻,刚刚施展开,马上就让人扰乱,能不气吗?刘远决定,要是哪个不长眼的,自己先抽他二巴再说。

    “谁。。。。。。”刘远刚想发飚,突然发现敲门的是小娘,刚才的怒气一下子不见,马上换上一个笑脸说:“小娘,你不知师兄在干活吗?找我有什么事?”

    小娘撇撇嘴说:“师兄刚才的眼神好凶,好像想吃人一样,难怪没人想来敲门,都推我来了,哼,师兄的脾气长了。”

    同样的人,在不同的环境,无论心境还是性格,慢慢都会改的,经小娘这么一提,刘远这才发现,自己己经由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学徒劳变成一个也会霸气外露的东家了。

    刘远笑着说:“哪里,就是对什么人发脾气,也不能对你发脾气啊,小娘,你还没说找我这么急,有什么事呢?”

    “崔府的人来了,说老太太突然让你去崔府用餐,马车都在外面候着呢。”

    “这个时候?不会吧,估计我们的饭也差不多好了,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都把我当她家的长工了。”刘远有点郁闷地说。

    小娘倒是看得开,劝慰他道:“七十不逾矩,随心所欲,老人家的脾气是怪一点的了,再说了,是吃饭的时候掂记着你,又不是干活的时候记着你,那是人家对你好啊。”

    “那好,我先去换一身衣裳,你让马车再候一会。”

    “知道了,师兄。”

    虽说崔敬那老小子不够地道,没少整自己,不过刘远对崔老太太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老人家年纪大了,看得也开了,特别是自己寿宴上那样作弄她,不仅不生气,还留自己宿夜,在崔梦瑶的婚事上,也大开绿灯,要不然,估计也没有那么顺利,现在她亲自开口要自己去陪她吃饭,刘远说什么也得云了。

    临出门时,小娘突然叫道:“师兄,等等,这个你拿好。”

    刘远扭过头,看到小娘把一袋东西塞到自己的手里,沉沉的,打开一看。吃了一惊:全面黄灿灿的,一大袋子的金豆子。

    “给我干什么?”

    小娘笑着说:“师兄,你工作都忘记时间了,今天是二十七了,明天就是二十八,过小年了,你出门在外,要是没有零头赏钱打赏下人,那会让人笑话你小气的,再说你是去崔府。那可是一等一的府第,可不能马虎,带着吧。”

    不说还差点忘了,刘远把那金豆子放好,轻轻刮了一下小娘那可爱的琼鼻笑着说:“还是我家小娘细心。”

    小娘的脸皮薄。虽说她和刘远只是差越雷池的那一步了,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有点害臊。俏脸一红。轻着嘴唇小声地说:“师,师兄,好好说话,趁这个机会,央求老太太答应了你和崔小姐早日重新拜堂成亲啊。”

    什么?让自己去早点把崔梦瑶娶回来?

    刘远扭头一望,只见有一扇窗突然放下。刚才好像还看到一个倩影向在窗子的后面。

    得,不用猜,肯定是那个早日恨嫁的的杜三娘掇窜小娘来出头,刘远都有点无言了。这年头,好像嫁得越早就越风光似的,像长乐公主和清河公主,一个十二,一个十岁,都选好了夫家,而那些十六七岁嫁不出去,好像都变成“萝底橙”,没人要的剩女一样。

    以杜三娘那样色艺双绝、曾经艳色苏淮的花魁,至于吗?在她的影响下,小娘好像也有点急了。。。。。。。

    大过年,刘远也不想自己过得不愉快,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应了下来,然后跳上崔府的马车,直奔崔府。

    刘远住的地方和崔府相隔不远,刘远刚打算过年时,给崔家的人送什么礼物适宜,没想到,还没想好,马车己经停下,车夫恭敬地向他禀报说,己到崔府了。

    “赏你的,接着。”刘远跳下车,右手拇指一弹,一粒金豆子飞了出去。

    “姑老爷新年吉祥,谢您啦。”那赶车的接的时候还以为是银豆子,没想到接来一看,黄澄澄的,赫然是金豆子,大约五钱重,好家伙,一打赏就五两银子,难怪去接姑老爷时,一个个车夫都想抢着去,幸亏自己发现得早,也最先揽下差事,这下发了。

    就在刘远正想走进崔府的时候,不远处又一辆马车飞奔,快到崔府门口了,那车夫猛一勒马头,“吁。。。。嘶嘶”那马一下子前两脚悬空,硬生生停了下来,刘远看到,那马车上,绣着一个斗大的“徐”字。

    大过年的,今天都是年二十七,官员都要放年假了,现在还有人来拜会崔家的人?

    等那马车的人一下来,刘远先是楞了一下,接着马上就醒悟过来了,是徐鸿济。

    都不用询问,那高昂的头,自视高人一等、仿似站在云端俯视一切的气质,刘远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号称北方士子之首,自称才高九斗的“徐九斗”,徐鸿济,徐大才子了。

    说到底,自己和他,也算是老襟呢,他娶的崔梦真、自己要娶的,是崔梦瑶,估计他是住在长安或长安附近,老太太有点久没看到两位孙女婿了,就一起叫来看看。

    老太太不省心啊,崔梦真的未来夫婿让刘远那么一激,竟然闭关苦读,还说把婚期押后两年,气得崔梦真把自己当成仇人;而崔梦瑶差二天就拜堂成亲了,没想到李二的一道圣旨,又是让婚期押后,这次二个都叫来,不会是。。。。。。。

    “徐兄,没想到在这里撞到你,失敬失敬。”刘远笑着上前打个招呼。

    “是你?”徐鸿济一看到刘远,双眼都瞪圆了,样子非常吃惊地说。

    他当然认得刘远,也就是刘远,让自己老脸丢尽,最后还要闭关苦读,一来感到自己的不足,二来也可以躲一下风头,免得自己被人耻笑,那张无数次在脑海中出现的脸突然出现在面前,不光认出,还吓了一跳。

    刘远有点感叹地说:“徐兄,没想到,扬州一别,我们也有半年多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相遇。。。。。。。。”

    “慢!”徐鸿济突然打断刘远的话头,一本正经地说:“徐某乃饱读圣贤之书的士子,汝只是一介贱商,不要见过一面就跟我称兄道弟,免得别人听到了误会。”

    尼玛,本想都是“老襟”的份上,打个招呼,竟然是热脸贴冷屁股,刘远简直就是气炸了,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书呆子闭关这么久,学问有没有长刘远不知道,不过那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肯定是关起来不问不闻,只顾攻书考究,对刘远的认知,还限在那个借诗会做宣传的小商人身上,殊不知,刘远一早就今非昔比,不仅脱商为士,还由李二亲自任命,官拜六品昭武校尉了。(未完待续。)

282 天上地下

    徐鸿济对自己还是非常有自信的,虽说在扬州受到了刘远的打击,不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闭关,慢慢地,他又找回了昔日的骄傲。

    主要是他想通了,刘远只是一个操贱业为生的小商贾,可能偶然会灵感暴发,或又在一些无名古卷上发现在一些奇诗妙句,其实不足为患,自己能在人才济济的北方号称“才高九斗”,占据第一才子的美誉,也不是靠吹来的,若不然,只凭自己老父仅仅一个礼部的祠部执事,哪会连清河崔氏也主动抛出橄榄枝,招自己为婿呢。

    固执的人就是这样,一旦给自己找到了理由,那自信马上就回来了,虽说还有点顾忌刘远的歪才,不过“士农工商”的观念深植徐鸿济的内心,对那些操贱业之人极为不屑,一看到刘远,就像看到一铊会移动的人形便便一样,臭不可闻。

    于是,一见面,马上跟刘远保持了距离。

    面对这种书呆子中的奇葩,刘远都有点无言了,看到刘远无言,那徐鸿济以为自己说中对方的软肋,心中暗暗得意,一想到崔府里面有佳人和富贵等着自己,便不理会刘远,径直朝崔府走去,心里己经暗暗酝酿着佳作,因为他的未来岳父大人,崔氏的二老爷崔涟,最是喜欢好诗句。

    “姑老爷新年好”

    “姑老爷新年好”

    “姑老爷,祝你万事如意。”

    徐鸿济还没走到崔府的前面,那些门子、家奴一个个都笑容满面、点头哈腰,那脸都笑得像一朵花了。

    这就是人上人的好处啊,徐鸿济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优越感,崔府乃天下士族之首,不知多少人想投靠而无门。自己仅仅是一个士子,连功名还没考取,可是别人挤破脑袋都进不了的崔府,自己不仅能出入自如,看看这些奴才巴结讨好那媚态,更是彰显自己的尊贵。

    虽说看不起这些奴才,往日也没个好脸色,不过看他们表现得那么好,再说快过年了,赏个小钱也是应该的。徐鸿济从腰间拿出装满铜钱的袋子,一脸骄傲地说:“来,给赏了。”

    “啊,姑老爷”

    徐鸿济刚拿出钱袋,那守在大门前的几个家奴脸色大变。一下子就冲了过来,嘴里还叫着姑老爷什么的。徐鸿济心里暗想着。下人就是下人,给点小钱就摇尾乞怜,还一窝蜂的拥过来,生怕走得慢没份一样,真是没前途,心里是那样想。不过在崔府,徐鸿济也不敢太傲慢,大声地叫道:“慢点,慢点。都有,都有。”

    掏出一把铜钱,刚想打赏,没想到那几个人对他视若无睹,一下子从他身边冲过。。。。。。。。

    “姑老爷,小心啊。”

    “就是,差点就滑倒了,现在下雪,地滑。”

    “打扫那老丁也不扫干净一点,姑老爷你放心,一会我替你赏他一个耳光。”

    徐鸿济一个人拿着一把铜钱在门口,如蜡人一般站着,头上好像有两只乌鸦飞过,别提多尴尬了,没想到身后却传来一阵讨好献媚之声,扭头一看,不由气都炸了:几个家奴真团团围着刘远嘘寒问暖,有人轻轻拨落他衣服上的雪末,还有人弯下腰,脱下刘远鞋子清理里面的积雪,很明显,刚才是下雪地滑,刘远不小心滑了一下,那帮家奴就是去搀扶他的。

    敢情刚才点头哈腰问好,也不是冲着自己,只是自己领错情了。

    徐鸿济一下子都愤怒了,自己堂堂崔氏的姑爷在这里,这帮田舍奴竟然视若无睹,跑到扶一个操贱业的商贾,还叫什么,叫他姑老爷?

    徐鸿济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那些家奴大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他只是一个贱商,姑老爷我在这里,简直就是没了规矩,看我不禀报崔老爷,让板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一个腿脚有点不太灵便的老门子走到徐鸿济而前,小声地说:“姑老爷,请息怒,你是二姑老爷,而刘校尉,是三姑老爷,己经和三老爷的女儿订了婚姻,交换了庚帖,当时那请帖还是小的送到徐府的呢,不过当时姑老爷你正闭门苦读,也许忘记了吧。”

    喜帖?

    徐鸿济记得,自己刚刚闭关苦读这时,第一天就有一个亲戚儿子的百日宴,想请自己去让他的儿子沾沾才气,他不胜其烦,就吩咐下人,无论哪个的喜帖,一律扣住,无须给自己,因为自己要闭门苦读,不知道那个最得宠的崔梦瑶嫁人,也情有可愿。

    不过,徐鸿济现在不关心这件事,而是吃惊地说:“刚才你说什么,校尉?他是什么?校尉?”

    老门子高兴地点点头说:“是啊,六品上昭武校尉,皇上亲封的,还特允姑老爷着绯红官服,佩银鱼袋呢。”

    什么?六品官还特允他穿绯红官服,身佩银鱼袋?徐鸿济一下子眼睛都瞪得像牛眼那么大,他老子就是礼部执事,对礼法这些极为熟悉,自己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这是极大的恩宠。

    才半年多的功夫,一个操贱业的小商贾,不仅抱得美人归,皇上亲封,一举做了六品校尉,还连逾二制,着绯红官服,佩银鱼袋,天啊,这是多大宠爱,一时间,就是徐鸿济也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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