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可以坐实他谋反的罪名。
受此牵累,曹仁也好,夏侯惇也好,甚至是荀彧都难逃一劫。
李轨手握大杀器,结果只是贬了二人的官,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这里面的好处很快就显现了出来,过去二人虽然一个是大将军,一个是大司马,级别那是相当的高,但除了官袍华丽点,排位高点,领的俸禄多点,真实的权力几乎没有。
现在不同了,地位虽然降了下来,但实权在握。
有自己的一摊子人和事可以管,生活更加充实了。
据他们身边人的汇报,二人被贬官初期还是有些不满的,说了些怪话,发了些牢骚,但情绪很快即平复下来,因为他们重新尝到了掌权的甜头。
除了曹洪这个刺头,还有一个刺头,李轨也很头痛。
吕布。
不可否认的是吕布的反水是他打垮刘备的关键因素之一,尤其他在战场生擒张飞,正是石破天惊,对刘备军心士气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那一战已经被视为是徐州之战攻守双方战略易位的转折点。
吕布居功至伟。
在此后的南征过程中吕布是作为预备队出现的,但他还是有过一些战功,攻克下蔡,威逼寿春等。
但李轨对这个人已经彻底失望了,三姓家奴果然不是盖的,这种人给谁谁都不放心。
除了他的嬗变,还有跋扈也让李轨头疼不已。
作为一个降将,他居然反对整编他的军队,又反对向他军中派遣监军,俨然一副老大投靠你是看得起你的嘴脸。
对这个人,李轨不想再这么拖下去。
他给了棋儿一道命令。
三天后,豫州牧吕布暴毙于他位于长安城最高贵奢华地段的妙香台下的家中,享年三十八岁。
至于吕布的死因据说很香艳,传说他在攻打下蔡时得到了一个女子,长的跟貂蝉一个模样,吕布得知如获至宝,夜夜宠爱到天明。
有道是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三国第一猛人终于自己葬送了自己。
用一段香艳的传闻掩盖事实真相是很高明的,因为带点色彩的段子才能传的更广,更容易被人所接受。
作为一个还算高明的剃头匠,李轨在建安十一年一连剃了好几个难剃的头,手艺大有提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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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谁在囤积金丝楠()
不管怎么说吕布是死于一场意外,所以必要的尊重还是要的。
李轨为他举办了盛大的葬礼,封赠甚厚。
他的子女也做了妥善的安置。
说来也是奇怪,吕布死后不久一直不肯来长安居住的貂蝉居然主动提出要迁来长安,李轨大喜,遣使将她接到丞相府来,另辟一处院落给他居住。
丞相府的人口越来越多,后宅显得越来越拥挤,尤其是竹玛,草原上野惯了的,突然被拘束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简直就像鱼儿离开了水,鸟儿被关进了笼子里,一刻不得安生。
李轨瞧她难受,自己心里也难受。
于是决定把后宅扩建一下。
主意已定,钱和人是不必操心的,遇到的第一个大问题是没地。
仅仅几年时间皇城内已经被塞的满满的。
距离皇城一墙之隔的妙香台也没有空地了。
周兴帮李轨物色了很久终于在妙香台以北的黄丘找到了一块地方,这地靠山(土丘)面水(池塘),地气葱郁(上面有一片小树林),景色还不赖。
此地往北不远就是长安的北城墙,距离懋远门只有一里地。
而出了城墙就是皇家禁苑——一块足有万顷的林地,现在还空着。
李轨实地考察了以后,觉得地方还可以,虽说荒僻了一点,但总还在城墙内,安全保障方面不必另起炉灶,省事,省心,省开支。
地方虽然荒芜,但拾掇拾掇,还能看得过去,交通方面也不是问题,可以专门修一条到皇城的马路。
其实这地方最大的特点就是大,谁不喜欢住大院子呢。
询问这地方的归属,周兴说这您就别管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丞相家人口多地方小,建个宅子是应该的吧,就算是丞相家建宅子也不能仗势欺人吧?
别人呢,也不会不懂事,坐地起价讹人的事在这行不通,对吧。
总之,买卖公道,合情合法。
周兴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了,但李轨仍然不能放心。
这可不是小事,这是大事。
他的长安不能存在仗势欺人的事,他应该做出表率。
约见了地主,谈好了价钱,做了交割,然后新宅营建工程才开始动工。
实地勘测之后,李轨手绘了一张草图交给营建使,营建使花了三天时间才吃透图纸,然后放线,按照要求改山造水,土丘太矮,太过圆润平缓,光秃秃的一座,让人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大坟包呢,所以要加高、拉长,搞出棱角,形成一种山的气势在里面。
水塘也太小,需要挖大挖深,再挖一道水渠接到一里地外的梨水河上,这样水就是流动的,不会变成一潭死水。
此外就是宅子外面的公共空地——主要是军事用地——也要进行改造,除去杂树,种上果树,不远处有条梨水河,说明这地方以前是有梨花的,那就多种梨树,梨花开放时一片雪白,秋天又可以收获累累果实。
美得很。
这座宅子被定义为李轨的私宅。
这是李轨在长安的第一个家。
过去李轨一家居住在丞相公馆(丞相府),他虽是大汉天然的丞相,但丞相毕竟是公职,丞相府是公产,当丞相的可以住,不当丞相就不能住,而这所宅子却是个人私产,产权永远属于个人,除非犯法被抄家……
呸,呸,呸,说什么丧气话呢。
按照时下流行的宅院格局,一所正儿八经的宅子是有前后之分的,前堂庄重,是内外交往的场所,格局什么的其实都是固定的,主人之间拼的是大小和装饰。
后宅是居所,可以随性一些。
以李轨现在的身份,这前堂就马虎不得,至少得有两座正堂,一座大堂,一座后堂。这些都有规矩可依,李轨也懒得费心思去折腾。倒是后宅方面,他要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个人喜好,好好设计一番。
所以他交给营造使的图纸,前堂是模糊的,让他们按照规制自己去弄,中规中矩即可。
着力点是后宅,大到整体格局的规划,小到亭台楼阁的样式,花草虫鱼的选用,李轨都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创业多年,是该好好为自己弄个窝了。
围墙之内是属于自己的天下,能不把自己的意志灌注进去?
一声令下,这块地方就被围了起来,围墙外有京营军巡防营派人驻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其实就算没有军马驻防,这地方也没人敢靠近。
整个妙香台在长安城来说都是禁区,大户人家太多,哪家没几个护院的,流氓地痞敢到那去捣蛋,分分钟被打断腿。
李轨每隔十天左右就会去工地看看,看看进度,还有就是防止底下人胡来。
他已经拥有半个天下,位极人臣,距离天空只有一步之遥,已经不需要俗世的荣华来证明自己的成功。
他很希望通过自己对荣耀的定义来改变一下时下的风气。
奢华可以,但要低调一些。
天下那么大,世界那么美,没理由跟仇恨过不去。
人天生是嫉妒的,一个浮躁的社会对谁都没好处。
新宅土建进行中的时候,一墙之隔外的皇宫西禁苑也拉开了改扩建工程。
比起丞相府别院的小打小闹,皇宫西禁苑可谓大手笔,几千力夫日夜不停地苦干,一座座土丘被推平,一片片池塘被填平,据说皇帝要在这里建一座超大规模的赛马场,养他几百匹骏马,没事来这骑骑马,射射箭,陶冶一下情操。
李轨听了心里很不爽,在老子家宅后面修马场,还要养几百匹马,亏你想得出来,还有没有公德心,特么的都什么人呀。
为了防止信息误报,李轨特意登上懋远楼。
往北面一瞅,霍,好家伙,尘土飞扬,干劲十足啊。
特么的长安城的城管都死哪去了,建筑工地扬尘这么厉害就没人想到管一管吗?
啥,撵小贩去了。
艹,做人有点追求好不好,撵小贩撵一辈子你也就是个城管,跟皇帝家干一仗啊,弄不好你就名垂千古了。
李轨看的气闷,嘿道:“我掌天下兵权,东挡西杀,南征百伐,费尽了周折,吃够了苦头,不过是维持这幅烂摊子,到头来连修个宅子给家人住都没地方。有的人真是天生贵命,躺着就能拥有一切。这公平吗?”
语含反意,没人敢搭腔。
李轨气消了一点,也觉得自己过分了,真不该当人面怼皇帝,毕竟人家名义上还是这天下的主人,便岔开话问西禁苑的改扩建工程是谁在负责,回答是丞相府长史王烈。
李轨于是就很不爽。
王烈是自己府上的人,去给皇帝打工也就罢了,毕竟他在朝中也兼着职务,但这么大的事不跟自己打声招呼总归不大好吧,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百官之首,而且还是你的顶头上司。自己这边要开建别院,你不是不知道,没听你说要伸手帮忙,最后还是周兴出面来帮衬,他的疯老婆又怀上了,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多辛苦你不知道吗。
这些就不说了,当初新建别院,有人主张用公帑——虽然李轨也不可能真的动用公帑——但你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公是公,私是私,公私要分明,而且府库也没多少钱。
总之一句话,丞相府建别院是你李轨自己的事,别想用公家一文钱。
李轨当时是真没计较,反而很佩服他的刚直、正派。
但一转眼他就拿着丞相府的公帑去讨好皇帝了。
而且干的这么卖力。
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这算怎么回事?
黄昏前后,周兴和宋嘉来了,二人一路上吵吵闹闹,见了面周兴就告状说宋嘉吝啬,不肯出钱买金丝楠木做柱子。
宋嘉则辩解说不是他不愿意出钱,而是整个长安、甚至是整个关中市场上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真的是一根都没有。
李轨疑惑道:“金丝楠木虽然价格昂贵,但市场上总不至于缺货吧,毕竟这种东西有他的需求在。”
宋嘉道:“丞相推崇节俭,上行下效,奢靡之风已经大有改观,这金丝楠木在长安本就没有什么市场,平均下来每个月销售五十方还不到。按照过去的行情,除非遇到大的营建工程,否则随时都能买到。丞相要营建新宅,消息总难免泄露,市场会涨点价,但咱们所需不多,加之是丞相要用,谅他们也不敢过分。这次的麻烦是有人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囤积金丝楠木,重金收购,一网打尽,市场上真的是有钱也买不到货。”
李轨疑惑地问:“谁人能这样的大手笔?”
宋嘉瞅了眼周兴。
周兴很大力地咳嗽了一声,掩着嘴道:“有话就说嘛,遮遮掩掩作甚?”
宋嘉只好说:“重金囤积金丝楠的是府里的王长史。”
李轨的心似被人狠狠地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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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人才梯队()
自己动念头新修宅院是一个月前的事。
作为府中的大管家王烈是知道这件事的。
而西禁苑马场工程现在已经查明也是月头决定的,始作俑者正是王烈,当日西域敬献了几匹纯种大宛马,皇帝看了很高兴,王烈就趁机建言在西禁苑修建马场,打的旗号是为了安置这几匹名贵马匹,实际目的是为了给皇帝修建一处供健身、游乐使用的乐园。
自己要修宅子这件事完全是个偶然事件,若不是吕布实在闹的太过分,他不会不容他,而他若是不死,貂蝉也不会进京,那么另建新宅这件事就不会发生。
但西禁苑马场的事显然是蓄谋已久的,不然王烈怎么会在半年之前就开始大量囤积金丝楠木,以供马场旁演武殿的修建?
这个人一心一意的为他的皇帝着想,在自己也需要金丝楠木时,他一声不吭,害的主殿堂工程直接陷入停顿,这是存的什么心?
不过李轨还是决定给他一次机会,兴许人家只是没想的这么细致呢。
但王烈那边还是咬死了不肯松口,说西禁苑的演武堂需要使用两百五十根金丝楠,他那边只囤积了两百五十一根,只多余一根,问李轨这边要不要。
李轨已经气炸了,嘿道:“剩下那一根留着给他自己做棺材吧。”
金丝楠买不到,那就用松木作丞相府别院主殿的柱子,若是市场上买不到那么大的整根松木,那就用拼接的手法,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劳民伤财。
丞相的节俭和体恤感动了很多人,舆论的矛头悄悄地指向了某一方。
不久之后的一次大朝会上,就有御史当堂弹奏王烈,说他在皇家西禁苑营造工程上滥用职权,奢侈浪费,给皇帝脸上抹黑,让天下军民寒心。
汉献帝闻言大怒,怒斥王烈是奸臣,是害朕,并当众贬了他的官。勒令有司查察他有无贪污受贿的事。
皇帝这么做可能是为了撇清与王烈的关系,可能是为了保护他,也可能是为了其他什么目的。
但李轨却很鄙夷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权术。
王烈被贬为北海太守。
王烈进宫去谢恩,却被守门的虎贲军副将谭延给拦了下来,谭延笑嘻嘻地说:“陛下正与几位娘娘在西禁苑骑马玩乐,面辞就免了吧。”
王烈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谭延皮笑肉不笑道:“这是丞相的意思。”
王烈愕然,无奈只得转身回去,又递请辞折子上去,也是渺无音讯,磨叽了几天只得乖乖赴任北海。
王烈走后丞相府长史一职就空了出来,这是个十分枢要的职位,一刻也离不开人,李轨于是让邴原暂代几天。
邴原道:“咱们可说好了,我只是暂代,这苦差事我可来不了。”
李轨笑着道:“这是自然,外人都以为这长史是什么好东西,其实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苦差事,不干也罢。”
替代王烈的人选有三个:程昱、荀攸、满宠。
都是曹操麾下的人,李轨有些感慨,天下人才半数归了曹操,若不是他运气不好,哪有自己什么事。
反观自己蹿升的太快,手下几无可用之人,人才梯队没有建立起来,这是很不利的。
李轨曾征询过荀谌的意见,问他是否有兴趣来府中做长史,荀谌推说自己没有地方工作经验做不来这些事。
荀谌现在正辅佐颜良在洛阳训练新军,责任重大,他既然心里不愿意,李轨也就没有再勉强。
李轨还有些后悔,当初真不该把荀彧的位置捧的那么高,否则他倒是长史的不二人选。而如今让当朝太傅屈尊来府中做自己的助手,总是不大合适的。
程昱、荀攸、满宠三人中,李轨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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