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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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簪-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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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在场上凶狠无比的大将其实是个憨厚、率直的大孩子,他那一付凶悍的样子纯粹是让白蔹朝给训出来的。

而真正面黑心冷的是另一个。

他似乎早就等着这个天籁之音,那转瞬间亮若孩童的憨直的笑容,真让我怀疑他并不是真心愿意给这个和他同样英雄了得的人物难堪,而只是受命而已,而且指使他的人,还具体指使到,只要我喊停,他就可以不必勉强。

他长枪一摆,跃马过来,把那大头伸过来,圆圆的眼睛,亮亮的都是相逢的喜悦:“夜,你好了?不再睡了?”

我嗔道:“难道我就知道睡吗?”

他一挠头嘿嘿一笑。

老八向他行礼:“见过三公子!”。

这是我们白家的人。

“老唐,多谢你照顾夜!”夙芷拱手。

“三公子客气啦,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说完起身,退到一边。

他催马走近,一伸手,把我从车里捞出来,放在他的马上,幸亏我现在穿着女装,没带面具,场上没有多少人认识我。

“我们给你准备了药,今日是特意来接你的,你那伤再不治,怕有危险,药才找到,要不也不能让你受这几天的罪!”

炎夏衣薄,估计他在身后都能看见我包扎的伤口,我的心里一暖,即使我再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可真正关心我的还是他们。

不过,来接我需要带这么多人马吗?

我转头望他,他笑道:“蔹和我一起来的,他说要给你找件好东西,明后天就回来了!”

我们一齐回头望向铁朔,他仍站在原地,没有过来,看我向他招手,没理我,一拍马,走了!

这家伙,什么态度…?

“老八你留下吧!我跟着他们,不需要人保护,过一段时间我再回来!不过,”我小声说,“你别告诉他!”

老八干脆道:“是!”

我本来以为他们驻扎在成州城内,不想却是营帐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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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驻在城外。

夙芷忿忿道:“那永王知道我们不是他的人,在我们攻下成州当日,连缴获的东西都不准带就让我们撤出来了,换成他的人驻防。现在不但连犒赏都没有,还克扣我们的粮饷,多亏大哥早作了防备,刚一进城就派武功高强的把北汉军主要将官的官邸搜刮了一遍”

又叹了口气,“以后我们不但要和北汉军作战,还要时刻防备永王的迫害,要不大哥也不会放下千头万绪来助我!”

一路颠簸,我的伤口又流脓了,黏黏地湿透了衣服,到了大营,他领我进了主帐旁的一个大帐。

“这里都是自己人,应该很安全!”

我进帐才发现这个营帐是特意为我准备的,颜色鲜丽,用具齐备精美,帐边摆着一个冰盆,帐内凉凉的,桌上还摆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丛苏子花。

我心中一动,难道我和铁朔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这个“他”自然是白氏大哥。

营帐舒服,却没有人理我。以前都是老五帮我上药,老八、小十常在眼前晃悠,可现在连个人影都不见。

开始,我听外面有人行礼唤:“将军!”以为夙芷来了,可等了一会儿,没人。

“将军!”又有人行礼。

我就明白了,夙芷一直在帐外转悠没进来。

“将军”,当听到第三个人唤他时,可能他也觉得不好意思再转悠了,终于进来了。

看我愤愤地看着他,他讪讪道:“这营中又没有女人,这药该怎么上?”

我怒,要不你去找个女人来,要不你就痛痛快快地,于是气道:“那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把药送给铁朔不就行了,让他来!”

“你,你,果然是受他蛊惑,宁愿跟着他受罪,也不来找我们,难怪大哥一定让我带你回来!”他指着我,一脸不满。

“他事事周全,怎么没给你预备个女人给我上药?”我反唇相讥。

“你什么意思?我们这些人身边什么时候有女人啦?”他急了,面红耳赤道。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想明白,他是听岔了我的话。不过怎么岔到这地方去了?

我无言以对,重重趴回到床上。

他可能也觉得这句话说的有点突兀,有点尴尬!

他剪开衣服,看到伤口时,半天没反应,我不耐烦道:“又怎么啦?”

“箭上有毒,伤口才一直不愈合,反而烂的更大了!我要把腐肉挖出来!”他说得轻描淡写,我听得是触目惊心,身上立刻就有了反应,估计是一层冷汗冒出来了!

“大哥怎么在这个时候走呢?我怎么下得去手?”他在那儿嘟囔,我在那儿害怕。

可没容我多想,他一把塞我嘴里一颗药丸,刚咽下去,就点了我的穴道,塞我嘴里块毛巾。

木木的感觉蔓延,连头脑也

67、治伤 。。。

开始混沌,可越不想感觉就越是精神全部集中在那个受伤的地方,连他一开始哆嗦到后来越来越狠的下手,都能感觉到,痛从整个后背向近近远远的地方辐射,即使被麻木,还是这样的难以忍受,我想挣扎分散注意力,可全身动不了,更是让那痛感鲜明淋漓地从内向外一层层、一波波地勒紧我,冷汗从额角噼里啪啦地滴下来,我嘴里忍不住哼哼。

可慢慢地痛感减轻了,我昏睡过去。

我是在全身的清爽和舒服中醒来,胸前到后背缠着布条,后背的伤口也已经不再痛了。

看到趴在床边的夙芷还在睡,立刻精神抖擞地爬过去,俯在他的脸边,这张脸看了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略带疲倦的面上粗糙的肌肤浮动的却是一个做着美梦,淡淡微笑的少年脸孔,我能闻到那身尘土和汗味搀在一起的厚重的味道,却从鼻息间吸入的是纯粹的那种少男清洌的气息,他暗红的双唇中呓语着梦中的欢乐。

军服是褐黄底黑缠枝纹花,内里的高硬翻领是红底金纹,衬着两道浓黑的直抵鼻梁的弯眉,煞是英武。

我凝视着他领边绣着的白玉莲花簪,用指尖一针一瓣的抚摸,就象他说的,他们守着的还是一个誓言,即使位高权重,也刻刻铭记。

我的指尖也许碰到了他下巴上的肌肤了,把他惊醒了,他睁开眼睛时,我正神思恍惚,突然映入眼帘的是那样迷蒙地外层下,尚未褪去的亮晶晶地欣喜,仿佛在激荡的欢娱中突然被丢在了遥不可及的地方,有些懵懂的委屈和埋怨。

我忽然明白他梦到了什么,眨眨眼睛,还不等尴尬,就发现从他的耳尖红晕攻城略地的占满宽阔的脸额。

我戏谑心起,细声问道:“你梦到什么了?”

他的脸更红了,“是我吗?”我嘴角弯起来,这个最憨直的哥哥,以前是打从心眼里把我当作妹妹那样疼爱的,没有掺杂任何男女之情。

他勇敢的郑重地点头,红透的脸上有一层光泽。

“我们在做什么?”我的鼻尖几乎能碰到他的鼻梁。

他的眼中忽然变作一种更加庄重的神色,我的唇上却是湿软的触碰,进而是暖粗的鼻息和温厚的舔含,我心中一软,不忍拒绝!只是任他品味轻吻。

他的舌尖想要寻求更多时,我含进口中,轻轻咬了咬以示拒绝。我忘了这时候对于清醒的我,是这个意思,而对他来说,却是个更令人疯狂的刺激,他一下子翻身上来,双手紧紧环住我尚□的肌肤,手掌的火热烫地我一哆嗦。

他的唇全部包含住我,开始狂野的肆虐,我被他深吻中的渴求和焦燥所吓倒,我没想到一个玩笑和一点纵容让我们进入到如此深刻的亲近中,他的一条腿搭过来,我还是侧躺着,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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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从正面贴过来,几乎要把我压进他宽重的身躯里去。我能感受到他欲望的抬头,这个我从来都认为是当作兄弟一样看待的人,他忽然想用燎原的热情点燃我时,我的心里没有厌恶,却是软和麻,难道是个男人亲近我时,都能燃起我的欲望?

我开始挣扎,可能我的挣扎触到了他敏感的地方,他开始无意识地向下亲吻,口中是细碎的呻吟,几乎能听到其中压抑了很久的渴望将要舒解的畅快和狂喜。

我低头看到他的浓黑的头发上,别着的白玉簪,我害怕了。

我可以和他肆意嬉戏,吐尽心中的抑郁,只求一时的欢愉,可却要把他拖入我所在的泥潭。

“住手,芷!放开我!”我抽出手来,一推他,再一翻身把他压在底下,他可能听到我的拒绝,陡然的失望卸去了全身的力道,他紧闭着眼睛不肯看我,喘息着平伏自己的情绪。

可我的姿势不雅,两人的私密处正贴在一起,他硬邦邦的地方被我压住,夏天的薄衣,隔着衣料,感觉是如此清晰,我不自觉地一收缩,他一抽气,眼中凝成一个红亮的火点,我急忙抬身,被他一把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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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阴差阳错 。。。

“夜…,你,你…求你了,再坐一会儿,”他那粗重的嗓音,沙哑着破碎地念着我的名字,他的手摸上来,摩挲着我压坐在他身上的臀部,手指似乎想碾碎那层薄衫,热度直线上升的手掌和身下的火热包裹着我的全身,我突然想起和莲在一起时的那种钻心撩人的快感,从相合处沿脊椎向上爬,在心里绞出一股窒息,那硬硬的东西忽变作一种强烈的诱惑,我一把拿住,在手里揉起来,我的手心放在那头上,触在掌心的软肉中的钝形肉尖,激起我的喘息,我快要被他闷住了,只想吐出胸中的这口气来。

他在我的手下早就喘成一片了,浑身痉挛颤抖,不时挺身向上,想要讨得更多的爱抚,他抬起头来,满脸的油汗散发着浓烈的□味道,眼中是无尽的水光蔓延,他紧咬着嘴唇,怕自己的求恳吐出来,那委曲求全的样子,萎靡性感到我无法拒绝,我忘了,我忘了一切…。

我去解他的下衣,想要解放那个我握在手里的东西,他看到我的意图,眼中燃起了一片星星般璀璨的光辉,一下子坐起来,双手一撕,恰到好处,该露的都露出来了,那颤巍巍的抖动的粉嫩,让我有些心颤,他毫不停留,又撕开了我的衣服,双手一抱直接把我抱着顶在那粉嫩上,我惊讶于他的力量,可更害怕他就此一贯到底,他停在那儿,有些急迫,有些不知所措。

我一把推倒他,双手压住他的胸膛,慢慢坐了上去,他憋住一口气,直直地盯着我,我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感觉他的进入,我扭摆着自己,那灼热同我的温度糅合,我被撑开的肌肤感受着他的摩擦和由此带来的一轮轮释放出的电闪雷劈般的快意,在那一点灵识中,是我温柔的苏,美的象画一样的身躯,和低低的诱人的呻吟,我几乎能触碰到他的软滑的肌肤,我体内绞动的东西越来越深地进入,他全身颠动,加快了进出的速度,而我尽情的享受想要寻求的那终极的快乐。

他大声呻吟着,爆发他的全部热情,播撒的热流寻到了出口,而我也定格在苏的媚眼如丝中炸开自己的全部心灵!

这是一场阴差阳错的欢爱,我翻身下来时,压住了伤口,呻吟中,只觉得再痛些才好!趴在床上,不理他小心翼翼地问询和爱抚。

“夜,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了,要让大哥知道了,非宰了我不可,”

他在那里懊恼,“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从上次在冥教看到你那个样子就一直象着了魔一样,天天满脑子是你,今儿上药,我就觉得要坏,可就是没忍住,尤其是给你包扎时,我想闭上眼睛,可鬼使神差地还是亲了你,那股邪火烧得我象傻了一样,是我不好,是我没忍住,”他呆呆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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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原来感觉竟是这么好,难怪小芨非要亲近你!我以前竟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越说越离谱了,我越听越烦。

他们三个都有弯弯肠子,唯有这一个,粗粗大条的神经最让人放心,可却于我心神最脆弱时,悄然而入,懊恼的该是我!

“是个女人都是这个感觉,要不咱们再找个试试?”我转过身撇嘴道。

“你不生气了?”他嘿嘿一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小心和理亏。分明是个讨了糖吃,得了个甜头,啥也没剩下的大孩子。我的心里一松。

“夜,你长得真美,美得人心里酥酥的,”说着,就痴痴地望着我傻笑。

“芷,我不在的时候,你想不想我?”

“有时候想!!”

“想得很难受吗?”我诱导他。

“没有,想起你来我就高兴,就想从前,大伙在一起,看他们都对你好,而你就耍小脾气,我就当和事佬,那日子真开心!”

“你看,这事要是开了头,咱几个的日子还不得是水里火里的,今天这事你别告诉别人啊!”我摸着他的脸,他轻轻的蹭蹭,用舌舔着我的掌心,我连忙撤回来,“以后,你找个漂亮媳妇,也可以和她天天快快乐乐地做这种事,不用和他们几个争,多好啊!”

“夜,你的伤不要紧吧,…”他羞涩地揽着我,要亲下去。

这家伙还真能装傻,我推开他。

“你别装糊涂,我不管你怎么想,你给我听着,今天的事,不许你告诉别人!以后也不许再做了,我们只能做兄妹,象以前一样!否则我再不想见你啦!”

他霍得一下坐起来,狠狠的一个眼神甩过来,拖起一件外袍披上,就跑出营帐,大叫着拉过马来跑出营去了。

我无奈,虽然浑身黏黏的,却是身心疲倦地什么也不想就昏昏睡过去了!

第二天,我醒来时,有个女兵进来帮我收拾整理,我问她,才知道是夙芷从别的军中借来的。听她这么说,我的心尖尖颤了颤。

可刚吃过饭,就有人闯进来,是老二,他心急火燎地道:“小九,铁老大伤重昏迷不醒了,他虽不说,可我看得出来,他惦记你!”

“他那伤不是没事吗?”

“他也中了毒箭,还是两箭,只不过,没有良药,他也没有办法。不是他不想给你治伤,而是确实没有对症的药,他也一直在给你找药,而他一直苦苦忍着,终于昨天躺下了!”

我立刻想到夙芷的药,唤人去叫他,可却没人知道他在哪儿?

我只得先跟老二回去,我骑在马上,心不在焉地一次次往回望,终于,看到那个高壮的身影驾马狂奔而来,在那么远的地方,他就高呼,“夜,夜”,一声声传过来,我向他挥手,他冲过来时,马直向我的马撞过来,我一勒缰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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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跳到我的马上,揽住我。

“夜,你别抛下我们,我再不那样对你了,你别走,我给你赔罪还不成吗?你走了,大哥回来,我怎么交待,他都一年多没见你了。你不能为了外人,而不管我们!我是个直肠子,不知道怎么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哄你开心,你就当为了大哥,你再留两天,他就快回来了!”

我听他当着老二的面,罗里啰嗦得越说越不靠谱,就一个回肘,捣在他的胸前。

“胡说什么?给我弄的药,带身上了没?”

“哎,带,…带着,还得给你再换二次药!”他捂着前胸,生怕别人抢了去似的。

“拿出来,我自己上!”我半转身伸手要。

“不行,你自己怎么上,还是我来,我保证不动手动脚的!”他向后躲了躲。

我怒,嘴里能不能不提这事。

手直接就往他的衣服里去掏,他就躲,我故作伤口痛,唉吆一声,他不敢动了,手伸进去,摸了半天,没摸着,我才知道他戏耍我,我咬了咬唇,手向他的肋下摸去,他觉察了我的意图,连忙夹紧手臂,另一手从外面抓着我的手,讨饶:“夜,别,别,你知道我最怕痒,别!”

“你松开,今天你不让我出这口气,我饶不了你!”我无视他的求恳。

我用指尖刮、挠,再突然地一抓,他条件反射式地浑身直哆嗦,想笑又古怪地憋住了。

“药在哪儿?”

“别,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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