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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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夫君东厢歇息吧-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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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文杰立刻道:“是那女人在家里给我姐订的亲,就是我后娘!”

到了客栈外,赵晔也不再问,往客栈旁牵了马就翻身而上,朝沐文杰道:“带我去衙门!”

沐文杰庆幸自己常逃了学来县城玩,对去县衙门的路轻车熟路,立刻就策马往衙门而去。

到县衙门时,远远就看见衙门前一大群人围了个圆圈,而那围成的圆圈中间还有一小群人,正是黄家那一群男人,唯一个女子便是沐景,似乎正等着县老爷升堂。

再近些,就能看见外面那一大群人里面有好几个平时游手好闲的流氓,伸手指着沐景一边笑一边说着什么,似乎沐景并不是穿着囚衣从牢里出来,所以那些人没有上前去拉她裤子。

沐文杰正如此想着,便见一人走出人群跃跃欲试了几下,然后突然上前去要朝沐景的裤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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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看屏目都要看花了,筋疲力尽得来的一万……大家笑纳……

被告



沐文杰正如此想着,便见一人走出人群跃跃欲试了几下,然后突然上前去要朝沐景的裤子下手。

沐文杰心中一紧,却只见沐景惊叫着撞开身边一个男人躲开了,还没顾得及喘气,只见又一个流氓冲了过来拉住她的裙子往下扯,她惊叫了出来,被绑着的手只能死死靠着后背试图按住裙子,要往后退却又不敢太用力,正着着急,下一刻那水蓝色的裙子就被扯了下来,四周一片或惊或喜的“哦”声,那黄家的男人竟也不管,她才急着往后退了一步,便又被那混混扯住了仅剩的中裤。

马还在人群外奔驰,赵晔以极快的速度搭弓上箭,箭支流星一般射出,围观众人只听一声惨叫,还未注意到那流氓是为何在惨叫,只见一抹黑影从天而降跳到地上,他们只意识到那是个人,却还没看清容貌,那人就一脚踢在向来在街头无所事事的朱四身上,这一脚似乎极重,几乎让朱四飞出去,边上围着的人躲不及让他的身体重重撞在自己腿上才算将他挡住。

赵晔立刻蹲下身捡起沐景的长裙替她围上腰间,抬起头,只见她脸上早已通红,眼中透着晶莹水光,差一点就要掉下泪来。

遇到这样的情况,恐怕没有女人会受得住。

赵晔在她外面的褙子下快速替她将裙子在里面系上,轻声道:“不用怕。”

朱七只在被踢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再次更大声地哀嚎,他一只胳膊握着另一只胳膊,众人这才看清他胳膊上竟多了一支箭,只见箭尾不见箭头,再一看,老天,那箭头正带了血在朱七胳膊另一头呢,箭竟是将他胳膊完全穿透!

众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中间多出的那人,只见那人刚好从地上捡起弓起身,身材高高大大,却不似普通打手什么的那般壮实可怕,只是笔直笔直站得端正而气魄,显然是常在阳光下而稍稍偏黑的脸,清晰分明的轮廓,剑眉,高鼻,竟是个十分英伟的年轻男子,他生得高,此时又是下巴微抬,看着他们就好似俯视一样自有一番气势,又看他头上的直脚幞头,身上的云纹锦圆领袍,以至脚上与自己脚上芒鞋、蒲鞋大为不同的精丝靴,心中早已暗暗叹服了不知多少次,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不知何处来的富贵人。

“升堂……”正在此时,衙门大门打开。

沐文杰从马上跳下,却见只是瞬间的时间沐景先前被扯掉的裙子就已穿好,还没等他松口气,便见黄家人往赵晔靠近,嘴里也嚷嚷道:“你是谁,走开!”却是赵晔去替沐景松绑,被他们阻拦。

黄家人仗着自己是有备而来,人多势众,心想这男人虽看着有些本事,但怎么也是一个人,并不多惧怕,其中一人就伸手朝赵晔肩上推去,赵晔抬手将他手臂一挡,反而将他推开了几步远,甚至另一只手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将他扎在腰前的刀拔了出来,往沐景手腕上的绳子几下一划便替她松了绑,那刀正是从沐文杰手上抢去的刀。

黄家人顿时被激怒,一齐朝赵晔围来,而先前押着沐景的男人则更为怒气冲冲,捏了拳头道:“你便是这臭淫妇的奸夫是不是?”

赵晔生怒,正要动手,衙门里面一下子冲出好几名衙役,一把将身上的佩刀抽了出来,“做什么做什么,敢在衙门前打架,不要命了?”

老百姓最怕的便是官,衙役这般架势一下子就抽刀,让边着围着的人瞬间后退了好几步,而黄家人则连忙客气道:“官人,我们来告状,告这淫妇不守妇道。”

衙役看看他们,又看看赵晔,大声道:“所有人卸下利器,告状者上堂来!”

黄家人这会儿十分老实,并不全部进公堂,只有两人,一个四十上下,身强体壮目带精光,一个就是捏拳头的那位,二十上下身材比起那位四十上下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双拳头握起来几乎有平常人的两个大,围观之人见着他目光都不敢直视,生怕他心中不悦一拳招呼过来。父子模样的两人要拉着沐景一起上公堂,却被赵晔拦住,一手拦在她前面并不许他们动,沐文杰在另一边甚至伸直了两只胳膊将沐景护在身后,虎视眈眈看着其他人。

那二十上下的男人早已对着赵晔瞪红了双眼,大声道:“这是我婆娘,她勾搭野男人,我带她上公堂谁敢说不对?”

一听说“勾搭野男人”,众人神情全部为之一震,顿时精神大好,甚至有人回头去奔走相告,大喊:“告淫妇告淫妇,快来看告淫妇了!”

赵晔此时也看了那男人一眼,然后道:“她并不曾嫁你,且你就算告她也无权将她绑上公堂。”

那男人又握了拳头要打人,衙役早忍不住,不耐烦道:“进不进公堂的?再不进便赐你个儿戏衙门之罪!”

黄家人吓住,那年纪大些人男人立刻拉了年轻男人往公堂走,瞪向赵晔怒声道:“别急,县太爷会传她上堂的!”

衙门大门大开,外面人围着公堂,将里面看得清楚,听得也清楚,只听那四十上下的人自报家门为本县黄守财,儿子黄金,状告家中媳妇不守妇道。随后便申诉道:“县太爷,替小人做主啊,小人月前替儿子与沐家订了亲,聘礼财礼这些一样不少,他家里主母答应得好好的,说是老爷不在家,女儿去了隋县姨母家做客,等老爷一回来便接女儿回来,然后再商议婚期准备嫁娶。我们本来高高兴兴就等着他家老爷回来。谁知后来却听到风声说他家女儿其实之前就和个外乡野男人不清不楚,我们心急,去问他家主母,他家主母一口咬定那传言是没有的事,她女儿清清白白从没和什么野男人接触过,我们便说见见他家女儿,那女儿又说是家中姨妈病重,女儿在那边照顾着脱不开身。我们当时信了,回来后却越想越不放心,便打听了地方悄悄去隋县看,竟发现他家女儿根本不在姨妈家,也确实不在家里,又听说那野男人是外乡的,心想不会是已经跟人跑了,却还拿收我们的聘礼吧,便也不去找他家那牙尖嘴利的女人了,四处托人打听,结果才知道早在两个多月前他家那女儿就与她孪生的弟弟赶着车出城往南边去了,之后再也没见到过两人。而且在那前些天,那弟弟还到处打听过去汴梁的路。县太爷,您不知道那野男人就是从汴梁来的,后来回去了,小人立刻就猜到她可能是随那野男人跑了,却又怕沐家耍耐,便暗中让人看着他家,只等他家女儿回来或是老爷回来,结果守了几天,今天果真将这才从外面回来的姐弟抓了个正着!县太爷,我儿子这是媳妇还没过门就被戴了绿帽子啊,这叫我黄家以后怎么抬头做人?求县太爷为小人做主,让沐家赔我们花的所有钱,然后判个奸淫之罪打那淫妇六十大板,我们好把那淫妇休了!”

虽这只是黄家人的请求也许不会真如此判,可在外面字字听清的沐景却还是免不了为之一颤。钱是方氏收的,别人既然要退亲理当送还,他们要休也休,可是六十大板……从小姨父就说人要坚强,女子更要坚强些,可在众目睽睽下被脱了裤子挨六十大板,她还如何有那样的勇气活下去!

沐文杰忍不住紧紧拉住沐景的手,只觉她手心冰凉,他手心亦是冰凉,心中恨不能将那害人的方氏剥皮抽筋!

外面人听了黄守财的告状,一下子全向沐景投来目光,有惊讶,有怀疑,更多的却是鄙夷,毕竟黄家人的愤怒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若是好好儿的,眼前的女子这般好看,不是不干不净他们哪里舍得不要这媳妇?

一会儿,里面便传来县太爷的声音:“带沐氏姐弟……”

早已准备好的衙役冲过来,沐景与沐文杰一齐被带上公堂。黄家人在里面喊道:“县老爷,还有那个男人,他可能就是那奸夫!”

妇我人来。县太爷朝他所指方向看了眼,接着道:“带他上来。”

随后,赵晔也被带了进去。

“还不跪下!”进公堂后,沐景与沐文杰一同跪下,赵晔却是站着,衙役见状朝他大喝,却因他气度穿着不凡,不敢踢他膝盖窝,怕不小心惹着什么权贵。

县令没说话,却也是上上下下不动声音地打量赵晔,也不发火,也不太客气,只是问道:“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赵晔回道:“我有品级,且此人是污告。”

县令便问:“那你是何人?有何官职?”

“赵晔,捧日左厢第二军第五指挥指挥使。”

沐文杰听着,心中开始打鼓,以他的直觉,这个官好像没他想像中那么大,听着并不怎么气派,但这官应该大得过县太爷吧……

沐景则因为这句而再一次想起了英霁,她记得,英霁是指挥使,赵晔是副指挥使,如今赵晔的职位成了指挥使,应该是顶替了英霁的职位,因为英霁去了更有前途的枢密院。

被告2



县令也在心中琢磨。此人穿着常服,他不在军中,不太清楚他这官职的具体品级,估计就是八品七品的样子,与他差不多,压不过他去,在他的地盘自然不能太放肆,可问题是他这个目光、这个样子、还有身上这一身价值不菲的穿着,再想到刚才那黄家人说从汴梁而来,县令便不敢小觑。要知道他一个什么指挥使不算什么,可京里的高门大户那是多了去了,谁知道他是哪家子孙家里是做什么的,单单看他这身衣服,就知道他家中有底子的,要只是富那也倒罢了,可是贵呢?

正在县令如此琢磨的时候,一人从外面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哀嚎道:“求县太爷作主,求县太爷作主啊,小人胳膊废了,此人废了小人胳膊,还重重踢了小人胸前一脚,骨头都踢断了,小人没命了啊!”

众人一看,正是朱四,胳膊上还插着那支箭,一边哭喊着一边抬起胳膊来给县太爷看,又自己扒开胸前的衣服,露出里面的青紫色印子来。

县令便问:“你又是谁,在这儿喊的什么冤?”

朱四立刻又哭诉:“小人朱四,被这人一箭射断了胳膊,又一脚踢断了骨头,求县太爷为小人作主!”

他既是成天无所事事,自然少不得坑蒙拐骗偷之类的,在这城里最是惹人嫌,听了这话,当时便有人接话道:“要是再一拳打破脑袋就好了。”顿时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县令看着朱四是指着的赵晔,又见被指的赵晔不急不忙,甚至看也不看朱四一眼,显然对这将吃的官司丝毫不惧怕,便索性说道:“现在本官在审黄守财家的案子,你先下去,你的案子待会再审。”

财时一是。朱四急得大喊:“县太爷,小的等不得,小的命都快没了,这胳膊还流着血呢!”

县令也不管他,只说了句“既然命都快没了,那还告什么状,还不去看大夫”之后就让衙役拖他出去。任朱四在外哀嚎后,县令又看向赵晔,也没有再问他,只说道:“既然是捧日军中的指挥使,就允你站着吧。”说完,转向沐景,“黄守财告你已与他儿子黄金订亲,却不守妇道无故离家,且与人有私,你可认罪?”

沐文杰忍不住要说话,沐景挡了他先回道:“奴家最近确实离了家,但自认与这家人无关。奴家从不认识这两人,也不曾与人订过亲,可今日他们一群人凶神恶煞在奴家家门外破门而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倒奴家一家老小,绑了奴家就上县城来,竟像是强盗一般,奴家名誉也险些因他们而受损,还请县太爷为奴家作主。”

“臭淫妇,谁打你一家老小了?你亲娘收的聘礼,你别想不认账!”黄金朝沐景大吼,沐景有意朝沐文杰那边吓得一缩,颤抖着带了哭腔道:“县太爷救救奴家!”

县太爷将惊堂木一拍,朝黄金道:“肃静!”

黄金朝沐景气冲冲“哼”一声,这才跪好。外面围观之人则早已议论纷纷,看沐景的神色慢慢就有些不同了,只觉得这么个看着就温婉善娘娇娘子,打扮正正经经的,说话正正经经的,怎么就是那种行为不端的呢?倒是这黄家人,的确是凶神恶煞的,说话都是吼来吼去,看那黄金,动不动就挥拳头一副要打人的样子,这沐家人又不是傻子,看穿着也不是穷得厉害,怎么会把女人许给这样看着就会打老婆的人?

黄守财比黄金稳重了些,以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别乱动,自己则慢慢道:“县太爷,刚才小人说了,送聘礼时她已经离了家了,可能并不知道,但婚事确确实实定了,是她娘作的主,也是她娘欺瞒小的,说她女儿怎么怎么温顺,怎么怎么贤惠,那张嘴比媒人说的都好听,小的一家又都是耳根子软轻易相信人的,这才同意了婚事,哪里知道她女儿是这样的品行,小的一把年纪辛辛苦苦挣这份家业不容易,现在是钱财失了,人也丢了,儿媳还没找到,求县太爷为小的作主!”

两方各执一词,最重要的那人便是那与人订亲的娘了,县太爷便发话道:“作主与你家订亲的沐家主母可在?”

黄守财立刻道:“在沐家村他家中,是沐家方氏。”

县太爷便朝下边吩咐道:“去沐家村带方氏来!”随后又下令:“堂上一干人等在此等候,稍候升堂。“说罢,就退了下去。

这时黄家人聪明了些,不再说话不再动手。黄守财叫了外面另一黄家人过来,轻声耳语了几句那人便点头跑开,依然待在公堂的黄守财则不急不忙,看着沐景与沐文杰甚是不屑,似乎这状告得把握十足。黄金也没再挥拳头,却一会儿看看沐景,一会儿瞪向赵晔,那眼神对赵晔恨之入骨,恨不得冲上去将他千刀万剐一般。他之前没见过那沐家的大娘子,只听母亲说看也好看,人也听话贤惠,现在仔细一看,只觉得确实好看,娶她想必也不错,可这女人竟有了相好,活生生把绿帽子往他头上戴,他怎能不恨赵晔,又抢了本属于他的女人,又让他丢尽脸,不只是恨,还恨之入骨。

赵晔没管他那似乎不共戴天的目光,只是一动不动看着沐景,脸上若有所思,似乎想着什么。

坐在了地上的沐文杰只是急,看看一动不动的赵晔,又看看旁边似乎比他的着急好那么一点点的沐景,牵了她轻轻道:“姐,怎么办?”

沐景缓缓闭上眼去,许久才摇摇头,之后又问道:“爹当初说多久回来?”

沐文杰想了想,回答:“说是两三个月。”

两人一齐沉默。把一切推说不知,只是拖延,只是想从方氏订亲那里找破绽,要是订亲之事有问题,那沐景与黄家便没关系,一切都好说,可要是分毫不差,明明白白订了亲呢?那黄家人所要求的,便是再正常不过。他们有权告她,有权要求她挨板子,自然也有权将犯了七出之条的她休弃,就算那七出之条告不成,她私自离家两个多月,也是名誉尽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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