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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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凤哥传-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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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绿云自劝了张秋桐那些话儿,就等着王熙凤传她过去问话,这回听着顺儿在门前喊话,忙起身走了过来,脸上堆了笑道:“原来是顺儿姐姐,可是奶奶唤我有吩咐吗?”顺儿听说,脸上也是一笑道:“奶奶方才听说绿云姑娘劝服了秋桐姑娘,奶奶很是喜欢,特叫我过来把这银簪子赏了你,又吩咐说叫你不用过去磕头谢赏了。”傅绿云听了,忙上前双手接过银簪,虽王熙凤说了不叫她谢赏,依旧在门前冲着王熙凤所住的正房福了两福。

花珍珠听了小霜传回来的话,先是叹息道:“你同奶奶讲什么呢?你也知道秋桐如今是二爷心上的人,你把这些话告诉了奶奶,岂不是叫奶奶为难吗?”说了又拉了小霜的手道:“你也知道,太太把你赏了我,我们就是一体的,待我生下哥儿,我自然不能忘了你的好处。”说了把腕上的那只银镯褪了下来塞在小霜手上,小霜垂眼把镯子看了眼,脸上一笑道:“谢姨娘赏。”就把镯子收了。花珍珠看着小霜收了镯子,一颗心也就放下了,脸上就笑了。她如今还求什么呢?只消她生下一儿半女的,日后的终身也算有靠了,总少不了她的体面,还怕什么王夫人二奶奶。

花珍珠这里欢喜得意,张秋桐那里叫王熙凤教训了场,心里哪里能服气,只是到底不敢向着王熙凤去,只把一口毒气都呵在了花珍珠身上,待得晚间贾琏到她房中之际,就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看着贾琏道:“二爷,我也知道二奶奶是个和气的人,只是也太不公些。我也没拿着珍珠如何,不过抱怨了几句珍珠她仗着有了身子轻狂了,二奶奶就遣了人来教训我,说是胡闹,嫉妒,不安分。二爷也知道我的为人,那是心直口快的,再没有坏心的。二爷可要替我做主了。”说了就捱在贾琏身边撒娇。

贾琏听了这话,大不似往日那般柔情,反一把将张秋桐推了开去,脸上露出些许不耐之色道:“你胡闹什么?你二奶奶讲的哪句不对?花珍珠如今有了身子,自然要小心些。莫不是她的孩子掉了你就喜欢了?”说了竟是抬脚出去了。张秋桐叫贾琏这一番抢白说得脸色雪白,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辩解,看着贾琏出去了,忙赶上前要拉着,不想正见贾琏走去了花珍珠房里,张秋桐这一气那还了得,竟是哭了半夜,到得第二日给王熙凤请安时两眼都是红的,脂粉也盖不住。傅绿云见了,就把她扯在一边,劝道:“秋桐妹子,你如何这样去见奶奶。奶奶虽然慈和,可那郑雪娥,花珍珠又岂是好相与的,见着你这样,怕有许多难听话等着你呢。你今儿倒是避一避的好。”

张秋桐叫傅绿云这番话一说,格外委屈,只把傅绿云当了个知己,拉了她的手道:“好姐姐,你也知道我的,我性子最直,再没个机心的,怎么比得过她去那些花花肠子去,可惜我们二爷奶奶还只把她当个好人。”傅绿云就道:“这倒不是看重她,原是看重她腹中那块。你且想,二爷同二奶奶成亲也好些年了,虽有了哥儿姐儿两个孩子,总是空虚些,这回珍珠有了,奶奶二爷自然是欢喜的。论起偏爱来,也不怕你说我吃醋,我看着二爷倒是看重你多些呢。你且细想想,从前你和她都没孩子时,二爷偏向谁呢?”张秋桐听得傅绿云这番话,脸上顿时有些发白,拉着傅绿云袖子的手的指节也发白了,脸上露出一些惊惶之色来,轻声道:“绿云姐姐说的是什么话?”

傅绿云看着她这样,就笑道:“你怕什么?我说的莫不是不是实话?”说了就掰开了张秋桐的手道;“你且回去歇一歇,等明儿眼睛消肿了再去给奶奶请安也是一样的。”说毕转身向王熙凤正房走去。张秋桐这里又站了回才回过神来,倒是跟在了傅绿云身后,进了王熙凤正房请安。

因她二人说了回话,花珍珠倒是先到了,正站在王熙凤卧房门外等着。许是昨儿贾琏在花珍珠房里抚慰了她的缘故,花珍珠脸色倒是娇艳,脸上隐隐有些笑容,看着张秋桐和傅绿云两个进来,先笑道:“傅姐姐好,张姐姐好。”说了又有意无意道“张姐姐脸色像是不大好,可是昨儿没歇好?都是我的不是,我没管束好小霜那个丫头,叫她在奶奶跟前胡说了,姐姐可别记恨我。”张秋桐本是四五分恼怒,叫花珍珠这番通情达理的话一讲,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连牙关也咬着了,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回道:“花姨娘快别这样讲,论身份你是姨娘,我不过是个房里人,我哪里敢在姐姐面前当姐姐这个称呼,且论起年纪来,姐姐还大了我半岁呢。”

花珍珠这里还要再说,就听得门外有人笑道:“哎呀,这个姐姐妹妹的,倒是叫我羞愧,论起年纪来,倒是我最大些呢。”回头看时,却是郑雪娥走了进来,眼儿笑得弯弯的,向着平儿道,“平儿姐姐,我今儿来晚了,奶奶可起床了没有?”平儿因笑道:“还没起呢,像是昨儿着了风,今儿早起说头晕得厉害,已然在老太太,太太那里告假了。原想叫你们不要来立规矩了,不想你们这就过来了。”说了又把花珍珠看了眼,抿了嘴笑道,“花姨娘也过来了?二爷知道该说我们奶奶不体恤了。”花珍珠听了这话,哪里敢当,低了头道:“二爷昨儿原是说过叫我不用来给奶奶请安的,只是我想着,昨儿老太太才说了要抬举我,我今儿就托懒,岂不是辜负了老太太疼我的心,所以不敢不来。”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得一旁的张秋桐哼了一声。平儿脸上一丝不动,反道:“各位请回去罢,奶奶昨儿没睡好,经不起各位吵闹。”说了一撩帘子,转身要进房。

郑雪娥看着平儿要进去,忙道:“平儿姑娘,奶奶前些日子吩咐我给姐儿做的小鞋子,我底已做得了,因想着姐儿是要学走路的,垫得厚些走路时好不硌脚,可要我拿来给奶奶瞧过了再上面子?”平儿听说想了想道:“等奶奶醒了你再拿过来罢。”郑雪娥答应了,这才随着众人散了开去。

张秋桐本就自恃是邢夫人赐给贾琏的,又看王熙凤是个没刚性的,便以为在贾琏房里除了王熙凤再没人能越过她去,不想今儿花珍珠在王熙凤房前那番话直把张秋桐得罪得狠了,张秋桐怎么肯咽下这口气去,又叫傅绿云在一边儿挑唆了,就把花珍珠恨毒入骨,直欲除之而后快。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张秋桐没太多心眼的,某种程度上是无辜的。

200见乖孙

花珍珠自打有了身孕就十分谨慎;除了给贾母请安,等闲不出房门;便是吃食除了大厨房里送了来的,也只有贾母赏的才略动些;便是王夫人;邢夫人那里送了来的;也都是不敢动;看着送来的人走了,转手就给了小霜或是拿去送了傅绿云;郑雪娥。王熙凤看得她这样谨慎;索性一样吃食也不送过来;只每日把小霜叫了过去问话;又吩咐她仔细照料罢了。

转眼过了中秋,花珍珠的身形已显,大夫更说她怀的是一胎双胞。这话一出,贾母那里格外喜欢,竟是流水一样的赏下来,邢夫人也往花珍珠房里走了两趟,赏了些参苓之物,又说了许多安慰的话。邢夫人到底依旧心疼王熙凤,从花珍珠房里出来时,到王熙凤房里也走了回。王熙凤哪里把花珍珠腹中的孩子放在眼中,只不说这怀胎十月,那郑雪娥,傅绿云,张秋桐哪一个是好相与的?她能不能生下这一胎都在两说之间。便是叫她生下来了,且不知男女与贤愚呢,更别说一旁还有王夫人虎视眈眈。所以虽看着贾母邢夫人两个上心,倒也寻常。只是看着邢夫人特地过来抚慰自己,王熙凤堆了一脸的笑道:“太太怎么忽然过来了?我倒是不知道,不能远接,太太千万恕罪。”

邢夫人把王熙凤的手一拉,笑道:“我的儿你怎么这样生疏了?可是怪着我去看那花珍珠了?你只看着我去看她,却不知道我心里更疼你呢。”王熙凤就道:“太太快别这么说,珍珠她怀的是二爷的孩子,太太垂爱些也是应该的,我要是为这个就恼了,也枉费了太太疼我一场了。”邢夫人听了王熙凤这些话,喜欢得眼睛都笑弯了,拉了她的手道:“我的儿,真真不枉我疼你。你也知道,那花珍珠是老太太赏下来的,知道她怀了双生子,这些日子都赏了几回了,我们千不看万不看总要看着老太太面子,关切些也是要的。我的儿,你也要有个样子才好。“

王熙凤听说忙笑道:“太太这话说的极是。我能活了多大?知道什么轻重?都凭太太指点。”邢夫人听了,更喜欢起来,又告诉他道:“你只管把好言好语去对她,就是送些金银只问也是无妨的,只是吃食上切不能送。我知道你是个好的,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更不会害人去,却扛不住有人心肠毒,借机害你。”邢夫人这些话可算是贴心了,便是王熙凤只拿着一片假意待她,听了这些也是打动心肠,忙道:“到底是太太有智谋,思量得是千妥万妥,我自然听太太吩咐。”邢夫人看着王熙凤答应得爽快,又拉了她的手吩咐了些旁的话,这才道:“我那乖乖孙儿呢?”王熙凤就笑道:“太太来的不巧,方才二爷回来看巧哥的字,有几页写的不好,二爷问缘故,不想那孩子顽皮不肯认错,二爷恼了,拎着他去了书房,说要盯着他写十页大字,务必要写好了才许吃饭呢,我倒是要拦,不想二爷反说我慈母败儿,我也就不敢说了。”

邢夫人听了,忙道:“这怎么使得!巧哥这才多大!怎么饿得起?”说了就□柳,指了她往书房去要人,“你就说是我的吩咐,就是皇帝尚且不差饿兵呢!他就敢不叫巧哥吃饭,可是太心狠了,巧哥要是饿坏了,我只不能放过他去!”春柳依言出去,邢夫人又叫把姐儿抱来。姐儿如今也快九十个月了,奶嬷嬷抱了来时刚吃饱,正转了黑漆漆的大眼到处看,见着邢夫人就张了才长了四颗牙的小嘴笑,又张了小手要叫邢夫人抱。邢夫人见着姐儿这样,喜欢得整颗心都软了,忙伸手接了,向着王熙凤笑道:“都说生女肖父有福气,我看着我们姐儿就是有大福气的,姐儿,可是不是呢?”

王熙凤看着邢夫人怀抱着姐儿脸上都是慈爱之色,心上一动,暗想:那花珍珠最会做人,万一叫她生下一双儿子来,邢夫人这里便是假意,见着孙儿也难免要分心过去,倒不如趁着花珍珠还没生,倒是先把邢夫人哄住了。因此向邢夫人笑道:“太太这样喜欢姐儿,是姐儿的福气。可是,太太请安,姐儿都快周岁了,这满府里不管是我们还是奴才们都是姐儿姐儿的叫着,都没个名字,我这里想请太太垂爱,给姐儿赏个乳名,也好称呼。”邢夫人听了,先是喜欢,就想答应,转念一想,又道:“我又没念过多少书,哪里能起得出好名字,倒是耽误了这孩子,你原该抄了八字拿到外头请人照着八字起去。”王熙凤就道:“太太也知道,姐儿到底是个女孩子,这八字拿出去,怕是不大方便呢。”说了又看了邢夫人一眼,见她正拿着挂在襟口的珍珠手串逗弄姐儿,就知邢夫人心里怕是愿意的,只是碍着贾母同贾赦两个,不敢僭越,因此就笑道:“不瞒太太,我请太太给姐儿赏个乳名,原有借太太福气的意思,不想太太竟是偏心巧哥呢。”

邢夫人听了这句,禁不住笑起来,对着王熙凤啐了口道:“放屁,都是我孙子孙女,我能偏心到哪里去?”说了仔细想了想,就道,“我们这样的人家,比上虽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只要我们家稳稳的在,姐儿也不会受委屈去,只求她平安康宁一世就好,就叫宁姐罢。”宁姐这名字意头倒是好,王熙凤听了自然欢喜满口称谢,又叫了平儿以下的丫鬟们都过来,磕头改了称呼,王熙凤又命赏。

也是巧,这宁姐倒像是听得懂一般,只要叫一声“宁姐儿”,她就咯咯笑两声,邢夫人给她起这个名,倒是有一半是因为喜欢王熙凤这个媳妇儿,她开了口央求情面难却,这回看着宁姐这样乖觉,倒是得意起来,正是爱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听着外头脚步声响,又听春柳进来道:“太大,二爷和巧哥都来了。”

邢夫人这里搂着宁姐不撒手,一面转头看过去,却见贾琏拉着个巧哥走了进来。巧哥虽出过痘,倒是一粒痘印也没留,依旧雪白粉嫩,双眼似点漆一般,红红的菱角嘴儿未语先含笑,见着邢夫人在,就松了贾琏的手奔过来磕头:“给祖母请安。”邢夫人忙招手叫巧哥过去,拉了他道:“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叫祖母看看,可高了没有。”邢夫人虽叫巧哥不要磕头,巧哥依旧规规矩矩请完安,这才起身,奔到邢夫人身边。这小孩子都是这样,那个真心疼他,他知道得再明白也没有,邢夫人拿他当着心肝宝贝,他自然肯亲近,虽然邢夫人怀里抱着宁姐,他依旧捱过去,匐在邢夫人膝上仰着头道:“祖母好久没来瞧巧哥了。”

邢夫人一手抱着宁姐,一手搂着巧哥,笑道:“那巧哥想不想祖母?”巧哥把头点了几点,大声道:“想!祖母,巧哥写了个字送给祖母,祖母要喜欢,不可以不喜欢,祖母不喜欢,巧哥会难过的。”邢夫人听了这几句话,顿时眉开眼笑。贾琏看着巧哥将邢夫人哄得眉花眼笑,也是得意,故意道:“这成什么话儿?你字写得不好哪个能喜欢。”邢夫人忙道:“他能多大,有这心我就喜欢,你跟他这么大的时候,还淘气呢。”说了就要看字。贾琏就从身后取了张宣纸来,躬身在邢夫人跟前展开,上头墨汁淋漓,正是写了个“福”字、巧哥的这笔字倒是横细竖粗,棱角分明,结构严谨,整齐均匀,只是他手上无力不免失了力度气度,可要从年纪上论去倒也难得了。邢夫人自然不会品鉴字的好坏,只看着这个“福”字就喜欢,忙命春柳收了,又笑问巧哥要什么赏。

王熙凤在一旁忙笑道:“太太可别说这个赏字,巧哥这孩子也不知哪里学来的,凭他用得着的用不着的,只要说个赏,他就敢开口要了去,知道的说他年纪小,不懂事呢,不知道的,还当是哪里没见过世面的野小子,哪里像世家公子哥儿。”贾琏也笑道:“可不是,我竟不知道这孩子是跟谁学的。”邢夫人听了就笑道:“这有什么,他能多大?能知道赏了才要,已然不易了。”说了就向巧哥道:“不理你爹娘,你要什么,只管悄悄告诉了祖母。”巧哥听说,忙扯了邢夫人的袖子要她俯□来,邢夫人依着巧哥就把身子低了下去,凑在巧哥耳边听他讲了,一边儿笑着一边儿点头,又道:“好,好,祖母答应你了。”

王熙凤看着这样,忙道:“巧哥你又胡闹什么?”邢夫人却是笑道:“这同你很不相干,原是我们祖孙的事。”她们这里正说着话,外头忽然闹了起来。王熙凤就叫平儿,却见平儿急匆匆进来,对着邢夫人,贾琏,王熙凤三个福了福。王熙凤就道:“外头什么事,怎么闹得这样?”平儿就对邢夫人看了看,低了头不做声。邢夫人见平儿看自己,也猜着了几分,必然是自己这几回来瞧花珍珠,张秋桐那里不服气,闹将起来,就道:“你说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叫花珍珠领盒饭。

201可怜人

邢夫人正和巧哥说话;忽然外头就有吵闹之声,王熙凤待要打发了人去问;却见平儿急匆匆进来,脸上带了焦急之色;不免要问;平儿先把邢夫人看了眼;得了邢夫人首肯才将事情回了。

原是自花珍珠诊出怀了双生子;贾母那里十分喜欢,将自己私房赏了些下去;总是些孕妇易吃的滋补之物。那花珍珠出身虽是小康;却是打小儿家破了的;虽进了白玉为堂金作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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