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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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不好惹-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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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诚搭了一句说,“给爷养的前凸后翘的,爷我有重赏。”

    “这个,婆子我可是最在行的,包爷您满意!“有了辛诚的鼓励,那婆子笑得更谄媚了,辛诚则笑着离开了。

    真的假的?我觉得自己的头一阵嗡嗡直响,身上直往外冒冷汗,想着自己还是赶紧找个机会逃吧。

    丫鬟婆子们将我引到梳妆台前坐了,有条不紊的给我涂脂抹粉,收拾头发,最后将那金冠一戴,就让我坐在床边上等着,只留了两个丫鬟在房里陪着我。她们两个一直盯着我,窃窃私语的。我打量着四周,忙着想怎么逃跑也没在意。可这房子是石头砌成的,真不是一般的坚固!

    天已渐昏,丫鬟们掌上灯,静寂的房间里仿佛有股焦灼的气息在流动。外面好像有了阵骚动之声,待我要起身出去看看。有个丫鬟便向我说道,“夫人莫动,让奴婢去瞧瞧。”

    我点了点头,她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之后,却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只是神色紧张地拉着另外一个丫鬟说了会儿悄悄话。两个人似乎互相安慰了一番,又平静的站到了我的身旁。

    一定是有变故发生了,这也许能成为我逃命的契机也说不定。我问她,“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丫鬟回说,“只是外面来了不少的宾客,有些喧闹而已。”

    我刚要斥她是在骗我,外面的竟然响起了一阵沉闷的钟声,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都紧张了起来。“这钟声是预警对吗?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又一次问那丫鬟。

    “山中堡垒固若金汤,请夫人放心。”那丫鬟始终没有对我说发生了什么。

第一六四章 不会再见的人() 
这丫鬟越是要瞒我,不想让我知道,我偏就要弄清楚。所以我边拔头上的钗子边说,“你们口口声声的喊我夫人,山上明明出了事却又不告诉我,跟防贼似的防着我,心里哪里是把我当夫人看了?这夫人我不做了,要坐你们去做吧!去告诉你们爷,要把我喂狼喂虎,还是直接砍头让他赶快!”

    丫鬟们慌了,跪在地上说,“都是奴婢的不是,请夫人息怒!”

    我已经将赤金的头冠取了下来,顺手放在身子的左边,活动了活动酸硬的脖子,我说,“外面到底出什么事了,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来。”

    丫鬟低着头说,“奴婢知道的也不是很详尽,只是听说有官兵来攻山了。不过,请夫人不用担心,爷已经交代了,说大败官兵之后,庆功宴跟婚宴一起吃。”

    辛诚就这么自信?听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我怎么觉得他这回可能要栽呢?栽了更好,我不就能从强盗窝里出去了吗?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天助我也吗?

    那丫鬟又伏在地上说,“官兵攻山的事一年总有那么几回,回回都是大败。奴婢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怕夫人知道后担惊受怕的,所以才没说明,请夫人不要怪罪奴婢。”

    明明就是不想告诉我,这丫鬟倒是会开脱,我已经知道外面的事了,自然也就不会为难她们了,便让她们都起来了。

    起身后,她们又拿起头冠说,“夫人,还是戴上头冠吧!”

    我淡淡的扫了一眼说,“又沉又累的,待会儿再说吧!”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默默退到一边站着,再也没窃窃私语。我心里着急,总想看看外面怎么样了,抬脚就向门口去。

    这俩丫鬟挡在我面前说,“夫人,爷交代过您不能出房门。”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我不出去,就想看看外面怎么样了。”

    俩丫鬟又对视了一眼,异常温顺的让开了路。我还有些纳闷,她们怎么这么乖了?疑惑的打开了房门,十几个腰佩大刀的青衣汉子瞬间就堵在了门口。更令人沮丧的是,前面不远处除了石墙,什么都看不见。

    那丫鬟补了一刀说,“石堡就像迷宫一样,要想看外面的情况,只能到顶上,或者外墙。可夫人不能出去,在这里是看不到的。”

    “那你不早说!”一口闷气堵在心里,我很生气的转身快走几步到了到了桌前坐下,一拳擂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碗一阵叮当响。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我把它扔到山里喂狼!”

    辛诚不知何时已到了门口,守门的汉子恭敬地行了礼,叫了声,“爷!”

    那俩丫鬟哆嗦着跪到地上,直磕头说,“请爷饶命!”

    “动不动就喂狼,你能不能有点新鲜的主意。”我瞥了辛诚一眼,并不想理他。

    他的脸忽然凑过来,看着我说,“要不然就按夫人先前说的,砍头怎么样?”

    “暴力!”我的心一颤,别过头不看他。

    辛诚哈哈一笑,对那两个丫鬟说道,“今天是爷我大喜的日子,爷我不想妄动干戈。这次算你们两个运气,就饶了你们,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吧!”

    “谢谢爷!谢谢爷!”两个丫鬟磕头如捣蒜,然后起身飞快地跑了。

    辛诚趴在桌上,对脸看着我,眼带笑意。我被他看的有些局促不安,找话问他,“外面的官兵退了吗?”

    他拉起我放在桌上的手,眼睛弯得就像好看的月牙说,“夫人这是等不及要跟为夫拜堂成亲了吗?”

    我往回撤了撤手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他手上的力道增加了很多,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他这个人喜怒无常,变化无端,最适合当演员了。手上吃痛,我在他的手背上用力的拍打了一番,“你放手!快放手!”

    辛诚并没有生气,拉着我站起身说,“这里不安全,我带你到其他地方躲躲!”

    我问他,“难道石堡守不住了吗?”外面喊打喊杀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难道……?我是该跟他走再找机会逃跑?还是该想办法留在石堡里等着官兵解救呢?

    这句话可能是触到了他的神经,他忽然瞪着眼向我咆哮道,“谁跟你说的?”

    我猛地哆嗦了一下,看着他竟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他伸手摸着我的脸颊,瞬间换了一副温和的表情,安慰我说,“别害怕,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这里固若金汤,没有我的允许谁都别想进来。”

    我拉开了他的手说,“要不是保不住了,你为什么要带我到别处躲藏?还是这根本就是你的谎话,你其实是想杀了我对吗?”

    “对于这些我现在不解释,只问你是想自己走,还是想再挨一下子?”辛诚问我,脸上不怒不笑的更让人觉得恐怖。

    他是认真的,我提起气果断的说,“当然是自己走!”

    “依夫人之言,那就走吧!”他拉着向外走。

    我瘪了瘪嘴,边走边说,“你能别叫我夫人吗?我只觉得自己是你案板上的一块死肉而已,没…啊!”,出了门,他忽然将我横抱起来,吓得我一声尖叫。

    他说,“唠叨虫,你可抱紧了啊!我们该走了。”

    “要走就好好走,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在一片瞩目和笑声中,我狠狠地在他胸口重锤了几圈。

    他哈哈一笑,抱着我用力向上一跃上了房顶,吓得我又叫了一声,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向南边交战的中心看了一眼,只看见满天的红光。

    辛诚虽然抱着我,却依旧高弹低跳的灵活的像只猴子,还嘲笑我说,“你这身板真是太瘦了,抱着都硌人。”

    我难过的就像坐山车一样,对他说,“你要是嫌我硌得慌,就把我放下来吧!咱们好好走路。”

    辛诚哈哈一阵笑说,“那不行!”

    在房顶上跳来跳去的倒是省路,走得格外快。他抱着我直向北,转眼已经出了古堡的范围到了山林之中,我问他,“你这是要带着我去哪里呀?”

    他说,“我在后山还有个暗堡,就带你去那里。”

    我应了一声,就听见后面一声男人嘶哑的大吼,“辛诚!哪里逃!”,这男人声音让我觉得有些耳熟。

    辛诚的眉一皱,说了声,“麻烦!”

    我马上就明白这是追兵过来了,脑筋转了转就对他说,“你把我放下来,赶紧自己逃吧!”

    辛诚说,“我堂堂七尺男儿,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能逃呢?你以后再不要说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了。”

    我说,“那你就去跟他打,杀了他给我看看。”

    “我正有此意!”辛诚笑了,跃到地上,终于将我放了下来。

    我头晕目眩的站不稳当,他又来扶我问,“没事吧!”

    我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说,“没事,我歇会儿,你赶快去吧!”

    辛诚向我点了点头说,“你安心在这里等着,过会儿我就把北王的头砍下来,将来给我们的孩子当球踢。”

    北王?听见这个词,我喉咙里本来翻涌向上的东西,马上又退了回去。曾经以为不会再见的人,如今却近在咫尺了。

    辛诚跃入了黑暗中,我脑袋里嗡嗡直响,纠结成麻了。

第一六五章 划清界限() 
暗林深处的传来的男人的吼声,刀兵相见的铮铮之声。声声入耳,我只觉得自己手疼,心疼,怕的拔腿就跑。我都嘲笑自己的懦弱,胆小,只知道逃避。可过去的事我不想再经历一遍,除了跑我还能做什么呢?

    黑暗中不辨方向,我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想要逃出这座大山,逃出这些人的视线。林中的骚动越来越大,我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我的身后紧紧追赶着我,所以我咬着牙使劲儿跑。跑得胸口犯疼,呼吸困难都没有停下来。直到前面赫然出现一处断崖,我来不及收住脚步,跌了下去。

    在这一刻,很奇怪,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的怀抱。我看着那黑暗空虚的绝壁之上,心里是多么渴望他能抱着我,和我一起再历生死。

    虽然我知道这是多么自私,又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可我就是忍不住这样想。果然,一个女人无论再怎么强悍,最渴望的始终只是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已。

    忽然间,从上面极速窜过来的一道白光,紧紧抱住了我。恍惚之间,闻到那股淡淡的草药香,我已经缩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中泪流满面。

    “啪!”我跟他带着巨大的冲击力落入了水中,就在一瞬间他的手松开了,我几乎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身子就向冰冷的水底下坠。

    我努力睁开了眼,看见的水中盛开了一朵似曾相识的极美的白莲花。记得那是在北王府中,我也曾经和一个瞎子一起掉进明月湖里过。我还记得当时自己看着跟现在一样绽放在浑水里的白莲花把我丢在臭水里,离我越来越远。在我眼前的这两个身影,这两张脸意外的重合了。

    他向我过来,带着我浮出了水面,上到岸边。没有一丁点被救的喜悦,我的心莫名的害怕了起来,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

    世间的事有时候真的很可笑,有时候你明明那么努力的想要逃开,也以为自己已经逃开的时候,他却改头换面隐藏在你的身边了。

    “白玉!白玉!”他张着嘴叫我的名字,可是我听不见。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喊,“快跑!快跑!”

    “对,我要跑,一定要逃开!”我顺应了那个声音发疯似的冲进了山林中。

    他追上来拦住我,紧紧抓住我的双臂问我,“白玉,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跑?是我啊!我来了,你不用害怕了。”

    “你放开我,让我走!让我走!”不敢看他,我的身体止不住的在颤抖。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我是严伟啊!你不认识我了吗?”他用力的摇了摇我的胳膊,我的身子就抖得跟筛糠的筛子似的。

    “你不是严伟,我不认识你!”朝夕相处这么长时间的人,我怎么会不认得。可从我知道他隐藏的身份开始,我的心里就开始抗拒着他。

    “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他手上的力道瞬间松了,似乎已经明白了如此抗拒的原因,眼里流露出淡淡的失落,哀伤。

    我说,“料想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可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要骗我,接近我。我只想远离你们,过平淡的日子。所以,请放我走吧!”

    他的双手用力一带,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说,“你误会我了,我从来都没有要骗你的意思。我是严伟,我用严伟这个名字在外活了十三年,我就是严伟,从来都不是别人。”

    “你明明知道我的一切却故意瞒着我,让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你身边蹦跶,你觉得这样公平吗?这样还不叫骗我吗?”明明是该哭的,可我硬生生在嘴角挤出了一丝笑。

    “再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是白玉了,跟过去的人和事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一直在等着你主动告诉我,那样我也会将自己的事全盘托出。可是那天我问你的时候,你跟我说不问过往,我也想通了,觉得现在这样也不错。但是我没有做好准备,不敢轻易告诉你我的另一个身份,怕的就是今天这样的结果。”他的声音在颤抖。

    眼前雾茫茫的一片,我说,“对不起!你是皇族的人,我们之间还是要划清界限。请你放开我,让我走吧!”

    他的身子颤了一下,随即放开我,脸上恢复了以往那冷漠的模样说,“你是对的,我们之间是该划清界限。待我带你下山之后,你想要怎么样都随你吧!”

    “你的眼睛不是看不见吗?”我有些惊讶与他态度转变之快,更惊讶的是他说的那样轻松。从他跟我一起从上面掉下来开始,我就有这样一个疑问,难道他一直都是装的吗?欺骗了全天下的人吗?

    “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你如果觉得我连这一点都是在骗你的话,那你就这样想吧!现在,你要是不想被其他人找到,我们还是赶快出山吧!”他说的很凄凉,还带着些绝望。

    “那,走吧!”乌黑的林子里到处都是不安的骚动,我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下意识的就去拉他的衣袖。

    他带着我顺着修流向下走,嘴里除了说些小心之类的话外,再也没多说过一句,就像刚才那个几欲哽咽的男人根本不是他一样的。

    我暗叹,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是这样善变的吗?有像事辛诚那样的喜怒无常,又有像严伟这样转瞬即逝的真情流露,却又难辨真假。

    天亮之前我们就已经出了山,遥望白头山之上还是一片红光。

    回到孟州城第一庄之后,我就把自己关到房里,窝在被窝里躺了一天。到夜里的时候,我口干舌燥想要喝水,一睁开眼就看见满身血污,狼狈不堪的辛诚正坐在边上盯着我看。

    短暂的心悸平复之后,我问他,“你杀了北王了吗?”

    他没有回答,看得出来心情极度的不好。我又问他,“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他马上挑眉笑着说,“我来看自己的夫人有什么不对吗?”

    我叹了口气说,“总用放荡不羁来掩饰自己,你这样的脾气不好。我可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听你这样的话会心花怒放,你有事不妨直说吧!”

    他说,“明明就是个女人学男人装什么强悍?你这样的脾气也不好,赶紧改改,争取下次见我的时候,能变成个风情万种的女人。”

    “你这样说的意思,是来跟我告别的吗?”我问他。

    他说,“你这个女人身材不好,长相也不算顶好,可就是脑子好使,爷我就是看上你这一点了。”

    我说,“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走吧!我真不想有你在这里废话。”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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