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考虑我的邀请……”
停顿了片刻，弗兰克继续说道。
“如果，你对诺贝尔奖感兴趣的话。”
陆舟：“……？！”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以至于，他都忘了说话。
第178章 返回金陵（）
在这个互联网的时代，没有什么东西是不漏风的。
不到两天的时间，消息从墙外吹到了墙内，而短短三天之内，各种亮瞎眼的标题党们便已经是满天乱飞了。
【震惊！发现高能粒子的人竟然是他？】
【陆舟：我其实是一名物理学家。】
【一枚扔向高能物理的炸弹，标准模型的大厦坍塌！】
【……】
不过，这会儿陆舟还在回国的航班上，放兜里的手机关着机，人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并不知道自己又一次被送上了热搜。
其实就算知道了，他多半也没什么感觉。
毕竟，相比起诺贝尔奖带给他的震撼来说，什么热搜、头条之类的玩意儿都弱爆了……
这里必须提一句的是，其实就算r在750v的位置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陆舟也并不会因此而得奖，而他也从来没想过能靠这条线索得奖。
至于为什么？
这就得从诺贝尔奖的评奖原则说起了。
按照诺贝尔奖的评奖原则，奖牌并不会将奖牌颁给粒子的发现者，也不会奖励操作强子对撞机的研究员，而是会颁给这一理论的提出者或者完善者。
因为在学术界普遍的观点中，前两者的工作虽然重要，但并非是那种决定性的重要。
而后者的工作，才是具备决定性的。
正是基于这种规则，13年诺贝尔奖颁给了希格斯机制与希格斯玻色子理论的提出者彼得·希格斯与弗朗索瓦·恩格勒，而这个理论是在六十年代被提出的。至于参与实验的r研究人员，虽然大家都有功劳，但诺贝尔奖从来没有奖给机构的先例，也不可能让这么多人分享奖金。
再比如中微子振荡现象是在华国大亚湾反应堆中发现的，但被今年诺奖（15年）提名的却是日国的棧锫≌潞图幽么蟮陌⑸ぢ罂颂颇山淌凇�
有人可能会问，这样的话，随便编造一个虚构的粒子，然后设定一大堆关于它的各种物理性质，等到它被别人发现，是不是就能得奖了呢？
首先必须说的是，这当然是有可能的。
而这也正是750v的数据公布之后，arv网站和各大理论物理期刊迎来井喷式投稿的原因，因为很多人都在对这一块的理论进行押宝。
不过，有可能是有可能，可能性有多高就不好说了。
一套崭新的理论，或者一个新颖的物理模型，被人接受的前提至少得在理论上成立，在逻辑上自治。就好像超弦理论，虽然其在理论物理学界日渐边缘化，但至少没人能从理论上将其证伪。
而如果无法做到逻辑自治，就算你给自己发现的粒子取名为希格斯粒子，或者宣称找到了引力波，也根本得不到学术界的认可……
这也是民科永远拿不到诺贝尔奖的原因，也许他们也投稿过，但别说逻辑自治，他们可能连公式都看不懂几条。
如果这个粒子被发现是超对称粒子，那么诺贝尔奖有可能会颁给66年提出超对称论和超对称粒子的宫沢弘成，也有可能颁给理论的完善者。至于陆舟，有没有获奖的可能性呢？
当然是有的。
不只是陆舟，就连已经拿过一次奖的弗兰克·维尔泽克，都是有机会的。
因为不断完善的不只是观测手段，还有与之相对应的理论。
比如750v这个数字，便是超对称论以及标准模型意料之外的，意外到甚至可以容纳一个全新的“维尔泽克·陆”或者“陆·维尔泽克”模型出现，来对这个全新的现象进行解释。
不过这其中的工作量，可比解决数学猜想难多了，想要凭一己之力完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对于弗兰克·维尔泽克还是陆舟而言，都是如此。
所以，前天的时候，弗兰克向他发出了邀请，参与这个充满想象力的课题。
两人约定通过邮件交流，合作完成这一理论，共同署名。
建立这个理论的主要工作，将由弗兰克和他带的一名博士生负责，而陆舟负责的部分，主要是在计算上。
他在欧洲核子研究会议上展现出来的数学能力，确实征服了这位诺奖得主。而这也是弗兰克·维尔泽克，向他提出邀请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项工作肯定会占用陆舟不少时间，但如果回报是诺贝尔奖的话，陆舟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哪怕只是一种可能性。
……
来的时候披星戴月，回的时候也是一样。
穿过深邃的夜空，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
虽然卢院士和他说了，回来的时候可以给严新觉打电话，九月之前他师兄都在金陵这边，但考陆舟并不想麻烦别人，所以就没提这件事儿。
拖着行李箱，走到机场门口，陆舟正准备打开手机叫个网车，便看见有人站在路边向自己招手。
当他借着路灯看清那人身份的时候，顿时惊讶了。
竟然是严师兄？
帮着陆舟将行李箱扔上了后备箱，坐上驾驶位的严师兄发动了汽车，随口问道：“你在机场里干啥呢？我从十点等到了现在，可算是等到你了。”
“不好意思啊，我在望海那边转机的时候耽误了一会儿……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航班的？”
“格雷尔那家伙告诉我的，”扶着方向盘，严师兄随口问道，“你是直接回学校？”
陆舟笑了笑：“嗯，麻烦你了。”
“麻烦啥，再怎么说咱们也师出同门，这点小忙算个啥，”严师兄笑了笑，感慨道，“师弟啊，你这回可是帮咱们lhb华国合作组在国际上争了口气啊！你是没见着卢院士在上京那边开会的时候怎么和人吹牛，还有水木大学的高教授，对你也是赞誉有加。”
想象到了那画面，陆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过却也没太惊讶。
倒不是他膨胀了，而是相比起诺贝尔奖得主对自己的邀请，以及那或许存在的诺贝尔奖而言，这种程度的荣誉与肯定，确实让他有些宠辱不惊了。
严师兄：“说起来，你不打算学个车吗？”
陆舟想了想，说：“等有空学吧，现在感觉没什么必要。”
严师兄：“怎么会没必要？经常往外地跑的话，买个车还是挺有用的。你拿了那么多奖金，别告诉我都花光了。”
陆舟笑了笑说：“存着呢，等着买房。”
严师兄叹了口气，感慨道：“可以的，你才多大点，都开始考虑买房了。都是卢院士教的，我何时才能和你一样优秀。”
“你还没房吗？”陆舟诧异道。
聊到这件事上，严师兄表情有些微妙，轻咳了声，不好意思说道：“等年底看能不能凑个首付出来吧，我对象希望我在上京安家，任务有些艰巨……你是什么时候产生了我很有钱这一错觉？”
在瑞士公款消费的时候……
陆舟原本是想这么说的，不过忽然想起来那会儿都是卢院士刷的卡，搞不好这位师兄还真没什么钱。
陆舟：“……这么难受吗？”
严师兄叹了口气：“理论研究就是这么难受，说起来你不是跟李荣恩教授搞过项目吗？怎么不去做材料物理，那玩意儿可是热门方向啊，怎么就想到来研究高能物理了呢？”
陆舟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说，因为系统任务的指引，让他阴差阳错的走上了这条道路吧？
当然，抛开系统任务不谈，他本人对高能物理也是相当感兴趣的，否则也不会选择数学物理这个充满想象力的方向。
想了想，陆舟用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可能是因为对科学的热爱？”
严师兄沉默了很久。
就在陆舟反思着，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回答太过扯淡，以至于让这位师兄无力吐槽了的时候，严师兄忽然长叹一声，轻声感慨：“可能，这就是我没法和你一样优秀的原因吧……”
陆舟：“……？”
这语气……
该不会是当真了吧？
第179章 物理，lv3！（）
将陆舟放在了宿舍楼下，严师兄下车打开后备箱，使出吃奶的力气，帮着陆舟将行李箱拖了出来。
“我的天，真特么沉……你在那边都买了些啥？”
陆舟不好意思说：“一些纪念品，还有帮同学代购的东西。”
严师兄：“要我送你上去吗？”
陆舟：“谢谢，不用了，就在二楼。”
“那行吧，我就回去了。”
回了车上，严师兄打了个再见的手势，很快发动了汽车，消失在沥青路的尽头。
目送着尾灯远去，陆舟回头瞄了眼漆黑的宿舍楼，深呼吸了一口气，费力地将行李箱扛在了肩上，踩着楼梯一鼓作气地往楼上冲去。
现在才八月初，学校还在放暑假，除了他自己弄出来的动静之外，楼道里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也幸亏寝室就在二楼，要不这么重的行李箱，还真不好弄上去。
掏出钥匙开了门，陆舟将行李箱扔在了一边，先是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然后才爬上了他那狭窄而熟悉的小床。
平躺下，陆舟合上双眼，默念一声系统。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入目已是一片纯白。
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系统空间的中央，靠近那扇半透明的全息屏幕，陆舟伸出手在任务栏的位置点了下。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
【任务完成情况如下：成功参与lhb华国合作组，参与五夸克粒子“p＋”的“b1分区数据检验”以及“全谱分析”工作，发现750v能区的线索。】
【任务最终评价：s＋】
【任务奖励：10万物理经验。积分500点。抽奖机会（100样品）】
【支线额外奖励：5万数学经验】
十万！
看到这个数字的一瞬间，陆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脏一阵狂跳。
然而紧接着，他的注意力，又被紧随其后弹出的文字给吸引了。
支线是什么鬼？！
竟然有……五万数学经验？！
因为太过惊讶，盯着那笔“意外横财”的陆舟，一时间甚至忘记了呼吸。
这破系统的骚操作还挺多。
以前他完成了那么多次任务，s＋也拿过几回，但“支线奖励”这玩意儿，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是因为发现了750v能区的线索吗？
看着这支线任务的奖励，从震惊中解放出来的陆舟，紧接着陷入了沉思。
虽然不知道系统对任务的评价体系究竟是怎么样的，但现在的情况就是，系统对这个节外生枝的发现，给出了超乎他想象的评价。
陆舟还清楚的记得，在普林斯顿的学术会议上，虽然同样发生了节外生枝的状况，但当时他也只是拿了个s＋的评价和42000的数学经验而已，并没有什么支线奖励。
“……也就是说，出现在750v能区的信号，价值甚至超越了孪生素数猜想吗？”摸着下巴，陆舟陷入了思考。
虽然系统对于“知识产权”的保护严格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但在一些小的细节上，总是能让他读出意外的线索。
可以肯定的是，关于750v的信号，系统的数据库中一定储存着与其相关的信息。虽然不知道那被关联的粒子究竟是什么，但这背后的信息量一定不小，至少也是与“10万物理经验外加5万数学经验”这一奖励对等的发现。
不过，虽然这条线索令人激动，但现在考虑这个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
毕竟系统空间里没有强子对撞机，就算他迫切的想要弄清楚那个信号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也只能等到r的对撞实验，进一步揭示关于750v特征峰背后的讯息才行。
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半透明的全息面板，陆舟下令道，
“系统，打开属性面板！”
【
主干科学：
a数学：lv3（4000100000）→lv3（5400010万）
b物理：lv2（310050000）→lv3（5310010万）
生化学：lv1（400010000）
d工程学：lv1（010000）
材料学：lv1（300010000）
f能源学：lv1（010000）
信息学：lv1（290010000）
积分：1975→2475（一次抽奖机会）
】
物理等级升到了lv3，经验值几乎追平了数学，将其它学科甩开了一大截。
还想继续提升物理等级的话，就必须先升级数学才行，因为数学等级决定着其他学科等级的上限。
果然，数学才是他的基本盘。
手指在全息屏幕上划了下，关掉属性面板的陆舟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继续将视线投向了抽奖的轮盘。
终于，又到了紧张刺激的抽奖环节了。
这次的抽奖确实挺刺激的，百分之百样品的命中率，就算是非洲人，也不用担心爆出可乐雪碧。
陆舟现在唯一祈祷的仅仅只是，可千万别给自己抽个“虽不是垃圾却胜似垃圾”的样品出来，实在不济，来个专注胶囊保底他都能接受。
虽然以他现在的学科等级，已经不需要依靠那玩意儿来辅助学习了，但纵观这破系统给他的种种奖励来看，那东西的性价比毫无疑问可以排在第二，顶多也就那个启发时间能和它比一比。
抽奖，开始！
面对着高速旋转的轮盘，陆舟深呼吸了一口气，气势十足地大喊了一声。
“给我停！”
【恭喜宿主，获得样品！】
毫无悬念是样品。
至于是非是欧，就看结果了！
拳头捏紧，陆舟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得到样品：扫描枪（一次性）】
陆舟：“……？”
虽然扫描枪这个名字听起来挺牛逼的样子……
但这个一次性是什么鬼？
用完了还能消失不成？
正想吐槽这系统两句的陆舟，忽然停住了。
因为就在刚才，他突然想起来，给小艾拷贝数据的那个盘，用完一次之后便自动分解了。
如果这系统说是一次性的话，没准它还真能做到只让自己使用一次。
虽然，他不知道它做出这种限制的理由。
将抽奖得到的奖励放在一边，陆舟继续向任务栏看去。
因为上个任务拿了s＋，这次是确定的奖励任务，倒不用为选择困难症而发愁了。
连洗脸的步骤都省了，陆舟伸出食指选中了任务栏。
【
奖励任务开启！（可随时放弃，无需额外消耗积分）
说明：既然宿主已经解决了最困难的k=1形式，为什么不继续乘胜追击，为波利尼亚克猜想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要求：在16年之前完成对波利尼亚克猜想的证明
奖励：？？？
】
陆舟：？？？
三个问号是什么意思？
奖励不透明？
还是说，奖励就是三个问号？
看着这任务奖励，陆舟心中一阵无语。
这破系统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第180章 那束超越标准模型的光（）
波利尼亚克猜想属于孪生素数的强猜想，对所有自然数k，存在无穷多个素数对（p，p＋2k）。而k=1的情况就是孪生素数猜想，即存在无穷多个素数p，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