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1)逃亡护士 粗心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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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集(1)逃亡护士 粗心爱神-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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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埃布名义住的房间,敲敲门。
最初一会儿里面没有出声,梅森再次敲门,这次响声大些。
塞尔玛·安森在门里面恐惧地问道:“谁啊?”
律师答:“佩里·梅森。开门。”
她打开门,站在那里凝视这位律师和他的秘书,流露出吃惊的眼神。
梅森挤进门去,等德拉·斯特里特刚一进门,他就踢门把它关上,对塞

尔玛·安森说:“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我。。我不能告诉你。”
梅森说:“你要告诉我。就在此时此地,否则你去聘请别的律师。而你

的所作所为若果真如我的想象,其他律师对你也不可能有所作为,除了使你
破费钱财之外。”
“你以为我做了什么?”


“我想你在设法逃跑。”

她摇头:“我不是要跑掉,我在演一出失踪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和一个能够严重加害于我的人谈过话。我们达成一项协议,根据协
议条款,我必须离家外出一段时间,到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而且。。”

梅森打断她的话,说道:“人家向你兜售了一番道理,你去看过乔治·芬
德利。他对你说:他可以或者使你发迹,或者使你破产,他不关注你丈夫中
毒事件中发生了什么事,他不关注保险公司发生了什么情况,他只要求别人
不引诱德莱恩·阿林顿恋爱结婚。”

“他对你说: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你退出,没有人能查出你的行踪,如果
你立即离开,留在外面一定时间,并且无论如何不与德莱恩·阿林顿通讯联
络,他就站在你那一边,帮你摆脱困境。否则,他就要向警方告发,那将是
毁灭性的。”

梅森指着一把椅子让德拉·斯特里特坐,自己走过去坐在床边上,塞尔
玛·安森太太自己去坐到一把直靠背椅子上,这时她的双膝好像突然坍塌了
一样。

“你怎么。。怎么知道这事的?”

梅森说:“任何能通过律师资格考试的有头脑的律师,都会知道。你去
银行取出一捆钱,然后去见乔治·芬德利,再后又坐原来那辆出租车去机场。
你并没有试图搭乘任何特定的飞机去任何特定的目的地。你环视各门找到正
在放行登机的门口。

“你发现的那架人们正在登上的飞机是飞往埃尔帕索。所以埃尔帕索也
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你这次失踪旅行中第一段行程的目的地。

“你大致看一看那些乘客,你发现一个女青年,她看起来很可能与你成
交。你给她的钱超过票价150 美元,为的是得到她的票乘上那班飞机。你对
她说她可以搭乘以后的飞机。她热切地抓住这一机会。

“这个女青年的姓名是海伦·埃布。你断定那是一个非常好的化名。”

“你雇出租车从机场来到这个旅馆。你没有行李,你大概对这里的职工
编了个故事,说你的行李耽搁了,要等另一班飞机运来。你决定明天上午去
商店为自己买全套新衣装,明天你要踏上你的第二段旅程——南美洲墨西哥
城。你打算不折不扣地履行你们这次交易中的你那一份业务。”

“乔治·芬德利从一开头就打算出卖你。在芬德利向警方说出估计你要
逃走之前,你除了离城之外,别无出路。”

“你该晓得,在加利福尼亚州逃走是一种罪证。在刑事案件中,逃走可
以作为不利被告的证据提出来。你恰恰干了对仇人有利的事。你已经给地方
检察院提供了不利于自己的极好例证。”

她问:“你究竟怎么了解到这一切的?”

梅森耸肩表示对此问题不屑理睬:“我想要知道的是你取出了多少钱。”

“6 万美元。”

“大额钞票?”

“百元钞票。”

梅森说:“给我两千。你可再也见不到这笔钱了,我要用这些钱设法给
你买一条出路。德拉·斯特里特一直陪你等到我回来。我要出去大约20 分钟
到半小时。”


“你打算做什么?”
“我对你说过了我打算用这笔钱给你买一条出路。”
“行贿?”
梅森说:“别说蠢话。我是法庭的官员,我必须运用最高的职业道德标


准。楼下有国际交流俱乐部的聚会。我非常希望那儿有记者,而且希望他相

当精明洒脱。”
梅森看看他的手表。
他说:“时间过得飞快。快把钱给我。”
塞尔玛去拿手提包,把它打开。那手提包因塞满钞票显得鼓胀,她数出

百元钞票20 张。
梅森说声“德拉,在这儿等着”,猛地拉开门,进入走廊。
塞尔玛·安森对德拉说:“你能想出他打算做什么?”
德拉·斯特里特摇头,说道:“我想可能安排你接受记者采访。你不要

像现在这个样子。用凉水洗洗脸,然后化化妆。我们叫酒吧间送些饮料来。
等梅森先生回来时,我们已经安排就绪。”


10


梅森走到服务台问那个职员:“这个国际交流俱乐部的宴会在什么地
方?”“我们这里有一个小宴会厅在餐厅的隔壁,就通过那个门进去再向左
转。梅森问:“新闻报道呢?”“啊,有,他们请了两位记者在那里,我觉
得其中一位已经走了,有一位记者仍然在。”梅森对他说声“谢谢”,穿过
餐厅进入小型私人宴会厅,那里约有75 个正在听论述国际友好的讲演。

梅森站在房间一角直到讲演完毕并响过一轮掌声。然后梅森挤到前面讲
台麦克风处,引起宴会主持人的注目,他向前走几步说:“我姓梅森,是来
自洛杉矶的律师。我曾设法更早一些到达这里,可是误了班机。我有一个重
要的消息提供本组织,需要5 分钟时间。”

宴会主持人说:“您是佩里·梅森先生吧?”

“对。”

此人满面春风:“我听说过您,真是非常高兴认识您。”

此人举手示意大家安静,对着麦克风说道:“先生们,我要给大家介绍
一位洛杉矶的律师,他有重要的信息要提供给我们。我想你们大家都听说过
佩里·梅森这位非常著名的律师。梅森先生本想早些到达这里,但是由于事
务所的工作问题缠身,误了飞机,只好改乘晚一班飞机。他请我向本组织的
成员致歉意并向我保证他发布信息约用5 分钟。”

发言者转过身去伸出一只手,说道:“先生们,这位就是举世无双的佩
里·梅森先生!”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一个人站起来,其他紧随其后,佩里·梅森受到
越来越热烈的又鼓掌又欢呼的热情欢迎。

这位微笑的律师请参加宴会的人再度坐下,他说:“先生们,我的讲话
很简短。我有一个当事人,是洛杉矶的女继承人,她不愿意公开身份。她采
取了重大的预防措施以避免有人发现她是谁。我可以说她一路到达这里都是
用的假名字。她是我的当事人,她请我在这一场合做她的代言人。”

“我的当事人认识到,国际友谊所起的决定性作用远远超过人们的想
象。”

“我们正在进入国际合作的时代。武力的破坏性越来越大,以致它很快
就要过时了。国际友谊和相互理解将要弥补甚至取代那种眼光短浅的自私意
识,尽管从前各国是用那种自私意识决定相互关系。”

“我的当事人研究了名符其实地致力于国际理解的各种组织。她断定你
们诸位先生是在促进正当的友谊与和谐。”

“先生们,总之,我的当事人请求我绝对不要提她的姓名,只是称她为
‘我的当事人’,或者称为“无名氏夫人。’不过,她让我代表她今晚向你
们捐赠两千美元,用于你们认为适当的任何宣传工作,或者直接用作本组织
的经费。”

“我非常高兴现在数出20 张百元美钞。”

梅森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束钞票,一张一张地数。

人们感到不知所措的沉默持续了片刻,然后在一阵掌声中听众再次起
立。

梅森微笑,鞠躬并离开讲台。

“等一下,等一下!”宴会主持人请求,“梅森先生,我们要感谢您。


我们要通过一个决议。。”

梅森说:“不要谢我,谢谢无名氏夫人吧。如果她能在报纸上看到你们
将要通过的决议,我想她肯定会高兴。不过,让她知道自己已被允许参加一
点你们的活动,这一消息本身,已经表达出对她的最大谢意,这点她是愿意
接受的。

“偏巧我的当事人要和我讨论其他慈善捐款方面的重要事情,所以我必

须到她那里去。”
梅森鞠躬,向宴会厅的人们挥手致意,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中离去。
律师走进门厅时犹豫片刻,他用眼角向他身后看,见到一个人自然大方

地离开宴会厅,正在看手表,好像要赴约。
梅森走到服务台,说:“海伦·埃布住在1427 号房间。请你给她挂个电

话说佩里·梅森这就上楼。”
那个职员点头拿起电话。
梅森乘电梯上楼,穿过走廊到达塞尔玛·安森的房间,轻轻敲门,门立

即敞开。

梅森说:“快,咱们没有时间排演了。估计有新闻记者要来来采访你。
你要表现出因他探出你而十分恼怒。你要让我来做这次谈话。你要按照我的
提示行事。

“你是一位富有的洛杉矶妇女。你对促进国际友谊表示关切。你今晚来
到此处的惟一目的是让我代表你向国际交流俱乐部捐款,而不披露你的姓名
以及。。”

他们听到用指关节敲门的声音。
梅森走过去开门。
一个穿着漂亮的30 几岁的男青年微笑着说:“梅森先生?”
梅森的态度和声音都故意流露出惊奇的神情:“哟,是啊!”
“我是《新闻》报社的比尔·皮肯斯。”这个人说着伸出手。
梅森犹豫片刻,紧接着抬起早已情愿的手,两人握手。他说:“皮肯斯

先生,很高兴认识你。”
皮肯斯说:“我刚才在楼下参加国际交流俱乐部的会,现在我想问你几

个问题。我可以进来吗?”
梅森说:“我倒是希望你过一会儿采访我。我。。”
皮肯斯说:“我要赶在发稿截止时间之前,这相当重要。”
这个年轻人挤进房间,转向那两个妇女说道:“我是皮肯斯,请原谅我

的打扰。我是《新闻》报社的记者,而且我必须赶上发稿截止时限。”
德拉·斯特里特微笑着点头。
皮肯斯目不转睛地打量她一会儿,然后转向塞尔玛·安森。
他说:“我想理解你要隐姓埋名的愿望。你是用海伦·埃布这个名字登

记的,那是你的真实姓名吗?”
梅森说:“哦,等一下!等一下!这是做什么?”
皮肯斯说:“这是一次报社记者采访,我可以向你保证,梅森先生,我

打算做一切可能的事与你合作——条件是你要和我合作。”
梅森说:“这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事态发展。”
皮肯斯微笑着说道:“梅森先生,我毕竟是个新闻记者,我要追踪精彩

的故事,做出优秀的报道。大概你也知道,一篇优秀的报道可以由当地记者


卖给通讯社,而由此得来的钱可以在我们的微薄工资上再加一个大受欢迎的
数字。

“国际交流俱乐部的这些聚会都大致相同,许多老一套的讲演,许多掌
声,许多握手,但是没有多少值得报道的事物。

“啊,你进来给了我们一个绝妙的报道题材。我可以走一条容易的路从
你这里得到这个报道内容,或者通过一条艰难的途径从我的关系户那里得到
它。如果这位妇女的姓名真是海伦·埃布,我就通过电话在半小时内查明她
的一切。如果她是以假名旅行,我希望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毕竟这篇报道中
既有本地的见地,又有洛杉矶的见地,本地人感兴趣,洛杉矶人也感兴趣。
如果这篇报道正确无误(我想它是正确无误的),我就可以卖给通讯社。

“这里有一位妇女,她对国际友谊感到关切。她的一些想法值得引述。
她有匿名欲。她雇用高价律师从洛杉矶来到此地以她的名义捐款。”

皮肯斯转向德拉·斯特里特说道:“我推测你和海伦·埃布有某种关系
吧?”

德拉·斯特里特看看佩里·梅森。

梅森摇摇头说道:“这是我的机要秘书德拉·斯特里特。”

皮肯斯说:“那么,如果你给我介绍一下海伦·埃布并把她的真名告诉
我,就可以省却我们大家的许多麻烦。”

梅森叹一口气,说道:“好啦,来认识认识洛杉矶的塞尔玛·安森。安
森太太,我这事办得恐怕有点笨拙了。我没意识到新闻记者在采访这次宴
会。。秘密泄露了,所以我们也许还是欣然接受现实为好。”

塞尔玛·安森挺直身子说道:“我看不出有任何理由叫我做什么陈述。
梅森先生,毕竟是我聘请了你,让你向我保证。。”

梅森打断她的话,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们面对的是犯罪行
为,安森太太,在这一时刻进行反控诉对我们无益。”

皮肯斯露出让人放心的笑容:“安森太太,梅森先生说得对。事情什么
时候公开,那毕竟是个你所要求的宣传形式问题。如果你要有良好的公共关
系,那是一回事。如果你做事使报界为难,因而公共关系变坏,那又是一回
事。”

“这是威胁吗?”她问道。

“当然不是!”梅森插话,“皮肯斯先生只不过是告诉你生活中的严酷
现实。”

梅森转向记者:“皮肯斯先生,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我们来自洛杉矶。
安森太太最近继承了一笔钱,她列了一张特别赞助项目的清单。她非常关注
国际关系,她也关切其他一些慈善事业。”

皮肯斯突然从衣袋中拿出折迭着的白报纸和一只软铅笔开始潦草地写笔
记。

他问:“那些是什么?”

梅森问:“什么是什么?”

“那些其他的项目。”

梅森断然摇头:“皮肯斯,就这次捐款来说,你已经看穿了我们的乔装
打扮,但是你不能过早地宣布,这会破坏安森太太力图造成的效果。换句话
说,我们不打算告诉你其他项目的名称。”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些项目的数量?”


梅森说:“你可以说半打以上。”
“你们打算对那些项目都提供大笔捐款吗?”
“大笔现金捐款。”
“安森太太希望她的工作有人管理,以便她自己身居幕后?”
“以便她的身份决不暴露,”梅森说道,“安森太太愿意鼓励并捐助一


些团体的活动,就像我今晚向国际交流俱乐部提供一笔捐款那样,她希望我
只出现在那些团体的各种各样集会上。”
皮肯斯说:“太值得称赞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赞赏你们的合作。
啊,你能对我说些安森太太的背景情况吗?”

梅森说:“安森太太是寡妇,她丈夫突然死亡,于是她用保险单领到大
笔金钱。我可以说安森太太是个优秀的女实业家。她用这些钱明智地投资,
结果她继承的这笔财产大大增加了。”

皮肯斯问:“我可以把她描写成富有的女人吗?”
梅森点点头。
皮肯斯说:“这一段真奇妙。你能对我再谈一点她如何努力隐姓埋名的

事吗?她来埃尔帕索一事就可算是太有吸引力了。”

梅森说:“当时的情况极不寻常,不过安森太太干得漂亮出色。她找出
一个正要乘飞机去埃尔帕索的人,海伦·埃布。安森太太为了得到海伦·埃
布的机票及机上的座位,给了她大量的现金额外津贴,结果就来到这里。”

皮肯斯问:“那么,你呢?”
梅森做了一个小小的鬼脸:“安森太太原以为她自己能对付当时的局面,
去捐款而不被人查出。”
梅森转向塞尔玛·安森说道:“安森太太,你打算做什么了,找一个信
使?”
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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