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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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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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同白家的人都住在城中一所大宅,夜芨风尘仆仆交割了东西就回府来,水木华也同意他来相陪夙夜,他也是个不

114、思念 。。。

喜欢战场厮杀的,正中下怀。

进屋时,看夙夜正浑身不自在地在软榻上翻来覆去,而苏夕一身甲胄坐在榻边,正问:“你到底是怎么了?说出来,我给你看看?”

“我也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只觉浑身难受,你今天别去了吧?”夙夜求道。

“我没带过兵,怕出岔子,眼看就战事临近了,你且自己歇歇吧,以后,我天天陪你!”

“不知我来陪,可中小姐的意?”夜芨推门进来道。

“啊,芨,你来啦!”夙夜高兴地跳下床来,扑过去,抱住了他。

苏夕如释重负站起来,“芨!”

两兄弟久未见面,心中都很挂念,两人紧紧拥抱了一下。

“苏,你终于回来了!我听到消息,不知有多高兴!我们的小丫头再也不用哭天抹泪的了!”

夙夜噘嘴道:“你快走吧,现下有人陪我说话了,还不快走!”

苏夕一拧她的脸蛋:“真是个讨厌的小丫头,芨,咱们回头好好喝一杯,说说话!”

夜芨二话不说,捞起她,“外头好太阳,在屋里闷什么?”

抱至外面才看到院子里桌子上摆满了各种果子,还有些新奇、小巧的玩物。石凳上也早就铺好了厚厚的垫子。

夙夜摸摸这个,玩玩那个,十分开心。又拿着果子边吃边和夜芨说笑!

夜芨给她剥着果子皮,嘱咐道:“你别吃太多了!小心撑着。”

又语重心长道:“我们现下都有盼头了,你再不可随意妄为了,把他好好生下来,我们当祖宗把你供起来!”

夙夜塞地满嘴,囫囵不清地,刚要说话,却瞧见开着的院门处正有一人走过,夜芨眼尖,已然高声招呼:“可是陵公子,请进来坐坐!”

夙夜这两天事忙又确实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就刻意躲着他,他也不理夙夜,也不愿说话,夙夜自然知道水木华是拿他没辄,才想让自己劝服他,可又脸上实在过不去517Ζ,便躲得一日是一日。

没想到,夜芨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陵舍站在门口向里看,夙夜正满嘴嚼果怔在那里。

东陵舍步入院中,两人寒喧。

夙夜怪道,什么时候如此交好了?

“我还要去看我的好兄弟,陵公子先坐一会儿!”夜芨道。

“不准你去看他,他已经不是我们白家的人了?”夙夜嚷道。

“你不认他,还不兴我们认他这个兄弟吗?”夜芨早晃起来,向外溜。

“你认他就别认我!”

“你放心,我绝不认你…,作兄弟!”说着已经跑了。

两人干坐着,谁也不说话。

夙夜脸皮薄,是个越是理亏越是气壮的古怪脾气。虽说他先是设计水木华给她带来诸多烦恼,可别人对她的不好,她忘的快,倒是别人对她的好,她忘不了,脑子里都是东陵舍舍生忘

114、思念 。。。

死一次次帮她的情景,闹成现在这样,多半因为自己的私心,怕他和众人合不来,才将他拒之门外。

半晌,东陵舍拿出笛子悠悠地吹起来,缠绵幽怨之意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清亮时高上云巅,沉黯时跌入深渊,带来的都是难以释怀的纠结!

“你竟会吹笛,还吹得这样好!”夙夜不知该说什么。

“你那里知道思念一个人的苦楚,又那里知道不顾一切追求一个人的苦楚!”他猛然站起来,翡目中波翻浪涌,泪珠迸溅时,他愤然扭头而去。

夙夜黯然坐在石凳上发呆。

115

115、霞飞 。。。

下决心去找他,出院子打听,却人影不见一个。

不远的亭子里几个人正热闹地说笑,这大宅人少,夙夜向旁边一躲,再去看时,却正是白家的四个兄弟或坐或站地闲谈。

夙夜鼻尖一翘,小嘴一噘。转身欲走。这边亭子里的夜芨眼尖早看见她了。

“谁去拦着她,看那样子不大高兴,我去,非挨埋怨,恼上加恼。”

苏夕站起来,“我去吧!”

夜芨一摆手,含糊道:“你拦不住她!大哥!”

蔹朝跃出亭子,几个起落,拦在夙夜面前。

“怎么要走?我们正等你呢。”说着拉着她往回走。

“我不去,我还有事。”夙夜甩开他的手。

“好容易聚在一起,就生气先放放,回头我们一起狠收拾他替你出气!”

三人已从亭中走出,夜芨招呼道:“夜在外边坐了半天了,天也凉了,到我屋里喝口热茶!”

抄起夙夜的另一只手臂,贴近道:“我给你讲故事听。”

夙夜冷哼一声。

蔹朝松开手,“明日要出征了,今日才得这一会儿闲!”

“南夷有动静了?”夙夜问道。

“据消息报,有两股南夷兵马奔袭池州和严城。”

“怎么要等到明日,为何不即刻发兵?”

“这两支兵马出现的很突兀,我怕是诱兵之计,分散我们的兵力,图谋增城!”

“按理说,增城才是整个防线的重中之重,又是兵力集结之地,以南夷皇帝庆成霄的实力,他有必要采用这样的策略吗?”夙夜质疑道。

“贸然出兵,我怕中他的埋伏,池州和严城并非不堪一击,救援时间还充裕。我担忧的是正面增城的大战,我们初来乍到,南夷这几日一直偃旗息鼓,一定是想给我们一次迎头打击,彻底打垮我们的斗志,增城四周俱是广原,不利我们防守,大军集结此地,就怕他们

神出鬼没地包围我们。所以我这两天已计划好了…。”

夙夜摆手,蔹朝没再说下去。

“后日城中要举行赏菊会,给你庆生,大肆热闹一番,这我在两日前已经开始布置,到时你要上街好好逛逛!”蔹朝笑眯眯看她。

夙夜心领神会地一笑,心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给夜芨准备的房间宽敞明亮,他的从人已收拾过了,床上是崭新的被衾,窗边的花架上放着一盆盛开的菊花,香气淡淡散开。

屋角的桌案上放着一套茶具,旁边还有一个小巧的陶制茶炉。

夜芨不用从人,进屋就起火烧水,慢条斯理地沏茶。

苏夕把被子枕头叠堆在靠墙一侧的床上,又铺开另一床被子。

白净纤长的手灵巧娴熟地铺床叠被,身上的甲胄叮噹作响时,英武之气俱化作旖旎温柔。

转过头来含情一笑时,夙夜似饮醇酒,心醉如饧

115、霞飞 。。。

,美滋滋地爬上床,看他低头帮她脱下鞋袜,将一双小脚攥在手中,皱眉道:“怎么这么凉?”

蔹朝正坐在对面桌上,听他言,眼光瞄过去时,一双弯若新月、粉雕玉琢的小脚半露于水红罗被间,顿时心里一阵酥麻。

他赶紧把眼光转到侧面而坐的夙芷身上。

看他正盯着水声咕噜、冒着热气的水壶发呆。

夙夜半倚在被子上,苏夕盘腿坐她身边给她拆解头饰,她也没闲着,给他解甲带。

没想到苏夕胸甲上的绳结精致紧实,她一时解不开,忽想起,以前上战场前,总是铁朔给她扎甲带,每到胸前时,狠狠一勒,三两下打一个愣是别人解不开的死结。

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地松开了手,苏夕看她一时有些呆意,便问:“怎么了?”

“这结子倒结实,你自己解吧,脱了它,上来坐坐!”夙夜松松倚倒在被上。

解下甲胄,也只穿一件斜襟深衣和长裤,上床来,夙夜偎进他怀里,手伸进衣襟里,脚伸进两腿之间,寻些温暖。

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味道吸进鼻管里时,夙夜的心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她的一头乌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被子又盖住了大半身子,唇便滑进了衣襟里,手脚也不老实起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苏夕实在受不了啦,把她往一边一推,口中道:“我给你倒杯茶!”

夙夜也觉不好意思,趴在被子上,只点头。

苏夕本要站起来,又觉不妥,身上有些地方实在不便见人,只得又坐回去。

夙夜自然知道他为什么犹豫,忍不住闷声笑起来。

众人齐回头看,苏夕这个尴尬啊,脸腾地一下红了。

夜芨提壶倒一杯热茶,推到夙芷面前,嘴里还打趣道:“你们俩在我床上闹什么呢?”蔹朝给夙芷施眼色。

夙芷端起茶杯向床边走去。

苏夕看夙芷过来了,把夙夜从被子里拽起来。

夙夜一看是夙芷,小脸唰啦一下挂了一层霜。

夙芷坐在床边,双手捧茶,“夜,我知道错了,你别再生气了!”

夙夜微侧头不理他。

“夜,你知道我脑子不转弯,你又从来不和我说心里话,我那里猜得到。只是终日稀里糊涂地痛苦,可你连一个解释的眼神都不给我!”

那三个都暗自嗟叹:“真是个傻小子,连认个错都能认成这样!”

夙夜连连冷哼,“你这是向我认错呢,还是指责我?”

夙芷一时无语,苏夕接过茶杯,夙芷从床上滑跪在床边。苏夕赶紧站起来。

“你什么也不必说了,我知道你心中不服,离开白家是你自己的选择。敢作就要敢当,离开白家后,你可以率性而为,不知自由多少。我不管你们兄弟交往,他们认你,也不与我相干。我只气你,当初纵对我不满,你不该扔下家国责任于不顾,

115、霞飞 。。。

扔下莲花军,是男儿大丈夫,就应该恩怨分明,公私两清!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夜,是我糊涂,是我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只觉天地都碎了,你变得越来越可怕!我现在知道了,是我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你!夜,你就原谅我吧!”

蔹朝腹中暗笑,这小丫头说得冠冕堂皇,却真恼的是夙芷去跟着北宫燕。

“其实叫我说呢,既然夜答应你咱们还可以作兄弟,而北宫燕又对你好,这样倒是两全其美!”蔹朝一本正经道。

夙芷一急,愤然转头,瞪一眼蔹朝,蔹朝一翘二郎腿,故作不见。夙芷猛瞥见夜芨拿手指着夙夜作眼色,才明白过来。

“当时,我离开大营,便四处游荡,实在眼不能见男欢女爱的平凡生活,便带着兄弟们上山又作了山匪。南边打起仗后,我们下山抗敌时,偶然救了北宫燕,她再三挽留我帮她,我看军情紧急,便留下来了,我与她什么也没有,而她也娶了一夫。我听说你要来,才一直在增城等你,我自从与你别离,夜,我从来没有一刻,不想你!你要我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我都愿意,夜,我只有一颗心,都是你的!”

夙夜仍然没作声,然而苏夕却注意到她微微闭了双眸,细小的一些水渍沾在睫毛上。

她微微叹息:“有些事不是说几句话就可以挽回的,你让我想想吧!”她抬头看一眼蔹朝。

蔹朝悚然一惊,站起来,去拉他,“你就给她些时间,她这几天心思重,身上又不自在,走,哥陪你喝两杯去!”

夙芷满面失落,只盯着夙夜,他小声道:“哪怕你看我一眼,让我知道你还能想着我!”

苏夕难受道:“夜,你…!”

夙夜只道:“还不快走!”口气温柔了许多。

夙芷却听出了其中的不同,心中一酸,站起来,跟着蔹朝走了。

三个人都各自沉默,苏夕上床抱她在怀里,唇吻上她泪痕斑斑的双眸,夙夜搂住他,细细地含住,轻轻地品味。两人忘乎所以地亲热,夜芨嘴角含笑,边向床边走,边脱去外衫,脱去鞋子,一掀被子,伸手一揽她,啃在她肩上,手在她肚上一摩挲,小声道:“听说这里边有了,还这么疯吗?”

夙夜被他的凉手一触,痒起来,转过身来,满面霞飞处,水眸漾桃花,他咬在嘴里就是一顿疾如暴雨地深吻,夙夜的软舌被他深深吮在嘴中,苏夕心里如被雷击。

夜芨毫无顾忌地双手在她身上摸起来,夙夜被他激得翻涌出难以抑制的□。

半个多月来,没人敢动她,她虽可以勉强给人解乏,自己却没着没落地。

苏夕看两人动作越来越大,强自镇静,去拍夜芨,“芨,你快放开她,她不能行房…!”

“好二哥…,”夜芨那里

115、霞飞 。。。

肯放手,一翻身将夙夜翻在自己一侧,挡住苏夕,“哪里就那么…严重,我小心…些就是!”

夙夜浑身酸软,却顾忌苏夕在身边,白生生的手推他,夜芨轻声安慰道:“你慢些,我让他跑不了,好不好?”

、、、、、、。

苏夕、、、、、、无力地拖住夜芨:“你…慢点,小心,伤了她!”

眼神不禁飘向夙夜,只见她娇喘吁吁、媚态撩人,他头脑轰鸣,、、、、、、。

夙夜累坏了,翻身躺下再不肯动,夜芨运内力给她舒缓身体,苏夕端来温水给她擦洗。

三人胡闹一番后,重新躺下,闲聊起来。

夙夜闭目还在为刚才的事心中懊悔,夜芨却还不知足道:“等你生下孩儿,我们还在一起玩,好不好?”

夙夜不理他,“咱们还可以一起玩点别的,再叫上大哥,我们以后一起睡如何?”

夙夜听他越说越离谱,叱道:“你闭嘴!”

“好,我不说了,我给你讲讲南夷皇帝的事吧?”夜芨讨好道。

116

116、南帝 。。。

“庆成霄是南夷先皇帝的第二子,从小就锋芒毕露,才华惊人,被立为太子,他少时游历天下,暗查各国风土人情、游学习武,其志不小。可那一年返国后,却性情大变,闭门颓废不堪,坚辞太子位,引起轩然大波。南夷皇帝无法只得改立其三子为太子,继位后,又懦弱无能,几乎为人篡位,他被请出山来,振臂一呼,废奸佞,整朝纲。后继位为帝,自此南夷国力飙升为四国之首。”

“这样的人怎么会修习邪术?”

“这个人深不可测,他修习的邪术并非南夷常见的巫术,而是翻江蹈海的大术,所以才尤为可怕!”

“他可有后妃子嗣?”

“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随便问问?”

“他继位前不近女色,继位后纳有几位妃子,生有三子!”

三人歇息至午后,蔹朝回来用过晚饭,召集众人在厅中议事。

“两城被袭的消息确凿,我打算入夜就悄悄派兵援救两城。为了不露出迹象,只派我们家的人去。让夜芨和云廷援救池州,苏夕去严城,兵马以朔月军和莲花军为主,此战只许胜不许败,你们败,则增城大战就会陷于被动,并有被包围的危险。取胜后,即刻选有利隐蔽的地方待命,后日如果所料不错的话,敌军会以为我们为夜庆生疏于防范时突袭增城,你们听我号令,以玉哨传信。我们有胜算时,你们从两翼包抄,如现败势,则迅速靠拢,收缩回城。这是我和公子商量的,我们俩都不便出马,你看如何?”蔹朝问夙夜。

夙夜这时才觉出人手不够来,暗自埋怨铁朔和薄野修!

她唤从人:“去请陵公子来!”

东陵舍一摇三晃的来到厅中,谁也不理,捡一座位坐下。

“找我何事?”

“你能上马作战吗?”夙夜直截了当问道。

“哈哈,哈哈哈,我能不能你还不知道?”他意味深长盯着夙夜问道。

夙夜一下子红了脸,暗骂,这个混蛋。

众人自都脸沉如水。

“你和夜芨去增援严城,你可有胜算?”

“又让我给你卖命?”

“你去不去?”

东陵舍手中的折扇敲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略沉吟。夙夜在这里就看到他眼珠乱转,嘴角弯了几弯,心里便知道他又要打鬼主意。

“我有两个条件?”东陵舍眼微眯起来,那绿眸恰如那变幻的猫眼,诡异狡黠。

夙夜暗吸气:“你说!”

“我这段日子被拘押,实在憋坏了,我要带着香车美酒加美人去,这是其一。还有吗?就是你陪我一夜!”

水木华冷冷道:“你别太放肆了!”

“国舅爷急什么?她的正经夫君还没说什么呢?”东陵舍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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